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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官宇不会想到自己所以为的一切,不过是凤汐为了靠近他而故意说的,也不会想到他根本就查不出凤汐的底细,即便他拥有天下最强大的调查网,眼线更是遍布天下各国之中,但对于从神界而来的凤汐,这些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他更不会知道,这个如此费尽心机接近他的女人,不过是因为爱上了他,为了报他救她的恩情,为了替他挡劫,改命格,仅此而已…
就这样,凤汐跟着上官宇,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将军府中。而让凤汐和上官宇都没想到的是,上官宇的母亲,上官夫人,那个年近四十岁的女人,却从见凤汐的第一面起,便对凤汐喜欢的不得了。
但这着实让凤汐尴尬了一把,这上官夫人虽是上官宇的娘,但自己毕竟已是三万多岁的高龄,自己实在是很难对着这么“年轻”的人叫出“伯母”两字,还要将其当做长辈,要知道,若真要论起辈分,自己都不知要高出这个人多少辈分了,真是造孽啊!但为了白洛薰,她凤汐忍了!
厚着脸皮,使出平日里和凤羽啊,凤王啊,小浅浅等人的撒娇本领,一声又一声甜着嗓子叫着“伯母”,卵足了劲的讨好,将上官夫人哄得那叫个乐啊,简直都快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了,心里对凤汐那叫个满意啊!
就恨不得直接认凤汐做干女儿了。
这可着实将凤汐吓了一大跳,这上官夫人倒还真提过收凤汐做义女,因为当她问起凤汐家世时,凤汐苦着一脸,只道自己是在山野里长大的,家中只有一位姐姐,那姐姐自然是指青浅,凤汐可是清楚,等青浅醒了,肯定会奔来寻自己的,这不,为了到时候省事些,她连身份都替她编好了。
上官夫人见凤汐如此,心里心疼的不得了,就说干脆收了凤汐做义女,凤汐当场石化。先不说她这样就和白洛薰,也就是如今的上官宇成了兄妹或是姐弟,光说她一个三万岁的老凤凰要管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叫娘,她都直接不用活了,让她家父王,母后,哥哥知道,怎么也得扒她一层皮。
好在这上官夫人见凤汐颇是为难的模样,也就不勉强她,只道是自己考虑不周,这才让凤汐胸口那巴掌大的小心肝放回原位,安然的继续跳跃着。
而上官宇起初见自己母亲如此喜爱凤汐,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他的人竟然会查不到关于这个女人一丁点的消息,更不用说什么家世背景,这让他难免担心自己母亲的安危。
但一天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却也发现这凤汐似乎对他,以及他的亲人并无恶意,就连他那十五岁的亲妹妹上官婷,平日里任性刁蛮的小丫头,竟也对凤汐喜欢的不得了。
最初的最初,他是不想家母担心,便说凤汐是自己以前在外结识的友人,此次来皇城游玩,在家中暂住些时日,如今几人相处的如此融洽,便更是不好多说什么了。
而他却没发现,在他的浅意识里,早已对凤汐没了最初的防范,甚至有一些东西,就在这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而等他发现之时,那份情素早已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但他却仍旧选择了逃避,只因为了心中的那个誓言。
…………
一天夜里,上官宇在自家宅院里的凉亭中对月独饮,一双星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沉寂。
“哟呵,上官将军好有雅兴啊!”
凤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依旧是平日里百无聊赖的模样,定定的望着将一杯又一杯酒下肚的上官宇。
上官宇抬眸轻扫了一眼仍旧红衣如火的凤汐,什么也没说,只管喝自己的美酒。似乎,从他见凤汐的第一面起,她就从未穿除却红色以外颜色的衣物。
“将军有何想不通的?为何一个人坐在这里独饮呢?这多孤单啊!不如就让凤汐陪你喝上两杯,可好?”
凤汐边说边自觉的落坐在了上官宇对面的位置上,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随手拿了一个酒杯,倒满酒,慵懒的姿态却有动人心魄的魅力,也不等上官宇答话,就直接举杯与他相碰,接着便又仰头一饮而尽。
上官宇不由打量凤汐许久,他始终不明白凤汐为何要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却始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半响后,才举杯仰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气万千。
放下酒杯,上官宇语气认真道:“凤汐,本将军始终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接近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若如本将军最初以为你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我想,你也不必如此待我母亲和妹妹,凤汐,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看的出这个女人是真心待他母亲和妹妹好,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在府上一住便是两月有余。
“上官宇,若我说,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接近你,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没,你可信我?”
“……信。可你也知道,我已有滢雨,即便你再怎么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你我也断然没有什么可能。”
沉默片刻,他举杯答道,话毕便又是仰头一饮而尽,却不曾再看向凤汐一眼。
“哦?你又何必那么急于肯定的下答案呢?有些事,不试上一试,你永远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可能。”
凤汐的纤纤玉手随意的把玩着酒杯,装作并不在意的无谓模样,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般的难过起来。
“我只要清楚你我绝无可能,便足够了。”
冷淡的话自上官宇口中溢出,仿佛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就如在说,今天的月亮真圆一般的淡定,那镇定自若的摸样,深深刺痛凤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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