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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金又聊了一会儿后,才挂掉电话,旁边的佛奴正左手攥着一大把羊肉串,右手攥俩大腰花吃的不亦乐呵,而被我们刚刚暴揍了一顿的圆寸青年则陪着笑脸从边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 ?
在社会上玩闹,你可以不能打,也可以没背景,但是绝对不能没眼力劲,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折腾的瞅谁都像亲爷爷。
混子们的世界就好比是个大型的水族缸,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更是惯例,在这片水域里,虾米不一定认识每条小鱼,但是一定知道哪条大鱼最不能招惹的,这也是我先前之所以让佛奴去找这帮“小社会”麻烦的原因。
看了眼如同个孩子似的佛奴,我笑眯眯的问:“好吃么阿奴?”
佛奴舔了舔嘴上的油渍朝我笑道:“好吃是好吃,就是肉太少了,还不够我塞牙缝呢!三爷,佛爷不是说随后就来找咱们么?为什么还不来啊?”
“佛爷在京城还有几件私事要处理,不用着急!跟着哥,一样带你吃香喝辣,等他来了,哥的朋友会及时通知我的。”我抓起啤酒杯一饮而尽,好久没有喝过家乡兑了水的破扎啤,经过地沟油烹饪的“美味”,突然觉得味道倍儿正宗。
可能是见我这会儿心情正好,圆寸头弓腰凑到我跟前陪笑道:“大哥,你看打我也挨了,饭我也请了,您能不能法外开恩,放小弟一马...”
“怎么?你很不乐意陪我吃顿饭?知不知道在金三角..呸,呸,在石市想跟我吃饭的人最少好几火车皮?”我眉头一挑,威胁的扫视他一眼:“老弟,我不跟你扒瞎,两天以后你肯定会特别骄傲曾经跟我吃过一顿饭。”
圆寸头哭丧着脸抱拳:“大哥,我现在就挺骄傲的,可是我..”
“嗯?”佛奴不满的轻哼一声,随手抓起切羊排的小片刀,用刀尖戳了戳圆寸头的肩膀喝斥:“你乌拉乌拉说什么呢?我三爷不让你走,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巴,惹急我,把你搁外面的烧烤架烧了?”
“咕噜..”圆寸头咽了口唾沫,没敢再继续出声。
我好笑的瞅了眼二人,端起酒杯慢丝条理的抿了几口,余光时不时瞟几眼桌面上的手机,同时在心里直犯嘀咕,按照时间推算,这会儿张思澳怎么也该收到消息,有人在他的地盘要跟他比划比划了,为啥这家伙半点动静都没有。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始终没动静,我不耐烦的冲圆寸头道:“给你兄弟去个电话,问问他们见没见到张思澳,我跟你说哈,如果你兄弟耍我,今天我指定让你留下点什么。”
圆寸头拿起手机跟自己哥们通了几分钟话后,满脸的苦色的朝我道:“大哥,我兄弟他们托人去找澳爷了,可人家根本不理我们,他们真的尽力了...”
我什么都算到了,唯独少算了一条,就是张思澳如今的地位,他现在取代程志远,摇身一变成为长安区新的主宰,肯定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拎着砍刀跟人四处拼命,所以寻常的小混混确实很难接近他,就算接近了,他也未必相信对方说的话。
我捏了捏鼻头,沉思了几秒钟后吩咐:“让你哥们打听一下张思澳的手机号。”
二分钟不到,张思澳的手机就了过来,我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那头传来一道男声,还算礼貌的询问:“喂,哪位?”
“小老弟,听出来我是谁没?”我扯着嗓门开腔。
“你是?”张思澳有些迷惑。
我“嘿嘿”笑了两声,声音放冷:“好好回忆一下,我姓赵,王者的人!听我声音觉不觉得耳熟?”
“王者的?姓赵..”张思澳小声重复一遍,猛地嗓门骤然提高:“你是赵成虎!你回来了?”言语中可以听出来这小子有多震撼,同时也证明他对还是挺忌讳的。
“小老弟的记性还不错,怎么个意思,听说你反主了?把自己老大祸祸进监狱去了?最近还跟我王者整事儿对吧?”我皮笑肉不笑的问他。
“你..你别瞎特么说,我大哥是自己不小心被人查出来的,和我有鸡毛关系,还有我跟你们王者的矛盾,也是正当的竞争而已,赵成虎你给我打这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吓唬我么?”张思澳对自己做过的操蛋事儿肯定矢口否认,反而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嗯呐呗,就是吓唬你,咋地?你不服气?”我一点没惯着这个小篮子,嘲讽的笑道:“哥哥我最近刚从国外回来,突然现石市好像大变样了,什么驴马赖子都敢摇旗当大哥,所以寻思着拿你开开刀,败败火,你觉得呢?”
不管生活阅历有多丰富,毕竟年龄从那摆着呢,我几句话就把张思澳的火气给点燃了,他气恼的吼叫:“草泥马,跟我说话最好客气点,不服咱们可以找个地方摆一下阵势,看看你到底有多**。”
“行啊,咱就约在长安区人民医院门口吧,死了方便往太平间里送,车钱都省了。”我讥讽的笑道:“晚上九点半吧,有多少人你喊多少人,咱俩正经八百的磕一下。”
“怕你老子不姓张!”张思澳怒气冲冲的摔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我满意的抓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小声念叨:“得势的猫儿凶似虎,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小家伙最近玩的确实有点飘了。”
边上的圆寸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见鬼表情的望着我。
“你瞅啥?”佛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呼在圆寸头的脸上。
圆寸头慌忙揉了揉眼睛,一脸炽热的朝我贱笑:“大哥,你刚才说你姓赵,是王者的人?请问您是不是赵成虎,赵三爷呀?”
“你耳朵不好使?”我斜眼瞟了瞟他。
圆寸头一激灵站直身子,就跟个等待老师检阅的小学生似的,手忙脚乱的替我又是倒酒又是点头哈腰的谄笑:“三爷,我老崇拜你了,你是咱们石市混子圈的传奇,能不能带小弟我上道...”
“可以啊,刚才你听见我跟张思澳约架没?表现一下你的实力呗。”我微笑着点点头。
“啊?”圆寸头被呛的顿时咳嗽起来,苦笑道:“三爷,我哪有内个排面跟人家长安区的大哥叫板,我..我不过是条小咸鱼。”
我乐呵呵的说:“咸鱼咋地,咸鱼也可以翻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想要成龙成凤,就得豁的出去,机会我是给你了,能不能握住在你自己,张思澳的岁数跟你差不多,凭啥人家都混到开奔驰坐宝马了,你却还从网吧里混日子?”原本我也没打算这种九流小混混能帮什么忙,就是闲的无聊逗会儿闷子。
圆寸头的眼神一阵闪烁,最终脸上的肌肉一抽动,抓起手机就开始拨号,连续打了十多个电话,他才苦笑说:“三爷,我那帮兄弟全是窝囊废,一听到我的想法全都关机了,最多只能来两个。”
“只有两个啊?”我眯缝眼睛好笑的看向圆寸头道:“记住这两个愿意在这种时候还站出来挺你的兄弟,这种人可交,告诉他们也不用过来了,帮我找辆面包车吧。”
“好嘞三爷!”圆寸头连连点头。
“阿奴,晚上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乐意不?”我又冲佛奴问道。
佛奴抹了抹嘴上的油渍,一脸平静的出声:“爷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代表他,三爷有什么事情随便安排。”
“这样...”我把嘴巴凑到佛奴的耳边低声絮叨了几句。
听完我的安排,佛奴满不在乎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不过事成之后我要吃肉,还要漂亮女人喂我吃肉。”
“才**多大你就这么色,你都对不起佛爷给你剃的型。”我笑骂着拍了拍他的光脑门。
晚上九点多钟,圆寸头的一个朋友送过来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我带着圆寸头和佛奴上车朝跟张思澳约架的地方赶去,后座上,佛奴和圆寸头坐在一排,佛奴好奇的观望着街边五彩斑斓的夜景,圆寸头浑身不住的打着摆子。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知道这个圆寸头叫小辉,在长安区属于最下等的那类混子,平常就带一帮狐朋狗友从网吧里找些学生收保护费,生活过的那叫一个清苦,与其说他是混社会的,我更觉得更像是讨生活的。
“你有病啊?抖的比车还厉害。”佛奴侧头好奇的问道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