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说完之后,宁家家主看了他良久未言语。
宁家家主的目光,令二长老心里一紧,紧接着,心便‘砰砰!’乱跳起来,说实话,家主这个样子让他很害怕,可是,家主问一句他答一句,因此,他并未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们还有谁要说的?”半晌,宁家家主才皱着眉问道,他的眸光幽深,晦暗不明,害得在场长老心里全都七上八上的。
不过,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了下后,却没有人愿意接手宁家家主的问题。
见状,宁家家主只好点起了名字。
“宁渊!你来说说!”宁家家主出其不意的道。
“呃!家主…说什么?”宁渊心里苦笑连连,他和冷若雪打过交道,知道那女子不好惹,在加上又是当着老祖宗的面,因此,他是万分不愿意参与进此事来。
可是,他不说话,并不表示能脱身。
“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宁家家主轻撩眼皮,眸光在宁渊的身上轻扫了两圈,淡淡的道。
“我们都是被二长老叫来的,二长老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家主决断,因此,我们便跟来了。”宁渊绞尽脑汁的想着,终于想了个在他看来不算得罪人的说辞,殊不知,他这样说二长老仍然很生气。
“是的!都是二长老命人通知我们来的。”宁渊的话音刚落,立即有长老附和着。
“呵呵!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代家主,这么多的长老,这点小事都需要我来决断,那宁家养你们做什么?”宁家家主眯起眼睛,略带不悦的道。
“家主!因为事情牢扯到了您的干女儿,所以,我们才没有办法做主。”二长老略带委屈的道。
“是吗?大管家,你做宁家的大管家有多少年了?”宁家家主将目光转向了半跪在他面前的大管家道。
“有、有三十年了!”大管家听到家主的问题,半秒钟都不敢耽搁,连忙回道,他的心里很紧张,因为自诩可以揣摩上意的他,竟然没看出来家主是什么意思,在加上家主在听到害他妹妹的人是冷若雪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小心肝忐忑不已。
“干了三十年,你自己觉得表现的如何?”宁家家主又问道,说完,还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而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闲话家常般。
“属下自认一向勤勤恳恳,我对宁家的忠心可向日月。”大管家想了想道,他这还算说的含蓄了,既没有过多的自我表扬,也没有妄自菲薄。
“你们也都说说,大管家表现的如何?一个一个说,不要让我点名。”宁家家主又问着在场其它人道,他这东一句,西一句的不按牌理出牌,弄得在场之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说的太诚实吧!又怕得罪人,可是,若是说的太假,又怕惹恼了老祖宗,他们心里万分纠结,主要的是,他们还不明白家主是何意?
“从宁渊开始说吧!”宁家家主补充道,之后,便不在言语。
“呃!大管家这么多年来对家族还算忠心,不过,错处也不是没有。”宁渊硬着头皮道,说完,还情不自禁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说实话,这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其实,大管家身上的毛病真是不少,不过,大错却没犯过,在加上,大管家又是二长老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只要不犯大错,他都会给二长老面子的。
“大管家对家族绝对忠心,而且举贤不避亲。”有了宁渊的开头,其它长老也知道该怎么说了,因此,宁渊的话刚一说完,他身旁的一位长老便抢着道,生怕别人说了他想说的词。
不到半个时辰,在场的人几乎每人都给了大管家一句评价,不过,某人的评价明显只是为了应付,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宁家家主听完后,面不改色的将眸光转到了宁艳的身上,并道:“艳儿,你也说说吧!”
“既然爹让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宁艳站起身,笑咪咪的道,接着,她话峰一转,说起了大管家的过往。
“大管家最初接手大管家这个职位的时候,确实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过,工作上手、各方关系也都摸清了之后,大管家便懈怠了。”宁艳淡定自若的道。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大管家便叫起屈来:“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身为大管家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不可以污蔑我。”
“污蔑你?”宁艳冷笑着,又道:“我需要污蔑你吗?”宁艳似笑非笑,虽然说她很少管族里的事情,但是对这大管家却也了解一二,大管家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当着家主的面都可以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在其它族人面前还不定怎么耀武扬威呢!
“呃!”大管家有些语塞,他觉得自己有些急燥了,看着宁艳那不善的表情,他心里突突直跳,又想起了前两日生的事情,虽然他很想堵上宁艳的嘴,但在家主的面前,他却什么都不敢做,而且,若他真那么做了,只怕加落实了自己的心虚,想到这里,他讪笑了下,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见大管家不说话了,宁艳才继续道:“先前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就说最近这几年吧!大管家可是越来越喜欢欺软怕硬了,不仅如此,他还任人唯亲,家族里的重要岗位上,很多都是他的人。”
宁艳的话,异于一颗炸,投入了众人之中。
而大管家听了她的话后,是脸色惨白,吓的浑身直哆嗦,宁艳的话虽然不多,却句句诛心,不仅如此,宁渊和众位长老看他的目光又十分的耐人寻味。
不过,这还不算完。
“前几日,他又看上了宁海和宁山兄弟两人,想让他们娶了自己的妹妹和女儿,人家兄弟两人不愿意,他便派了自己的心腹去威胁人家,还说什么,若是不按照他的话去做,以后宁海兄弟在宁家便永出头之日了。”
“宁梨花是什么样的女人,代家主和众位长老都应该清楚吧?宁海兄弟在此次的家族比试中,是什么样的表现大家没忘记吧?在宁家,这样一对非常有前途的兄弟竟然被人逼婚,这岂不是可笑?我想知道,大管家你凭什么敢那样做?”
“后来,我去找大管家协调此事,谁知道宁梨花竟然敢当面骂我!还说我人尽可夫,想和她抢男人!这两天的传闻想必大家都听到了,那都是宁梨花传出去的。”宁艳一口气说完,说的有些口渴,便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正打算继续说,却被脸色铁青的大管家给打断了。
“大小姐!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你怎么好说出来呢!”大管家浑身冷汗直冒,背部已经湿透,但他却还是想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否认着。
当天,大小姐和梨花生争执的时候,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因此,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承认,宁艳也奈何他不得,毕竟,家主即使想惩罚他们,也是得看证据的,而现在宁艳恰好拿不出证据。
“没有证据?还真是,当时只有我们三人在场,你总不会给我做证,出卖自己的妹妹吧!不过,今天白天我和若雪妹妹去了宁梨花的住处,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宁艳不恼不怒,笑咪咪的问道。
“你们看到了什么?”大管家心里一紧,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我们看到宁梨花在和人偷情。”宁艳不忍让大管家猜迷,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答案。
“这、这不可能!”大管家连忙否认,心紧张的都蹦出嗓子眼了。
“是不可能,还是大管家想自欺欺人呢?当时看到的可不仅只有我哦!”看到大管家张口结舌的样子,宁艳突然心情大好。
‘扑通!’一声,大管家直接跪到了宁家家主的面前,哭丧着脸道:“家主!梨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不敢!”
大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因为自己那个妹妹是个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可是,就是因为清楚,他才不能承认,要知道,今天可是家族比试的决赛啊!若是落实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做出了荒唐事,别说妹妹会被赶出主宅,即使是他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而他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
不过,宁家家主听到大管家的话后,连眼皮都没抬,而是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不过,他心里到是蛮高兴的,因为以往的艳儿,鲜少会如此犀利的说出这样的话,若是艳儿早些如此,家里的族人又岂敢阳奉阴违!
“大管家,此事我可是证据确凿哦!”宁艳笑着道,心里甭提多爽了。
而且此刻,不仅大管家面如死灰,就连二长老的脸色也是黑的,其它人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以往宁艳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没见宁艳给谁告过这样的状,久而久之,族中有些人便认为宁艳好欺负起来,甚至包括某些长老,都看轻了宁艳,绝得她不足为惧。
但是今天,宁艳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了大管家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在场之人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那、那就请大小姐拿出证据吧!”大管家垂死挣扎着。
“大管家,我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的,可是谁知道,你非得让我拿出证据,唉!”宁艳叹着气,接着又道:“不过,那证据却进不了后山禁地,所以,如果想看证据只能去主宅了。”
宁艳说完,便转头看着宁家家主。
“艳儿!你让宁言把证据带到禁地来吧!”宁家家主一声令下,宁艳便欢欢喜喜的去吩咐宁言了。
不多时,宁言便带着一位皮肤黝黑的侍从来到了家主书房。
那位侍从一进书房,便立即跪到了地上。
大管家看到宁艳竟然弄来了自己的贴身侍从,愣了愣,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
“大管家可认得跪着这人?”宁艳指着黝黑男子道。
“认得!他是我的侍从。”大管家不敢否认,也否认不了,谁让这是人尽皆知的呢!
“今天就是他和宁梨花在房间中…”宁艳话只说了一半,便没有说下去,不过,她相信,在场的人不会不明白。
“该死的!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大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大管家恶狠狠的道,谁知心里气愤难挡,又狠狠的踹了侍从一脚,侍从在地上滚了两圈,便老实的爬了起来,嘴角还有一丝鲜血,非常的显眼。
“大管家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宁艳冷笑着质问道。
“这、这属下怎么敢呢!”大管家心虚不已,眼珠的转动着,想找到个好办法。
“哼!不敢才怪!你别怕,如实说就好!大管家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宁艳安慰道。
“是!大小姐。”侍从感激的点头,之后,便将对冷若雪等人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说完之后,宁渊和大部分长老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起大管家来,看的大管家浑身不自在。
“这、这已经不是梨花小姐第一次威胁我了,不仅如此,她还威胁过别人。”说完之后,侍从又补充道,而且,看他这架势,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气势,其实,他不老实交待也不行,因为在大管家和大小姐之间,他必须要选择一个进行效忠,他之前又是过誓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宁艳,反正都已经得罪了大管家,做为大管家的贴身侍从,他自然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在说出来点。
“他还说过众位长老的坏话。”侍从又丢出一枚炸,顿时,众长老们沸腾了,齐齐的瞪向了大管家,随后,又将目光转到了侍从的身上。
“你不要胡说!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陷害我?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心急如焚的大管家,欲盖弥彰的吼道,这次他是真急了,就差没伸手去捂住侍从的嘴了,尼玛啊!这侍从可是知道他不少事的,若是全被他抖了出来,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大管家!你闭嘴!”突然,长老中间有人吼道,接着,那位长老又对侍从道:“你接着说!”
侍从点点头,接着便娓娓道来:“有一次,大管家喝醉了酒,便对我说…”侍从看了眼众长老们,故意停顿了下。
有心急的长老见状,连忙催促道:“你点说,别磨磨蹭蹭的。”
“是!那次,大管家喝醉了之后,和我说,咱们宁家的长老中有很多傻子,被他哄得团团转不说,甚至还得讨好他,他还说,在宁家,除了家主、大长老和二长老,就属他最风光了,而且,管家的这个位置油水也足,家中的族人若想有个好前途,少不得要讨好他。”侍从一口气说道,而他的话,是直接令大管家气的背过气去。
看到大管家晕了,在场的长老们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同情心,甚至不少人还异口同声的道:“家主,请为我等做主。”
“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大管家都气晕过去了,你们还落井下石?”看到部分长老的表现,二长老有些气愤的低吼道,不过,他也没有屈尊降贵的将大管家扶起来。
“还有你!你怎么可以出卖自己的主人?你说这话都是大管家喝醉的时候说的,喝醉时候的话能当真吗?还有谁能证明?”二长老又双眸喷火的瞪着那位侍从道。
虽然他知道大管家毛病不少,而且,又喜欢贪小便宜,不过,他却一直认为,大管家不敢犯什么太大的错误,因为那家伙胆子小。
“二长老!属下的这些话句句属实,若是二长老怀疑属下所言不实,属下愿意誓。”侍从说完,也不等二长老同意,便直接了誓言,待契约规则成立后,众位长老的心加的倾向了侍从,因为如果侍从说的是假话,那他恐怕早就被契约规则给抹杀了,哪还能好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啊!至于那个晕过去的大管家,不提也罢!
二长老见侍从了誓,而且,又没有受到契约规则的惩罚,便心情复杂的不在言语了,唉!一般需要对质的时候,他们都喜欢让对方拿出证据,誓言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因为一但了誓言,哪怕你有一丁点的弄虚作假,都会被契约规则抹杀掉,所以,也没有几个人为了能够取信别人,不将誓言当回事的说立就立。
“二长老!大管家也说过你傻。”见二长老不说话了,侍从缩着脖子,小声的道。
“你说什么?”二长老眯着眼,眸中寒光四射。
“是真的!他说你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你都信,还说这么多年亏着有你撑腰,否则,他哪能弄到这么多的油水。”侍从连忙道。
“若是二长老不信,我也可以对自己所说的话誓的。”侍从又补充道,不过,他这话却令宁艳等人额上挂满了黑线,看样子他们遇到了一个喜欢誓的侍从,随随便便的誓,他难道就不怕万一自己的话中有一点不实,就死翘翘吗?要知道,他们即使没有证据,也不会随便乱誓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誓你还会什么?”二长老有些气结,看到眼前这侍从一副媚笑的样子,他心里这气就不打一起来,何况,这位侍从又红果果的供出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实,这也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我娘和我说过,要想别人相信你,又拿不出证据,誓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我拿不出大管家说过那些话的证据,只好誓以示清白。”侍从一本正经的道。
“算你有心了。”宁艳很开心的笑着,并不动声色的将大管家的手踩到了脚下,因为她意中看到大管家的手动了下,而那老头竟然还躺在地上装死!
不!确切的说,大管家的晕倒应该是装出来的,否则,他不会在听到侍从准备誓的时候,手不受控制的动了下,而他这显然是气的。
手被宁艳踩在脚下的大管家,疼的差点惊叫出声,不过,为了表现出他真的晕过去了,他也只能自食恶果的强忍着,而宁艳还时不时的用后脚跟碾上几下,害得他只能咬紧了牙关,打掉血往肚子里咽!
该死的宁艳!大管家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他知道,宁艳绝对是故意的,可惜,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他若是蹦起来的话,一定会被重罚的,所以,只能继续装晕下去了,幸好没有人拆穿他。
“这是应该的。”侍从有些讨好,现在他已经背叛了大管家,只能求大小姐罩着了。
“爹!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如何处理我就不参与了。”宁艳以退为进的道,说完,便又坐到了椅子上准备看热闹。
“那谁给我说说,雪儿丫头给宁梨花下药又是怎么回事?”宁家家主撩了下眼皮,淡然道。
“爹!若雪妹妹是为了替我报仇。”宁艳没给其它长老说话的机会,抢着道。
“原来如此!大管家和宁梨花竟敢以下犯上,实在是罪不可赦,你们商量下他的罪名,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对于这样的家族蛀虫,绝对不能够辜息!”宁家家主见事情差不多清楚了,便又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老祖宗放心!我们会好好商量,给大管家一个合理的刑罚。”宁渊连忙表态道。
“嗯!”宁家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主!现在大管家已经晕过去了,我们是不是等他醒过来,在给他个辩解的机会,免得他不心服口服!”这时,二长老又道。
“二长老,事情已经明朗了。”宁渊皱着眉头,提醒道,这二长老是不是还不死心啊?这事老祖宗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他想不通二长老为何还要给大管家机会。
“人言可畏,我只是不希望处理了大管家后,有什么不好的谣言流传出来,何况,大管家现在又晕了过去,若是不给他个替自己辩解的机会,会让族人心寒的。”二长老语重心长的道。
听了二长老所言,宁渊心思急转,其实,给大管家个开口辩解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怕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到了自家老祖宗的身上。
只见宁家家主不以为意的笑着道:“既然二长老想在给大管家个机会,那就等他醒来,让他替自己辩解下吧!”
“家主!那冷若雪如何处理?”二长老又不怕死的问道。
“你还要处理雪儿丫头?”宁家家主声音中布满了寒意,使得在场众人心中一颤,根本没人敢附和二长老。
“她给我们宁家族人下了药,理应受到惩罚,否则,我们也没办法向族人交待。”二长老异常固执的道。
“你没听到艳儿说,雪儿丫头是为了替她报仇吗?”宁家家主冷声问道。
“家主!宁梨花以下犯上自有族规处置,怎么可以动用私刑,若是在我们宁家,族人之间有了矛盾都用这种方法解决的话,那宁家岂不早就乱了套了?”二长老说的义正言辞,甚至他的话还让一些同样古板的长老们频频点头,但是却没有人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二哥!你老糊涂了是不是?妹妹我被人欺负,你当哥哥的不说替我报仇就算了,竟然还想找若雪妹妹的麻烦,哼!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动若雪妹妹一根汗毛!”宁艳听完二长老所言,气得‘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吼道,并且,美眸毫不客气的与二长老对视着。
“艳儿!我还是那句话,族人犯了错自有族规处置,不能够动用私刑。”二长老涨红着脸强调道。
“二哥!若雪妹妹虽然是爹的干女儿,但是,却不是宁家人,所以,宁家的族规约束不了她!”宁艳提醒道,言外之意就是,别想用族规来牵制冷若雪。
“既然她不是宁家人,那她伤了我宁家之人这笔帐又怎么算?”二长老冷声质问道。
“二哥!你为了宁梨花这个宁家以下犯上的罪人,想要对付若雪妹妹吗?哼!宁梨花算什么东西?她只不过是宁家的一个下人,若不是有个大管家的哥哥,她能生活的跟个直系小姐似的?说起来,这还全都是拜二哥所赐呢!否则,他们哪有机会上位!”宁艳冷笑道。
“大管家兄妹是你的人,你想为他们出头直说,别说的冠冕堂皇的,恶心!不过,我今天也把话撂这儿,若雪妹妹若是少一根头,我和你没玩!”宁艳又狠狠的威胁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二长老被宁艳气的直哆嗦,却又拿宁艳可奈何,谁让宁艳是家主最疼爱的女儿呢!
而在场的长老们,看到二长老和大小姐兄妹两人竟然不顾形象的吵了起来,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们还是有些怨二长老没事找事,那是老祖宗的干女儿,二长老咬着人家不放干嘛啊!就为了那个大管家和宁梨花,值得吗?
看得很清楚的众长老,对于二长老和大小姐之间的纠纷,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而且,为了不被二长老拉去当炮灰,众人都心齐的转过了头,不去看他们,但是耳朵却是一直竖起来的。
“都给我闭嘴!”突然,一声大喝在众人耳边响起,而这声音他们全都不陌生,顿时,众人的心头一颤,老祖宗生气了。
“爹!”宁艳委屈的看着自家爹,美眸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不许在吵了!老二!雪儿丫头你不许动,她给宁梨花下药是我默许的,哼!敢羞辱我的女儿,我还让她活着已经算她运气好了。”宁家家主周身散出冷冽的寒意,语气十分不悦的道,看向二长老的眸光尽是失望。
“是!家主!”二长老不情愿的应道,他知道,有家主护着,他是定不了冷若雪罪的。
“以后雪儿丫头在宁家所有的言语和行为,都是代表我,你们谁都不许非议,如果需要你们配合,你们也不准推脱,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宁家家主又道,说完,又下了逐客令,丝毫不管在场之人脸色有多么难看。
不过,宁家家主说了这话后,总算让他们真正看清了事实,那就是,老祖宗很疼这个干女儿,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经过了今天,他们也必须重估量冷若雪在宁家的地位了。
离开书房前,众长老们抬走了晕迷过去的大管家,此时,大管家的一只手已经肿的跟猪蹄似的,又青又紫。
众人离开后,宁艳单独留了下来,并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爹。
“爹!你刚才的话会给若雪妹妹带来麻烦的。”静默了片刻,宁艳终于忍不住道。
“那丫头才不会害怕,如果真有人敢找她的麻烦,那倒霉的肯定也是别人!艳儿,雪儿丫头手段可比你厉害多了,而且,对待敌人又心硬如铁,我反倒担心那些不开眼的族人会被她玩死不少。”宁家家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担心的道。
宁艳听了他的话,‘扑哧!’笑了出来。
“那您还给若雪妹妹那么大的权利?您就不怕她不小心将您的晚辈全都玩死了吗?”宁艳有些语的道,唉!真不知道自家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些长老离开之前,她可是看到了不少嫉妒的目光。
“树大要分枝,可是,树上的烂叶子也同样需要清理,否则,只会影响树的根本。”宁家家主轻叹了口气道。
“爹将若雪妹妹当成花匠了吗?”宁艳很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有比她合格的花匠了。”宁家家主坏笑着道。
“爹啊!你竟然算计上若雪妹妹了,若是让她知道,你会倒霉的。”宁艳忍不住提醒着,和若雪相处了这么久,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些若雪的性格,若雪妹妹绝对不会甘心被爹算计滴!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期待。
“你个傻丫头,若是有雪儿丫头一半精明就好了,你以为她会不知道我的想法吗?”宁家家主感叹道。
“啊!若雪妹妹知道?”宁艳糊涂了。
“当然!我们可是心照不宣的。”宁家家主有些得瑟,其实,从他知道女儿受辱却没有出手,估计那丫头就看出来了,知道自己是想借着她的手做点事,在加上宁海兄弟的原因,因此,才会主动出手帮着艳儿对付宁梨花,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切!”宁艳给了自家爹一个大白眼,接着,便拉着宁家家主离开了书房。
院子中,大长老和宁浩阑正眼巴巴的等着他们。
父女两人在大长老身侧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不过,谁都没有先开口。
“你那么简单就让那大管家走掉了?”大长老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他不是晕过去了嘛!我答应老二给他个自辩的机会,免得他不服!”宁家家主看似奈的道,但是眸中却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你少来,那家伙分明就是装晕的,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大长老没好气的道,这老东西分明就是想调自己的胃口嘛!真是岂有此理!
“看出来又怎么样呢?他喜欢演戏装晕,那就让他装个够好了,否则!艳儿又怎么能将他的手踩成了猪蹄呢!”宁家家主好心情的调侃道。
“呃!”宁家家主的话,让宁艳尴尬的涨红了双颊,心中是郁闷比,呜…做点坏事竟然还被现了。
陪着他们聊了会儿,宁艳便急匆匆的告退了。
隔天。
冷若雪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心情比愉悦。
葡萄和莲子看到自家小姐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小姐!听宁大小姐说,昨天二长老带着大管家求宁家家主做主去了。”葡萄一脸八卦的道。
“哦!然后呢!”冷若雪淡淡的问道,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大管家是被抬着出去的,其它的就不清楚了。”葡萄有些遗憾,唉!谁让她们不能随意进出宁家家主的院子呢!
“抬着出去的?真幸福,可以偷赖了。”冷若雪略带羡慕的道。
“呃!”葡萄和莲子听了冷若雪的话,额上滴满了冷汗,心道,小姐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啊!站着进去,抬着出来,用想的她们也知道,大管家得受了多大的刺激,可是,小姐貌似有些羡慕。
看出两名婢女挂在脸上的心思,冷若雪轻笑着,没有言语,其实,昨天的事情她已经料到了,也想到了会有的后果,因此,才早早的回了房间。
吃过了早饭,冷若雪前往干爹的院子,准备和他们一起去比赛场地。
进了赛场,还没在贵宾席坐好,她便感觉到了几道耐人寻味的目光飘在自己的身上,不过,不以为意的她,红果果的视了。
比赛还没开始,她却被宁艳给拽走了。
“艳姐姐,你想带我去哪?”冷若雪有些不解的问道。
“去看大管家和宁梨花。”宁艳一脸神秘的道。
“看他们干嘛?”冷若雪看怪物似的看着宁艳,心里暗道,宁艳不会吃错药了吧?居然拉她去看那两个东西。
“当然是看他们的下场,嘿嘿!”宁艳坏笑着,愉悦不已。
冷若雪和宁艳边走边说,不多时,便来到了大管家的院子。
此时的大管家和宁梨花,被放到了一个房间中,而且,门口还有侍卫守着,不过,她们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冷若雪脸上尽是问号,看向宁艳确认道:“这里是宁梨花和大管家的房间?”
“嗯!宁梨花总犯病,大管家又一直昏迷不醒,所以,长老们便决定将他们放在了一个房间,也好省下一间房不是!”宁艳眨了眨眼睛,笑咪咪的道,接着,她又绘声绘色的给冷若雪等人讲了昨天在书房中生的事情。
众人听过之后,脸上都挂上了兴奋的神色。
之后,宁艳推开了房门。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冷若雪等人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此时,宁梨花竟然是坐在大管家身上的,而且,两人全都一丝未挂…
只见宁梨花眼神呈现出迷茫、飘忽的状态,身上布满了血淋淋的抓痕,有的已经结成了血块,不过,此刻的她,分明十分兴奋,胖呼呼的身体是不停的扭动着,看得众人一阵做呕,至于大管家,原本便不是很健壮的他,脸上呈现出了一片青黑色,显然已经昏迷多时,而且,这次是真的晕了,还是因为某种事情过度晕过去的。
“小姐!宁梨花怎么会?”葡萄忍不住问道。
“若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服食了解毒丹,可惜,她身上的毒不只一种,而那解毒丹又和某种毒药起了反应,因此形成了慢性春药,不过,据我估计,这春药的药性应该不会太大,如果她克制一下,也未必会生这样的事,唉!要怪只能怪她定力不够。”冷若雪很语的道。
“这应该就叫做恶有恶报吧!若是她能够安份守已,又岂会有今天的下场,至于这大管家,在被她这么折腾下去,非精尽人亡不可!”宁艳感叹道。
“怎么?宁姐姐心软了?”冷若雪轻笑着道。
“切!我才不会心软呢!这大管家可是自己装晕的,又被自己的妹妹给强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何况,大管家即使有醒过来的一天,只怕也没脸见人了,所以,还是让他一直昏迷着吧!”宁艳非常善良的道。
“说的有道理,我看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看比赛吧!”冷若雪淡笑着道。
“嗯嗯!不过,咱们还是做做好事,通知下二长老吧!毕竟,大管家是他一直倚重的心腹。”宁艳十分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