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的婚事是不能再拖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快要三个月,已经有点显怀了。她本人觉得无所谓,可是皇家还要脸面呢。乾隆匆匆忙忙的敲定了一个日期,将小燕子火速嫁了出去。
老佛爷和皇后是甩手不干了,魏嫔就得意起来,张罗着给小燕子布置新房,给未来的小阿哥安排奶嬷嬷。婚礼看起来还是比较盛大的,五阿哥和小燕子都很满意。
他们不知道,在太后的坚持下,小燕子的身份已经从嫡福晋,变成了侧福晋。太后也愁眉苦脸的对皇后道:“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月了,太医们不敢乱说,可是以后上玉牒可怎么办呢?这日子不对啊,就算是说早产,那也太提前了一些。哀家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和一个不知人伦的阿哥,偷了他的妃子秽乱了他的后宫,他然跟没事儿人一样?真是气死哀家了!”
通常这个时候,皇后就只有苦笑了。她既不能说皇帝做错了,也不能说太后指责的不对——当皇后真难,一不小心就两面不是人了,自己一定要听容嬷嬷的话,谨慎谨慎再谨慎!
成亲的当晚,五阿哥将一杯水酒默默地倒在地上,低低道:“这一杯,敬箫剑。”
小燕子怀孕三个月,正是怀孕反应最强烈的阶段,脾气也变得比较暴躁。她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敬什么敬,他那样的反贼死了活该!亏我还把他当哥哥看,没想到然是在利用我们!”
五阿哥震惊的看着小燕子,箫剑平日对小燕子点点滴滴的好,连他都自愧不如,为之动容。
他就这么怔怔的盯着小燕子,心绪复杂莫名——逃亡的这一路上,箫剑对小燕子关怀备至,为了小燕子的快乐,他血海深仇独自背负,甚至明知道回到京城十分凶险,也因为小燕子的哀求而回来了,留下了。小燕子即使不知道箫剑是为了保护她而牺牲了自己,也该念着箫剑曾经的好吧?
可是,小燕子那若无其事的表情,显得那么冷漠和薄情!五阿哥发现,小燕子身上曾经最吸引他的性情,似乎都变了味道:“洒脱”变成了“无情”,“天真”变成了“莽撞”,“不拘小节”变成了“大大咧咧”…
如果…自己对小燕子有一丝不好,或者小燕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会不会也忘却曾经的恩爱,和自己兵刃相接呢?
新月最近很是神伤,她被困在延禧宫的侧殿,陪伴她的是一群死板的宫女。只有云娃,还能到处走动走动,和她或多或少的交流几句——可是那有怎么样,她现在丝毫没有办法打听到有关于她的“天神”的任何消息!
宁嬷嬷是一个长得很和善的老嬷嬷——至少,新月是这么认为的,负责照顾新月的饮食起,也乐意听听新月讲讲她的心事。倒不是因为宁嬷嬷改邪归正,更不是被新月执着的爱情所感动,她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拿捏不准上头的态度。
宁嬷嬷不是没有劝过新月,不要把希望寄托于努达海将军,可是新月却两眼闪闪发光的说:“我相信人心都是肉做的,雁姬那么宽容大度,珞琳又那么活泼善良,我们抱著逆来顺受之心,日久天长,总会让大家感动,而真心接纳我们的!”宁嬷嬷就咂舌,自己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不知廉耻,父母尚且尸骨未寒,就上赶着给人家做妾的格格呢!
你说,这新月格格得宠吧,现在被软禁了;你说她不得宠吧,人家妹妹是未来七福晋,弟弟呢是端王府小世子,前途一片光明,得罪不得呀!
所以,即使新月讲了好多没有规矩不知羞耻的话,也没有给过宁嬷嬷一文钱的好处,宁嬷嬷还是对她笑脸相迎,亲切无比,生怕有一天这位小主子又得了势,报复自己。
这天,云娃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呼小叫:“格格,格格,将军夫人和小姐又进宫了,还有皇后娘娘的弟妹,刚才我在御花园看到坤宁宫的容嬷嬷,往西三所去找二格格和小主子了!”
宁嬷嬷皱了皱眉头,挑剔的看着云娃。之前她也曾委婉的指出,在宫里,身为奴才,是不能说你啊我的。结果那位新月格格,就含了一包眼泪,凄凄楚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着说,什么云娃是从小服侍她的,自己早就把她当做亲姐妹了;又是什么,大家都是平等的,请不要这么指责云娃…害得宁嬷嬷窝了一肚子的恼火没处发。
云娃呢,更是被新月惯得不行,拈不动针,拿不动线,横草不捏竖草不拿的,还挺会使唤人。自己想吃什么点心了,就叫其他宫女去拿,人家不服气的话,云娃的小嘴就巴巴的开始讲了——不服气什么呀,是格格要吃的!宫女们都在私底下抱怨:大家伙儿都别伺候格格了,就去伺候那个二层主子算了!最最可气的还是新月格格那个态度,一口一个要和大家做朋友,可是吃饭的时候她吃着别人看着,休息的时候她躺着别人站着——伪善!其实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主子看嘛。
新月听说雁姬又进宫了,激动地团团转:“云娃,快帮我把头发重新梳一遍,秋水!上次令妃娘娘赐下的金点翠喜鹊登梅珠花簪呢,配上银镀金点翠串珠流苏正好看!碧波,把那件红底团花镶金边儿的衣裳拿出来!快点!嘴唇再画红点,腮红怎么不打?”雁姬之前那高贵雍容的神态,给了新月很大的打击,下意识的,她想要通过服饰和妆容来压倒雁姬。
秋水和碧波为难的对视一眼,秋水上前道:“格格,您现在还是孝期,还是不要穿红着绿的好…”
新月充耳不闻,着急的将掐丝的东珠耳环戴到耳朵上。云娃很有气势的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秋水脸上:“格格让你办点儿事,倒引得你这么一箩筐儿的话来,你是主子还是格格是主子?格格面慈心善年轻脸皮薄儿,难道还要和你吵嘴不成?”
秋水强忍着屈辱的眼泪,双手捧了衣裳递上前来。云娃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托盘,新月就迫不及待的穿戴整齐,心急火燎的就要往外赶。
宁嬷嬷见情况不对,又不想开罪新月,便赶紧让人把魏嫔叫了过来。
魏嫔上下打量着新月,心里一阵不耐烦,脸上却挂着笑意,好言好语的安慰道:“格格,您这是要到哪去?皇上让你在这里静养,为端王爷祈福,你不可以出去的。”
新月好着急,她看了一眼魏嫔:“魏嫔娘娘,我额娘的堂姐妹们进宫来看我了,我必须得过去一趟,求求你,发发慈悲,法外开恩一次吧!”
魏嫔皱皱眉头,新月的额娘听说本来只是个通房,养了小世子才被扶为庶福晋的。她不是普通旗人出身么,能有那么显贵的亲戚?别是这个没规矩的小丫头骗自己啊!当下魏嫔也烦了,一脸假笑道:“格格,我可做不了这个主,你还是…”
急不可耐的新月实在是没心情听她废话,直接飞快的冲了出去。
魏嫔跌了个四仰八叉,宁嬷嬷赶紧过来扶,没想到,一个巴掌就招呼到了她的脸上。
“没用的老货,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还”魏嫔咬牙切齿的对宁嬷嬷道。
宁嬷嬷心里暗恨新月的不识好歹,唯唯诺诺的认了罪就要追出去,没想到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小燕子的惊呼:“新月,你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啊!”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格格,您别跑啊!”门外的宫人们都沸腾着吵嚷起来:“五福晋,五福晋你怎么了?快,快叫太医!”
魏嫔心下一阵不安,用力推开宁嬷嬷:“不快去追,等着她跑到皇后哪里给我找麻烦嘛?冬雪!外面什么情况?”
冬雪脸色惨白的跑了进了:“娘娘,不好了,还珠格格她…见红了!”
坤宁宫里,十三阿哥揪着刚满四岁的那拉吉禄的小辫子,十分惊奇:“女魔头,你怎么不哭了?你小时候可能哭了,你一哭,咱们宫里的屋顶上就要落灰。”
吉禄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婴儿肥的小脸上堆着脾气的笑:“小表哥,你不要骗我。你看吉禄现在这么可爱,像个漂亮的小玉女,哪里像魔头啦?”
“是容嬷嬷跟你说的吧?”十三阿哥一脸骄傲的看着那拉吉禄,对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敬佩表情,他咳了一声:“容嬷嬷看到小孩都这么说,男的就是金童,女的就是玉女,都是场面话啦。你知道我三哥家的大儿子吧?今年才一岁半,容嬷嬷见到就说好可爱好可爱,背地里说,其实只有我小时候是最可爱的,像个小天‘师’。来,小表哥送你一个开过光的小玉佛,啊对了,容嬷嬷只这么夸过我,吼吼,她从来没这么形容过别人哦”
“谢谢小表哥,我也觉得你像个天师,这个佛像好漂亮哦!”吉禄看着手里的小玉佛,十分高兴。不一会,她想起先前讨论的话题:“可是,大表哥也说我很可爱啊…眼睛很像玛瑙雕刻的葡萄…唔…”而且,我觉得明明是大表哥长得最好看呀…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小吉禄十分厚道的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被乾隆留在御房里考校功课的十二阿哥面带从容不迫的微笑,内心却留下了面条宽的眼泪:小十三,哥哥以后的幸福吉掌握在你爪子上啦,一定要帮哥哥说好话啊!
十三阿哥和自己的哥哥可没啥心电感应,他挠挠头,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哎呀,他那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啦——不过小表妹,你要知道,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哈,我未来的四姐夫和我十一哥都这么说。年轻人,不要轻易上当哟”
十二阿哥要是知道自己弟弟不但不帮忙,还拖后腿,肯定要气死了。
好在吉禄是个迷糊的小姑娘,她完全把话题的重点放在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上。西施她是知道的,古代第一大美女嘛!小表哥的意思是,大表哥说自己是大美女咯?嘿嘿嘿,其实自己也没这么优秀啦…
至于克善,早就被十一阿哥用两颗糖拐到御花园,帮七阿哥打探情报啦。
皇后和瓜尔佳姐妹坐在暖阁里,正在聊莲珠和新月的事情,因说起婚事,皇后不禁有些感慨:
“老佛爷身边的宜尔哈格格,过了年就要二十二了。纯贵妃算算也去了快两年了,四格格今年是十八岁,乌那西也快满十六岁了。皇上的意思是,把她们三个人的喜事赶到一块儿办办。富察家一门两个额驸,皇上真是待先后不薄啊!”接着,皇后叹了口气,笑着看向瓜尔佳氏:“听说,瑞哥儿被庆哥儿带到军营里去了?你可够狠心的,瑞哥儿从小就被弟弟娇惯的紧,这才15岁呢,你就忍心让他去前线了?”
瓜尔佳氏赔笑道:“是瑞哥儿自己要强,说自己的两个哥哥都是靠军功获得官位的,所以自己也不想依靠家族势力,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呢。”
皇后笑着点点头,看向雁姬:“今儿个你的气色像是好些了,以后跟着你妹子,也常来宫里走动走动。珞琳和乌那西,莲珠年纪相仿,脾性儿又差不多,合得来呢!”
雁姬含笑着应了,又和皇后聊起了骥远的婚事。她现在已经看开了,自己身后有瓜尔佳一族撑腰,亲妹妹又是皇后的弟妹,珞琳和骥远的婚事自己也不用愁——至于努达海,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只要丑事不曝光,自己依旧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夫人,娶小纳妾,由着他去罢了!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后娘娘,我要见皇后娘娘!”外面又是一阵喧哗。皇后一听到新月的声音就头疼,看向李葵:“魏嫔怎么搞得,又把她放出来了?你快让人把她送走,我一见到她全身软趴趴的样子就浑身难受!”接着心有余悸的对雁姬和瓜尔佳氏道:“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样的格格!哪儿像咱们满洲的姑奶奶啊,成天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皇家亏待了她呢!”
小三月为了爱人爆发的潜力那是无限的,继推倒小令子,撞到小燕子之后,成功的突破了坤宁宫的层层防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皇后看见新月不合时宜的打扮,暗暗皱了皱眉,理都不想理她。
“皇后娘娘,雁姬,我今天带著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大家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会让你们很为难很难过,可是我真的不得不说!”说着新月就满眼热泪,诚惶诚恐的磕下头去:“皇后娘娘,求求您请您劝说皇上,让我搬到将军的府上吧,我不属于这个皇宫,这个皇宫就像是牢笼,一点一点的扼制住我的所有生气!在这世上,只有努达海懂我,知我,怜我!”
雁姬脸色苍白起来,她胆怯不安的看向皇后。莲珠、乌那西和珞琳闻讯从内室跑了出来,一看这情形也愣住了。
皇后气的嘴巴不停哆嗦:“容嬷嬷,你还在等什么,新月格格又犯病了,秋琳春兰,把她给本宫绑起来送回去!”
秋琳是懂些功夫的,她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上去就把新月双手反剪在后,按在地上。新月吃痛,嘴里却还是拼命的大喊道:“我宁可不要这个身份,娘娘,请让我和努达海在一起吧!”
到底还是乌那西反应快,她飞快的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身边都是些心腹,便对李葵使了个眼色。李葵就走上前去,将一团破布塞到了新月的嘴里。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新月不管不顾的样子,又惊疑的看向雁姬:“雁姬,新月说的都是真的?”
雁姬无法,只得含泪跪下,将家中的情形说了出来。当说到努达海强迫雁姬进宫探望新月格格时,新月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狂喜和激动。
“不过,今日努达海新迎娶了一名妾侍,所以,求娘娘开恩!”雁姬长长的跪在地上,瓜尔佳氏、莲珠和珞琳见状也明白了,心下惶恐不安,也跪了下来。皇后见她们四人神情凄凉,也不忍责怪,只是一想到一个将军然和一个孝期的格格有染,真是天方夜谭!
新月闻言,拼命的挣扎着。不可能,努达海说过,这辈子除了她,他谁也不要的!
乌那西就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在皇后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皇后沉吟了半天,对雁姬道:“你们先起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但牵扯到了七阿哥,瓜尔佳家族,舒穆禄家族,那拉家族,他他拉家族,甚至连魏嫔都脱不了关系。本宫想,她是不敢胡说八道的!雁姬,你先稳住他他拉将军,如果实在无法,就只能…秋琳,格格现在脑筋糊涂,让她清醒一下!”
秋琳就从头上抽出两根簪子——不,应该说是银针,照着新月的某处穴位狠狠地扎了下去。新月在嗓子里呜咽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珞琳看向皇后的眼神和处置新月的手段,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但她也明白,皇后说的没错!如果阿玛再这么执迷不悟,为了家族的利益和皇族的声誉,新月和阿玛必须得“病逝”!
这时候秋琳递了一瓶药丸放到李葵手上,那是宫中的一种秘药,吃了之后会让人浑身乏力,有口难言,整日昏昏欲睡,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病了一样:“容嬷嬷,麻烦你把这个给格格灌下去!”
“好…好可怕呀..”吉禄捂着嘴看完了整个灌药全过程,十三阿哥在她身边打着转儿,不停地挠头,可怜巴巴的解释道:“哎呀呀,容嬷嬷平时是很好的,主要是这个新月格格不上道嘛!真的!”十三揪住吉禄的小辫子,指着新月气哼哼的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嬷嬷是忍受这些脑残们忍受够了才会这样的!这个残月每次做错了就可怜兮兮的往那里一跪,如果别人不原谅她就是不美好不善良不宽容!简单地说,她的行为就是在打了人之后还要做出一副被欺辱的样子。哎呀你这个小姑娘是不会明白的,宫里就是这个样子啦,你要好好学习这项技能,不然以后嫁给哥哥会吃亏的——哼,我看那个钮钴禄家的小姐就不像什么好鸟,你一定不能被她打败啊,小表哥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BALABALA…”
“唔…小表哥好话痨啊…”吉禄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哈欠,自己是在说那个…唔残月格格的行为很可怕好吗?什么时候扯到容嬷嬷啦…
等到宁嬷嬷急匆匆的赶到时,一群太医早就围着新月进行“会诊”起来,连太后都被惊动了。皇后就抹着眼泪对太后道:“老佛爷,这都是臣妾的错儿,想着格格和他他拉夫人也有些亲故,见格格强行闯入,念在她思亲心切便没有责怪,哪知道格格见了两位姨母之后伤心过度,竟然就这么昏过去了!”
当然,这是场面上的话,事实的真相皇后早就偷偷禀告了太后。与其瞒着耳聪目明到处安插钉子的太后,不如把她拉下水——反正,太后是把宝压倒了十二身上。覆巢之下无完卵,瓜尔佳、那拉家族要是倒了霉,十二也会跟着晦气,对太后一点好处也没有。再说,皇后这个做法,可是为大清皇室的声誉着想啊!
由于牵扯的人太多,新月都着实不讨老太太的喜欢,所以皇后说明真相后,太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皇后大加赞赏起来,说皇后做得好,做的得体。
宁嬷嬷为此,也挨了太后的一顿骂,被赏了几板子,罚了月钱。听说新月撞掉了小燕子的孩子,太后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庆幸。这下,她再也不用为小燕子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不对而发愁了!
这让宁嬷嬷不禁恨上了新月,见皇后和太后对新月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她暗暗打定了主意。从此,新月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头一件,就是碧波和秋水二人,慢慢的不服管教起来。要喝水?格格,魏嫔娘娘身边的冬雪姐姐让奴才们去描花样,做的不好会被骂的。您这么高贵这么善良,一定会宽恕容忍理解奴才们的对不对?不是有云娃吗,让她做呀。
第二件,魏嫔也恨上了新月。因为小燕子是在延禧宫出的事,所以五阿哥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李葵悄悄地给延禧宫放了消息,魏嫔也开始作践起新月来,经常派了人在新月面前,说努达海将军对夫人如何如何体贴,对姨太太如何如何体贴。新月每天捧着努达海送她的小笛子呜呜咽咽,对着窗外的月儿哭泣,身体慢慢变得真正的虚弱起来。
宁嬷嬷也没了个笑脸,在云娃做错了一点小事之后,直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上去,打的云娃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新月有时候要管,宁嬷嬷直接回一句:“奴才们有错,那需要格格亲自动口动手?人家将军府的夫人就很会管教奴才!”新月就再也不肯开口帮云娃说话了——她一定要比雁姬强!
久而久之,连云娃都对新月疏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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