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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的撇撇嘴说,就凭你也想教我?如果一对一单挑我自信可以打烂你的脑门,你信不?
他出人意料的点点头说,信啊!为什么不信,可是那又如何?你这么强大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顿时被他一句话给怼的哑然了,耷拉下来脑袋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确实狗jb不算。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昂首挺胸说教我的模样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我抿着嘴唇不漏痕迹的慢慢往他跟前挪动了两下脚步,打算伺机偷袭。
他伸了个懒腰说:“人的拳头上有全身最硬的骨头,你若会中指握拳,用力得当,绝对可以一击打进别人胸骨两厘米,人的头骨以五十度角斜砸下去,能轻易将别人的鼻软骨击进后鼻腔,是不是很好玩?”
我没有吱声,但是却感觉好像打开了一扇门,过去和人打架肉搏,完全就是靠着一股子热血和蛮力动手,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完全可以继续提升实力。
见我陷入了沉思,他伸了个懒腰接着说,有没有觉得很神奇啊?我再告诉你两个关于身体的小窍门,想不想知道?
我忙不迭点了点脑袋说,想知道!
隔着口罩我就能听出来他的戏谑之意,他闷生闷气的说,我不白说,说完以后你必须实践给我看。
我犹豫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
他一边比划,一边说:“人的手肘是全身最有力道的地方,若你背后侧身反手肘能轻易打碎别人的颈椎,而膝盖是全世界最好的减震,能支撑你抬起一个你两倍重的东西从2米高的地方摔下并毫发无损。”
听完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出现一组我和对面这个男人战斗的画面,我先是拿拳头砸他的胸腔,接着手肘倒他的脖颈,最后膝盖绷直,狠狠的磕在他的肚子上,结束战斗!
这套类似组合拳似得攻击战术在我脑海中越演练越纯熟,我不知不觉的手舞足蹈跟着做起了动作,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走的,反正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门口放了一份晚餐。
从那天开始除了疯狂的锻炼身体,我又多来一项任务,熟悉那套攻击套路,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对着空气挥舞拳头,把那个男人当成假想敌,每天起码挥上三四百次拳头。
不知道到底过去多久,可能是一个礼拜或者更久,铁皮门又一次开了,那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个鼻青脸肿的社会小哥,那青年肯定是刚完挨打,额头破了个口子,浑身穿的特别厚,这个季节身上居然穿了件羽绒服。
当时我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看到他们进来并没有打算起身,只是仰头看了看就继续该干嘛干嘛。
男人两手抱在胸前静等我做完后,贱笑着推了推身后的青年对我说:“把他搞定,你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我轻蔑的看了眼他,把脑袋伸到水龙头底下,从我第一天进来,他起码对我说了不下五次离开,可实际每次都把我往恶魔的深渊逼近一步,事到如今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个人。
看我没当成一回事,他接着闷声说:“这次是真的可以走,当然走之前我还需要给你盖个章,反正你都必须得动手,不如赌一把,说不定我真让你走了呢。”
我疑惑的问他,盖什么章?
他不耐烦的说,有没有那个荣幸被盖章,还得看你今天能不能撂倒对手,好了!准备好就开始吧,他丢给我一块匕首造型削的特别尖的木头片子。
我笑了,捏了捏指头上的关节“嘎巴”作响,走到那个鼻青脸肿的社会青年边上,男人往后撤退一步,挡在房间门口,还故意将衣服拉起来,露出腰上的手枪把。
我问他,什么样的程度算是搞定?
他想了想说,从心脏到四肢我全部要见到红,死活不论,如果你被他搞定了,算你命短。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既然他说死活都无关紧要了,那我也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
就知道狗日的不可能让我轻松的完成任务,果然是这样,就在我距离社会青年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那小子突然从袖口摸出来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嘶吼着就朝我胸口捅了上来。
我快速往后倒退避开他手里锋利的匕首,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他吼叫着拿另外一只拳头朝我进攻,我没有动,任由他砸在我脸上,感觉并没有多疼。
那青年楞了一下,我拿脑袋使劲的撞在他的鼻梁上,接着搂住他的脖颈,膝盖绷曲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磕了两下,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同时我顺手捡起来那块匕首造型的木头片子冲着他的心口,手腕,脚腕狠狠的捅了下去,因为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木头片子刺下去的时候,好像捅在一团棉花上面似得,软绵绵的,不过鲜血已经开始飞溅。
我一点表情都没有,连续刺了几下,抬头看向立在门口的男人说,我算完成任务了吧?
他冲着我微微点头走了过来,接着我看到他蹲下身子将那个社会青年身上的羽绒服扯开了,衣服里面清一色的血袋,社会青年的脸都吓的绿了。
我这才知道,为啥这个王八犊子会穿的这么厚,我的木头片子明明不长,却可以扎到他鲜血直流,敢情又是一场游戏。
男人盯着躺在地上的社会青年说,欠我的钱有日子还么?
社会青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使劲磕头,连忙叫吼着马上还钱。
男人拍了拍两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穿黑西服的家伙,拖死狗似得拖着社会青年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他直接将腰上的手枪拔了出来,低下头把玩擦拭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游戏都还没有玩够就得放你走了,真是有点舍不得啊!
我迟疑了下说,真准备放我离开?
他长出一口气说,是啊!你是不是也有点舍不得?满打满算才把你关了五个月,我觉得如果关一年的话,你的实力绝对吓人!
我心底瞬间一阵起伏,已经被他关了半年?也不知道外面的那帮兄弟们到底怎么样了,还有苏菲还好不好。
他好像猜出来我心底的想法,“嗤嗤”怪笑两声说,你们打伤何磊的事情,林昆那个傻小子进去背黑锅了,他还不到十六岁啊,就要在监狱里蹲五年,五年以后他出来还能干什么?高中、大学都永远与他无缘了,只是因为你们几个的一时冲动!
我咽了口唾沫说,您是林叔叔吧?
他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将鸭舌帽,大墨镜和口罩全都拿了下来,露出自己本来的样子,的确是林昆他爸。
只不过林昆他爸现在看起来苍老了很多,本来英气十足的面孔多了几分沧桑,两鬓冒出来不少银发,整个人如同是皮球泄气一般,后背完全佝偻起来!
原本我还对他充满了憎恨,可是一瞬间再也恨不起来了,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在他面前,抬手甩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刮子说,对不起叔!那天早上您完全可以拦下林昆的,为什么反而把我给绑了?
他爸倚靠着铁门,蹲在地上像是个孩子一般老泪纵横的大哭起来,哭了很久,他才缓缓出声说。
出事那天晚上,小昆拿胖子的手机给我发了一夜的短信,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脑抽居然同意了他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想法,还答应他要保护你们的安全,可是答应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我不止一次想过要弄死你,但却始终都下不去手。
所以我就想借你的手替我儿报仇,除掉那些伤害过他,跟他有过过节的人,后来你始终不肯承认是林昆做的,还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感动了我,可我的心理变得有些扭曲,我从警一辈子,想要亲手培养出来一个恶魔,今天我到监狱探监,阿昆一再哀求我多照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