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生来就是富家女的司马文婷是个极为前卫的女性,浪漫似火的女性。而且,在爱上伏小卓以后,司马文婷便开始刻意的把浪漫一词注入了新内涵,别出心裁冠以“玩”字。
想要靠‘玩浪漫’来拉近自己和伏小卓的关系就变成了司马文婷现如今生活中的大部分。
这是个浪漫之花盛开的时代。
专心玩着这咖啡奶泡拉花星巴克的情侣座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谈话,这对男女,现在好像变得更加冷静和含蓄了,司马文婷专注着自己操作的咖啡,其实早在来这咖啡屋以前,司马文婷早就做出了决定,她要保持百分百的身心清醒。
她很爱她,但这爱的历程也许需要一个最最详尽的时间表。
“怎么样?”终于,司马文婷做好了自己想要的图案,这才看向伏小卓微笑的问着。
“很好,我想学,我想学这咖啡奶泡拉花。”伏小卓倏然脑中灵光一现,然后很是突兀的说着。
“哦?真的吗?”司马文婷望了望他。
“这个东西你刚才边做边说,只是一些很笼统的概念。比如:要细腻?什么是细腻?这需要用精确的词语能解释清楚、要像天鹅绒般?天鹅绒是什么?做为国家保护动物,咱总不能去打只天鹅摸它的绒?;要滑口?呵,这也搞笑,因为牛奶不打发是最滑口的,就像这家伙很懒,在你口腔里什么都没留下,就下肚了;诸如此类极为模糊的形容词语不胜枚举。所以我想只有亲自感受才能做出最具体的判断。所以我想我必须要尝试才行,呵呵。”伏小卓侃侃而谈,心中却是回忆着《祖医诀》里的医学知识,万物种种,皆可入医,看这司马文婷小心翼翼的在咖啡上作出的别有一番情趣的画作,伏小卓像是悟出了些什么。
“一个星期来学一天?就在这里?”司马文婷饶有兴致的问着:“嘻嘻,记得,要谨记尊师重道。”
伏小卓很是配合的微微欠身,想这司马文婷说道:“老师。”
促狭的拍拍伏小卓的额头,司马文婷娇笑连连:“嘻嘻,哈。。真乖巧。”
两人四目相对着笑了起来,这一刻,司马文婷觉得很快乐。
“好好,收下你这弟子了,嗯,现在开讲,讲什么呢?对,这些一杯好的咖啡标准是什么呢?表面要能反光算第一个。
第二个标准是:表面没有一粒粗泡沫。这个需要很到位的奶泡控制能力,当然这也是反光的前提。那什么是粗泡沫呢?如果非要给它下一个定义的话,我认为大于直径一毫米的都叫粗泡沫了。。。。。。想不想试试”侃侃而谈的司马文婷不时地绽放着美丽的笑容,落在伏小卓的眼中,看着这灿烂的笑,他的心会不是的泛起一阵温暖。
“好吧。”动作有些生硬的拿起面前的一套工具,伏小卓很有兴趣的尝试着。
“我的动作,看上去要硬朗一些,对吗?”伏小卓很是虚心的请教。
“嗯,这样。。。这样,动作要轻柔,注意角度。”司马文婷说到后来直接将自己纤细柔滑的小手覆于伏小卓温暖的大手之上,开始手把手的帮伏小卓体验着。
“嗯,好咱画头灰太狼。”伏小卓说着。
司马文婷扬了扬眉毛笑道“呵呵,这凶狠的动物是很难操控的,咱刚开始还是从心型画起才行。”
星巴克的浪漫约会,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虽然两人很是亲近,但没有半分亲密,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两个人一教一学的简单而又兴奋中悄然逝去,期间却总是客客气气,直至夜幕悄然降临,伏小卓不得不回医院去开始自己的第一次值班。
这种约会太令人舒畅了!
随手招来的出租车上司马文婷心底狂叫着,嗯,很是舒服,没什么紧张的压逼感,只是稍稍有一点不是很完美,如果可以有一刻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那就堪称这世间的绝唱了。司马文婷带着微微遗憾的心回家,躺在属于自己的,童话般的小屋司马文婷回忆着,卓儿哥哥到底在想着什么?难道他真的只是想着学习这咖啡奶泡拉花么?
当一个男人喜欢了一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弃每一个和她接近的机会。
卓儿哥哥难道已经悄悄的喜欢上了自己?司马文婷开心极了!
下次,下次这以学习为借口的约会中,最低限度,自己一定要得到一个甜蜜的吻!
这要求不过分吧!
司马文婷傻傻的想着,就这样甜蜜的睡去。
大夜班是每个医生和护士们的梦魘。
大夜班的状况,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病人引起的。
有些病人喜欢乱拔点滴、管线,有的不乖乖躺著量血压和脉搏;有的患者把针拔了。遇到不合作的病人,一旦打完针,患者就会自己故意拔掉,通常上白班遇到这种敌人,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就打他们几个人的针就好,甚至还会被组长跟家属骂,更别提那被扣款扣得快没有的薄薄薪水袋了﹔平均七天要更换一次的鼻胃管,基本来说应该是七天一次,但有的病人却一天每个班都至少拔两次胃管,这种人似乎缺乏安全感,要是没有护士小姐成天盯著,心裡就不踏实,因此他们总是惯性地偷偷耍一些小手段,存心要吸引每个护士的注意与愤怒,当然,晚上睡觉翻身,翻得把点滴瓶摔下来、把胃管、气切管、导尿管不小心弄掉的患者,以及那些翻身会翻到床底下的病人,也不时会困扰著大夜班的可怜的医生和那些顶着黑眼圈的护士小姐。
当然这些在此时的伏小卓伏小卓心里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出了星巴克,伏小卓依旧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赶回医院。
ICU的医办室内,严肃早已经和中班的医生做好了交接,好像是刻意的在等待着伏小卓的到来。
换号白大褂,伏小卓摆出一副自以为很是精神的样子推门进到医办室,
“小卓,看病人去。”见伏小卓到了,严肃很是急迫的说道
“嗯,好的,严老师。”伏小卓忙应了一声,这边转身赶紧跟着严肃走出了办公室。
“拿上你的东西,今天就先熟悉下病人的简单情况吧。”严肃走在前头,头也不回的吩咐着着,“现在我们有12个病人,我们先从这边查起。。。。”
严肃也不顾伏小卓有没有听着,自顾自说着,转过一个弯后,推开一个病房,走了进去,伏小卓也赶忙跟着进去,实习时要跟着导师嘛。
看的第一个病人是9号床的患者,等伏小卓到他身旁站定后,严肃这才轻声说道:“这个是术后伴随上呼吸道感染的,已经手术五天了。状况有所好转。”然后严肃问了病人一些情况后,然后拿出听诊器听了病人的心肺,然后对病人说:“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心肺都没什么异常,明日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病人应了一声,说一些感谢的话,严肃大概也听多了,也没什么反应,叫上伏小卓准备去看另一个病人。
严肃是专修内科呼吸系统的,所以他负责的病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呼吸道感染,心肺功能很差的,病情都差不多,伏小卓跟在她身边也只能当一个看客,最后一个像是下午刚做完手术的重症患者,严肃听诊后,回头对伏小卓说:“患者左肺可以听出典型的湿罗音,小卓,你听一下,对你以后的实习很重要。”
听诊?伏小卓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谁会想到第一天严肃就会叫他听诊,他身上照样学样学着严肃挂在胸前的听诊器也是装装样子的,别说听什么湿罗音,就连这听诊器具体怎么用伏小卓都是一头雾水,以前老家时,爷爷那里倒是有个这东西,但伏氏爷俩平时都是以望闻问切为主要诊病手段,那老式的听诊器都不知道丢到什么角落去了,现在严肃叫他听诊,他当然鼓捣不成这听诊器了,一时尴尬的笑了几声,给别人看他不像是个实习生,倒是来看病的。
手忙脚乱的照着严肃刚才的样子挂好听诊器,耳朵像是忽然失聪听不到任何东西,伏小卓按猫画虎的学着在病人的胸膛上比划着,现在的伏小卓可真发愁了,怎么听诊?这西医理论自己倒是稍微知道一些,但他以前可没怎么看重这西医知识,那个参加的那培训班倒是有那些什么见习实习课,但伏小卓上那课时也是心不在焉,根本就没用过听诊器,唉,装吧,不能出丑,伏小卓暗暗对自己说,刚才严肃不是听过吗,有样学样嘛,伏小卓装模做样的照着严肃听过的部位也听了一遍,不过他哪听得懂什么,直觉得听诊器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就没有什么了,装了一会儿,把就把听诊器放了下来。
“听出来了么?”严肃问道。
“恩。”伏小卓胡乱的应道,要是说自己什么都听不懂,那还不糗大了,至于听诊这个事嘛,回去恶补一番理论,再自己给自己给听听,大概能摸出个什么来吧。
接着严肃对病人说着什么情况还很严重,吩咐病人多咳嗽,把那些痰咳出来会好得快一些,他会继续给病人抗炎治疗等等。
走出病房后,伏小卓想着自己知道听诊理论知识,但实际做起来却是一窍不通,应该敲打下严肃,让她给自己说说,不然以后被他发觉自己不会,那真的没法子下台了,于是他赶上严肃,道:“严老师,肺炎患者听诊时与正常的有什么不同吗?”
严肃眼里露出赞赏,勤问的学生现在很少了,可以看出,他现在带的这个实习生应该是个好学的人,如果他知道伏小卓具体的情况和目的,不被气得吐血才怪,但此时严肃很是满意的边走边答道:“也不是每个患者都和刚才那个一样,刚才那个是一种很典型的术后病历,他在手术时可能血充满肺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