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玩,贺锦年并没有约她的朋友,而贺锦诚又是陪着妹妹,所以这一伙人除了关山月兄妹俩,其他的都是锦秀玩得很好的朋友。
这样一群人在一起,其实在哪儿玩,玩什么,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在兴头上,大家互相感染,平时又是闹惯的,倒生出一番热闹和欢快来。
莫干山其实并不太高,盘山公路也修到了山顶,平时来玩的人大多是开车上来,看看那蒋委员长和毛爷爷的避暑居所,在山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倒把那些原来的登山石阶废弃不用了。
这群人都是精力旺盛的主儿,开车上山也太小意思了,看着那被繁草和杂树掩埋的小径,就一定要徒步上山。但即便是这样,等登完山在山下停车场集合时,大多数人还都没怎么累极。这样的玩乐境界是最好的了,身体没有累得不想动,精神上又有了满足感,特别是还有与众不同的上山方式更让人有成就感,再加上一路上还比赛似的采了许多平菇,让山民一看,还都是可以食用的。这一群人,餐桌上倒是吃蘑菇,可看到生的蘑菇的机会就不太多,这回可是自己摘的,还都能吃,就乐颠了,嚷嚷着等下去农庄,一定要煮一锅鲜蘑汤解乏。
锦年虽然是跟着哥哥的车上山的,但这会儿也被大家伙儿的气氛给感染了,再加上她自己心态的改变,也是笑眯了眼睛,比起往日那种安安静静的笑,倒让自家哥哥更开心。
这一路兴高采烈,等到了农庄时,更是达到了顶点。锦年身边的关颐月竟然忘记了用她那不顺溜的中文,拉着锦年指着大院里的那两棵树,用英语连珠炮似的发问,“what’sthat?what’sthat?”
锦年也有点儿愣住了,那几米高的树上,蹲着的是。。。。。。鸡吗?这母鸡怎么会跑到那么高的树上去的?
大概是一群亢奋的人的裂墙围观,让那领头的公鸡产生了不安,于是咕咕轻叫两声,拍着翅膀,“飞”下了树,然后连跑带颠,再一展翅,上了一边平房的屋顶,躲在了屋脊的那边了,而树上有几只看上去大一些的母鸡,也跟在公鸡后头上了屋脊,不过还是有三两只留在那上头没挪地方。
也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不带这么炫的吧?这鸡还能飞啊?”。接下来就炸开锅了,“那是野鸡是吧?野鸡!”,“胡说,那黄呼呼的一身鸡毛,哪里长得像野鸡?”
最后,在服务员嘴里证实,那真是鸡,家禽,他们这农庄散养的,不是正大小鸡,不吃饲料,不会四十五天内完全成长。只供应给农庄的客人们,不过往往是供不应求的。所以,周边的山民住家也帮着养一些。刚刚那只公鸡,是农庄里的鸡老大。
这几个,没看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的,估计没有,没在半岛酒店喝过咖啡的,估计也没有,可看过家禽上树上屋顶的,还真一个也没有。这下乐颠了,“今天晚上就吃蘑菇烧鸡汤!”,“这是必须的!还有蘑菇炒鸡块!”“烤鸡烤鸡,肚子里塞着蘑菇一起烤,一级棒!”
然后,还要亲自上阵抓鸡。最后,鸡飞人跳,好一阵子,一群人才逮着了一只小母鸡,这还是在服务员的帮助下的战果。
这一顿饭,吃的特别香。就是这段时间喝鸡汤喝到要吐的锦年,也觉得今天的鸡汤特别鲜。
农庄的晚上没有别的消遣,可以看树看草看月亮,却没有灯红酒绿。四下里已经安静了,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虽然才五月头,却也有几声蛙鸣。天上的月亮,也好像格外的低,似乎一抬手,再用力跳一下,就能够得着。而月亮虽然亮堂,却也遮不住天上还有点点星星,虽不是极亮的那种,但也看得分明。
饶是一群闹腾的人,这会儿也觉得这才够味儿,胸腹间城市的喧嚣,这会儿也被洗清了似的,散坐在院子里,享受这种完全不同以往的夜晚。
锦秀这群朋友里头,也有几个是喜欢玩搏的,朱元达就是这样一个。别看他长得圆圆胖胖的,却有点文艺青年的神经,掏出手机一阵的猛拍,就回到平房里,找出电脑传上他的空间,还配上大段的文字,把今天的事情大加感触一番。这农庄虽然按着当地的民居造的,里头的布置也一样,但诸如宽带无线路由等,还是齐备的。
等朱元达摆弄完,外头的人也进了客堂间,毕竟才五月头,山边又冷,不能久待。这几个是混得极熟的,也就一窝蜂拥上来看朱元达得瑟,还时不时地起哄一下,说朱元达的酸字还真不错,更有几个也找出电脑开始冲浪起来。
“哇,这不就是那家棉花俱乐部吗?这真的假的,也不知道何三知不知道。”一声怪叫响起。众人看着惊叫的冯希言,笑骂着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
锦年早在听见棉花俱乐部时,神经就一跳,这会儿也竖着耳朵听下文。
原来,冯希言在天涯社区发现一条热贴。楼主以八卦的口气,说着现在一些娱乐场所的混乱,说着一个多月前海城某酒吧惊现携毒贩毒者,但此酒吧竟然还照常营业,是否有什么黑白道的交易,更隐射了一些特权阶级。
这样的帖子会热,这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无论是黑白道的幕后交易,还是特权阶级,都是很能抓人眼球的。但下面回复的,却让锦年觉得异样。帖子上是写着海城一酒吧一个多月前的一晚,下头有人补充出三月里那具体的时间,还有棉花俱乐部的外围照片。
这还属正常,但接下来这楼就越来越歪了。
(这是昨天的,顶锅盖遁,继续码字)
(昨天俺也去抓鸡了,不过不是飞在树上的,而是关在笼子里的,特凶,差点儿被啄了一口。飞在树上的,俺在黄山脚下抓过,累了一身汗,米抓住。茶宝那时候指着母鸡叫大鸟。再得瑟一句,茶宝爬黄山时五岁,不要我带着,比我还爬得快~~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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