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十分镇定,好像对方的速度特别慢,就像看电影里慢放的镜头一样,苏扬很快便抢在前头,一脚踢倒一个,用身子撞了过去,将另一人直接撞出了三米开外。
动作一气呵成,仅仅一个招式一个身体撞击,便把冲上來的两人给打倒了。
正在其外几人吃惊时,苏扬已经主动扑了过去,反正这些人也不会罢手,他们肯定想试一试自己是否打得过他们,不如主动攻击。
几人连反应都沒有,只是感觉到身子很痛,某个部位被攻击,痛得很难受,全部倒地,苏扬看了看地上的几人,拍着手,“沒劲,你们太弱了。”。
张彤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切,太令人兴奋了,阿水居然这么厉害,有了有了,他过年以后可以去应聘保安,肯定比哥哥那种保安工资要高好几百元。
张彤拉着苏扬跳着叫着,“阿水,你好棒,我知道一个工作你肯定适合,过完年我带你去县城里找工作去!”
今晚张立破天荒的又回到家里,本來一直笑嘻嘻的,因为今天找了几个保安朋友吓唬阿水,这个阿水样子就很高傲,张立看他很不顺眼,这下不把你吓得屁滚尿流。
不过看到苏扬和妹妹回來,他比谁都奇怪,怎么会这样,几个保安朋友个个都是退伍的士兵,虽然只是两年的兵役,但好歹也是练过的,至少也去了六人吧,怎么会这么,这个阿水平安无事的回來了,样子还很悠闲,难道沒碰上。
张立的眼神很奇怪,一直在打量着苏扬,张彤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一下子看出了端倪,刚才的事情一听便知道是有人想阿水离开自己,而哥哥张立便是其中一个有这想法的人,“哥,刚才我们在小路上被人拦下了,是不是你叫來的人!”
张立一听,真拦住他们了,但是怎么会沒事儿,张立好奇的说道,“是又怎么样,这小子怎么沒事儿!”
苏扬见张立承认了,也不想为难他,毕竟是彤彤的哥哥,讽刺起來,“我沒事儿你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呀,不过张立,以后找人來对付我,得花钱请一些厉害一点儿的角色,那几人根本不够看,我才碰了他们几下,他们全都趴在地上起不來!”
如果今天只有妹妹一个人回來,张立会继续给父母做工作,不过这个阿水也回來了,看來此地主宜久留,一会儿又得和父亲吵起來,“好好,阿水,你真不错,咱们走着瞧!”
马达的儿子马进喜,最近心情很好,父亲已经同意了,所以他经常跑來找张立谈事儿,白天又來到了镇政府门口找张立。
张立摇了摇头,事情办砸了,“马哥,事情办砸了,我请了几个朋友去收拾那个阿水,本想让他滚蛋的,可他很厉害,把我那几个朋友给打了,他们现在还要我出医药费,我……,我上哪儿去找钱呀!”
马进喜很理解张立,这个人一直是全心全意站在自己这边儿的,“张立,你要是能再给我想个好主意,医药费我帮你出!”
张立心一横,软硬不吃,那就只能逼了,附在马进喜耳边讲了几句。
第二天,苏扬照旧和张彤一起去了县城卖水果,不过张彤母亲打來了电话,张大爷被洛镇派出所的人抓走了。
现在哪有心意做生意,两人马上骑上火三轮车返回洛镇。
张大爷被抓的理由是一年前村里丢了两头牛,有村民举报,事情就是张大爷干的,所以请张大爷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苏扬陪着张彤到派出所里问了问,警察沒有给出什么说法。
苏扬问道,“那你们有什么证据,沒有证据你们不能随便抓人,要是有人举报,那我们都可以随便举报,你们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抓进來!”
警察沒有理会苏扬,“你们懂什么呀,我们是正式抓人吗,我们只是让张大爷到所里配合调查,你们回去吧!”
张彤心里很着急,父亲那身子骨哪里经得住折腾呀,“警察同志,那我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
警察回答着,“这个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查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人!”
苏扬一下子火了,“那你们一年也查不清楚,你们就把张大爷关一年吗,你们警察办事情有沒有效率,配合调查就得把人关起來吗!”
警察瞪了苏扬一眼,坐在了椅子上,“你们有质疑问我们领导去,这里是派出所,别大呼小叫的,妨碍公务,当心把你也抓起來!”
张彤把上拉住了苏扬,她知道阿水的脾气有些火,万一和警察发生了冲突,那她更沒有主心骨了。
此时哥哥张立正在派出所门口,旁边还站了一个人,“马哥,一会儿我妹妹出來,我和他讲一讲,您看您,这么英俊潇洒,我妹妹看了一定喜欢的!”
马进喜今一是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西装,这个馊主意是张立想出來的,不过马进喜不在乎,为达目的就得不择手段。
出來了,马进喜看到了张彤,“张立,快上快上!”
张立面部表情一下子悲伤起來,“妹妹,你也來了呀,哎,我也是着急得很,为了想办法,我四处求人,一会儿我还得给所时的领导们买点儿烟酒,让他们对爸好一点儿!”
张彤看着哥哥,关键时刻,哥哥还是向着家里人的。
“哥,钱不是问題,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把父亲弄出來呀,要打点需要钱,我还有一些!”
苏扬在一边儿听着,这个张立不可能是这种性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彤彤,我们找镇里领导去!”
张立狠狠瞪了苏扬一眼,“阿水,你只是个外人,关你屁事儿,你一边儿去,妹子,來,哥给你说个事儿!”
张立把妹妹拉到了一边儿,然后指了指站在附近一个穿西装的人,“妹子,那人是哥请來的,马进喜,就是对你有些意思的人,他可不简单呀,他爸是镇长,我可是八方打听才找到他的,爸的情况我也给他讲了,人家说了,只要你愿意和他交往,他作保,爸明天便可以出來,马进喜为人挺热心的,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要真和马进喜成了,以谁在洛镇,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家!”
马进喜此时也投來了一个笑容,不过张彤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好的,事情已经摆明了,哥哥和马进喜是一伙的,他们是通过这事情來要挟自己。
只是张彤不知,这事情就是他们策划的,要是知道,宁死不从。
苏扬的耳朵很尖很灵,虽然距离三米,但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想了想,张立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來,现在让张彤陷入一个走投无路的困境,很可能是他们联手安排的,居然连父亲都要算计,太过份了。
苏扬看着张彤的表情,很无奈、很纠结,是啊,要么牺牲自己、让父亲马上可以出來,要么保持着矜持,最后让父亲在派出所里呆着,要是真拿出了证据,不仅罚款,父亲还得受牢狱之灾。
苏扬见张彤的心意有些动摇了,此时张彤已经张开了嘴,“哥,那我……”
苏扬马上冲上前去拉着张彤的手,“彤彤,走,咱们找地方评理去!”
苏扬经过这么久对张大爷的了解,张大爷不是那种偷鸡摸狗之人,他们是在吓唬张彤。
张彤看着苏扬,此时欲哭无泪,自己该怎么选择,那个马进喜是镇长的儿子,只要他一句话,父亲便可以马上出來,要是自己拒绝的话,派出所可以故意拖延时间,就算父亲沒有犯事儿,也会被关很长时间的。
人家是官儿,自己是民,自古民不与官争,无权无势,不得不低头。
“阿水,沒用的,我们凭什么去找当官儿的理论……”
苏扬用手止住了张彤的嘴,“当官儿的又怎么样,他们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所长不理会,我们上公安局去,局长不理会,我们找县长去……”
马进喜已经沒有耐性了,本看着张彤就快答应,现在却冲出來一个碍事儿的人,看着苏扬装得一副农民样,马进喜的丑恶嘴脸也露了出來。
马进喜走到了苏扬面前,“我看这事情你们找谁也沒用,就你们两人,进得去县政府吗,公安局长会亲自接见你们吗,哈哈,笑死我了,张彤,我告诉你,不仅我爸是镇长,我还有个干爹是望湖县的副县长,只要你愿意和我交往,你父亲马上可以出來!”
苏扬轻轻捏了捏张彤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彤彤,你如果委屈自己,就算你爸出來了,他也会整天闷闷不乐的,我知道你关心你父亲,但你家人同样也关心你,所以你不能答应,走,我们一块儿想办法去!”
张立是敢怒不敢上,他已经听几个保安朋友讲了,要是这个阿水真下重伤,肯定会在医院里躺着,“你……,阿水,你什么玩意儿呀,这儿有你的事儿吗,你有办法吗,好啊,那你把我爸救出來!”
张彤认为阿水的话沒有错,要是自己委屈跟了马进喜,爸就算放來,也会整天郁郁沉沉,张彤紧紧握着阿水的手,“阿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