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哥萨克骑兵第3师师长阿列克塞.瓦西里耶维奇.科宾闻言气的踹了自己这个主力旅旅长一脚,压低声音骂道,“你疯了,高尔察克阁下当然带着西集群主力奔东边去合围消灭苏俄第10集团军去了,我要不这么对下面说,一则士气不足,二则下面的部队万一被人捉了俘虏一五一十供出去的话,咱这空城计还唱个鸟!”
克里莫夫闻言一愣,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师长直说,连自己都差点被骗了,这厮冒着脑袋,老脸一红道,“明白了,师长,这办法好,要不然弟兄们一听说对方是2个满员步兵师守着第一线的话,再叫他们打冲锋只怕腿肚子就有点不得劲跟不上趟了,我这就去下令!”
“等等,要煞有其事知道么,虚虚实实乃兵家制胜之道,有时候想要瞒过敌人,先得瞒过自己人,叫兄弟们咬咬牙,等天黑就好办了!到时候每人扎是个火把,咱用5万个火把包围萨兰斯克,把图哈切夫斯基牢牢锁在城里不敢露头就是一功!”哥萨克骑兵第3师师长咬着牙嘱咐道。
1918年7月29rì12:30萨兰斯克城北防线富尔曼诺夫步兵第2师师部
“政委,铁路线被对方切断了,你听,那一连串的爆炸声对方在爆破咱们铁路的声音!”富尔曼诺夫在自己的掩蔽部指挥位置上,一边用望远镜眺望着北面,一边对身边的政委科博泽夫道。
“咱们兵力不足啊,萨兰斯克铁路北站远在城区十公里之外,要是连那也防守的话,整个防线就要被拉长十公里,再多一个师都不够用的!”集团军政委兼参谋长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科博泽夫语气沉重的道,他也在望远镜里瞧见了远方烟雾弥漫的中不断闪现的爆破的闪光,之后则是闷雷一样的声音。
边上的富尔曼诺夫步兵第2师政委阿里克桑德·阿列克赛耶维奇.布克哈诺夫忍不住道,
“师长,政委,白卫军为什么要爆破通往下诺夫哥罗德的铁路线呢,这样他们要是占领了萨兰斯克,再往北面去进攻下诺夫哥罗德不是给自己断了去路了么?”
布克哈诺夫这厮是莫斯科支援过来的布尔什维克政工干部,对军事算得上一窍不通,可又喜欢摆出一副我虽然是政委可也懂军事能领兵打仗,凡事都好表现,这会儿的问题却露了怯还不自知。
富尔曼诺夫闻言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回答,边上的集团军政委科博泽夫已经竖起眉毛训斥道,
“阿里克桑德·阿列克赛耶维奇,你胡说什么呢,你现在可不是莫斯科机械制造厂的布尔什维克支部委员,你现在是光荣的苏俄红军步兵师政委,谁跟你说高尔察克能占领萨兰斯克了?谁跟你说白卫军还能从萨兰斯克打到下诺夫哥罗德去?你的思想很危险,这样下去不但动摇军心,还严重的挫伤了部队对莫斯科派来干部的信任!你辜负了组织的信任你知道么!”
集团军政委科博泽夫劈头盖脸一顿好训,把个新任的步兵第2师政委训的脸sè入土青白不一差点站不住,这带着眼镜的工人阶级代表出身的布尔什维克政工干部,一时委屈的就快一头撞死在掩蔽部的原木墙上。
边上富尔曼诺夫到底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新来的师政委虽然经验差点平时有点爱胡乱显摆自己的布尔什维克政委的身份,可人倒不是混蛋,也能身先士卒和战士们吃苦在一起挖工事也在一起晚上甚至睡窝棚也在一起。
再者说了,这富尔曼诺夫步兵第2师即使轮到你集团军政委来替我当家做主了?
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维奇·富尔曼诺夫虽然是夏伯阳混编骑兵师的政委出身,却一直是个骨子里很强势的军事指挥员,在骑兵师那会儿虽然是政委也兼任着骑兵旅的旅长,就是夏伯阳这个xìng格如此暴烈强势的师长,对自己的政委富尔曼诺夫也不敢胡乱指责说个不字,因为双方早过了磨合期已经成为知心知底的亲密战友和搭档,彼此敬重和依赖。
“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布克哈诺夫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您扣那么多帽子干什么?扣帽子能打败高尔察克白卫军?再说您的岗位是在集团军司令部,我这步兵第2师阵地上那得我这个师长说了算,我还没吱声呢,您把我的师政委训孙子一样训,您眼里还有没有富尔曼诺夫步兵第2师的荣誉观念?你是来帮助第2师还是来拆台的?”
富尔曼诺夫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本来嘛,这个从天而降的集团军政委在一帮苏俄第1集团军将领的眼中就没什么威信,再者说了,这富尔曼诺夫和夏伯阳都不是苏俄红军将领中好脾气的主,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子呢,你个空降来的政委人五人六的在老子面前吆喝我的政委,这是在敲打我的政委还是在在敲打我和我的富尔曼诺夫步兵第2师?
富尔曼诺夫这么一来,集团军政委科博泽夫被挤兑的急赤白脸下不来台,抬起手指着富尔曼诺夫哆嗦半天,最后恨恨的一拍大腿道,“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维奇,集团军司令部在看着你们步兵第2师的表现,希望你们不会让第1集团军全体将士失望!”说着扭头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第2师的师指挥所。
这边师政委布克哈诺夫则一脸感激,心中滚烫,上前一步握住自己师长的手差点哽咽的没掉下泪来,这边富尔曼诺夫抽出手后笑着拍了拍自家政委的肩膀道,“没事,到了咱第2师,那就是一口锅里搅食吃的革命同志,谁想欺负我的人都先得过我这个师长这关,至于你刚才说的高尔察克的白卫军为什么破坏铁路的问题么~~~”
“对呀,师长,我就这么随口一问,集团军政委就扣这么一大堆帽子下来,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布克哈诺夫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