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这个夏天似乎比往年都要炎热一些,其他书友正在看:若水的爱与恨最新章节。
太后所住的宫殿自是不会存在过热的问题,冰盆里盛着满满的冰块,晶莹剔透的冰雪间还放着几颗颜色鲜艳的果子,让大殿中除了宜人的凉意,还有清新的果香盈嗅。
在这般舒适的环境下,一身明黄色薄绸常服的皇上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轻松的神情,狭长的眸子此刻正淡漠的看着手中清花山水外缠枝莲纹的茶盏,一语不发。
“刚冲的暗香汤,皇上尝尝罢。”太后有些不安的抚了下手上精致的甲套,强行扯出一丝笑容。
伸手揭开杯盖,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垂眸而视,几多梅花花蕾在微黄清透的汤水中翩然绽放,轻盈袅娜,就如同还怒放在枝头一般。
“还记得皇上幼时最喜欢这甘甜清冽的味儿,哀家就让宫女在冬天满园子摘半开的梅花蕾,也不怕给人嘲笑暴殄天物,回来用盐炒了密封在瓷罐子里,留着皇上来年夏天喝……”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笑道,“不敢叫先皇知道,毕竟这茶多是女子爱喝之物……先皇晓得了,定是要生气的!”
仿佛是想起了那在后宫中相依为命的时光,皇上神色渐缓,脸色略略松弛了些,沉吟片刻,含着些许的希冀,出声问道:“母后……宫中后妃的口脂里被人下了避子的药粉,您可知晓?”
太后神色一凝,片刻就怒不可遏,“可是皇后?”她语气严厉。重重道:“平常看她还是个好的,没成想居然面善心苦,也算哀家看走了眼。”
眼中微弱的光芒破碎,皇上的眼神陡然冷了下去,其他书友正在看:黑暗之途最新章节。淡漠道:“不是皇后,皇后的口脂也被动过手脚,若是她做的。犯不着连自己也害。”
太后就笑了,“皇上还是不懂这后宫里女人的争斗,可不像朝廷国政那般合乎情理,为了争宠,什么做不得?而且皇后已经有了大皇子,便是被药粉妨碍了,几年的调养她还是等得的……再有就是。若皇子们年岁都相差不大,皇后也不安心啊。”
她语气镇定,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像是为凭空没了的孙子孙女心痛的祖母一般,末了还红了眼眶。
皇上一直静静听着。待太后完全说完了,才吐出两个字:“是么?”
太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像……太像了,什么时候,她的儿子已经成长到与先帝这般相像的地步!
如今他先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然后才是她的儿子。
在他心中,朝廷和政事会变得越来越重。
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受,欣喜,战栗。亦或是……畏惧。
“朕还有不少奏折要处理,就不多待了。”皇上放下手中一口未用的茶盏,微微躬身道:“还有这暗香汤……朕早就不喝了。”
太后直愣愣看着皇上大步离开的身影,一股从来未曾有过的恐惧从心底升腾起来……她是不是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
斗转星移之间,进入了元玺三年盛夏八月,一日忽报东岳泰山发生地震。钦天监正据天象所测,说此兆应在慈宁宫。
太后心系国运,主动请求为国祈福,从此深居简出,不问宫务。
程国公府。
暧昧的暗夜中,在罗帐深处,梨汁的清且甜的香芬氤氲缱绻,掺有一丝暧昧的暖香徘徊于中,诱人迷醉,沉沬流芳旎旎,厍沉锯削霏霏,好看的小说:风云终极三部曲。
衣裳胡乱丢在床外,贵重的衣料上缬染而成的花草纹边缘形成了洇翬,那缬花就像是笼在清晨的雾烟中一般,极为精致,此刻却被旁边男人的宝蓝色襕衫强势的盖住了大半。
透过红色的幔帐,两道身影若隐若现,汗床微透,研濡渐渍,柳沾花润,半欹犀枕,乱缠珠被。
疯狂到了顶点的时候,一只初雪般的的**玉足战栗着伸出了罗帐,温润莹洁,泛着微微的红色,就像粉红色酥一样柔腻、无瑕,让人生生想咬一口。可爱玲珑的小脚趾像是受不住似地蜷缩成了一团,伸展片刻又有些瑟缩的收了回去。
云消雨歇,雨竹懒洋洋的窝在程巽勋汗湿的胸膛上,腻脸晕霞,累得连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了。
“累了?”男人刚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声音还低哑着,带着一种奇异的性感。
雨竹不理他,只顾闭着眼睛休息。
“往后莫睡懒觉,随我去打拳。”
“不会”雨竹言简意赅拒绝道。
“我教你,选套简单的,经常活动活动于身子有益。”程巽勋暧昧的在雨竹颈间细语,“你身子还是弱了些。”
雨竹咬牙切齿,心道:你丫的等着,等老娘如狼似虎、饥渴如狼的时候,看谁嫌弃谁身子弱!
……
堂阁已经被除去门窗,微风悠悠,风口设着一架碧纱橱,一张藤制的凉床摆在其中,铺着竹席,上头摆着一个绿釉影青广寒宫瓷枕,床头还放着一架象牙雕三羊开泰图的插屏,为头部挡风,其他书友正在看:夜皇全方阅读。
夏夜已经失却了白日的燥热,半夜凉初透,繁星点于空。静谧的院子里,依稀能从竹林和树丛里,听到虫子的声声清鸣。微风裹挟着草木的芬芳,吹过碧纱橱格心上糊着的青色绢纱,给屋子又带了几分清凉的感觉。
檐下白色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老公爷从睡梦中缓缓睁眼,忍不住披衣而起,踱步出门。
漫步目的的走到一处院子前停下,抬头一看——是思谦堂。
踟蹰了半响,还是没有进去,也不嫌弃地上脏,袍子一撩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
“你……如今过得好不好?凶婆娘……下辈子投胎可要当心,收敛收敛你那硬脾气,天下除了我还有哪个能容忍你?”像是憋了许久的话一般,老公爷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念叨起来:“你刚嫁给我的时候还是个软绵绵的小媳妇,后来家里那样子,性子硬气了我也不怪你,可收拾完那些老姨娘之后怎么还改不掉了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嗨,还说这些做什么。”老公爷侧身轻轻抚上了身后的木门,笑道:“知道你惦记儿子,我半夜睡不着特意来和你说道说道。”
“老大看上个姑娘,我是不同意,漠北那等苦寒之地,能出什么好姑娘,家世就不用说了,便是模样,被风吹日晒的能又有什么好的?”老公爷砸吧着嘴,忿忿然,复又叹了口气:“只是老大倔的跟驴一样,翅膀硬了就不听老子的话了,估计我也拦不住,就随他去……不过听说那姑娘自幼聪明伶俐,孝敬父母,在当地是除了名的早慧灵巧,求亲的人无数……约莫还能看。你不满意也没法子,谁叫你先去了,两个臭小子都没人管教。”
抱怨了一会儿,老公爷咳了两声,继续道:“老二小日子倒是过的不错,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长的好着呢,又聪明又白净,说起话来脆生生的,叫人疼到心里去,重生志全方阅读。上次我抱他,一不注意就被扯了几根胡子下来……眼明手快,不愧是我老程家的种!你见了肯定抱着就舍不得撒手。”
“不过老二也是个刺儿头,要是还在军中,我非抽他鞭子不可。出了孝叫他纳个妾,抬抬丫鬟,给我多生几个孙子,拧巴着就是不答应……你说说,难不成还是我错了?房里的一个通房几乎成了活尼姑,老二媳妇身子又金贵,生了晞哥儿之后,亲家林大人就三番两次的找我喝酒,话里话外都是她宝贝丫头年纪轻,在家被娇惯坏了,要我多担待……过几日崔老侯爷也带着夫人急吼吼上门,生怕我不知道二媳妇还有个外祖在撑腰!”
“都这样了,不让她生还不行么,房里抬几个人,生了孩子之后全打发了,实在不放心留子去母也行,偏老二死活都不肯,还不准我去和二媳妇提。”将手笼在袖子里,老公爷沉沉叹息:“要是你在的话,肯定能叫儿子、媳妇听话。”
“还有谁呢,哦,还有大孙子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前两年还染上了阿芙蓉的瘾,这个孽畜!人家随便一个小计谋就叫他中了招,往后不靠国公府,怕是连骨头都要给别人嚼成渣子!”
“哼哼,一个个的还伙同起来想骗我,我有那么好骗么……不过,这么些年了,你的那些人手还是很忠心的。”老公爷干笑两声,要是光凭他自己,还真是发现不了说是在外头打架受伤后闭门修养的孙子,居然是染了阿芙蓉的瘾。
“你也莫担心,已经全好了,反而比以前壮实,我随便给他弄了个差事糊弄着,清水衙门一个,里头全是又酸又腐的老儒生……只有放那儿才不担心他被骗,哈哈。”
“至于我么,也挺好的,就是老了,脑子也不大灵便,有时候会做些蠢事……往后还是少管事为好,没事调教调教小孙子,哦,哦,还有两个重孙女……”
……
夜深到了极致,虫鸣渐渐停歇,远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就要出来了。(未完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