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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感性&SD#%$%$Q$%Q$#大家请无视我
<> 太上老君沉思半晌,神色变了又变,又挥手让屋子里的侍从散了,才缓缓道:“上神的毒不难解,只需一方药剂即可,只是……”
太上老君喝了口茶,将茶杯“噔”得放下,才开口道:“只是这脉象有些奇怪,我一时说不准。”
我突然悟了,太上老君这些年迷上了人间的话本子,对于装神弄鬼、吊人胃口颇有心得,是以有的时候我真想将他这一句三喘的性子给整治整治,比方说现在。
我缩回手,干笑两声:“伯阳不妨直说,即使一时说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伯阳的能耐我还是知道的,这点小事,你说一,就绝对不会是二。”
太上老君的毛被我这番话抚慰的甚是舒爽,我眯着眼,几乎可以看到他后面翘起的尾巴。他又喝了口茶,喳喳嘴,长吸一口气道:“哎呀——上神,那我可就说了。敢问上神,最近月事多久没来了?”
我理了理袖子,笑眯眯道:“老君多虑了,此番,它尚在进行中。”
太上老君脸色一僵,有些尴尬道:“大抵是小神摸得不太准,可否请上神再给我摸摸。”
龙三“噗”得一声乐了,笑得前仰后翻,捶胸跺地。
我与太上老君同时扭头看他。
虽说龙三这人有的时候疯癫了点,但却从未无缘无故这般失常。我离开尚且不久,莫不是染上了什么疯病?
龙三一边笑,一边抽,断断续续道:“老君,不是我说你,阿寰可不是……,不可随便摸的。”
太上老君已经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指一僵,立刻缩回,又起身对我做了个揖,道:“是小臣唐突了,还请上神勿要见怪。”
我摆摆手:“一时口误,不算什么。”
又瞧了瞧龙三,他仍然笑抑制不住,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都有些青白。
我客观说一句,且不谈太上老君那苍老的相貌与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模样委实引不起什么误解,即便是太上老君是个青春勃发的少年姿态,这龙三也不至于为此笑成这样!
瞧着老君现下青黑的脸色,我有些过意不去。
这……委实愁人的紧。
我一甩袖子,叹气道:“我这里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倒是龙王三太子,老君有空务必要细细替他检查检查。”
太上老君又是深深一鞠躬,道:“上神还请每日都去离恨天兜率宫去一趟,小老儿也好根据情况配个方子为上神解东瀛花毒。”
我点点头,又遣了侍女送太上老君回去,方扭头对龙三道:“龙三,你方才忒不地道,老君的脸色黑得塞锅底了。”
龙三甩甩手,正色道:“阿寰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我想了想,道:“反正都是要知道的,先拈个开心的说说吧。”
龙三道:“昊天回来了。”
我一喜。
几百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之后,仙界以惨痛代价赢得短暂胜利。
那晚,昊天来找我。
彼时,我正为了太乙伤神,一个人坐在清冷空旷的瑶池边,望着满池的败莲发呆。
昊天走到我身边,突然对我道:“终于结束了。”
我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
昊天道:“此次之战,虽然仙界胜利了,但也元气大伤、损伤甚重。若是魔界再来一次,可找不出第二个东昊上神来了。”
我低声道:“魔界也出不了第二个太巫了。帝座不必担心。”
昊天素色的衣袍在风中飘荡,神情中隐约有几分萧瑟。
自他登基以来,便一直喜形不露于色,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情态。
昊天听了我的话,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我缓缓道:“太乙……”
昊天打断我,道:“我早知道太乙命中有这一劫,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晚风吹皱池水,莲叶飘飘,我觉得有些凉。
“我今晚来就是想告诉你,天帝之位我已经让出了。”
我蓦地抬头,昊天面色平静,无喜无悲,看起来依然清淡如水,温润如玉。
他走到池边学着我将双足浸在水中,双手撑在后面,仰头盯住寂寥的夜空,缓缓道:“那时,我争天帝之位,你曾劝过我,天帝之位,看着风光,可是却拘束甚多,远不得现在逍遥自在。”
“你说的这些我自是知道的,但那时上任天帝刚刚逝去,天界除了我无人可担任此位,是以,我才担了下来。在这个位置,我一直很累,要顾着战局不能亲身入战场杀敌。可是,我后来一直在想,若是我去了,太乙会不会就不会如此下场。”
“我看着你与太乙长大,如今他这样,却有大半是我的缘故。我与太乙一母所生,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轻易离开他,我们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此番,我也不能将他丢下。”
我听着昊天说话,觉得有些不对。
他踢了踢水面,继续道:“如今仙魔两届都算是元气大伤,魔君太巫已经被镇压,我也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水面的月影随着波纹荡漾,揉碎了一池玉白。
“我会带着太乙,或许不久就回来,或许永远不再回来。”
“阿寰,你要好好保重。我们不在身边的时候,不要再任性了。”
瑶池边空旷旷的,我默默盯着池水,发顶还残余昊天手掌的余温。
那夜,我一个人坐在池边,直到天明。
现下龙三告诉我昊天回来了,那是不是……
龙三接着又道:“还有第二个消息,昊天此次回来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突然觉得浑身冰凉,指尖都透着寒气。
龙三又道:“昊天此刻,大约在天极宫呆着。”
找到昊天的时候,他正手持一卷书在窗边坐着,眼睛却盯着窗外,嘴角微微勾着,不知在神游何方,茶几上的茶水已经没热气了。
我走上前道:“昊天此刻心不在书本中,不知所思何物?”
昊天放下书卷,朝着我微微一笑:“只是想到了往日一些趣事罢了。”
我寻了张椅子坐下来,靠坐在椅背上,道:“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昊天摇摇头,道:“我知你来所为何事,你也不必绕圈子。太乙的伤尚未好透,我将他放在一处修养,此番我来这里,是想问寻一样东西,有了这个,假以时日,太乙必定能清醒过来。”
我记得爹爹曾经对我说过,九重天那两兄弟,虽说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性格却迥异的很,一个深谋远虑,处变不惊,有号令群雄之才;另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适合处朋友。彼时爹爹一拍我肩膀,意味深长道:“我的囡囡虽然傻,但有他们照顾着,我也就放心了。”
想不到多年不见昊天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听到太乙能醒,我委实高兴得紧,赶忙道:“你只管说,我想想我有没有,若是没有,我们一起寻。”
昊天摆摆手,有些踟蹰:“这东西比较难得……我求的,乃是仙人身上最最重要的那颗精元珠。”
凡界的飞禽走兽通过修炼成仙,化出元丹,而我这样的生而仙胎,腹中存的乃是精元珠,此乃是我毕生法力的结晶。这和元丹有些类似却又不太一样。那些修炼者若是元丹被毁必定法力尽失,打回原形,而我若是没有了精元珠却是可以继续修炼,渐渐凝集成新的精元珠,只不过之前的法力都要随着精元珠消失了罢了。
昊天继续道:“太乙伤势甚重需要借以外力,我又不是羽族,没有精元珠,其他人的法力又低,想来想去,只有你有。我知道这珠子与你委实重要,可是……”
我觉得我的法力真是养不家,看样子少时不好好修炼委实有先见之明,这东瀛花之毒尚未完全解了,这厢就要把精元珠给送人了。
不过不要说太乙要的是精元珠,我这条命,都有一半是他的。
我摆摆手,道:“昊天不必多说,我给。只是我现下身上的东瀛花之毒尚未解开,你且等上些时日,待毒解了,我也好给你个干干净净的精元珠。”
昊天朝着我一笑,道:“你舍得给,我自是高兴,只是太乙不可等太久,你身上的毒要尽快解了才是。”
第二日我去兜率宫的时候龙三恰好也在。
太上老君与龙三的神色都颇为凝重,两人面对面站着,老君面色有些不大对劲,龙三面无表情。
我觉得我此刻来的甚不是时候,只想择时再来,奈何指路的仙童已经通传,不得不踱步子走进去。
仙童替我倒了杯水,我端着茶杯在手中转了几圈,干笑道:“二位在聊什么?”
太上老君面色缓了缓,张口欲言,龙三却突然开口道:“阿寰,我昨日得了个新奇物件儿,待会得空了随我去瞧瞧?”龙三这话虽然是对着我说的,眼神可是时不时的往太上老君那里跑。
龙三虽然一直都不大靠谱,为人有些嘻嘻哈哈,可这般诡异的举动我可不常见。
我又偷偷瞧了瞧太上老君,他察觉龙三的眼神后面色变了又变,似是突然悟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委实微妙了些。
虽然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条龙;一个修道,一个仙胎;一个正直青春年少,一个岁数微微瞧着大了些,可是他们曾经那般……现下又这般……说不定……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我瞄了瞄老君道貌岸然的面孔,仙气凛然的样子,又瞄了瞄龙三笔直笔直的影子,蓦地,觉得自己委实不大厚道,不由得瑟缩了几分,语气里带着几分心虚道:“啊,龙三,嗯,我待会还要去碧华那儿瞧瞧,这物件儿还是改日有空了再看吧。”
龙三也不纠结,随意道:“也可。”然后又向太上老君使了个眼色。
这是心有灵犀了吗?
我突然耳边一声雷炸,心底一阵凉。
这两人,怎么会?
太上老君走到我身边,仔细替我号了号脉,忖度半晌道:“上神身上的毒消得挺快,但到底是伤了些元气,需要细细调养,还请上神多多过来,小仙也好对症下药。”
我点点头,别过头不忍心看他那苍老的脸,微微挤出一丝儿笑道:“伯阳此意是说我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吗?”
太上老君摸着胡子,点点头。
我心底高兴得紧,又继续问道:“这么说来我腹中的精元珠可是与之前一样的干干净净了,上面可有残毒?”
龙三突地插嘴道:“你突然这么问是想干什么?”
这件事情尚且需要太上老君帮忙,也不必瞒他们。
我拿着茶杯盖子拨了拨飘着的茶叶儿,喝了口,道:“说来还需伯阳帮忙,昊天昨日与我说太乙需要颗精元珠,是以我想将我的这颗给他。”
龙三和太上老君却突然一同叫道:“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