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立刻以一种见了鬼的神情回望着和亲王,嘴巴哆哆嗦嗦的问道:“胡闹,难道说那个福晋给索尔哈戴了绿帽子?”一联想到雪如顶着现在那张老脸出去找野汉,乾隆实在接受无能。不过仔细想想…那个福晋年轻的时候,应该也蛮漂亮的?这么一来,乾隆所有的八卦细胞都被激活了,眼巴巴的看着和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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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珠和克善也倒抽一口气,目瞪口呆的瞪着和亲王。
“当然不是啦!”和亲王皱着眉头看着乾隆,心里丝毫没有兄弟爱的嘲笑自家兄长的低智商:“如果是福晋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不还是和云娃有血缘关系吗?”笨!
乾隆和莲珠姐弟立刻用着求解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他,一脸求真相求解答的样子。和亲王得意的笑起来:“很简单啊,富察皓祯是被抱来的,而云娃才是硕王府的孩子!我们大清所有王室子弟,都要有门当户对的婚姻,注重血统,嫡出庶出,都有很大差别。刚才小侄子又说什么地位不保的问题,极有可能是因为硕王府的侧福晋有了孩子,让福晋有了危机感,所以才犯下了这等瞒天过海的大罪!”
皇后一头黑线的看着一脸八卦的乾隆,又瞅瞅纠结的莲珠姐弟,冷不防一回头,只见自家小胖子正抓耳挠腮,不住的把担心的目光飘向容嬷嬷。她清了清嗓子,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可是富察皓祯比皓祥要大啊?再说,如果富察皓祯是抱养的,云娃才是亲生的,为什么福晋不说自己又生了个女儿呢?”
这么一问,就把和亲王给问倒了,他看着一脸疑问的乾隆,呵呵干笑道:“我,我也只是推断一下而已啦。”
小十三忽然回过神来,一拍大腿:“我想起来啦!那个宫女还说什么自己是福晋的女儿转世,有个胎记什么的,然后小燕子姐姐就说她运气好啊,投了胎还有前世的爹疼娘爱什么的。”
“有了,全凭推测是拿不出证据来的,可是如果小十三说的是真的,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那个福晋认罪呢!”和亲王闻言眼睛一亮,凑到乾隆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不一会儿,察尔哈、雪如、富察皓祯、香绮、云娃,水仙丁香两个丫头并宁嬷嬷等人,还有被传召入宫的努达海和摸不着头脑,紧跟而来的小燕子以及放心不下的五阿哥便统统的跪在了御书房里。莲珠和克善被皇后叫到身后,静静地看着。
太后看看乾隆,又瞅瞅皇后,再看看跪在地上的众人,满心的疑惑:“皇帝,新月格格的事情跟永琪有什么关系,为何让他也跪着?就算是这小燕子犯了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皇后倒吸一口气,暗暗瞪了太后一眼。好嘛,只有五阿哥是你孙子是不是?本来还想着见招拆招的,可是太后这句话彻彻底底的得罪了皇后。自家儿子掉进河里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个太后却在意着五阿哥的膝盖疼不疼,欺人太甚!太后不是想两头讨好,脚踏两条船吗?看来她现在已经把大半个身子踏到了五阿哥那条船上,就等着好时机,把自己和十二这条破船一脚踢开呢!得罪我们乌拉那拉家,等把那个新月格格和硕王府的事情忙完,我找个机会让你彻底翻船!
乾隆也诧异的看了太后一眼,并未答话。在他的心里,虽然小燕子和永琪都像是左右手一样疼爱的孩子,可是他最喜欢的孩子还是活泼俏皮的乌那西。爱屋及乌,乌那西的宝贝弟弟,同样圆滚滚,喜欢憨笑的十三也成了乾隆的宝贝疙瘩。
和亲王眯了眯眼睛,看来太后额娘年纪大了脑袋也变得不大灵光了,居然这么明显的偏袒那个不着调的老五——呸呸呸,那个永琪真是祸害了五这个数字啊,耻辱,耻辱!不过太后额娘显然是小瞧了他的那位长着面瘫脸的皇嫂,把那个斗倒了先后的魏佳氏折腾的起起落落,自己却没吃过一点亏,还教出几只小狐狸的皇后,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努达海跪在地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雁姬和怀了孕的星悦正带着两个孩子,办了一桌酒菜要帮他践行呢,忽然就来了个小太监传旨让他进宫。
宫殿里沉寂的有些怕人,富察皓祯皱皱眉头,心中又气又急,不知又出了什么状况。
云娃面如死灰,发乱钗横,神态仓皇。她小心的瞥了一眼和亲王,没错,就是这个人救走了偷听的那个小鬼头——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得到小燕子的好感,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的!她跪在皇帝面前,匍匐于地,双手横摆于地面,额头轻触着自己的手背,动也不敢动。“云娃?你是香绮?你们给朕抬起头来!”乾隆打量着瑟瑟发抖的云娃,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香绮,决定依照和亲王的计策,由她们俩入手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便沉声的喝道,声音威严极了。
云娃和香绮抬起了头,仍然垂着睫毛,眼光只敢看地面。
“抬起头来,看着朕!”乾隆死死瞪着云娃和香绮,目光如电。香绮依言抬起了头,而云娃却在这样的逼视下,神色越来越仓皇,心跳越来越迅速…她惶恐的眨了眨睫毛,目光就无法停在乾隆的面孔上,而是悄悄的垂了下来。
“大胆!”乾隆一声暴喝:“朕要你看着朕,你看何处?目光不正,媚态横生,果非善类…你是有何等蛊惑功夫,才会让额驸厌弃新月格格,从不在格格房里过夜的?如今格格在你们府中下落不明,你在其中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云娃闻言,吓得神魂俱碎,以为乾隆神通广大,知晓自己和赵二设定的毒计,便颤抖的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雪如一急,就跪着膝行而前,仓皇伏地,冒死谏辞:“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呐!不是皓祯不愿在格格房里过夜,而是格格心有所属不肯和皓祯同房啊!”说着,她将眼神投向了努达海,努达海回给她一个迷惘的眼神。
乾隆敏锐的察觉到了雪如的惊恐和不舍,心里生出一丝疑惑。于是他故意说道:“不用再替她求情了!云娃本是新月格格的奴才,现在不但不为主子分忧,反而以邪媚功夫,迷惑额驸,甚至导致格格不知所踪,已失去女子该有的优娴贞静和品德操守,原该赐死!今天看在福晋求情的份上,免其死罪!着令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乾隆话音刚落,雪如已扑上前去,“咚”的跪下,怪声哀求:“皇上!臣妾斗胆,请皇上责罚臣妾,施恩云娃吧!这家宅不和,皆因臣妾领导无方,管理不善,与云娃无关呀!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了皓祯的孩子!她才只有二十一岁,对皓祯情深义重,尘缘未了,送进尼姑庵里去,岂不是冒渎了青灯古佛!臣妾愿削发为尼,潜心礼佛,每天持斋颂经,以忏悔罪孽,但求云娃免罪!至于格格失踪,实实在在是因为她心有所属,心系努达海将军所以才私逃出府的!不相信的话,您可以问努达海将军,新月格格曾经对他百般纠缠的呀!说不定,说不定格格就是受了他的引诱,才偷偷溜走的!”
“福晋,您怎么能血口喷人呢?皇上,说句冒犯的话,两位格格跟臣的女儿年纪相仿,尤其是新月格格,更是楚楚可怜,所以臣一时糊涂,把新月格格当成了自己女儿一样疼爱,格格也像敬重长辈一样对臣十分有礼。没想到这样居然毁了格格的名声!新月格格是何等的冰清玉洁,竟然无端受此侮辱!”努达海长着一张正直的脸,有理有据的回道:“如果格格真的如福晋所言,对臣有什么错误的想法的话,又怎么会答应皇上的指婚,嫁进硕王府?况且,臣的家中已有妻妾,怎么会起那种不堪的心思呢?请皇上明鉴!”
富察皓祯蓦然睁大双眼,迷惑而又怀疑的看着云娃和雪如。
乾隆摸摸下巴,目光在富察皓祯和努达海之间来回逡巡。嗯…怎么看努达海都是个大老粗嘛,长眼睛的都会选择看起来年轻一点,帅气一点,有钱一点的富察皓祯好不好?
小燕子刚想要发表一些个人见解,被眼明手快的五阿哥捂住了嘴。
这时候,富察皓祯忽然站了起来,冒冒失失的拉起雪如,抓住雪如的肩膀,冲着她吼道:“额娘,你究竟为什么要往新月身上泼污水呢?是为了云娃吗?你把新月藏到哪儿去了,如果你说出新月的下落,皇上就不会怪罪我和阿玛了,到时候我还是你的好儿子!”
雪如被皓祯摇晃的头昏脑胀,胸中涌起一股怒气。这就是自己养育了近三十年的好儿子!当年要不是自己,这个穷人家出身的孩子早就被丢掉了,哪儿还有现在的锦衣玉食,俏婢美妾环绕!现在倒好,为了个女人居然要不认自己这个额娘,自己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啊!
“不要这样,皓祯,我和额娘是无辜的啊!”云娃见状急急忙忙的抱住富察皓祯的大腿,却被对方一脚踢开,好久都没能爬起来。雪如见状,瞪圆了眼睛,只见一股血迹从云娃的两腿间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富察皓祯,将云娃搂在怀里尖叫道:“太医,快叫太医啊!皇上,老佛爷皇后娘娘,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察尔哈惊骇极了,怎么也没想到雪如会胆大如此!又忘形如此!他伸手想拉雪如,又不敢轻举妄动,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香绮偷眼看着太后等人,只见那个平日里吃斋念佛的老太太正一脸狠戾的笑意,死死的盯着云娃的肚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云娃脸色惨白的躺在雪如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她低低的道:“额娘的恩情,我无从报答,只有再等来世了!”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流失,看皓祯对她的态度,恐怕这将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了!现在当务之急,只能好好巴结这位自称是她额娘的女人,有了她的扶持,以后老了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我不要等!我不能等!”雪如顿时崩溃了,痛哭失声。刹那间,所有的顾忌,所有的害怕,都不见了,她眼前只有云娃,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孩子!“谁知道有会不会再有来世,咱们现在有的只有今生!我等了你二十九年,怎能再等?前面的八年被我抛弃了,而后面的二十一年被我们虚掷了,人生有几个二十一年呢?我不能等,我不要等了!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受那个jian种的气!”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呆呆的富察皓祯,连哭带喊的叫道。
察尔哈大惊失色,拼命地伸手去拉雪如,掩饰道:“你不要悲伤过度,说些糊里糊涂的话吧!孩子已经没了,所有的牵绊都没了!剃度以后,你还是可以去探望她的!”
“你给朕闭嘴!”乾隆一声怒喝制止了察尔哈的行为,接着他又转向雪如,低声劝诱道:“马佳氏,你给朕继续往下说,云娃明明只有二十一岁,什么叫你等了二十九年了呢?”
雪如站起身来,如痴似狂,痴痴的笑着,她的表情如梦似幻,怔怔的看着众人:“呵呵呵,我生不出儿子,翩翩那个jian人居然也怀孕了!我就把和皓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儿,换成了儿子!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至于富察皓祯…哦不,他不配这个高贵的姓氏,他的骨子里流着低贱的血液!”
“骗人!额娘,我命令你马上收回你所说的话!”富察皓祯疯狂的大叫道:“我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为了一个云娃而记恨我!你有什么证据说云娃是你的孩子!”
“证据?你要证据是吧?”雪如凄绝而又痴痴地问,接着就伸出手去,蓦地把云娃肩上的衣裳,往后用力一拉,露出了那个“梅花烙”。
“这朵梅花烙,当初我亲手烙上去,就为了日后可以相认!”雪如咯咯咯的怪笑着,又是哭又是笑:“哪知道我女儿命薄,不满八岁就被大火烧死了!而云娃身上有这枚印记,是我女儿死去的那年出生的,阴差阳错的又嫁到王府,不是天意是什么?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我姐姐,也可以问我身边的崔嬷嬷。她们都知道哦~!”
太后和乾隆面面相觑,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他们简直是为所未闻!皇后也呆愣愣的看着急火攻心晕过去的云娃,又看着一脸颓然的富察皓祯,心里庆幸不已。当年,当年幸好没听皇上的话,把兰馨嫁给这个假贝勒呀!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许多。照着雪如提供的线索,雪晴和崔嬷嬷很快就认罪伏法了。乾隆碍于宜尔哈和晴儿还有皓祥的脸面,以及富察家的名声,并没有将雪如和察尔哈处死,而是收回王府,将他们贬为庶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额驸皓祯,并非硕亲王所出,实为抱养之子,却谎称子嗣,企图承袭爵位,此等欺君罔上,污蔑宗室之举,已紊乱皇族血脉,动摇国之根本,罪行重大!姑念硕亲王与福晋乃皇亲国戚,特免死罪,着即□两年,降为庶民,府邸充公!皓祯以来历不明之身,谬得额驸之尊,罪不可赦,当处极刑!其妻妾子女一律遣散,三日后午时,斩立决!钦此!”富察皓祥在得知这道圣旨之后,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就在自己不再渴望父爱的时候,忽然得知了这样的真相,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时候,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搭上了他的肩膀,只听紫薇在他背后轻声的道:“明天就要出征了,可不可以不要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这样不仅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担心,就连额娘也要夜不能寐了。”
皓祥转过头去,只见紫薇微微笑道:“我听额娘的意思,似乎还念着旧情。阿玛的年纪大了,又被贬为庶人,在外头要怎么样过活呢?毕竟父子一场,不如把他们送到和亲王的别院里,也省的额娘挂念,你说好不好?”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好久,皓祥慢慢的把头埋在了紫薇的怀里。只听紫薇继续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阿玛前阵子这么着急把我们支出府,恐怕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担心此事牵连我们罢!”
“真的吗?”皓祥猛地抬起头,用晶亮而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紫薇:“宜尔哈,这是说明,阿玛还是有一点点关心我和额娘的,对不对?”
恐怕,他只是想为自己留一条血脉和一条后路吧!猜到察尔哈内心真实想法的紫薇心里一酸,却轻笑道:“可不是吗,这世上,哪有不疼爱自己亲生骨肉的阿玛呢?”
紫薇这句话说得没错,乾隆在处理完硕王府的这段公案后,总算决定要处置小燕子了。
当然,乾隆的决定并没有即时生效,因为即使乾隆偶尔也会有不抽风的时候,但是五阿哥却是每时每刻都在癫狂状态。听说乾隆要剥落小燕子的封号,把她贬为“格格”,还要重打二十大板,五阿哥叉烧状态又全面启动了,甚至拿出还没到手的战功来威胁乾隆要保住小燕子。
乾隆对五阿哥彻底失望了,便决定等到五阿哥出征回来就让他们出去开府。而乾隆的不计较到了太后的眼里,成了偏袒五阿哥的行为,于是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踹掉小十二,站到五阿哥那一边去!要效仿辅佐孙子的孝庄文皇后,把持朝政!为了大清江山,为蒙古势力扩张事业不停增加路障的蒙妃孝庄,听到太后的心里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活。
坤宁宫内,李葵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凑在她的面前,用力瞪瞪瞪瞪…“妈呀,这是什么!”迷迷糊糊的李葵立刻被吓得大叫起来,那双大眼睛马上换上了欣喜的神色:“嬷嬷,你醒啦!”
接着,一盘被炸的金黄的东西就被献宝似的捧到了她的鼻尖下:“喏,要不要趁热吃?还蛮好吃的呢!”
“你没事啊,真是吓死老娘了…呵,这是什么玩意儿?!”李葵终于回过神来,颇受打击的抬起头看着一脸神采飞扬的小十三,又低头瞧瞧盘子里的东西,仔细地研究起来。
小十三便喜滋滋的凑上前去邀功:“呐,嬷嬷上次不是说炸知了很好吃吗?这可是我亲手捉的,就连皇阿玛刚才来用膳,我都只舍得贡献出一半,偷偷藏私了哟~皇阿玛一个人吃了一大盘说非常好吃呢,嬷嬷快尝尝!”
“知了?”李葵拿起筷子在盘子里一阵猛翻:“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你确定是知了么…咦…长得很可疑啊…现在都秋天了,还有这么肥的知了?”
唔,是呀是呀,小十三点着头,有点泄气的道:“说起来今天本来想告诉嬷嬷一个大八卦的…可惜皇阿玛解决的有点快…对啦,你知不知道那个耗子居然是假贝勒耶!亏他还那么拽一个,真不知道优越感是哪儿来的…小魔头她姨丈差点也被拉下水,好险呐。对啦对啦,因为新月格格失踪让皇阿玛很难做,所以七嫂子主动请求皇玛嬷,下达懿旨,说新月格格被假贝勒欺负的‘卧床不起’,对外宣称送到北海去静养——唔,估计再过不久,就要传来新月格格的死讯喽…喂喂,嬷嬷你有没有在听啊!”
现在什么样的八卦都不能吸引李葵的注意力了,更何况梅花烙真相浮出水面也是她意料之中的。她现在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筷子上的那只小小的虫子上。
咦,难道因为是自己亲手捉的,所以嬷嬷舍不得吃?小十三摸摸头美滋滋的想着,忽然就见李葵脸色一变,当下也紧张起来。只见对方脸色惨白的看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道:“臭小子,你居然拿这个给皇上吃…天啊…你分不清屎、壳、郎和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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