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内,令狐振国的一声哀叹令人闻之心酸不已。面对我疑惑的目光,他悠悠言道:“老朽一生,膝下共有两子,大儿子令狐荣华跟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后,就继承了家里的企业,如今已是令狐家的首席运营官了。
二儿子令狐富贵,从小就喜欢枪棒武术,更一度混进了唐人街的洪门,拜了那双花红棍耿天彪为师。我当时想只要他喜欢,爱干啥干啥吧!免得阻拦过多,反而伤害了夫子间的感情。
富贵在洪门混了几年,高中毕业后,就没有上大学,直接跟着一帮师兄弟去了天竺学禅定。想我令狐世家,原本以剑术闻名于世,富贵去修禅定,刚好可以用佛门的圆融内敛,化去剑术的阳刚激烈。所以打心眼里,我是同意他的选择的。
没想到他这一去,就在天竺呆了三年,三年里没有给家里写过一封信。我跟其师耿天彪也算是颇有交情,令狐家为了海外华人的团结一致,每年都向洪门捐赠大批钱物。正义如此,富贵虽然没有给家里写信,我从他师傅那里,还是能知道他的情况的。
三年之后,他在恒河岸边修禅的过程告一段落,顺利地返回了美国,令狐家由于对大陆的投资规模越来越大,公司的总部也从纽约搬到了香港。富贵当时回到美国后,听我说他哥哥已经把业务投回了大路,高兴之余,便表示要进公司帮他哥哥。
荣华在香港得此此事大喜,立即把公司保安系统交给了富贵打理。两兄弟回来不久,我在纽约带不习惯,也回到了香港这边。
就在我回到香港的第三天,富贵突然接到了他师父的电话,说是他的小师妹要来香港玩,命其好好接待。富贵对他师妹,早已暗生情愫,得知这一消息当然兴奋莫名。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却不见师妹跟他联系,富贵着急地跟他师父通了电话。阿彪在美国那边查了下女儿的出境记录,返现自己的女儿在巴黎转机去了鬼国的东京。下了飞机之后,就失去了踪影。
富贵和阿彪同时大惊,赶紧联系日本的洪门分部帮忙查探,两人也动身去了日本。事情到了这一步,令狐家自然不方便置身事外,当时老首长刚刚南巡不久,我就厚着脸皮,求首长派了两名华夏的英雄暗中去保护富贵。
这两名英雄正是眼前的龙、张两位将军,他们是整个事件的见证者,有何疑问,你问他们吧!”老令狐说到这里,情绪低落地看向了张组和龙老大。
面对我转过去的头颅,张组嘿嘿笑道:“你小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吧,我承认,上午我和老大就知道了这次会见的主题,之所以不敢在外面说起,是怕走漏了风声。”
哎呀张叔你就快说下去吧,你们到扶桑以后,遭遇了什么?还有富贵叔和他的小师妹后来找到了吗?不知为何,在这上书房里,我的他心神通竟然失去了作用,只好请张组解惑。
张组嘴角一咧,仿佛从我这里得到了传道授业的满足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说起这事儿,还跟你父亲有点关系,我记得那一年你刚上小学,由于是去扶桑,我们去之前先去了一趟你家!”
“嗯,我想起来了,当时正逢夏天,父亲本来哄着我和弟弟在杏帘在望后面的树林里乘凉,忽然腰间的BB机响了,他看到之后,直接对母亲说要去曹州办事,一直到三天后才回来。然后没事就在家里抽烟,母亲问他,却啥都不说,原来是去见你和老大了!”
“呵呵,你小子倒是聪明,我和你张叔,之所以去找你爸,是因为我们仨当年曾一起去扶桑执行过营救任务,对于他们的忍者之术,你爸爸最有经验,所以我们在一起讨论分析了半天,你爸亲自把我们送到了济南,才回去了。”龙老大想起当时的细节,在旁补充道。
“这样说来,你们当天去了日本,我爸怎么三天后才回家了呢?”
“呵呵,这事说起来怨我,接到任务之前,我在国内正执行一个打击拐卖儿童的案子,那案子的主犯曾经是我们连队的一个兄弟,转业后,竟然堕落犯罪了。恰好你父亲当年是他的教官,我就求他前去代为料理了!老大当时本想把组员全都交给你父亲指挥,最后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呢!”
“我说张叔,咱们好像跑题了,快说你到日本后发生了什么吧!”
“呵呵,你别急呀,听我慢慢道来:我们从济南飞到香港,那时候的香港还没回归,所以我们现在香港换上令狐先生准备好的一切证件,才动身去了扶桑。
飞机降落到东京机场,我用师傅传授的武当绝学,推算富贵和她师妹的方位,没想到刚出机场大厅,就遇到了红门接机的兄弟,我们上车来到东京市郊的一个花园式小区,在那小区的洪门密室,看到了瘫痪在床的耿天彪和富贵。
据洪门的门主向华腾介绍,他们师徒是在一天前刚到日本,就在东京街头被人施了暗算,当着洪门那么多兄弟的面,那忍者一击成功,当即远遁离去,丝毫没有恋战。
他临走时还丢下一封信,说想要找回富贵的小师妹,须得用洪门的镇门之宝‘绿玉杖来换’,文字是用中文写就,态度傲慢之际!”
“绿玉杖、书信?不知那书信现在何处,方便让我看看吗?”面对我的发问,令狐振国果然早有准备,从怀里慢慢掏出一只信封,亲自递到了我的眼前,从那泛黄的旧痕迹看,此信果然有些年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