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华连忙从司马椱随身携带着的医药箱中,取出一瓶鹤顶红,交给谢瑜,然后到门口等候着。
谢瑜解开司马椱的外衣,看到他伤得很重,一边为他敷药一边说:“椱兄,这段时间我不在丹华身边,多谢你对丹华的照顾了。”
司马椱自嘲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要我现在将丹华还给你了,是吗?”
谢瑜温和一笑:“你理解错了,接下来我还是希望你,再代我照顾丹华。我还得回去,为我双亲报仇。”
“什么?”司马椱一怔,“谢瑜,你还要回到素容身边?丹华一直苦等着你,你现在回忆起来了,就这样对她?”
谢瑜眉毛皱了下,将药瓶子盖好,放在案上,缓缓站了起来,凝视着窗外孤独的月,说:“我的肩上背负着太多东西,他们杀害了我全家,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想丹华会理解的。”
司马椱撩衣起身,冷笑道:“你可以选择让丹华继续无限期的等待你,可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丹华爱上了我,我不会让出她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瑜自信一笑:“我与丹华认识不是一朝一夕了,她会一直等着我的。我给她的承诺,她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司马椱大怒:“谢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自私,你为什么不可以为了她,放弃你的仇恨呢?”
谢瑜看了他一眼,说:“我与你不是同一类人,你自小就是孤儿,而我,从这一世起,就一直受亲情羁绊。受名利所累,而今当一切都不是问题时,偏偏又有仇恨在身。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谢瑜说完就走了出去。
丹华早烧好了一碗粥,见谢瑜出来,高兴地抓着他的手:“瑜。快来,你饿了吧。我给你烧了粥了。”
谢瑜端着粥吃了口,深深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丹华,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不过我答应你,很快我就可以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她低下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瑜。我没有怪你,你失忆了,才这样对我的。相反,我还很心疼你。”
谢瑜将她抱了起来,进入屋内。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他轻轻解开她的上衣扣子,缓缓一撩,顿时,她那光洁美丽的身体展露于眼前。
他也脱下了自己衣服,露出结实的身材。
他横抱起她。肌肤贴着肌肤,她柔软的胸部在他肚皮上摇了摇,他一阵渴望。
床板发出一阵剧响。
他伸出舌尖,火热地吻着她的脖子。然后往下,吻她的胸,她攀住他的身体,也伸出舌头,像妖精一样舔着他的后背。
雄性的气息扑入她鼻内,她将身体贴紧了他。
汗水从她身上淋下来,她全身发热难抑。
他紧紧掐住她的一只大腿,攀起来,然后,进入她身体之中。
他重重地抵进她身体深处,她伏倒于他肩膀上。
他每抵近她的一处湿润,她都一阵云里雾里的狂升,他每出去一次,她就一阵狂跌。
在大升大跌的起伏中,她一阵呻吟,所有的柔情与矜持成了狂野。
他粗重地喘息与她火热的呻吟起此彼伏,窗外风声与之相和。
她感觉自己全身发软,而他感觉自己全身发硬,硬得可以全部塞进她身体里面去。
她的身体被他塞得很大,很充实,好像棉花一样膨胀起来,他似乎要吸干她一样,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沉重。
司马椱坐在院子里,听到屋内丹华的呻吟声,他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炒着,痛得血涌上喉咙。
他真想冲进去,与谢瑜决斗,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抢过来。
可是,他只是紧紧捏着剑,将手掌都捏出血来,血一滴滴流在泥土里,他心痛得跪在地上。
不行,他不能再呆下去了,至少今晚不行!
想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此时与另一个男人在亲热,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他如飞朝山下奔去,但他还是留下一封书信放在门外,告诉丹华他要去城内的春香楼。
春香楼乃是城中一大妓院。
他步履蹒跚地走进去,很多女人围了上来,个个都是热情如火的脸。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与她们喝酒,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丹华的脸,可是越想起越心痛。
天快亮了,丹华翻了个身,醒过来,看到谢瑜早穿好了衣服。
“瑜,你要去哪?”她警觉地问。
谢瑜温和一笑:“丹华,你忘了我说过的,我要回去。既然他们以为我失忆了,我何不将计就计,利用素容,为谢府上的人,为双亲报仇!”
原来他还是要离开她。
“那我怎么办?”她含泪哽咽。
“你就在这里等我。等我报完了仇,我就开着船,带你去荑洲。你知道吗?我制造的船,果然能顺利到达荑洲。”他说。
她有些生气:“可是我不想你回到素容身边。我不要你与他天天相对。”
他抓了她的手哄道:“傻瓜,到现在,我都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呢。你信我的。以后也决不会。”
她的眼泪一滴滴滴下来,甩开他的手:“瑜,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仇恨吗?我们可以远走高飞,走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的。”
谢瑜擦拭着她的脸,他的确很想这样,可是,他咬了咬唇:“不能。”
“为什么?前世你就为了我放弃做特工了。”她不解,“为什么今生你就变了?”
他眼光一厉:“前世我的确可以为你放弃做特工,可是不做特工,我还可以制造轮船,还可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养活你。可是今生,难道要我像狗一样,跟你私奔,过着穷苦不堪的生活,天天受人欺压吗?不,我办不到。这是在古代,是个等级分明的时代,我不能让我爱人,包括以后我们的孩子,都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
她心碎了,哭着跑到门外,却发现有一封信。
这是司马椱写给她的,说有事去春香楼找他。
哪怕在这么痛苦的情况下,他还是写了信给她告诉她行踪。
她转身对谢瑜说:“瑜,你等我一下。就等我一下。”
她说完就跑开了,不见了人影。
谢瑜拄着头坐着,眼中是狂喷的仇恨。
司马椱正端坐着,听春香楼名妓玉儿小姐弹琴,经过昨夜的喝酒,他心情好一些了。
忽然,门被撞开,他一怔,竟看到丹华走了进来。
丹华看到司马椱坐着看妓女弹琴,心里不悦,拍了下桌子,冷冷地说:“叫她出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语气好像她是他的老大,不过司马椱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听话地对玉儿说:“玉儿姑娘,你先出去吧。”
“是,公子。”玉儿捧着琴离开了,一副很有涵养的样子,反衬出丹华没有涵养,丹华脸红了一下。
“怎么,难道是谢瑜走了?”司马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神态很淡然,嘴角还挂着硬装出来的笑。
丹华说:“他就要走了,椱,你帮我劝劝他,叫他跟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吗?”
他喝了一口酒,这酒真苦,他一口气全喝下去了,然后很灿烂地笑道:“我要是劝得住他,他就不是谢瑜了。”
“你一定有办法的。”她抓住他的手,眼中含泪,“每次你都有办法,你一定要帮我。”
“这次真没办法。”他又倒了杯酒,端起来看着清冷的酒浆,“除非将他给绑了带走,可是,论武功,我与他,又只能打个平手,所以,这个办法只怕也不行。”
“我不管,总之,你一定要帮我。”她擦着眼睛,声音越发哽咽,“我不能让瑜哥哥去素容身边,我不能没有瑜哥哥!”
他听了,内心一颤,喝了一杯又喝一杯,她生气了,将他手中的酒夺走。
“你真的不帮我吗?”她气得将酒瓶全砸在地上。
他也生气了,站了起来:“好吧,我们这就上山找谢瑜去!”
她一阵惊喜,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山上,谢瑜正提了剑要离开,正撞上了他们。
“谢瑜,你真狠得下心要走?”司马椱挥了挥手中的剑。
谢瑜冷笑道:“椱兄,你真要与我决斗?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若是决斗,斗个三天三夜也比不出高低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司马椱说:“比不出输赢也要比,将你打累倒在地上,正好让丹华绑了你离开。”
谢瑜便拔出剑来,二人一触即发。
丹华拦住了他们。
“椱,我要你帮我劝瑜哥哥,不是让你打他。”她质问道,“你要是打伤了瑜哥哥,我决不原谅你。”
司马椱凄凉一笑,“那若是他打伤了我呢?”
她一怔,看了看谢瑜,喃喃道:“我也决不原谅瑜哥哥。”
司马椱听了,欣慰一笑:“丹华,只有我与他打个你死我活,才能留得下他。”
她面色苍白,几近绝望地说:“我错了,椱,让瑜哥哥走吧,他也应该实现他的理想,他有权利去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