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即使到了现在,也不打算对我坦白,对吗?”
上官怜面无表情,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陆明苦笑道:“小姐,我知道自己的表演功力不好,任何掩饰在你面前都将无所遁形,但还望你了解我的苦衷。”
上官怜眉毛一挑,似是没有想到陆明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向自己透露秘密,轻哼了一声:“陆明,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并不想强迫你。但有一点,我必须要搞清楚,那就是你为什么会有我的能力?”
这个问题,无疑是陆明心中最大的秘密,绝计是不能告诉上官怜。他正视上官怜威严的目光,没有了以往的惧色,凛然道:“小姐,请恕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对此也仅仅是一知半解而已。等到我弄清真相之后,自会把前因后果完全告诉于你。”
上官怜对陆明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有些不适应,微微皱眉:“你可以把问题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陆明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无奈,上官怜只好作罢,她不明白陆明为何变得如此强硬,若是换做以前,只要自己目光一凛,他会立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随后她看了眼床上安静的夏娜,轻声问道:
“夏娜呢?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
陆明的脸色顿时变得僵硬无比,声音充满了干涩: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欺骗她,但又不想被她所厌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夏娜。”上官怜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心痛,站起身往外走去。陆明的目光紧追着着上官怜的背影,若有所悟: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夏娜?小姐,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这无非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但这是唯一能够不伤害夏娜的选择了,一切痛苦等到她长大时,再去承受吧。”
陆明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夏娜。窗外的阳光投进缕缕温暖,夏娜终于在晃眼的光线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一声惊呼坐了起来,转而看到身边的陆明,才松了一口气地躺了回去:
“大哥哥,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被坏人抓走了呢。”
陆明微微一笑,柔声道:“傻瓜,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有大哥哥在,也不怕他们。”
夏娜嘻嘻一笑,忽而想起了昨晚之事,摸了摸脑袋,奇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见夏娜侧头看向自己,陆明温习了一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忍着内心的痛苦,说道:“我昨晚正和你哥哥说话,谁知你竟然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吓坏了我俩,连忙把你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你只是劳累过度,没有大碍,便把你带到这里休息。后来,你哥哥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托我照顾你,所以把你留了下来。”
“胡说,哥哥不可能抛下我的!”
夏娜嘟起小嘴,气呼呼地反驳。陆明心里一慌,赶忙掩饰道:“你哥哥说他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很危险的工作,带上你不方便……”
“真的?”
“真的!”
这两字一出口,陆明的心都仿佛在滴血,但为了不让夏娜伤心,自己就来做这恶人吧。等夏娜到了拥有自己的是非判断之时,再让她来选择如何惩罚自己。
夏娜嘻嘻一笑,褪去了之前的狐疑:“也好,哥哥走了,我可以偷偷去玩很多他没玩过的东西,等他回来后,好好向他炫耀一番。”陆明生怕露馅,不想在夏雷身上牵扯更多的话题,当即提议道:“夏娜,你肯定饿了吧,要不我们去吃早饭?”
一听到“早饭”二字,夏娜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连声叨念:“去吃早饭,去吃早饭,去吃早饭……”
陆明瞬间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那亭亭玉立的白皙躯体,掩面失声:
“夏娜!快回床上去!你……你没穿衣服!”
夏娜一怔,低头看了看,才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虽然有些惊奇,但又并没有太多的羞涩,只是呆问:“没穿衣服又怎么啦?你把眼睛捂起来做什么?”
夏娜未完全发育的胸部宛如初生的笋尖稍稍隆起,青涩的蓓蕾透出点点稚嫩的色彩,平滑腻脂的腹部上那神来一笔,简直令人的目光会在刹那间失去对一切艺术的聚焦。她整个人好似一个精美的瓷娃娃,美得不像是人间之物。陆明不敢移开眼前的手掌,思路连着呼吸已完全被刚才的一幕打散了,满脑子都是那惊鸿一瞥。
“大哥哥?”
陆明暗骂自己的龌龊,正欲开口,上官怜拿着几件衣服走了进来,对眼前的一幕也感到一阵惊讶,怒视了边上的陆明一眼,转而柔声道:“夏娜,过来,这里有姐姐原来的衣服,你试试是否合身。”
夏娜走上前,新奇地打量着上官怜手里的衣服,挑出一件黑色的裙装,当着两人的面一阵摆弄。丝绸摩擦着青春的躯体发出的轻微声响如同毒蛇的蛇信一般舔舐*着陆明已经接近发狂的神经,令得他禁不住想要移开遮挡着眼睛的手……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看看你的丑态,难道是对她起了色心?真不知羞!”
上官怜神色一冷,语气仿佛冬天窗上的冰花,冒出丝丝寒意。被无形的严寒惊醒的陆明羞愧万分地站起身来,闭着眼睛走了出去,只是身后悉悉索索的换衣声不断传来,脑海里的景象也久久挥之不去……陆明在跨下楼梯时,才发觉自己的脚也不知什么时候重重地扭了一下,阵阵痛楚毫不留情地袭击过来。
好容易下楼走到餐厅,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周围的女仆脸上都浮现着诧异的神情,似乎在问:
“这么多的东西如何吃得完?”
当然吃得完!陆明可是清楚夏娜惊人的胃口的,这一桌的早餐不过是寻常分量,估计夏娜会很快让这些女仆们大吃一惊。
他细心地摆好餐具,轻轻将面包切片,整齐地摆在盘中,拿过温热的牛奶,倒了两杯,放在两张位子上。过了片刻,当牛奶的热气逐渐减少时,上官怜也终于带着夏娜走下楼来。
陆明能够感觉到身后女仆们那惊艳的目光,只因自己也被此时夏娜的形象震撼了。
小巧的公主裙,在高贵的黑色的映衬下,宛如被法术赋予了灵魂的华丽西洋人偶,让人不敢正视。偏偏那一头银丝,淡去了那份让人自惭形愧的傲然,让人立马发觉这个女孩引人发狂的可爱,又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抱她回家的冲动。陆明的目光呆滞在面前的尤物身上,似乎连呼吸都要停顿下来。
震惊于夏娜纯真、美丽的笑容,陆明更是下定决心,即便不是夏雷死时的意愿,自己也要守护她的笑容。
夏娜乖乖地拉着上官怜的手,看到陆明的模样,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惹得女仆们一阵嫉妒。上官怜分开了两人紧拉在一起的小手,轻轻将夏娜抱在一张软椅上,微笑道:“夏娜,这一桌早餐都是为你准备的,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夏娜认真点头的可爱模样,又招来了女仆们喜爱的目光,在陆明面带微笑的点头下,才放开手脚风卷残云。她进餐时看似凶猛,但并不会因此而有失风度,反而增添了浓浓的可爱气息,女仆们也都忍不住轻声地笑了出来。
“安静!”
上官怜坐到一边,转向陆明问道:“眼下你马上就要动身去燕京了,夏娜无人照顾,还是留在我这边吧?”
夏娜闻言,费力地咽下食物,急道:“不,我要跟大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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