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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乌一脸冰霜:“自然是见过,没想到过了一年,变化如此之云儿成了李贵妃,还生下宪怀太子。以前的事情,可都忘了?”
云儿知道他话中有话,但是此刻也只好推搪过去:“以前的事,云儿不记得了。只是知道现在的一切才是皇上的幸福。”
她转身离去,却觉得雷乌这次回来,言语之中似乎处处针对自己。
晚上,这太子白日宴在太和殿如期举行。
尚宫局,为了此事已经忙了一月有余,今晚的饭菜与摆设全部都是寓意吉祥太子长命百岁。
奶娘抱着太子出来亮相,这么多人。他一个小小婴孩,居然没有哭闹。从头至尾都是笑呵呵的样子。连皇上都觉得很是惊奇。
他举起酒杯:“今日就为朕的太子,饮下这一杯,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健康平安。”
众妃嫔与大臣也共同举杯:“祝宪怀太子,福乐安康,岁岁平安。”
皇后看着那个小婴孩,心中不满又不是一天两天。可是现在就指望着秦淑妃的肚子能争气一些罢了。上次李云儿跌轿子,导致婴儿早产一月的事情。今日也会有所了结。当是还了今日百日宴的正气。
皇后示意孟公公带人进来。接着转身向皇上回禀:“皇上,今日虽然是宪怀太子的百岁宴,可是前些日子,差点害死太子与李贵妃的凶手,臣妾已经查出。今日就借着这个百日宴,还宪怀太子与李贵妃一个公道。”
皇上皱了皱眉头:“也好,不过一切从简,速速处理就是。”
孟公公带着庄妃走了进来,显然已经是用过刑罚。头发有些凌乱,手臂上有绽开的伤口。
容妃看到贤妃是这个模样,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这几日不见庄妃,没想到是去受刑。可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庄妃所做。
云儿也是有些吃惊,前些日子刚刚连成一线,这件事情怎么会是庄妃去做的。她不相信。
庆元皇后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打量着,眼神之中尽是轻蔑:“妹妹今日就把事情好好交代。”
她贴近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要是还想你的家族不被牵连,只是要你一人的性命顶嘴,就照着说。”
庄妃神色大为慌张,连忙跪下:“禀告皇上,那夜的事情,是我不小心的失误所造成。因为家中父亲有病。那夜正好是月圆之夜,本想趁着月色去佛堂供奉香油,走得匆忙便洒在了锦和宫的门外,一时祈愿心急就没有再去管那么多。直到后来,才知道此事害了李贵妃娘娘。臣妾愿意承担罪责。”
容妃看着她,却知道一切都是谎言,她想起身辩解,可是却不能再说些什么。
皇上看着皇后:“就是如此简单?如若是无心之失,那么让朕如何治庄妃的罪。”
庆元皇后看着庄妃:“虽说是无心之失,可是却是害了人。依臣妾来看就从妃子贬为下等的才人以示警戒。”
皇上也是不想在此欢庆的场面见什么血腥气,便应允了:“好吧,那就依照皇后的意思贬为才人,从玉宇宫,迁到储秀宫。”
皇后示意孟公公带着庄妃下去,宴会继续进行。可是这一切却被雷乌看在眼中,虽然皇后走到庄妃身边,说的小声。可是雷乌却能听的一清二楚,多年苦修,炼丹之术。这些计谋还是有的。
在他的心中皇后未尝也不是一个可怕之人。只是皇上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会算计,他会担心皇上过的如何,一个亲如兄弟之人,又怎么会容忍。
远处,一个身着白色纱裙,头带白色面纱的女子带着礼物前来。皇上便知道是贤妃的一番心意,连忙起身:“没想到今日贤妃也会来此。朕真是很高兴。”
贤妃把礼物放下:“臣妾见过皇上。今日是太子的百日宴,贤妃身为李贵妃娘娘的姐妹怎么能不来道贺。今日臣妾又带了一首新曲子名叫《安康》希望太子安康长寿,福泽延绵。”
云儿也走了下来,早知道贤妃精于琴艺,没想到却早早的悉心准备了曲子。她紧握着双手,似乎真的把贤妃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没想到贤妃妹妹如此精心准备,这个惊喜是釴儿的福气。”
叶知把“不离”琴放置好,贤妃缓缓坐下,声随琴动,这琴声徜徉在太和殿,都是一些平静而安宁的思绪。琴声之中带有祈福的韵味,向往健康常在。
庆元皇后每次看着贤妃出场,都是在卖弄琴艺。此刻想着皇上的魂儿必定也勾了去。可是幸亏她带着面纱。一切便也没有任何机会。想到这里,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雷乌拿着酒杯走到庆元身边,神情有些像是挑衅:“雷乌敬皇后一杯,这一年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皇后对于皇上来说,也算是治理后宫有功。只不过刚才您走到庄妃面前所说的话,雷乌听的一清二楚。”
庆元皇后没想到雷乌是此种人,心中慌了神:“本宫不明白雷乌说这些话有何用意。可是本宫只是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碧落走上前,挡着皇后:“雷乌药师,自然是皇上极为敬重的人,可是这里是皇宫,而你面前之人是皇后,说话无需带着轻佻。”
雷乌看着碧落,轻视一笑:“没想到皇后身边的人才济济。那好,如若想知道一些事情,想做一些事情。明日随我来丹药房一趟。”
说罢他转身离去,而皇后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觉得这人行径古怪,却也有些本事。
贤妃一曲谈完,无不拍手叫好。虽然这是为了太子百日宴而来,可是心中却另有目的,目的则是为了给在座的张居正一个交代。如若今日她来了,那么母亲就会及时得到张居正的救治少受病痛之苦。
皇上一来高兴便赏赐了她一对和田玉耳环。张居正远远的望着心中也很欢喜。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就算达到。
宴会散去后,张居正便来到秋离宫。只是贤妃却从未相见这个不给名分,自私自利的父亲。
叶知看着张居正来了,便进屋去通传。他倒是一直走了进去,并不会等她出来。院子里仍然是一片萧瑟的模样,菊花的枝叶也只是绿绿的一片片。虽然过了五月。可是仍然是死寂沉沉。
走进屋中,她不愿回头看他:“张居正大人,要本宫做的,本宫今天已经做了。为何还要再来。莫非是要对当初的承诺反悔?”
他淡然一笑,觉得没有必要:“你的母亲,现在好好的颐养天年。本官答应你的一定会去做的。只是本官觉得这还不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肯摘下那面纱。让皇上一亲芳泽?”
她有些迟疑,抚摸着面纱,却还想着皇上当日的话:“本宫之所以不愿意摘下面纱,是为了一些缘分。缘分一到这面纱自然是会被摘掉。”
叶知看着娘娘有些为难:“张大人,我家娘娘答应您的事情的一定会去做。这夜深了还请张大人回去吧。”
他叹了口气:“那么希望你答应的事情别忘了就好。好在高拱的和妃与庄妃通通落马,确实也让人大快人心。还有个容妃在,至于,你如何能拔得头筹。就看你的造化。你的造化自然也是你娘的福分。好好想清楚。”
次日,这丹药房到处都是崭新的气息,皇上知道雷乌要回来,便提前兴建了此处。只是这里平日里只有几个宫女太监打扫,屋内却还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布置。丹药房的墙体是朱红色,外面绣着一些金色的边。有些道家的上祖先的图像被宫廷画师,画在墙壁之上以作装饰。却也像是一个炼丹的场所。
庆元皇后,虽然不知道雷乌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却凭着自己的直觉相信了他。带着碧落来到这丹药房。走进院子中,就会传来一些丹药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却让人有许多遐想。
雷乌则仍然是那身外域人的打扮,出来也知道行礼:“雷乌,见过皇后娘娘。知道娘娘是聪明人。所以一早便来此恭候。”
庆元皇后随着碧落走进屋中,里面有个巨大的炉子,里面烧着炭火。外面则放置着各种药材以及工具。雷乌带着一只盒子走了过来,他的笑容中有些诡异:“娘娘一定会对此物感兴趣。”
碧落带着娘娘向后退了两步,像是有些害怕:“是什么?可别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吓着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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