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罗月没有出声,她想了一下后,对面前还在往桶里面倒入热水的春兰道:“你去看看后面院子那里的水榭中的廊椅,是不是有人动过了手脚。”
春兰一凛,与秋梅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没有任何的询问走出了这一间房间。
秋梅看着佟罗月,她不声不响,眉头也慢慢的拧起来。
“小姐是认为有人故意让了你掉下湖的?”秋梅小心的求证。如果真的是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人,是很好排除的。
秋梅往佟壶恩所在的房间,那个方向看去。
佟罗月抬眸,听了秋梅的话,道:“是与不是,这可不好说了,毕竟,刚才在我落水后,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大妾。”
佟罗月掬起一把水,把玩着。她的视线变冷了。
她想如果真的是大妾,哼,她自然是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她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都与自己无关,不要假想用这样的一个小谋略,来自己面前玩花样。
秋梅和身后的冬菊,不吱声,静静的屋里,只有佟罗月沐浴的声响。
谁也知道,佟罗月能允许佟壶恩跟着而来,但并不表示,佟罗月是愿意见到大妾也跟来的。何况这一路上,大妾那眼神时不时的在小姐身上徘徊不去,似在审视着她,似在暗中等待着某一个下手的时机。
猪猪几次看不过去,都想着法子要脱离佟罗月的视线去教训她,但。都被佟罗月禁锢在怀里没有成行。
但不代表了,她们的小姐是真的容许这个大妾如此的肆意妄为。这一点谁都清楚。
当佟壶恩决定跟随了佟罗月一起而来后,佟壶恩和他的两个姨娘,那所有的开销都是经由小姐花出去的。佟罗月不是在乎了这一点的钱,但是,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带有算计的人。一次一次平凡对自己下手。
她不是救世主,她没有权利去照顾这样多的人,何况这里面的人中间,还有个处处对她算计的人在。
佟罗月冷了眼眸,这一次如果查出是她的话,佟罗月嘴角轻扯,她要佟壶恩自己做出决定。
佟罗月要任由佟壶恩自己做出选择。是留下大妾,还是不留,或者让她继续就这样的跟着。
佟罗月低头,慢慢抚着自己赤裸的全身,她透过浴桶里面水。看着自己的身体,此时脖子以下都浸在水里,她突然想起,刚才大妾那样的一种眼神,似在审视自己,似在嘲笑自己,不管是什么,都让了她觉着不自在,她似乎是在把自己当成了……
佟罗月不舒服的同时。对于这个大妾,她的厌烦已经又进一步的提升。佟罗月没有办法不去讨厌她。
佟罗月快速的洗净完毕,佟罗月换好了干净的衣裳,走了出来。
“娘亲,你怎么弄成一身水回来?”猪猪眯眼,小心的看着她的娘亲。似乎,他也知道,有时候自己的这个娘亲,不会老实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掉湖里了。”佟罗月刚才没有对他说就直接进到了里面。
“怎么掉的?”猪猪抓着拳头追问。
佟罗月笑,摸着他的头颅,把他带到自己身旁。佟罗月刚想要张口问,这个时候,春兰就走外面走了进来。佟罗月抬头去看她,她身后的几个丫头都去看向她。
“可有什么异样?”佟罗月问。
“没有小姐,女婢看得很仔细。并没有异样。”春兰说。
“是吗?”佟罗月疑惑,看着她的眼。
“是的,小姐,那一处的廊椅,奴才去看的时候,已经掉到了湖里。”春兰小心的说。
佟罗月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秋梅有过去详详细细的问了几遍。
佟罗月是知道,自己刚才坐下的廊椅,并不可能整个的掉到湖里。这样的廊椅,在凌迪卿的府里,与这里的是一模一样的。
长条形的廊椅,四周和底部都是镶嵌和固定在周围的廊柱和地下。如果说,刚才她只是坐在一处,只是那一处的廊椅因为年久失修,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这样的一座廊椅却是绝对不可能整的掉下湖里去,何况,她刚才离开的时候,它都并没有掉下去,怎么可能就在她离开后,没有人在场的时候整个掉下去呢。
佟罗月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所以,当时只有那个大妾还留在后园子里,所以,也就是只有她最清楚这期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那廊椅会掉下去了。
佟罗月想着,佟罗月直接又去后面的园子,她去亲眼证实得到的答案是与春兰说的一模一样。
果真是那一个廊椅整个的都掉了下去,佟罗月站在这处廊椅旁细细看。这里有几个划痕,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固定在四周和底部的支柱,都断裂,而且是有明显的被人弄裂开来的痕迹。
佟罗月笑,这样的大费周章,对于大妾来说,还真的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大妾也为了做这些,也真的是辛苦了。不是吗?这一些,在佟罗月看来,是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和体力的。
她为了就整自己,这样做又何必那呢。
佟罗月笑着,当初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大妾就在岸边,可见她是有恃无恐,并不担心自己回头去找她算帐。
如果她真的要害死自己,她还留在那里,是做什么?佟罗月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佟罗月挥手,对两个跟来的丫鬟道:“去把大妾叫过来,顺便也把佟壶恩叫来。”
佟罗月冷冰冰的下着命令。她先一步离开这里。佟罗月回到房里,她坐在那里,慢慢等着佟壶恩。佟罗月开始进食,吃着第二口的时候,他们两人来了。
“你一大早的就把我叫来,是什么事?”佟壶恩觉着好奇极了。只因这一路上,佟罗月从来没有主动的找过自己,何况,今天来找自己的时候,也要求他把大妾带了过去。
佟壶恩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刚才,他见到大妾从外面回来,他心里顿时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猜想。
佟壶恩看着佟罗月,这个女儿如今对于他来说,意义完全不一样。
佟罗月笑,但她的眼眸并没有停留在佟壶恩的身上,她注意的是这个大妾。
而此时这个大妾也在看着她,丝毫没有以前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首先露在脸上那种迎奉的笑意,她似乎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把她叫来,拿她开刀。她的脸上有恃无恐着。
“叫你来什么事,你自己应该是知道吧?”佟罗月慢慢用筷子夹起一个点心,放到嘴里细细的咀嚼。
大妾这期间,一直都静静的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在佟罗月把点心放到嘴里后,她脸上带了笑意,然后她似乎继续打算看着佟罗月这样的咀嚼,然后把它咽下去。
“怎么不说话,你到底刚才出去做了怎么事,你这个死女人。”佟壶恩见与他一起来的大妾一点都不觉着此时佟罗月对他的态度正在转变,佟壶恩急了,真想此时就去在大妾头上挥几拳。
佟壶恩可完全没有打算要带着她来的。佟壶恩知道,带了大妾与他一起来,首先佟罗月就不会高兴,还有就是,大妾强烈的要求一起来,佟壶恩自然顾忌着大妾,他担心大妾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捅了什么娄子。
现在,佟罗月这样的问来,佟壶恩知道,她不可能这样的无缘无故的问,必然是有了疑惑才问的。佟壶恩后悔极了。
春兰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怒意,她道:“刚才,我听了小姐的话去后面花园里面看了,看到那一座廊椅,整个的掉下了湖里。你说,是不是你弄的。你可不要不承认。”
春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大妾。
大妾收起了在佟罗月脸上的目光,她似有一晃眼的疑惑,然后她也似乎是立即是想到了什么。盯着春兰看,她不吱声,却眯眼审视她。然后大妾再看向佟罗月。
“没有,我完全不知道,那椅子,怎么可能整个的掉下去。”大妾在“整个”这个词上面特意的强调了一下。她注意着春兰的手一颤,大妾迅速的又一次眯眼,大妾似乎是已经知道原因了。那廊椅为什么会整的掉下去
大妾对上佟罗月的眼神:“想不到,你的心胸居然这样的狭窄。”大妾说。
佟罗月看着她,这个大妾,此时让人感觉可笑,这句话,佟罗月觉着完全是有理由送给她自己的。
“好了。父亲,你可是知道今早我掉下了湖里,是拜你的这个女人所赐?你打算如何的处置她?”佟罗月不愿意去这样的一个品行女人啰嗦。
佟壶恩当然也没有含糊,他对佟罗月说:“我不愿意再让她跟在我身边了,我这就打发了她回阳陵城。或者就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佟壶恩是想到,他只有这样的回答,佟罗月才会满意,果然是佟壶恩见到佟罗月听到自己说出这话后,点了点头。【334】
……推荐一本书《披荆斩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