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离开后,德妃等一些搞分位的嫔妃也跟着离开了。倒是这些儿子同他们的女人都还在。也不知是较量还是怎么地,一个都不曾离开不说,还你来我往的斗着。
贾元春聚精会神地用着御宴,不得不说,味道还是不错的,跟五星级大饭店里头的饭菜一般,极尽精致之。不过,这样的东西,大多雕琢太过,反而失了原味。看到这个元春忽然想起贾府的菜肴,记得一道什么茄子来着,要宰几十只鸡来配,简直让人无语。吃着那烹调出来的茄子,是半点儿茄子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哟,有些人,真是没见识,来参加御宴就只会吃,瞧瞧,整个桌子上就她一个人还在吃,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好似八百年都没吃过饭一般,瞧着都让人恶心。哎哟哟,跟这种人坐一起,丢死个人了。”九爷府上的侧福晋发话,矛头直指贾元春。
元春皱了皱眉头,今天这九爷府上是怎么了?她惹了他们碍了她们的眼不成?可自己从来都跟她们没什么交集好不好!
“九侧福晋,如果你觉得丢人,可以换一张桌子,我并没有压着你坐在那里。”元春不乐意了,搞什么嘛。
“我呸,你当我愿意坐这里?有些人,就是只坐在一起,也会被臭气熏着。还有什么就侧福晋,这里有两个就侧福晋,我是完颜氏,她是他他拉氏,记住了,下回可千万别记错,丢死个人。”那完颜氏很有格调的一瞥,然后赶紧移开眼睛,仿佛多看一秒钟就会脏了自己似的。
“原来有些人会散发香气呀,真是天下奇闻,我还以为香妃只是传说呢!就是不知道是花香果香菜香还是……狗屎香。”大家华丽丽地被恶心到了,这就是所谓的大俗大雅吗?她们怎么不知道狗屎还是香的?
完颜氏侧福晋憋红了脸,“荒唐,狗屎还是香的不成?”
“哟,真是没见识,少见多怪,大伙儿夜里,可不都是得用夜香的吗?夜壶里的夜香都是香的,狗屎又为何不能是香的?”元春嘴里吃着东西,吐出的却是让人恶心到极点的话,让旁的人看着这满桌子的菜都觉得不对劲。心里暗自佩服,这贾侧福晋到底是怎么一副心肠,居然到这个时候还能安之若素,夹菜吃菜的时候还优雅极了。
“吃了那么多还吃得下,真是猪猡。”他他拉侧福晋见完颜侧福晋败下阵来,赶紧上纲上线。
“按说,这吃得最多的,好像还真不是猪。我想想,是什么来着?蚂蚁好像一顿可以吃比自己身体还重的东西,蚊子叮血,似乎也是如此,嗯,蚊子似乎还是由蛆虫便来的,想来,蛆虫同样。”贾元春开始瞎掰起来。
“什么是蛆虫?”完颜氏都忘了与贾元春争锋相对,忽然迷惑了。
“这都不知道?哎哟,没文化真可怕,回去问问你们家庄子上的佃农吧,让他们弄一些给你吃,绝对可口。”其实不止完颜氏不知道,在座的几乎都不知道。也不是她们不想插嘴,只是,因为自家福晋瞪过来的眼神,让她们不好再开口搅事,只能在一旁看热闹。而两个九侧福晋,倒是相反,就是九福晋看着贾侧福晋那眼神,也好似要把贾侧福晋生吞活剥了。心里暗暗琢磨这“可口”的东西……
“奴婢给贾侧福晋请安!贾侧福晋,德妃娘娘有请,还望贾侧福晋赶紧过去一趟。”来人很面生,贾元春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没见过,心里觉得古怪,用念力探过去,发现这人脑子里居然一潭死水似的,都不见怎么波动,哪里还能根据脑电波去探测她的心神?
“贾姐姐还是快去吧,想来,姑姑是想贾姐姐肚子里的小阿哥了,毕竟,今儿白日里刚刚……,贾姐姐过去见见姑姑,也好让姑姑得到一些安慰。妹妹就在此替姑姑谢谢贾姐姐了。”乌雅氏忽然插嘴,一脸的恳请和哀求,仿佛她贾元春今儿要是不去,就是造了天大的孽一般。让贾元春膈应得不行。
“乌雅妹妹说得是,贾妹妹还是去去把,德妃娘娘今儿心神大创,现在心情一定不好极了,哀伤心,贾妹妹一定不会让德妃娘娘因此而郁郁寡欢,生起病来的吧。”得,这个升级了,她不去就如同瘟疫似的,可以当德妃染上病。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病菌?
“哟,四贝勒府上的可真是亲如嫡亲姐妹一般,瞧着就让人羡慕。”五侧福晋娇笑开来。
“谁说不是呢?这还不止,还都忒孝顺,听听,都对德妃娘娘关心极了,要我说啊,姐妹们几个一块儿去呗,这话听了,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德妃娘娘只喜欢贾侧福晋呢!”三侧福晋也插嘴了,反正他们现在也没说坏话只不过羡慕人家姐妹关系好嘛。
“两位姐姐这是什么话?姑姑既然只邀请了贾姐姐,想来是没精神见我等姐妹。咱们回头瞪姑姑身子养好了再进来见不就成了,也不急于一时。可贾姐姐就不一样了。贾姐姐肚子里还有小阿哥,现在小阿哥越发的大了,以后只怕贾姐姐为了安胎也不能多来见见姑姑。想来姑姑这才想让贾姐姐过去,好多跟贾姐姐说说话。贾姐姐想来最是善解人意,想来姑姑有贾姐姐陪陪,精神好得更快也说不定。”乌雅氏的话一套一套的,真不像她能说出来的,看了看她身后的丫头,贾元春眼底精光一闪。
“就是,贾妹妹还是快去吧,省得让德妃娘娘等急了。”李侧福晋高深莫测地看了贾元春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让人不痛不痒的话。
“好似我不去似的,真奇怪,我有说不去吗?”怎么一个两个都针对她?要不是因为怀孕,她不好使用太多的念力,一定陶陶洗洗这些人的脑子,好看看她们都在想些什么。
“这位姐姐,姐妹们就是太关心妾身了,说了好些话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望这位姐姐原谅则个。”一句话,刚刚开口说话的脸上顿时五彩纷呈,喜感极了。
“贾侧福晋这是说哪里话?奴婢低三下四的人,怎敢当贾侧福晋的姐姐?贾侧福晋这边请,奴婢给您引路。”这个来叫贾元春的人,想着这贾侧福晋还是第二次进宫,第一次是小选,哪里都不能去逛,现在又有了身孕,更不能折腾。那人说贾侧福晋是不认识什么宫里的路,于是带着贾元春东绕西绕,走了好久都没有停下。
贾元春精神已经高度集中,极度警惕着身旁这人。
这回事去永和宫的路?她当谁都是傻子是不是?这紫荆城她上辈子可是来逛过很多次,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
本来是在北京读书,在其他地方就学的同学去北京玩,一定让她带着去逛故宫。后来工作了,不管事同学还是朋友,只要第一次来北京玩,都会让她带着去逛故宫。所以,这紫禁城她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虽然后世偶有翻修和改建,可大体上没差什么。她可以断定,这方向绝对不是往永和宫的。
和这人堂而皇之的直接从宴会上把她拉走,怎么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能操纵得了的事情。可,到底谁跟她过不去?这人脑子里只有主子,可没说这主子是谁,她哪里知道得了?
“这位姐姐,咱们这是往哪里走?我瞧着怎么不是永和宫?”贾元春盘算了半天,觉得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来。
“德妃娘娘心情不好,不在永和宫,奴婢当然也就不是把贾侧福晋往永和宫因。”身旁的人不慌不忙的说道,那起子神色正派极了,仿佛你不相信她是天大的罪过。直恨得贾元春牙痒痒。
该死,这紫禁城里,她真的觉得好无力。几乎谁都能踩她一脚,什么世道!
走着走着,这宫女说她内急,想方便一下,让她等等她再来引路,贾元春心知这人走了绝对不会再回来,可也不好阻挠,“这位姐姐去吧,要是憋坏了可就不好了,咱们女儿家家的,不能憋的。”一本正经的神色,犹如讲台上的老师佛殿里的圣僧,让人听了一愣。
然后这宫人万年不变的冰脸总算不负贾元春的希望,变得爆红,人小跑着就消失在贾元春眼前。
旁边一小片桃花林,虽然已经过了花期,可绿色盎然的模样让人看了还是心旷神怡的。
元春隐入桃花林,探了探四周,发现没人,立马钻进空间去。
人躺在荷园的躺椅行,手一挥,上方的空间就出现空间外桃花林周遭的情形。
“咦,人呢?姐姐不是说她会让人把美人带到这里来吗?搞什么!骗人也不是这么一个骗法。”说话的人一身紫荆城三等侍卫打扮,八字眉三角眼,酒糟鼻,皮肤跟黑非洲似的,还满是痘痘,身材五短偏旁,跟武大郎似的,可比武大郎猥琐多了。
贾元春心头火气,到底是谁,居然找了这么个人来毁她清白,简直不可饶恕!
那男人四处找了找,可还是什么都找不到,于是跑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过多久,刚刚陪着她来的那位宫女又出现了,还是同那有着武大郎身材的侍卫一同来的,神色很是焦急,仿佛没完成这任务,她就得遭大罪一般。
贾元春心里一阵冷笑,等他们走进,从身上掏出一包药就冲二人撒去。
片刻后,二人开始神志不清,鬼使神差一般向对方靠去,剥离对方身上的衣衫,做起来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男的虽说人长得不咋地,似乎技术很好,女的既然是宫女出生,体力也是不错的,配合起来不说天衣无缝,可怎么也算得上极尽欢愉之能事,那叫一个畅快淋漓,呻吟声越来越大,传得老远老远的。
没过多久,远处沸腾的人声渐行渐近,似乎男男女女都有领头的,居然……居然是太子的李侧福晋,元春会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居然让她来这么大的一个手笔。
放开神识探了过去……
贾元春心头一阵火起,该死,就因为太子在进宴会大厅的时候,多看了她三五眼,这女人就怒了,知道自家爷这是看上这女人了,也是怎么也要毁了这女人。
贾元春无语至极。
这李氏,害过的人可不单单是她一个,几乎太子爷宠过或者看上过的,她都插过一手,只要不是惹不起的,都会把对方碎尸万段。
这女人,真毒辣,这是贾元春心里头现在唯一的想法了。
活春宫还是激烈的上演着,对于来了那么多人围观,人家根本当做不曾有,其实,他们二人心智早已迷糊,哪里还会知道有人来了?
同来的,有太子,胤禛,八九十阿哥,十三阿哥。胤禛是想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家侧福晋没在,听说被额娘找去了,就差人去永和宫找人,可回来的人说侧福晋根本不在永和宫,胤禛急了,十三晓得后,说是要帮着找,而太子,进来对自家四弟还是比较满意,不知怎么的,也说要帮着找,九阿哥听到也跟了过来,这样八阿哥十阿哥也就一道了。同来的,还有他们的福晋侧福晋。
好庞大的观众。
众人看到苟合的二人男的脸都黑如铁石,女的,都羞红了被转过去。
李侧福晋却尖叫起来,“天啦,那不是……那不是叫走贾侧福晋的宫/人吗?”太子的李侧福晋本来想高叫那不是贾妹妹吗?可不料留神一看,这人居然是她废了一番功夫安排的,叫走贾元春的宫/人。顿时心头火起,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九阿哥的完颜侧福晋同样变了脸色,这……,这跟宫/人苟合的,不就是……不就是她们完颜氏一族旁支的堂哥的?虽然隔得很远了,可她知道,这还是她的堂哥呀!
一时间,完颜侧福晋颤抖入秋风中的黄叶,被凌厉的劲风轻飘飘地扫落了下去。
九阿哥对这人显然也有几分熟悉的,对上完颜氏摇摇欲坠的身子和苍白如鬼的脸色,就是一个阴寒似地狱使者冷厉眼神。
完颜氏再也挺不住,人身子一软就晕倒过去,引得他他拉侧福晋高声尖叫。
在这诡异的夜色中,听起来阴气森森得可以。
而胤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概括了。
谁能告诉他,他的福晋到底被几路人马算计?该死的,他的福晋到底在哪里?
戾气大炽,就连他身边最能承受压力的乌拉那拉氏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唯有八阿哥,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切,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