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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贵听得一阵欢喜,忙道:“叫什么,哪家楼里的姑娘?”
“她可不是青楼姑娘,更不是平民百姓,她呀……”
“不会是宫里的妃子吧?”庞贵一皱眉,道:“你别说我不信你,宫里的人我确实是见多,妃嫔什么的不敢想,但是宫女……确实是不堪入目。”
“庞兄此言差矣,新皇登基后,宫娥一并换新,个个都是从各地挑选而来的清白女子,不同往日啊。”男子说得好像自己也有点向往。
“她也是宫女?”
“对,听说是浣衣局的小宫女,宫里边当差的人啊!要说是别**人还好要,就是宫里的太难,谁不知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呢?”
男子一阵叹息,自叹无缘。
见他这么说,庞贵却是不高兴起来:“你当本公子不敢跟皇上抢女人?他女人那么多个,怎么能个个都顾得上,始终有法子的。”
“庞兄……大不敬呀!”男子面露惊慌恐愕之色,“这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宫里戒备森严,后宫又怎么是男人进得去的地方?”
庞贵得意起来:“无知,浣衣局哪里算是后宫?根本就是犯错宫女的冷宫,罚她们服役洗衣的地方,在那里就算玩死一个人,也无人会问津。”
“庞兄好本事,小弟要是有你这道行,也能享受那**沁骨的滋味了。”男子羡慕地说道。
“哈哈,你再多学几年吧!”庞贵拍了拍他的肩头,拿着那幅画起了身,很是自以为是地摇着纸扇走出青楼,后边跟着两三随从,透着纨绔之气。
他走后,男子的面色恢复如初:“回去禀报盟主,事情已经办完,这个姓庞的估计真的会去宫里偷腥,请她妥善布置好一切。”
旁边二人领命而退。
*****
果不其然。
那庞贵虽然看得出男子是在故意引诱他,但见画中美人那般美貌,却也不自觉魂牵梦绕,一连几日都捧着画轴发愣。
终于,色心怂人胆……
清晨,百官都齐聚金銮殿早朝,宫里边行人极为稀少,庞贵一手拿着官帽,一双眼睛四处张望来张望去,就怕一个不慎被人发现。
**宫闱……这罪名可是极大!
要么说宫里边为什么都采用宦官,怕的就是男少女多,回头出了乱子,但是庞贵已经顾不得什么,只觉要能得**一刻,便是死也甘愿。
兜兜转转到了浣衣局,他叫随从当垫子,踩着而过,爬过高森的院墙,跳入浣衣局的院子里,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空寂。
“奇怪,怎么没人?”庞贵心生疑窦。
走过几步,便发现角落里躺着一个白衣少女,眸若溪水,眉若远山,秀气的脸蛋上挂着几缕纤质,她天生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
庞贵眼前一亮,这不正是画中的美人?乍一看,真是格外勾魂。
“小娘子,你怎么睡在这儿呢,天多冷呀……”把她横抱而起,庞贵抱着她随便找了一间房,用脚踢开房门,便要到床上去。
怜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前面还有一个陌生男子正解着衣带。
她愕然瞠大双眸,跳下床,拢着衣衫逃窜出门,庞贵察觉,连忙随手拉住她的一缕腰带,扯将回来,“贱婢,你跑什么跑?”
怜儿惊恐地看着他,双眸蒙上一层薄雾,四处张望,却见不到轩辕祈痕的影子。
庞贵冷笑,“哦对!你是个哑巴,你连喊救命都不会,倔什么倔?最好乖乖的,我或许还能把你从这浣衣局里调出去,不然……”
他阴冷地泛着寒光,见她春色毕露,目露凶光。
他说什么,怜儿根本就听不懂,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这儿又是哪?是浣衣局吗?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是他掳自己来的吗?
祈痕呢?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脑海,怜儿惊慌地后退,倏然一把推开庞贵夺门而出。
庞贵勃然大怒,怕她出去暴露自己的恶行,赶在后边忙追上去,但是怜儿体力也实在太好一点,跑得很快,到底是流浪过的孤女,能吃苦。
但那庞贵自幼娇生惯养,身子骨弱,没跑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怎么追得上她?到后来只是走几步,歇几步,“小妮子,你给我等着……”
金銮殿,百官正要退朝。
怜儿却忽然衣衫凌乱地冲入其中,不顾百官异样的目光,目光落定轩辕祈痕,她哭得更加厉害,冲到金銮殿之上便扑入他怀里,缀泣起来。
轩辕祈痕脸色难看,双眸直射寒星地瞪向百官,用宽大的龙袍裹住怜儿。
“怎么回事?”轩辕祈痕语气冰冷地朝殿下质问,看她一边跑一边不忘往后望,必然是有人追她,殿前守卫当即前往缉拿。
“有人欺负我。”怜儿在他手心写下这句话,泪花盈盈,楚楚可怜。
“禀报皇上,外边之人是庞太师之子庞朝奉,庞贵!”守卫把庞贵押上金銮殿来。
“叫你们抓刺客,却抓他干吗?”
怜儿却看一眼庞贵,吓得往他怀里缩去,轩辕祈痕脸色一变:“是他?”
怜儿点头。
“庞贵,你好大的胆子!”轩辕祈痕冷声一喝,愤怒显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庞贵连连叩头求饶,“臣不知她是你身边的人,早知道我死也不会碰她,这次纯属意外啊皇上。”
“拉下去,不用刑部定案,朕要他立即碎尸万段!”轩辕祈痕眸中迸射着阴骘的光芒,旁边已经有侍卫上来,拉庞贵下去。
随随便便就要把一个人碎尸万段,甚至连定案也不用,可见皇上对此女子的看重。
他也是自作孽,古来**后宫者,哪个不是惨死,以为杀鸡儆猴之用?更何况宫里的妃嫔大臣哪个不知道——皇上身边有一个小侍女,天生哑症,却得皇上万般宠爱,皇上少她一天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百官巴结都来不及,他居然还敢去调戏。
甚至公然闹到金銮殿来,衣衫不整,明目张胆,甚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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