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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混乱!
第二天当嬷嬷拿着落红锦帕走的时候,轩辕恩不禁扶额感叹时运不济,昨夜不堪入目的一切让她面红耳赤。
不过龙浦风答应她的事确是做到了,当他用匕首划破手臂让鲜血落到锦帕时,他连眉都不曾皱一下。
总之,昨天真是混乱的一天,混乱的人。可是不管怎么混乱也好,这样的一天总算过去了。
轩辕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满足地咂着嘴翻了个身,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准备迎接窗外灿烂的阳光。
但是……
”鬼啊!”轩辕恩一把抓起枕头向床边的人飞掷过去。
趴在床沿睡得正香的男子被轩辕恩的枕头正中头部,墨色的柔软头发被打得飞扬而起,继而缓慢柔顺地落下,好飘逸的发质!
轩辕恩怔了一下,可对方仍然毫无反应地睡着。
是谁呢?轩辕恩感到这身影有些熟悉,不由得凑了过去。这可是皇帝的寝宫,到底是谁大清早跑这里来扰她清梦,还真是不怕被杀头。
一张白皙柔美的侧脸顿时映入轩辕恩的眼帘,这张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倾国倾城的面容,不是龙端锦是谁。
”你这到底是什么嗜好啊?竟然跑到初次见面的女孩的房间来睡觉,色**狂!喂!”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轩辕恩怒气冲冲地在他耳边叫道。
还是没有反应,这下轩辕恩有点懵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龙端锦?”轩辕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龙端锦的身体果然动了动。
吓死人了,还以为一大早就有人死在她的房间了呢!轩辕恩一放心,又打算开骂。
可就在这个时候,龙端锦缓缓向一侧瘫去,身体一软,从床边滑落倒在地板上。
他的眼睛始终紧闭着。
”龙端锦,龙端锦?”轩辕恩大惊失色地从床上跟着爬下来,跪倒在龙端锦的身边。
他的脸好苍白!
轩辕恩本能地伸出手去试探龙端锦的鼻息。
……
呼!还活着,轩辕恩大大松了口气,拉住龙端锦的手想把他弄起来。
好冰凉的手,轩辕恩一惊。
再仔细观察龙端锦熟睡的脸,他不会就这样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她身边坐着睡吧?虽然感觉挺变态的,她还是有一点点感动!这个孩子般的男人,表达友好的方式也太激进独特了。
轩辕恩无奈地笑了笑,招呼门外的宫女,“七皇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闻声入门的小宫女不敢直视轩辕恩的面容,轻声道:“回皇后娘娘,皇上早朝时七殿下就过来了。”
龙浦风知道龙端锦过来?
轩辕恩只是稍稍花了点工夫,就将龙端锦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这男子像羽毛一样,又轻又柔软。轩辕恩感觉龙端锦天生就能引发女性的母爱情怀似的,还不由自主地替他盖上被子,掖一下被角。
真是的,她在干什么呀?
回头又扫了宫女一眼,“七皇子到这边来皇上没有说什么吗?”
“是。”宫女仍低着头,“回皇后娘娘,先帝驾崩之前特许七殿下可以随意出入宫内任何地方,所以皇上并无阻拦。”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七皇子倒很得先帝的宠爱。
昨天晚上她也听龙浦风说了一些宫里的事,先帝原先是意欲立龙端锦为太子的,可惜朝中大臣皆出声反对,又加上龙端锦因一次意外失足落水后变得痴傻不已,这皇位才落到了龙浦风的手上。按龙浦风的说法,当朝太后是极不喜他的,她觉得他抢了他儿子的皇位。
在宫中,皇帝太后两极势力分化,表面风平浪静,暗下浪潮汹涌。但同时也有人不设立场,就如得天那个声称自己为狐狸精的三皇子龙木离。按龙浦风的说法,这个人倒是与他相交甚好。
在宫女的服侍下整装完毕,突然来了一个太监,说是来传皇帝口谕。轩辕恩坐在妆台前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那个太监有些尴尬,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开口:
“传皇上口谕,即日起,皇后可随心所欲,做一切想做的事,甚至可以不必起床向太后请安,绝不会怪罪。”
太监话罢讨好地朝轩辕恩笑着,“恭喜皇后娘娘,皇上可是从未对任何一位嫔妃像对您一般上心过呢。”
轩辕恩一撇唇,不以为然。龙浦风的心思她算是看透了,他主要是想让她听他口谕的后半句话吧?
“可以不必起床向太后请安”——看来龙浦风想借她给太后一个下马威。
只不过,她轩辕恩不做他的政治工具,入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她注定要让他失望。
到点后轩辕恩准时前往太后所在的安宁宫请安,还妆扮得宜,礼数周全,让人找不着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
“我说过你可以不必依循礼数。”请安完一走出安宁宫,在回廊旁的庭院中,轩辕恩撞上了龙浦风。
他停下步子,她也跟着停下来,看看他想说什么。
最好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迈里迈遢的出现,让太后不爽又不敢吭声,因为她可是月国皇帝的女儿,而按轩辕恩的个性也擅长这样。一开始龙浦风是这样计划的,但她却一盘打乱,果然不能以常理度量轩辕恩。
“我可没说过要听你的。”轩辕恩淡扬英眉和他耍嘴皮子。
开始觉得和他抬杠是种乐趣,因为他总是很容易受他影响不能淡定,再说他们既然是夫妻,当然要好好培养“感情”了。
“如果我说你要听我的呢?”龙浦风双手抱胸,闲散地开口。今日他一身龙袍,有股掩藏不住的倨傲,看来是一下朝就赶过来了。
轩辕恩的眼瞳晶亮晶亮的,一派从容的接话,“那就说啊,没有人叫你不要讲话。”
他笑睇着她,“轩辕恩,你好像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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