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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犹豫的扭头望向老鼠,老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紧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我,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几秒钟,最终老鼠摆摆手说,把枪收起来吧。
那青年才把手枪又重新插回腰后,我重重的坐下来身子,抓起老鼠的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白酒压惊,这会儿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喘息了几口气后,我看向老鼠微笑,对嘛,有啥事情咱们好好唠,买卖不成仁义在,不是非要变成敌人才罢休,您说对吧?
老鼠点燃一根烟说,我清楚你和刘胖子之间的恩怨,这种事情我不想掺和进来,我只想本本分分的挣点辛苦钱,还请三哥高抬贵手。
我说,没打算叫你掺和,就是让帮我出手卖点货,猫有猫道,狗有狗途,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所以这些事情还得请您帮忙,你放心,这事儿只要你肯干,我绝对不会声张,刚才我也说过那批货不干净,咱们就闷声发大财就好。
老鼠的眼珠子猛然闪烁两下,我看的出来这家伙心动了,内心其实已经开始犹豫起来,我接着说:“如果鼠哥肯帮忙的话,以后三号街各个场子的药也归你卖,我的诚意到了。”
老鼠揪了揪鼻子问我,你手里大概有多少?太多了,我也吃不下,而且我不走纯度太高的东西,那玩意儿抓着就是个死。
我抓了抓后脑勺笑着说,你等我打电话问问哈。
说着话我掏出手机,拨通程志远的号码直接出声问,第一批能给出多少?
程志远疑惑的说,这么快就想好了?初次合作咱们互相都不信任,先给你拿二百克吧,就算真被抓了,顶多也就是三年牢,二百克是个分水岭,以上就是十五年,太特么冒险,而且夜场里不卖纯的,乱七八糟掺点东西就能兑出来两三斤,我给你的拿货价是十万,卖出去的话至少二十到三十万。
我歪头看向老鼠问,半斤能不能吃的下?
老鼠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我朝着程志远说,晚上我让人到后仓库找你,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
程志远乐呵呵的说,必须的,交易开始以后,我就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先帮你搞垮几间三号街不服气的声音。
挂掉电话以后,我冲老鼠笑着说,我要二十万现金,没问题的话晚上你找人到我夜总会去拿货。
老鼠沉思了一会儿说,没看到东西之前,我不会随便出价,当然东西要是够好,我肯定也不会还价,而且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东西不能是八号公馆的货,上帝知道咱们谁也活不了,第二这件事不能让刘胖子知道,我们私交很好,不想因为这事儿破坏掉。
我绕到老鼠的背后,两手搭着他的肩膀乐呵呵的问,鼠哥是因为跟刘胖子关系好,还是害怕他会报复你呢?对了,嫂夫人是不是还不知道鼠哥的正式工作?
老鼠板着脸说,这些都和你没关系!
我哈哈一笑说,稳妥,私人的事情我就不打听了,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老鼠刚要接话,我猛地抓起饭桌上的酒瓶“咣”的一下砸到刚才拿枪指我的那个青年脑袋上,然后攥着半截酒瓶子猛地插到了他的后背上,顺势抽出来狗日的藏在后腰上手枪,顶住老鼠的脑门。
那青年疼的“嗷嗷”乱叫,趴在了饭桌上,另外一个青年想要站起来,被王兴狠狠的按下了,我朝着蔡亮吹了声口哨说,刚才他哪只手握枪指我的,就废了他哪只手。
蔡亮邪笑着握住一双筷子狠狠的插在了那小子的左手背上,把他的手钉在了桌上,青年发出哭爹喊娘的哭嚎起来,我拿枪管顶了顶老鼠的后脑勺说,最他妈烦别人指我脑门了,以后你要教会下面的小弟,与人和善!卖药就好好的卖药,别跟我耍任何手段。
老鼠闷着脑袋没吱声,我笑了笑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走下楼后,王兴小声说,三子其实刚才事情没必要做那么绝的,你不是逼着老鼠给刘胖子告密嘛,如果真是那样,咱们可就鸡飞蛋打了啊!
我笑笑说,就是要让他去告诉刘胖子,现在他对刘胖子有多忠诚,将来就有多恨刘胖子,想想看,如果你贴心贴肺的对兄弟好,结果兄弟却搞了你的女人,你能不能疯?
王兴点点头说,肯定疯!你的意思是?
我笑了笑说,找几个不起眼的兄弟盯紧老鼠,只要他敢和刘胖子见面,就找机会把屋里的女人给绑了送到刘胖子床上,待会我跟丫头姐聊一下,这点事情丫头姐应该可以办到。
王兴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损了?那女人我看就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这样做不合适吧?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普通家庭妇女能和老鼠过一块儿不?咱们从外面说话的嗓门那么老大,那女人能没听见?老鼠从不夜城卖了半辈子药,躺在枕边的人会不知晓?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凭啥会跟个老头子睡一被窝?难道是因为爱情?卖药的和制药的都一样卑鄙,这么祸害人早晚遭天谴。
我苦笑着说,当然我这样的帮凶,将来也没啥善果,死后肯定会下地狱的。
哥几个全都沉默的往前走,我自言自语的说,自己媳妇被好朋友给睡了,老鼠肯定会往咱们这头倾斜,到时候我再带着他去找上帝举报刘胖子卖八号公馆的药,然后程志远怒气冲冲的砸烂咱们夜总会,八号公馆的药我帮着卖了,上帝对我应该也会另眼相看,这或许就是文锦说的左右逢源吧?
猛不丁我侧头望向雷少强说:“二号街的大掌柜恐怕近期易主,小强这两天你去整个小酒吧或者KTV接手吧。”
雷少强满脸惊讶的指着自己的脸问我,三哥你刚才说谁?我?
我点点头说,当然了!二号街有你的老相好林恬鹤在,那头人熊,一般人对付不了,还非得你出手,男人嘛就得气势如虹!
雷少强满脸兴奋的撸起袖管说,对付那头笨狗熊啊?我手到擒来,做男人必须要像我三哥一样气势如虹!
鱼阳和陈花椒全都羡慕的朝着雷少强抱拳,给气势如虹的二号街大掌柜请安。
我笑眯眯的说,弟兄们别着急,这才刚开始,不夜城早晚全都是咱们的。
坐车回到夜总会,伦哥带着蒋剑和丧彪已经回来了,蒋剑的脸上、胳膊上被划出好几条深可见骨的刀疤,丧彪的胳膊上打着石膏板,两人灰头土脸的蹲在一间包房里。
我问伦哥,解决没?
伦哥摇摇头说,目前还不清楚,蒋剑从大老板肚子上捅了几刀,丧彪捅了他腿一下,两人差点没跑出来,客运站里埋伏了不少人,他俩完全是沾了个面生的光。
蒋剑脸色苍白的仰头看向我说,我捅死个人。
我点点头朝着惊魂未定的两人说,你俩先到地下室去休息吧,待会我让人安排几个姑娘给你们压惊,避一段时间风头,我就放你们出来,反正你们现在也属于失踪人口。
伦哥带着两人往地下室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蒋剑突然回过头跪在我面前说,三爷我求你别把我交出去,我愿意一辈子当你手里的刀!
我微笑着说,不会的,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或许我们能成为兄弟。
从包房坐了一会儿后,我让所有兄弟都出去,单独留下了雷少强,然后把从老鼠那缴获的手枪递给他说,老鼠耍花招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你待会办利索了,丫头姐刚好也想见你很久了。
雷少强面色复杂的说,可我当初骗了她。
我拍拍他肩膀说,没有姐姐会真心怪弟弟。
雷少强递给我支烟说,三哥不是兄弟我挑你刺,不要长期把神经绷成一根绳儿,不然真会出问题的,我们现在的成长已经是飞速了。
我笑了笑说,我是刺猬浑身都是刺,根本不需要你挑!安了,我心里有数,你抓紧时间忙你的去吧。
雷少强点点头也离开了包间,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我抹了把脸,长长的吐了口气,戳着自己的脑门骂,你越来越像一只恶魔了!然后又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说,如果变成恶魔,可以让兄弟站的更稳,可以让女人更加安全,可以让我爸正大光明的行走街头,我愿意!
之后我又分别给江小燕和赵静打了电话,告诉前者抓紧时间往上爬,需要什么随时打电话,通知后者把她和张涛的床照抓紧时间送过来。
真心觉得浑身都累,连呼吸都变得很费力,我从沙发上倚靠着休息了会儿后,又给伦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我到医院去看一圈胖子和田伟彤,因为胖子基本上已经痊愈了,我就先去看的田伟彤,田伟彤一个人从床上躺着正在看书,见到我的时候,他又惊又喜,一个劲地告诉我,恢复好了,随时可以出院。
我让他再住一段时间,田伟彤还有点心疼住院费,我俩正说话的时候,他那个长得跟“路人甲”似的女朋友小芸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