</span>
叮——
一道红光闪过,击落慕容泓手中的金笛,朱雀眯着眸子,斜倚着镂空雕花的朱门,“皇上,玩过了火就不好玩了。”
白苏自不是安分的,看着朱雀老气横秋的说话口气,她推开尹慕伦,把欺负的对象锁定了朱雀。
“朱雀!刚才晕马的仇——哼哼——”
双手一伸,白苏朝朱雀扑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长发不松手,“我拔光你的红毛!”
朱雀双臂紧紧抱着一头红色艳丽的长发,左躲右闪,头皮不时一阵钻心的疼。看着地上掉落的长发,他眨巴着双眸,一脸委屈地看着慕容泓。
白苏的耍赖慕容泓时见过的,她这脾气上来了,根本说不通什么道理。
等白苏揪了好几撮朱雀的长发,慕容泓一肚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拾起地上的金笛,他转身拉过白苏。
“去哪儿?不是来找解药的吗?”
白苏刚一张嘴,慕容泓就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还真是很难改。
“解药?你中毒了?”
白苏的小辫子被尹慕伦逮了个正着,他倒是很有兴趣,说不定能将那个可人儿的美女收入后宫中。
尹慕伦滚圆的身上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袍,袍子上彩色丝线密密绣着盛放的各色牡丹花。
原本好看的一件袍子穿在他身上还真是被糟蹋了,白苏不自觉地摩挲着尹慕伦身上的袍子,叹了口气。
“她……没毒。”
不想多搭理尹慕伦,慕容泓拉着白苏愣是往皇宫外走。
“梅毒?你才梅毒!你全家都梅毒!”
白苏气愤地狠狠咬了一口慕容泓的手臂,直到口中溢了一股子腥甜。
看着白苏鼓得圆圆的小脸,慕容泓压根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难道说个小谎也犯得着她生这么大的气吗?
不顾手臂上新咬的伤,慕容泓点了白苏的穴,抱起她直出了皇宫,他不允许有任何男人对白苏有非分只想,一点点都不行!
“朱雀,好好招待他们。”
尹慕伦眯着眼眸看着慕容泓消失在皇宫门口的背影,他忽然来了兴致。南国前任帝王,就算是落魄了,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份威严是抹不去的。
既然西凉国有待进一步考虑,北国又虎视眈眈,不如将慕容泓这样的帝王之才收为己用。尹慕伦心里的算盘早已打好,欠缺的就是慕容泓这样一个人才。
朱雀道了声是,退出了华阳宫,快步小跑跟上了慕容泓。
“皇兄,这柱子怎么倒了?”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入华阳宫,尹慕雪一身白色纱裙,层层叠叠轻纱的掩映见,依稀看得出她玲珑的身段。
微风轻轻拂起尹慕雪身上的白裙,裙摆细细绣着五彩的蝶戏牡丹,在半空化了个弧度又轻盈飘落。姿容并不算出色,不施粉黛的玉脸白皙素净,如出水芙蓉。
尹慕雪脸颊上水灵的一双大眼出落得分外好看,那模样与尹慕伦相比,真一点看不出来会是一个爹娘生养的。
“刚刮了阵强风,刮倒了。待会儿朕就命人去修缮。”
打着哈哈,尹慕伦从圆桌上随手拿起一个鸡腿就啃,不修边幅的样子直让尹慕雪来气。
“皇兄,最近几个贵妃娘娘直抱怨腰疼呢。”
尹慕雪旁敲侧击地鞭策着尹慕伦减少食量,她这皇兄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连着后宫妃子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朝政也快荒废得七七八八了。
看着尹慕伦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淡定神情,尹慕雪就差抱着宫里的柱子去多磕几下脑袋瓜了。皇帝不急她这个当妹妹的给他瞎操心,真白费心思。
抹了抹嘴角的酱汁,尹慕伦一脸得色地对尹慕雪道:“朕这次赚大发了,朕打算拉拢慕容泓与冷沨相抗衡。”
尹慕雪心下一愣,拍案而起,情绪有些激动,“皇兄,你疯了!冷沨那样残暴的人,就算十个朱雀也不够他折腾的,何况区区一个慕容泓!”
尹慕伦大掌把尹慕雪按回凳子上,拍着她的肩,信心满满地说:“慕容泓可是南国前任皇帝,他当初登基那手段四国都有所耳闻,除了他和慕容皓倒还真找不到能与冷沨匹敌的了。”
“原来是他?”
尹慕雪恍然有所思,去年才刚登基的南国皇帝,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虽然尹慕雪不过是皇室的公主,却因其兄长尹慕雪谋略并不出众,故而一直帮尹慕伦打理着一些朝政之事。
“朕择日便下旨封他为东莱国外交使臣,如何?”
又啃了只鸡腿,尹慕伦惬意地大口嚼着,有慕容泓撑着东莱国的场子,不怕其它三国过分的冒犯了。
这些年他当这个皇帝当得憋屈,手边可用之才屈指可数,又多是平庸之辈,除了朱雀可以信得过,其它的臣子又各怀心思,真是愁煞他这个帝王。
与其心力交瘁,不如纵情声色,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从登基那日起,尹慕伦便夜夜笙歌,几乎不理朝政。他不是不想理,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天赐良机,他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
“慕容泓这般手腕的人,担任这一职位再合适不过了。”
尹慕雪唇角露出欢快的笑意,看来,尹慕伦有时候心眼也清明的很呐。
“明日便打发了那三千佳丽,朕要作为一番。”
未啃完的鸡腿扔在桌上,尹慕伦油腻腻的手掌往胸口大剌剌地一拍,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尹慕雪一时有些感动。
“皇兄……”
紧紧挽着尹慕伦肉乎乎的臂弯,尹慕雪激动地有些想掉眼泪,两三年来,第一次见尹慕伦如此斗志昂扬,她终于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皇上,此事未必这么简单。”
朱雀出没皇宫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随时可能出现,下一秒又消失,而他亦喜欢给尹慕伦泼冷水。
============还有两更在晚上9点前贴出来========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