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曦可心中大惊,“你看到了什么?”
夏玉池勾起唇角,小脸上冰冷如霜,和夏玖炎像足了十二分,他微眯的双眼里,带着洞察人心的讽刺,“梁曦可,你难道不是故意倒在我爹地的怀里的吗,你没有在他的红酒里下东西吗?”
那日的宴会尚未开始,她就已经黏糊在夏玖炎身边,伺机在他的红酒杯里下了迷情的药剂,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想到,一切都落入了夏玉池的眼睛里,他一个小孩子站在桌子后面,一双清澈的眼,见证了那罪恶的时刻。
他故意的绊倒了梁曦可,让红酒全数倾倒而出,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爹地一顿冷漠。
爹地,如果没有小池,你就爬上了那个坏女人的床了,不过晾在你不知道的份上,小池原谅你那一次。
“梁曦可,这一次,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夏玉池从身边的桌子上取下一份精致的小碟点心,云淡风轻的看着紧张到有些颤抖的梁曦可。
“小孩子,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梁曦可有些愤怒的看着他,心中忍不住心虚。
夏玉池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他的反问,让梁曦可彻底慌了神,手里的红酒杯没有握稳,一些红色晶莹的液体泼在了衣袖上,触目的鲜红色。
一如那天,她被泼了一身暗色血红……
计上心来,梁曦可深呼吸安稳了心神,灿然的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没有做过的事情,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有意见,事实,不是你用嘴巴就可以改变了的。”
她突然这么一出,夏玉池蹙眉,看来这个女人不是面上的那么好对付。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夏玉池懒得在这个时候和这女人闹得不愉快,毕竟今天是自己名义上的生日,做主人翁的总得好好招呼客人吧,来者是客。
他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地,梁曦可追上了他,握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小腹就是一巴掌。
夏玉池结结实实的愣住了,他的手被她拽的很疼。
“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夏玉池不住的挣扎,可是年幼的他怎么也抵不过梁曦可的力气,挣扎中他一抬脚踢到了梁曦可的小腿,她一声尖叫,顺势倒在了地上。
“啊——”梁曦可的一声尖叫,让整个热闹的宴会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夏玖炎阴沉着一张脸过来,看在在地上抱着小腹,一脸痛苦的模样,那张|万年冰山的冷脸立即崩溃,他抱起梁曦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惊呆了的夏玉池,“回来我再和你算账!”飞奔而出,看也不看身边的郑珂珂。
“可可,你要坚持住,为了孩子,也要坚持。”夏玖炎紧紧地握着梁曦可的素白的手掌,眼里满是心疼,从来没有对郑珂珂展现过的心疼……
“妈咪,不是我做的。”夏玉池带着哭腔,拉住了郑珂珂的手。
这个时候,他的心底满是慌张,明明是她先动的手,为什么先倒下的也是那个人,他的力气那么小,轻轻挣扎的时候蹬了一下,怎么就倒下了。
郑珂珂把夏玉池抱到怀里,刚才的一幕,梁曦可的身子挡住了,她没有看见,只是固执的相信一个母亲的直觉,她的孩子绝对没有那么歹毒的心肠,她温柔的安抚拍着夏玉池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背,“慢慢说,告诉妈咪发生了什么。”
夏玉池忍着哭泣,磕磕绊绊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边,连梁曦可对他爹地下药的事情也没有忽略。
郑珂珂抬头,看见了在人群里的董卿尘,他的嘴角一丝笑意若隐若现。
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夏玖炎已经不需要请君入瓮了,郑珂珂难过的想……
——————【我通知一下是梁曦可的小孩子保住了的昏割线】——————————
直到深夜,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才从医院回来,带着滔天的怒气。
“郑珂珂,这就是你管教好的儿子?!”他直接冲进了卧室里,对着已经安然入睡的郑珂珂怒吼。
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是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尤其是郑珂珂这样有着低气压起床症的。
“夏玖炎,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呢,没想的起来吃药就自己去医院看病去。”她把被子一掀,从床上一袭黑色睡衣赤着脚站到了夏玖炎的面前,伸出自己拳头在夏玖炎的鼻尖比划道,“你不知道饶人清梦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夏玖炎从来没有见过郑珂珂在自己的面前反驳,有些诧异的看着。
却看见郑珂珂连眼睛都没有大睁开的模样,一副睡的云里雾里的模样,他哭笑不得。
郑珂珂蔫蔫地一番威胁恫吓完之后,还不解劲,又挥着拳头在夏玖炎眼皮底下挥动着,弄得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下。
“郑珂珂,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哈,说谁没吃药呢!”夏玖炎一把抓上了郑珂珂的手腕。
这下,他算是真正的捋到了老虎的胡须了,郑珂珂眼睛也不睁开,就这么闭着眼睛,一手搭上夏玖炎的肩头,另一只被他握着的手,反向一翻,紧接着腰上用力,直接一个过肩摔把夏玖炎像是炮弹一般砸到了床上。
和她逞凶斗
恶,也不看看她是跆拳道黑带,也不看看她在警校那么些年不是白学的!
夏玖炎懵了,被摔到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之前还想责怪郑珂珂没有教导好夏玉池,现在完完全全的发现,这个笨女人是有欠调教了。
“郑珂珂,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夏玖炎摇摇被摔晕了的脑袋,纤细的手指指着摇摇欲坠的快要睡着了的郑珂珂,“你等着。”
他从床上鱼跃而起,帝王般凌烈的气势,郑珂珂一下子从昏睡的状态惊醒,看见的就是夏玖炎那张放大了的俊颜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猛地推开那人,“夏玖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郑珂珂忘记了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一脸迷茫的看着夏玖炎。
他被怒气溢满,却对她这么无辜的眼神发不出火来。
“郑珂珂,你刚才不还是一副狂傲的模样,怎么现在就从大灰狼变成小白兔了?”夏玖炎无不讽刺。
郑珂珂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明明刚才自己一直在安安静静地睡觉呀。突然地她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了。
她现在的位置距离床可是相当遥远,欸?她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难道梦游了吗?
夏玖炎也发觉了她的不正常,“你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郑珂珂摇头,忽然间恍然大悟,“对了我起床气,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所以睡觉的时候除了小池没别人敢来叫醒我的。”她解释道。
夏玖炎听见夏玉池的名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怒气再一次火箭般只冲到脑门顶儿。
“郑珂珂,你教导的好儿子,差点把人家的孩子就这么弄没了!”
“哼,”郑珂珂一声冷哼,“你不分青红皂白,单听那梁曦可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够断定错误的是我儿子!”
夏玖炎对着这个到了如今还在强词夺理的女人,不屑的讥笑,“我偏听一面之词?哈哈,还真的是好笑了,你知不知道,可可她到现在我回来之前都没有醒来,她的孩子才三个月,也只是将将的保住了,我从谁那里听来的一面之词,你说呢!”
郑珂珂没有想到梁曦可居然能够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对这个恐怖的女人的作为,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是,“我相信小池,他绝对不会故意的撞向董夫人的肚子。”她刻意的强调了董夫人三字,要知道,他就那么放肆的抱着别人家的夫人离开,她的心底是多么的难过,还要和哥哥解释,和夏老太爷负责这次的善后,她不是铁打的人儿,怎么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悲哀。
“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会在可可的肚子上留下那么深红的印记?他说不是故意的,那可可会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下的了如此重手?!”夏玖炎冲着郑珂珂怒吼,她无力反抗,如果真的说小池哪里做错了,就是不应该发现梁曦可的阴谋,不应该维护这个根本不需要妻儿的爹地。
郑珂珂的泪已经干涩,怎么都流不出来,可是视线越发的模糊,心中仿佛被撕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曾经结痂的地方,被他最恶毒的言语,一道一道撕开,鲜血斑驳淋漓。
“对,稚子无辜,能够做出如此事情的,估计小池也是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唆使的!”夏玖炎面目越发的狰狞,扑到在郑珂珂的身上。
她没有来得及反抗,双手被他强壮的身体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夏玖炎。”郑珂珂恐惧了,那一夜,他也是如此霸道,不明事理在她身上横冲直撞,那夜的恶心,她终生难忘。
“不要,不要这么对待我……”她无声的哭泣。
可是,如此柔弱的家花,怎么比得上他心中那女神般的梁曦可。
撒旦般的魅惑声音,在郑珂珂的耳边轻咛,他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郑珂珂,让你,也刻骨铭心的痛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