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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珣追上我,扣住我的肩膀,我折身想扭住他的手,不料他忽然松开手,将手放于我的腰上将我箍到他胸膛。
“放开我!”我怒叱。
“天涯海角你再也不能逃出本王的视野!”他低头嗅我的头发,嘴角含笑。
“耶律珣,你可知道,我和你母妃是亲如姐妹!”我咬牙。
他盯住我,说:“本王说过,不想再问你是什么身份。”
“可是我做不到,我释怀不了!想到你加注给我的痛苦,我每次梦回都发现枕头湿了一片。耶律珣,求你,放过我吧。”我哽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若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还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在大宋得过且过的小捕快。是他让我经历生死,经受背叛,受尽绝望。
他看着我久久才说:“本王已经扳倒法天太后,接下来,本王要坐上皇位,本王会给你一切弥补你。”
“耶律珣,我要的你给不了!”
是的,他给不了,他要的,我也给不了他。因为,我已经不能再生育了。他以为,给我一切荣华富贵就能弥补我所失去的,就能让我忘记痛苦。可是他不曾知道,那些高位我再也不想再坐上去。我要的,只是平淡。
“暖之!”
是展昭的声音。他出现在我们身后,一脸错愕。
“展大哥!救我!”我向展昭投去求救的目光。
展昭虽不解我和耶律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见我身陷囹圄,毅然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耶律珣一手圈住我,一手应对展昭的攻势。我趁他花精力应付展昭,挣脱他的怀抱。
“展大哥,快走!”我拉住展昭欲离开,此时后门守卫已经见状赶了过来,虽见到我后满脸惊恐,但见耶律珣与展昭在打斗,我的样子又不再像刚才那样似游魂般可怖,鼓起胆子帮耶律珣来抓住我和展昭。
“展昭,你别忘了你是大宋使臣的身份。”耶律珣一掌推去,展昭忙闪躲。展昭是使臣,不能不顾他的身份,这关乎两国关系。
“展大哥,快走啊!”我再次喊到,用肘撞开欲扑过来的后门守卫。
终于,展昭脱开耶律珣的攻势,拉住我朝后门奔去,甩开了身后的三人。
“给本王去召齐府里所有士兵。”耶律珣的声音离我渐渐远去。
逃到朱兰的别院,朱兰闻声迎了出来,见我和展昭气喘吁吁,忙问:“出什么事了?”
“朱兰,快,收拾好东西,我们必须马上走!”我对朱兰说到。
我侧头看向展昭:“展大哥,耶律珣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已经得罪了辽国,我们先赶紧回大宋,一切再做打算。”
展昭点头,道:“对,看来决计不能再耽误了,赶紧收拾,我们立即出发。”
朱兰忽然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兴匆匆走出来,笑道:“好了!”
“这么快。”我惊讶。
“本来也就没什么东西,就带了些银钱路上做盘缠。”朱兰说。
“走吧,一会儿耶律珣的人马找到我们就走不了了。”展昭提醒到。
朱兰惊讶,问:“你们得罪了安逸王?”
我苦笑:“是啊,东西落在安逸王府了,刚才去拿,被当贼了。”
我拿出楼主令牌在朱兰面前晃了晃,凡是万花楼的人,不会不认识楼主令牌。朱兰见后,欣喜道:“我信对你了,楼主,我们走吧!朱兰跟定你了。”
见不能再耽误,我忙拉着朱兰的走随展昭朝城门的方向离去。
来到城门,刚刚遇到有一批人马从不远处走来,我们忙加快步子走出城门。
“萧大人!”守门将士见来人,行礼。
我暗道不好,来人居然是萧特末。与展昭对视一眼,我们步子加快。
“安逸王府逃走了几个人,王爷要关城门搜城。”萧特末吩咐。
还有一步,还有一步就可以踏出临潢府的城门了。
“站住,回来回来,要关城门了。”守将领命,叫住我们。
“怎么办?”朱兰脸色苍白,低声问我。
我下意识看向展昭。
“冲出去吧!”展昭说。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打算无视身后的叫唤,只有一步就可以踏出去了。
可是不料,萧特末已经策马奔到我们面前。
我按住展昭想出招的手,抬头迎上萧特末的目光。
见了我,萧特末脸上的杀气渐渐转换为惊疑,却也没有马上说穿我就是安逸王要找的人。
“萧大人,我姐姐身患重病,急需出城找一位深山大夫,望大人行行好,放我们三人出城再关城门吧。”我忙扶住朱兰的肩膀,朱兰反应也极快,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风尘女子最擅长演技,此时的她更是楚楚惹人怜。
萧特末看着我,思衬半响。我在赌,赌他念我与尤乌的那点情谊放过我,若赌输了,只能誓死一搏了。
“既然是最后一拨出城的,就放你们出去吧。王爷侧妃因王妃之死一直自责不已,郁郁寡欢,最近身子也不舒服,大夫们都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开不了方子,若那位神医真的医术高超,记得引荐到王府给侧妃也瞧瞧病。”萧特末说,我舒一口气。
盈盈拜下,我道:“望萧大人代民女向侧妃问好,一切安好,让她安心养病,若有机会,民女定会让那位神医将心药带来。”
萧特末点头,长呼一口气,说:“天色不早了,姑娘早些上路吧。”
我再一拜,千恩万谢不再多言,我扶着朱兰走了出去,展昭朝萧特末抱拳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即跟着我们走出了城外。
“关城门!”萧特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有再回头。
我们才走出去,城门被缓缓关上。高墙厚门,阻隔了我这两年在这里的一切回忆。
“楼主!”
我站在原地看着临潢府的牌匾发怔之时,一声熟悉的叫唤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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