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皮靴踩在草丛里发出“沙沙”声,乌黑的马尾轻轻晃动,花火一个个走到刀疤的尸体旁,挥动雨伞将之化作了黑雾。花旗目瞪口呆地看着花火,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花火不语,手中雨伞忽然向一旁戳去,只听“啪”的一声,伞尖传来清脆的钢铁撞击声,一柄钢爪慢慢浮现在半空中,其后是一张带着狰狞刀疤的脸庞。
刀疤低声道:“我记得你是破之力的拥有者,能够看破我的招数,一定是靠了那双号称能看破一切弱点的眼睛,不知我说的对否?”花火压在钢爪上的雨伞微微用力,抬起小脸望着比她高了几乎两个头的刀疤,道:“不错,我是花家下一任的接班人,没点实力怎么行。看你对我颇为了解,一定没少花功夫调查我吧?”
刀疤道:“这不尽然,作为花家的接班人,注意你的又何止我们,相信每个家族的案头都摆着你的资料。”他后退一步,撤开了与雨伞交叉在一起的钢爪,缓缓道:“既然被你看破了,我也就不再欲盖弥彰了,让我好好见识一下那号称能看破一切的瞳力吧。”
“如你所愿!”花火横过雨伞,小腿向前迈出一步,伞尖发出破空声,直取刀疤前胸。刀疤知她厉害,不敢硬碰,刚刚那下之所以能够接住,不无她因试探而没有用出破之力的缘故,此刻只听那清澈的破空声,便知这一击包含了多大的力量。脚下迈着碎步避开这一击,待花火一击落空,刀疤瞅准一个空档挺身而上,钢爪向花火咽喉掠去。
花火见钢爪直奔自己而来,也不惊慌,左掌迎着钢爪劈去。刀疤这才想起,就算是最柔软的东西在破之力的帮助下,只要修炼得当,亦能无坚不摧,钢爪方向一转,错开了花火劈来的一掌,飞起一脚向对方踹去。
花火的招式一直便是硬碰硬,怎会怕了刀疤,当即也是撩起一脚,向刀疤腿上的迎面骨上蹬去。刀疤眉头一皱,自己的攻击几乎被对方完全锁死,根本没有进攻的余地,眼看花火一直和自己硬来,心中登时有了计较,刚才飞起的一脚还未踹实,另一条腿用力一蹬,向后滑了开去。
他注视着花火的眼睛,道:“没曾想你不仅拥有强悍的能力,作战经验竟也如此的丰富,先前倒是小瞧你了。”花火毫无惧色地与之对视,问道:“你还不愿拿出实力来?”刀疤微微一怔,随即轻哼一声,钢爪在空中相碰一下,发出“叮”的轻响,忽然挥动钢爪将上面残留的雨水洒了出去,身形一晃贴身而上。
水珠在他用力的挥动下去势甚急,花火措手不及,本能地伸手挡住眼睛,余光却透过五指的空隙,看清了刀疤直冲而来的身影,当下也不躲闪,装作被雨水迷了视线的样子,慌乱后退。旁边众人哪知真假,一个个目眦欲裂,立马有几人怒吼着冲上前去,稍微镇定些的直接举枪射向刀疤。
刀疤无视了身旁的枪声,一心只想干掉花火,此时见花火处于不利,岂肯放弃这个机会,冰冷的钢爪划出一道弧线,狠狠落下。花火嘴角忽地露出一丝笑意,刀疤立觉不妙,果见花火移开了挡住视线的左手,右手的雨伞拦腰劈来,重重打在他腰上。这一击凝聚了花火的破之力,威力岂可小觑,刀疤的身子在剧烈的震颤下倒在了地上。
众人欢呼一声,几个快步赶来的护卫停下了脚步,稍稍放下心来,继转而想起这家伙是打不死的,不由又把心悬了起来。花火没有理会地上的刀疤,反倒仔细观察起身边的动静,紧缩的眉头忽然展开,雨伞舞了个圆圈向身后砍去。
“能够在我手下支撑这么久,还能略占上风的人不多了,而你今日很荣幸地成为了其中之一。”说话中,刀疤的身影在花火身后缓缓浮现,继续道:“尽管我相信你并未完全看破我的能力,但你肯定是从我刚才的战斗方式中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才敢与我交手的吧。”
花火点点头:“虽然只看出了一点点端倪,但已经足够了。”“是吗?”刀疤冷笑着,脸上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喉间发出的“嘿嘿”声证明了他此时的不屑:“我决定拿出真本事来表达对你的尊重,你可要小心了。”他一步步退到身后的树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居然缓缓融入到树身里,转眼间就不见了。
花火眼神一凛,面前本来空无一人的场地上,竟凭空多出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刀疤,眼中散发出的森森冷意,让人发毛。花旗大声喊道:“小姐,快回来,我们护送你出去。”花火站着未动,低声道:“我不是早说了,我们出不去了吗?”她微微一笑,眼中燃起熊熊的斗意,脸上竟然露出兴奋之色:“好久没有打得这么过瘾了。”她纵身而上,单枪匹马闯进了敌阵,手中雨伞上下翻飞,凡是被击中的刀疤,全部在翻滚中化作了股股黑烟。
花旗见状心头微喜,对方虽然占据数量优势,然而受到场地限制的他们,灵活度和可供腾转的空间大大缩小,反倒便宜了擅长强大破坏力的小姐。
当最后一道身影化作黑烟,消散在大雨中时,场上只剩下花火一人了。虽然这些敌人并没有刀疤的本体厉害,但一次性解决这么多人,花火已然消耗了不少体力,万一对方打算运用车轮战术,自己必败无疑。然而,对方好像不屑于用这种方式获胜,因此并没有下一批的敌人出现。
花火猜不透对方想干什么,平白无故弄出这么多杂兵,又不想靠数量取胜,难道他另有用意?
脚下忽然传来响动,花火一惊,连忙跳开,躲掉了破土而出的钢爪。她还未站稳,脚下泥土又是一阵松动,“咔嚓”一声又是一柄钢爪。花火只能再次跳开,半空中突见落脚点的草地也有异样,当即举伞戳了过去,将还未露头的钢爪捣碎。
站定之后,花火放眼望向刚刚那片场地,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本来葱绿的草地,现在布满了白晃晃的钢爪,几乎没有立足之地,宛若来自地狱的无数鬼手,想要把人拉入地狱。
后领一轻,花火被身后凭空出现的刀疤一把提了起来,在周围的惊呼声中,一脚重重地揣在花火的后腰上,飞向遍地是钢爪的区域。花火急忙撑开雨伞,身子同时一个后翻,只听“嘶”的几声,伞顶被几柄钢爪刺穿,辛运的是,如此一来也起到了固定作用,使得花火得以倒立在半空中,而不是被满地的钢爪扎成刺猬。
后腰几乎痛得要断掉了一般,紧握雨伞的手险些没了力气,不敢大意的花火用力一撑,飞身翻出了危险的区域,捂住后腰直吸冷气,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无事般笑道:“如果被你踹得再远些,我就出不来了,这是你的失策呢,还是你的失策呢?”
“那我只有回答你,的确是我的失策了。”刀疤虽然不苟言笑,但面对花火的冷笑话,居然主动配合:“话说回来,你不是说看出了我的破绽吗,怎的一直没有见你占据优势?”
花火顺手折断身旁的树枝,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不要急,想要破解你的招式,需要很强的瞳力,我这不是才热身完毕吗,你就坐等好戏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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