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四七章 落红

目录: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 类别:玄幻魔法

    至于清光水榭后头的厢房,养着的二十多位歌姬——都是王銮、林昶等一干损友送的,美名其曰“新婚贺礼”,。长公主提都没有提,只是让孙嬷嬷领了她的话,让众女老实呆着,没事不准出门。

    俞清瑶也没有提及。想想景暄,二十出头就已经贵为侯爵,朝堂上注定没有发展的余地,后半生都要困在后宅里,再要没有吹拉弹唱、品萧弄琴的乐趣,这辈子岂不是很无趣?连春风、春月这样的贴身伺候七八年她都要忌惮一二的侍女,刚有爬上枝头的苗头就被掐断了,何况身份更低的她们?

    俞清瑶的心,稳稳当当的放在心里——原先设想嫁过来可能的阻碍,进门才四天,就完全没了。比她用手段方法解决,更迅速果决,且没有后患。现在她就是当家主母,既是安乐候的正妻,又是朝廷册封的“清河县主”,身份有、地位也有,就是没有碍人心烦的婆婆小姑。料想以后的日子,大概都是这样顺心顺意吧!

    夜晚,群星伴月,皓月如水的月辉倾泻下来,将了然斋的院落镀上一层银芒,。俞清瑶推开雕花门,见丈夫景暄坐在琴台上,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背后,闭着眼,双手抚在琴弦上,手指轻轻一滑,顿时响起了叮咚的悦耳琴音。

    “夫君,夜深了。”亲自过去将大理石落地花鸟屏风上挂着的大氅给他披上,一面嗔怒着道,“怎么光着手脚?不怕着凉吗?”

    齐景暄嘴角含着奇特的微笑,手指说话间缠上了俞清瑶的,十指交叉,那音质古拙的古琴受不了这样的亲热,咚叮咚的乱响了一阵子。

    “娘子说得是。夜,深了。”

    了然斋原是他的书房——眼睛看不见,这书房就成了琴舍,除了屋内的书架摆得累累的书籍外,后面罩房还收藏了诸多古琴,全是名家所制。长公主几乎动用自己的权利,把市面上可以看见的,落魄世家能购买的。都弄了过来。

    俞清瑶未出阁前见识了舅父收集奇石的爱好,相比而言。收集古琴实在是更雅致大方的。唯一要难过的是,她琴棋书画的才艺,唯独这一块最为欠缺。想要夫妻“琴瑟和谐”,料想需要一段磨合时间。

    ……

    回到正房,心情不错的俞清瑶伺候齐景暄宽衣解带——她怕春风春月的离去,会让景暄不适应,因而更加用心,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景暄的面容,若有一丝皱眉。都要小心翼翼猜想哪里做得不对?

    然而她这样小心,根本不必要。景暄以前在外游历,饿的吃不上饭、累了往地上一坐,被大雨淋得落汤鸡一样,这种日子都过来了。怎么会因为解衣的力度轻重而蹙眉?

    他所烦恼的……另有原因。

    “春风、春月已经走了?”

    “呃……是。”

    俞清瑶的心提了起来,难道景暄舍不得?想要借自己的手,。把人要回来?也是,这么多年了,就是一块顽铁也捂暖了,何况那两个美艳丫鬟确实对他忠心耿耿……

    忠心到对她这个正室夫人都不大放心呢!

    胡思乱想中。听得景暄轻轻一叹,“唉,她们跟随我多年,如今离去,我也不便相送。明日你悄悄的寻孙嬷嬷,替我送上五十两程仪,叫她们日后好好过日子吧!”

    “就……就这样?”

    俞清瑶呆呆的。

    景暄嘴角微微勾勒出玩味的笑意,“不这样,还怎样?”

    说罢,双手围上娇妻的腰间,用力一抱。俞清瑶感觉自己落入一个火烫的怀抱,脸腾得浮现一抹飞红。她还以为,还以为……

    想想也是,春风、春月不是第一天跟着景暄,那景暄的脾气性格,以及最厌恶的,早就知道了。偏她们明知故犯……是不是以为自己的份量有多重要,景暄会为她们特例呢!

    结果,也就是五十两而已。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手掌撑着景暄结实的胸膛,羞得抬不起头来,嗫嚅道,“夫君……”

    “嗯,再叫一声听听。”

    齐景暄笑了笑,侧过头,在俞清瑶耳边说了一句话。若是他能看得见,会发现俞清瑶的脸色瞬时雪白,血色退得干干净净!

    “那喜帕上,没有落红吧?”

    看不见,可怀中佳人的僵硬感觉得到。

    景暄用力抱紧娇妻,脸上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弯了下腰,把俞清瑶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床上走去,。他的身姿矫健,步伐干脆,刚刚好走了十二步,才把俞清瑶整齐的放在床上。

    这时候,俞清瑶才从灭顶般的黑暗中清醒过来,急促的呼吸,拼命想要解释,“我、我没有……”

    “呵呵!”

    景暄发出快慰的大笑声,手心堵上了她柔软的嘴唇,“不要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为什么喜帕上没有落红?

    很简单,他没有做到最后,临门一脚时忍住了。

    可怜俞清瑶尽管多活了一辈子,一丁点夫妻经验都没有。也不曾在婚前好好学诗仙大人送来的“书”,还以为一男一女脱得精光,赤条条在床上躺了一夜,做了些羞人事体,就……就算成周公之礼了。

    她那里知道,除了那样,还要这样……

    亲眼看着景暄脱下了亵裤,露出那狰狞可怖的东西,她只觉魂飞魄散。现实版教学,果然太给力,吓得从来没见过男人身体的她拼命往后缩——只是床就这么大,她能往哪里躲去?

    不消片刻,就被化身为“狼”的某人按在爪上,细细的品尝娇嫩爽滑的口感。及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俞清瑶浑身颤抖着,惊惧着,惶恐着,不安的等待着!

    长驱直入的悍兵破门而入。

    在那一霎那,俞清瑶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声!

    她觉得下半身好像被撕裂了,被人用锥子,一寸寸的往里钉,那种痛楚,仿佛把五脏六腑绞成一团。痛得她霎那涕泪纵横,

    “放了我、我不要,!快放了我……”

    告御状,膝盖跪得没有直觉,滚钉床,鲜血流了一地,痛不痛?洪水来了,抱着全部家当,背着钱氏逃命去,一夜走得脚底生了血泡,痛不痛?

    痛,可跟现在的痛无法相比。

    景暄完全进入后,呼出一口气,紧紧包围了他的柔软地方,仿佛有股吸力,忍不住本能,轻轻律动两下。

    这下,可要了俞清瑶的命了。凌迟也不过如此了吧?从身体内部的痛几乎快把她摧残成残渣,再过一刻,她好像裂成两半,再也无法成为一个整体。

    快死了吗?

    理智早没了,极度的痛苦煎熬下,她开始求饶。

    “求求你,出去吧,不要……不要……放了我……”

    破碎的呻吟求饶,然而景暄听不见了。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下面。除了刚开始的涩意,随着律动传来的极致愉悦,仿佛飞上了天空,眼前五彩缤纷的色彩如万花筒旋转。快活,非常的快活。

    ……

    这一夜后,俞清瑶觉得自己成了“残花败柳”。足足睡了一个白天,到傍晚才醒过来,肿了两个青色眼泡,喉咙叫得沙哑,浑身的骨头架子被碾碎了,再随意拼揍而成。走路?想也别想,就是坐在垫了两层羊绒的靠垫,仍觉得下面的疼痛。

    一时哭,一时又笑。

    哭是因为,自己真是太傻了。连男女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晓得。笑,是觉得从此再也不用背负心理包袱了。喜帕根本做不得数,她的洞房之夜,是在昨天……

    只是,哭笑过后,她开始深深的忧愁,。

    似乎,她强烈要求过,不准景暄纳妾。而长公主也对她保证了,除非无子,否则她房里绝对不会有通房丫鬟、小妾之类的碍眼。原本,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经过了昨天……

    她开始不那么确定了。

    一想到每次“服侍”景暄,自己至少要睡足一个白天才能缓过劲来,还要承受那么煎熬的痛楚,她甚至后悔,不该那么快把春风、春月送走。

    这一天晚上,景暄没那么“禽兽”,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俞清瑶有些畏惧的抱着被子躲在床脚,暗地里想,许是觉得再来一次,自己就会死了吧?

    休整了两天,俞清瑶终于恢复了三成元气。傍晚前,她发现小腹坠痛,一看,原来是月事来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能安全个四五天。

    夜晚,景暄照例抱着娇妻,声音有些不满足,“我很坏吗?”

    “哪……哪个人说的?”

    “呵呵!”景暄把头藏在俞清瑶的肩窝里,闷笑了两声,大手在被子里光滑的身躯上游弋,“我知道你还生为夫的气呢。那喜帕……唉,要是洞房那夜我们就行周公之礼,你觉得第二日还能完好无损的进宫谢恩吗?”

    当然……不能了。

    就算回门那日,要应付诸多亲眷,还有各色异样的目光,她怕是也熬不过去,非得丢丑不可!

    可惜想到自己明明被蒙在鼓里,受了惊吓,还要做出感谢的样子,俞清瑶还是一阵郁闷。(未完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