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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安静得连风声都捕捉不到,其其格看着我的眼里残忍异常。
吉布听其其格这么说,眉毛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干枯的嘴巴动了动,说:“夫人,这惩罚太严重了,依老奴看,还是按规矩打她十几二十板子的好。”
“闭嘴!现在由本夫人说了算,你难道不知道本夫人现在是王爷最宠爱的吗?若是本夫人不高兴了,让王爷卸了你管事的职位,让你回家抱孙子玩去!”其其格一脸不悦。
吉布果真闭了嘴,看了我一眼将双手环抱进衣袖里不再多语。我记得,安逸王府凡是能说得上话的管事都是耶律珣能信得过的人,吉布是耶律珣的人,可是耶律珣现在已经离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会为了我一个失宠的下堂妃开罪其其格。
“动手,将她脚指甲拔得一块都不剩!”其其格满意的笑了笑,吩咐一旁蠢蠢欲动的下人。
只见三名年纪不小的丫鬟朝我欺近,一人用力按住我的双腿另一人按住我双肩防止我挣扎。一丫鬟手握钳子和剪刀,顺手将我的鞋袜褪下露出脚趾。
看了一眼打算袖手旁观的吉布,我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嘴巴被堵住,我叫唤也是无用的。其其格一定已经将周围的人支走。
一阵锥心刺骨的痛自我脚的小指头传来,我鸡皮疙瘩骤起,全身都出了汗,硬是咬着破布没哼一声。
吉布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不敢看下去,倒是其其格盯着我的脚两眼发光很是兴奋。
“自打你进府就与本夫人过不去,让王爷不再来我红鸾苑,本夫人就料到你会你像其他女人一样没几日便被弃置一旁。王爷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汉人?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今日就让你偿还本夫人这段时间受的屈辱!”其其格如嗜血的野兽,见了我脚上流下的血更加兴奋。
“夫人,老身见不得这么多血,老身还是先退下吧。”吉布拱了拱身子也不等其其格是否应允,自行开门走了出去。
小指甲已经被硬生生拔下,我此时已经满身是汗,感觉全身的每一块肌肤都是痛的,我不敢低头去看我的脚,我知道已经流了不少血。拔我指甲的那个丫鬟握着钳子有些迟疑不忍再下手。
“没用的东西!让本夫人来!”其其格一把推开刚才迟疑过的丫鬟,甩掉钳子夹住的那块指甲。
她泛着蓝光颇有异域风情的眼盯着我,异常可怖,像极了地狱的罗刹。我皱眉,却觉得连皱眉这个动作都可以扯动我全身神经痛得又冒了阵虚汗。
“啊!”
又是一阵锥心的痛,一片指甲又连血带肉硬生生从我的脚趾上被扯走。我忍不住喊出声来,凄厉无比。
其其格盯着我的脚,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
“你可知道。。。王爷爬在我身上,喊的却是你的名字。。。你可知道。。。我当时觉得有多屈辱。。。你又曾知道。。。我已经爱王爷爱得疯狂,疯狂得不惜帮太后做事得到太后帮助得以嫁进安逸王府。。。”
其其格顿了顿,猛的站起身来又扇了我一个耳光,似乎对痛已经麻木,我再没有反应,静静看着其其格近乎疯狂的言行。
她继续说道:“太后让我教秦国王闺房之事,我就以身试教,陪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上床。可是,竟然连这个小娃儿在与我行事的时候叫的也是你的名字!木暖之!你到底有何能耐让别人如此爱你?我不甘。。。我不服啊!”
“今日,我就要你将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统统还来!”
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我不想哭的,可是很痛,很痛。心痛。
其其格已经是一身香汗淋漓,将钳子递给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丫鬟,厉声命令到:“给本夫人将她手指甲也全部拔掉!”
那丫鬟见其其格面目狰狞,不敢违命,忙上前蹲在我面前准备再拔。我已然无力,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嘭——”光线顿时明朗,有些刺眼,屋子的门被大力推开,只见一群人冲了进来,几名冲进来的小厮一把夺过那丫鬟的钳子,又将压制住我的另外两名丫鬟双手反背攘到一旁。
“尤乌!你干什么!”其其格见众人拥簇走进来的尤乌,一脸愤怒,指着她跳脚。
尤乌走进屋子,见漫延了一地的鲜血,倒吸一口凉气。忙跑到我身边察看我的伤势,扯走塞住我嘴巴的破布,呼吸瞬间顺畅了许多。
我勉强撑起眼皮子看清楚了一脸焦急的尤乌,虚弱的朝她笑了笑。她来了,我心中一暖,甚至想大哭,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可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连刚刚给她安慰的那一笑就已经花了我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
“吉布!是你去告的状?你这该死的贱人!”其其格见到跟在尤乌身后的吉布,更是大怒,想冲上去打吉布,却被旁人架住。
“其其格夫人,你在府里滥用私刑,老身是后院管事,见到这事若不及时揭发怎么能对得起王爷?”吉布深吸一口气说到。
“暖之,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来,你坚持住啊。”尤乌见我的样子,惨白了一张脸,想去摸摸我已经血肉模糊的左脚,却被那些血吓得不敢真的摸上去。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阿丽慕,她见我看到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眼神闪躲的迈开了脸。我也不再理会,对于她,我已经冷心,更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因为,看到她,我就想到小察富的死。
“其其格在府里滥用私刑,无视王爷,无视本妃,更无视大宋,先软禁于红鸾苑,等候王爷发落!”尤乌愤恨的朝身后吩咐到,几名小厮和士兵得令去押住其其格和其他参与的三名丫鬟。
“尤乌!你若敢动本夫人分毫,太后定饶不了你!不消几日,这安逸王府将会大换天下!将会由本夫人作主!你就等着看本夫人怎么收拾你吧!”其其格似乎不甘心,大喊到。
现在的其其格已经失去理智,怒目圆睁,描得高扬的浓眉,染得鲜红的嘴唇使她一张妩媚的脸看起来格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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