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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喧哗热闹。
走得累,云轻衣便找一间客栈落脚,叫来一桌子佳肴,填住老叟的嘴。
“好吃,好吃,外边的东西总归比山里的好,小二,再来一壶花雕!”老叟像几天没吃饭的叫花子一样,翘着腿,大大咧咧地吃着。
展红绫跟云轻衣一看,再有食欲也变得不好意思跟他抢吃,讪讪然对望一眼,暗暗偷笑。
放下筷子,云轻衣扬声喊道,“小二,来一壶一千年的女儿红!”
“客官,是你啊?”虽然这次没有带面具,但店小二还是一眼认出,这个张嘴闭嘴都是一千年的女儿红的人,足见印象之深刻。
“哈哈,还记得我就好,向你打听个事。”云轻衣又要套话,旁边的展红绫已经笑起来。
店小二紧张起来,连连退后:“别,别这样,我这回可没喝你的什么女儿红,一切有关朝廷的事,我都不知道,不会说的!”
“一边说不知道,一边说不会说,你怎么还是改不掉互相矛盾这个毛病?”展红绫照旧抓住他的肩头,微微使力,疼得他咿呀叫。
“两,两位……我看见你们就倒霉,别打,我说就是,说就是。”店小二哆哆嗦嗦地道。
“皇帝现在有没有在全城缉拿什么人?”云轻衣低声一问,然后拿出一壶酒,道:“你最好说实话,我便把这一千年的女儿红送你!”
“但若是说假话,哼哼……”展红绫配合他唱着双簧,冷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惹上这么对祖宗,店小二哪里还敢胡言乱语,只盼说真话他们能放过自己:“皇上下令,缉拿一个逃犯。”
“才一个?”云轻衣有些惊愕,“是不是叫云轻衣?”
“不是,是前皇帝——轩辕祈痕。”店小二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他们说话。
“轩辕祈痕?”展红绫跟云轻衣一起大惊,展红绫冷笑道,“他脑残了吧,自己通缉自己干什么,你确定你说的是真话,嗯?”
手上一用力,店小二连忙告饶:“真的,是真的!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轩辕祈痕,数日前,鬼蜮已经取而代之,称霸轩辕皇朝。”
“鬼蜮?”展红绫差点认为自己听错,独孤鸿么,他怎么会当上皇帝的!
不是说好,只要把轩辕祈痕的命给他,鬼蜮就会扶太子玄澈登基的吗?到底那日自己坠崖之后发生什么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云轻衣皱眉,“才隔数日,天下便又易主,百姓又怎能得以安居乐业?”
“是啊!”店小二颇有感慨地道,“新皇帝上任后政策大变,跟以前的不大一样,不仅加大税收,甚至下令不准任何大夫营业。”
“不准大夫营业?”云轻衣不明白,“这大夫治病救人,开医馆,又不阻碍到朝廷什么,更跟政治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他禁止大夫营业又是何故?”
“这还是好的……”店小二小心翼翼道,“新皇刚登基时,可不仅仅是禁止行医,甚至要各州各府抓各地大夫,一并处斩。”
走在街上,三人快步赶往皇宫。
“荒唐!”老叟厉声一喝,“天底下有多少医师,多少大夫?他全部杀光该有多少人的命,多少个家庭破碎?何况,治病的人死掉,那些本来就离死不远的病人怎么办,他独孤鸿想自己救治吗?简直是胡闹,他实在是太过肆意妄为,不把天下放眼里。”
展红绫点头,微微一叹:“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基业,一个轩辕皇朝,在自大的鬼蜮宗主眼里,又能算得上什么?”
“必须阻止他!”云轻衣笃定了信念,握紧展红绫的手,“让玄澈登上皇位后,我们就走。”
展红绫颔首,三人肆无忌惮地进入皇宫,谁挡杀谁,有一个绝世老前辈开路,这种秒怪的感觉就是爽呀,一路杀到东宫……
是的,云轻衣认为玄澈定当还在东宫。
“媚儿,你说为什么他不准我出去呢……”纠结着独孤鸿软禁自己的原因,玄澈一筹莫展,手撑着小脑袋,满是思虑的表情。
媚儿只是静静陪着他,耳边依稀听见打斗声,她眉宇一舒。
玄澈道,“是不是本宫长得太帅,他怕我出去会跟他抢女人?可这是天生的,没办法呀。”
“靠,一来就听见你在自恋,我还是回去的好……”面对玄澈故作无奈的叹息,展红绫感觉外面的世界真是太恶劣,转身就要走。
“皇婶,大美人婶婶!”玄澈连忙上去拉住她,小脸上扬起明媚的笑颜:“你终于来啦,那个独孤鸿把我软禁起来,他是个坏人。”
展红绫点点头,勉强应付着他的话,看向云轻衣,“现在怎么办?”
“玄澈,鬼蜮宗主呢?”云轻衣问道。
“我听奴才们说,好像是出宫去坞郡山旁边的梅镇,他带走很多兵马,看来是非杀轩辕祈痕不可的。”媚儿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
“好,他不在宫里最好。”云轻衣扬起一笑,“禁卫军统领何在!”
“卑职在。”
云轻衣拿过展红绫的玉玺,“玉玺在此,摄政王要你带兵保护好太子爷。”
“可是……”他有些犹豫,“现在的皇上是孤独皇上,玄澈太子现在是囚犯,我大费周章保护一个囚犯,回头让皇上知道会怪罪的。”
“他算个什么皇上,鸠占鹊巢!待我等归来,江山定当是玄澈太子的,你护主有功,还怕没有锦衣荣华?”云轻衣近一步引诱道。
“听他们的。”轩辕祈曦适时出现,淡淡地吩咐道。
时隔不久,他却是另样的沧桑,展红绫看得莫名一阵心酸,这还是当初那块冷木头吗?她轻声,“祈曦,你最近还好吗?”
“听他们的。”他再次命令道。
“是,卑职听令!”禁卫军统领立即调遣一队人马,守在太子寝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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