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实在瞒不下去了,纪睿承选择避重就轻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开始扩大范围和渠道寻找纪熙恩。
不惜一切代价。
伊凡一家人听到消息也从意大利赶了过来帮忙,洛也来了。
纪园全所未有的人多,但是大家情绪都很低落,谁都默默出着自己的一份力,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一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纪熙恩,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汊。
纪熙恩出事后,岑蓝为了方便照顾公公婆婆就搬回了纪家。
岑朗比较早熟,知道姑姑失踪了,放学回家都乖乖的,看到爷爷奶奶情绪低落,还会想着办法逗爷爷奶奶开心。
如果说那半年里,他们纪园还有一点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那么就是岑朗让人心疼的懂事朕。
半年过去了,依然没有找到纪熙恩。
期间有一些线索,最后被证实对方不是纪熙恩,就是有些人为了骗钱的。
“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有一天,叶雨竹喃喃地说到。
岑蓝听到叶雨竹的话,差点哭出来。
多么让人无奈的一种自我安慰啊!
他们现在唯一能够想到好的地方,就是只要一天没有找到纪熙恩的尸体,他们就坚信她依然活着。
也是这样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们。
纪莲冬在女儿出事之后,身体更加虚弱了,叶雨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
纪睿承不希望在妹妹出事后,父母也跟着垮了下来,所以一个人扛起了全家的重担和压力,即使这样也没有放弃寻找过纪熙恩。
就像他们自我安慰的那般,只要一天没有见到纪熙恩的尸体,他们就坚信她还活着,他们就一定能够找到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半年里,纪睿承一下子就瘦了下来,岑蓝除了默默地照顾着他外,不敢给他再增加任何负担和压力。
就担心纪睿承有一天也会承受不住,垮了下来。
这一天,纪睿承像往常那样很晚才回到纪园。
岑蓝已经习惯了等到他回来后,才能入睡。
看到纪睿承一身疲惫地走了进来,她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还没睡?”纪睿承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到。
“刚要睡,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岑蓝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并说到。
“我自己来就行!”纪睿承拉住了她,并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岑蓝靠在纪睿承的胸口,伸手搂住了纪睿承的腰。
这一段时间纪睿承瘦了很多,她搂着他的腰,都觉得他的腰似乎比她还细了。
心里是满满的心疼,却又是不敢说出口。
“蓝蓝,还好有你!”纪睿承头靠在岑蓝的头顶,声音有些闷地说到。
岑蓝更紧地搂住了纪睿承,强忍的泪水,还是溢出,湿了纪睿承衬衫的前襟。
纪睿承更加紧地搂着岑蓝。
这一刻他们他们通过这种方式相互慰藉着彼此。
纪睿承进浴室去洗澡了。
岑蓝下楼去给他泡了一杯牛奶。
纪睿承这段时间睡眠很不好,很浅眠,手机一定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即使睡觉也是放在床头桌上,只要一有动静,他就立刻会翻身抓过手机接了起来。
有时候一整晚没有响的时候,他还会怀疑手机是没电了,还是坏了。
他的这种因为妹妹出事了,而形成的强迫症,越来越明显了。
岑蓝知道自己不能够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只能尽量照顾纪睿承的身体。
纪睿承从浴室里走出来,
岑蓝将温牛奶递给他,纪睿承没有说什么,只是很顺势接过一口气喝完。
岑蓝接过空杯子,放到一边。
纪睿承拉过了她,直接封住了她的双唇。
很用力,岑蓝几乎觉得他是在啃咬着自己,很痛,却没有挣扎。
她知道纪睿承有时候只是需要发泄一下而已。
理智上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下一秒,纪睿承就车开了她的睡衣,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
岑蓝也学着他的动作,伸手关了灯,然后拉开了纪睿承的浴袍。
黑暗中,他们就像两个受伤的孩子,彼此寻找着慰藉。
猛烈而又带着一丝让人绝望的气息。
就在纪睿承进去的那一瞬间,岑蓝痛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有多久没有做了,她自己也都快要忘记了。
纪睿承似乎这一瞬间才回过神来,一下子动作就凝滞住了。
岑蓝不想让他回复清醒,拉下了他的头,唇就吻上了纪睿承的唇。
纪睿承最后还是沉沦在岑蓝的柔情中。
这一个晚上,他们彼此纠缠压榨而又眷恋缠绵,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一般,在最后的呼吸里,也要相互安慰。
岑蓝醒过来的时候,纪睿承还在沉睡着。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这么沉了,岑蓝都不敢去想。
有时候看着他整夜的不能眠,岑蓝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于舅舅展誉,开一些安眠的药给纪睿承。
可是又是不能让纪睿承知道的,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的。
有一次他们就因此发生过矛盾。
纪睿承在知道岑蓝给他吃的并不是什么营养素,而是安眠药的时候,当场就发作了。
“要是我睡死过去了,漏接了熙恩打来的电话,这一切的后果你能负担得起吗?”
岑蓝当时委屈得想哭,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她知道纪睿承现在只要碰到是跟纪熙恩有关的一切都很激动。
“对不起!”岑蓝低着头道歉到。“我只是不想你总是神经绷得这么紧,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休息一次,你睡着了,我会守着电话,不会漏接一次电话的。”
纪睿承盯着她,紧抿着双唇,过了好一会儿,用力将岑蓝搂进怀里。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他们就这样搂着彼此,汲取仅有的那丝温暖。
后来,岑蓝看到他异常疲惫,而又不肯松懈下来的时候,就会在牛奶里,掺一些安眠的成分。
让纪睿承好好休息一晚。
而昨晚她却什么都没有放,只是单纯冲了一杯牛奶让纪睿承喝而已。
此刻她看着他难得舒展了眉宇,安静地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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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幸福得想哭。
小心翼翼地起床,不惊扰到纪睿承,她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全身有多处淤青。
可见昨晚他们是多么疯狂而又激动。
她现在还可以感觉到身上酸痛不已。
但只要纪睿承好,她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冲了澡后,她走进更衣室里挑了一套比较保守的衣服换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去儿子的房间,叫他起床,准备上学了。
这期间她还不忘带上了纪睿承的手机,就像她跟纪睿承说的那样,他睡着了,她会守着电话,不会漏接一个。
待儿子洗漱好换好衣服后,她牵着他一起下楼去。
公公婆婆已经起床了,岑朗过去陪他们。
岑蓝进了厨房,和连嫂一起张罗着早餐。
“睿承,还没起呢?”要吃早餐的时候,叶雨竹问到。
“嗯,他昨晚比较晚睡。”岑蓝点了点头应到。
“那就不要叫他了,这一段时间他也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的!”叶雨竹应到。
待早餐吃完后,叶雨竹和纪莲冬就带着岑朗去上学了。
现在他们将生活的重心全部都放在这个唯一的孙子身上了。
转移一下注意力,生活多少还有一些盼头。
岑蓝已经辞去了水之源的工作了,虽然不舍得,但是出了这种事谁也没有办法。
有时候她有空,也还是会回公司去看看他们。
这段时间,生活渐渐恢复了秩序。
瞿念苏亦成他们又开始怂恿岑蓝回去帮他们了。
特别是苏亦成几乎声泪俱下夸张地诉说着她这段时间不在,他们过得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这一次他们希望岑蓝回去工作,而且工作时间完全弹性,工资也随便她提,只要他们付得出。
岑蓝没有答应,毕竟现在的自己,重心还是要放在家里。
只是有空的时候,她还是经常会去帮帮他们,有时候帮他们做顿饭也好。
现在水之源的规模比之前翻了一倍,从五个人变成十个人了。
而且他们已经在考虑按这样速度发展下去,他们很快就要再找一个办公场所了。
最后居然将注意打到了大厦身上。
他们知道集团十楼以下都是承租出去的。
一层或半层他们都是租不起,但是租一个工作室倒是可以考虑。
所以让岑蓝帮他们留意一下,集团近期没有两百平方左右的工作室要出租的。
岑蓝答应帮他们留意,一有消息就告诉他们。
后来,她在给纪睿承送饭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纪睿承抬起头说到,
“三楼倒是有一个位置,是农庄的外联办事处,但近期他们要搬到二楼去,估计三个月后会空出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赶快告诉他们。哦,对了,租金会不会很贵?”
“租金这一块我没有直接负责,你可以问李特助,如果你希望拿到员工内部价,可以提。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岑蓝问到。
“你不能去他们公司上班。”纪睿承轻描淡写地说到。
“没有,我不回去,我现在也抽不出时间。”岑蓝一下子就笑了。
“以后能抽出时间也不行。”纪睿承直接将所有可能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哦,为什么?”岑蓝不解地问到。
“我比他们更需要你!”纪睿承抬眸睨视了岑蓝一眼说到。
岑蓝听了纪睿承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闪现了粉红的画面,于是耳根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知道了!”岑蓝低低地应到。
然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纪睿承忙完后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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