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早早的起来,用过早餐,精神饱满的上路了。
下飞机,明显能感觉到比自己家里那边冷的多,之前都已经穿的严严实实,尤其是小佳佳,大羽绒服包着,大棉鞋穿着,戴着棉帽子,还围着厚厚的围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好奇的不停的观察着周围。
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客车,然后打车直奔萱姨家里。
沿路看到最多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简直是粉妆玉砌的世界。那是雪啊,厚厚的积雪把庄稼地都盖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地面,房立威估计有的地方都能没过自己的膝盖,看着非常的兴奋,忍不住对坐在后座的萱姨说道:“姨,咱以后年年冬天都过来旅游吧,太美了。”
“咯咯,原来让你来,你还不来呢。”
房立威挠挠头,“那不一样啊。”
看着窗外的美景,就连佳佳都不老实了,“爸爸,我想堆雪人。”显然都是从课本上看到的,平海市内哪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啊。
“好,等到了奶奶家,爸爸带你堆雪人。”
“真美啊,姐,我们要多住几天。”这种大自然的风光,令曾馨菲都陶醉了。
“那是必然的,咱家有地方。”萱姨高兴的说道。
回家了,那种兴奋的心情,真的难以形容,心头涌出的那股暖流,令全身都暖洋洋的,那种快乐的感觉,萦绕在整个的心田,真想畅快的大喊几句。
房立威不是不想把车从空间里拿出来,但一看到出了市区以后的雪地路面,和萱姨她们商量一下,就放弃了,毕竟在这种路面上开车的经验几乎没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打车比较好。
萱姨家住在辽河市边上的一个镇子,属于半农村半城市化的一个地方,这里明显没有平海市的高楼大厦,最高的也不过七层楼,到处都可以见到低矮的平房。
车终于停在一处平房门前,路面不算太宽阔,上面都是被踏平的积雪,看着就像很滑的样子,房立威下车,没有着急拿东西,而是把佳佳放到地上,让她感受一下。
小家伙双脚刚落地,就想跑,似乎兴奋着呢,但穿的太厚实了,显得很笨拙,脚下还打了个滑,房立威笑着马上扶住了她,把她交给下车的萱姨。
从后背箱里把几个大箱子拿了出来,其实没多少东西,非常轻,就是做做样子的。
检查一下,没有什么遗漏,出租车离开了。
房立威抬头观察,砖砌的院墙很长,当然不是一家的,不过看样子萱姨家的院子也不小,漆黑的双开大铁门,足够一辆车进入。
佳佳感受到了路面的滑,用小脚不停的打着滑,似乎找到了乐趣。
这时,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暗红色羽绒服的妇女路过,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刘婶!”萱姨喊道。
刘婶看了萱姨一会儿,萱姨马上把围巾解下,笑着望着她。
“萱萱呢,我说声音听着这么熟呢,回家过年了?”
“是啊,刘婶。”
“呵呵,回来好啊,快进家吧,你妈总叨咕你呢,都想死你了。”妇女显得挺亲热。
“好的。”萱姨说着,示意房立威把箱子打开。
房立威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打开箱子的瞬间,平海的一些特产就装了进去。
萱姨拿出一些送给刘婶,推迟一番,最后还是接受了。
“有时间过来串门啊。”临走嘱咐萱姨呢。
萱姨推开大铁门,院子确实像房立威想的那样,非常宽敞,而且也没有雪,露出了水泥地面。
还没等他细看,从旁边的一个低矮的小房里跑出来两条黑色的大狗,房立威立即把箱子扔到了地上,抱起了曾馨菲领着的佳佳,恐怕她被吓着。
狗叫了两声,萱姨向前走几步,挥了挥手,似乎认识她,跑到近前,围着她转圈呢,颇为讨好的样子。
佳佳根本就不害怕,“爸爸,狗狗不咬人。”挣扎着想下地呢。
“呵呵,没关系的,这两条狗家里都养了四、五年了,不咬人。”萱姨笑着说道。
房立威犹豫了一下,把佳佳放到了地上,小家伙立即大胆的凑近,想去摸摸。
但两条狗都远离了她,小家伙有点挫败感,抬头望着萱姨,有些委屈的说道:“姨姨,它们不喜欢佳佳呢。”
“呵呵,因为它们和佳佳还不熟悉啊,等熟悉以后,就会和佳佳玩儿了。”
“佳佳,我们先进房间里,爸爸有办法让它们喜欢你。”
小家伙听到房立威的话,高兴的笑了,晃着向正面的那个房子走去,实在是穿的太厚,走起路来很滑稽。
正面是院墙,其它三面都是平房,正中间的比较大,两边的房子还挺对称的。
萱姨有些激动的打开还贴着有些陈旧的大福字的铁皮包裹的房门,刚进门,就是收拾的比较整洁宽敞的客厅,靠里面墙,围着沙发,沙发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字,写的是“宁静致远”。另一面墙上的是:“授业解惑”。
房立威知道萱姨的父亲也是一位老师,也许这就是出自他的手笔,看来这个老丈人还挺文雅呢,早知道买几幅字画回来了。
除了他们进来的这个房门,其他三面墙上都门,正对着的那个门是开着的,房立威看里面的情况是厨房,厨房后边还有一个门,似乎是通后院的。
左边那个门是关着,右边那个门也是开着呢,而且听到里边传出声音,“谁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
“妈,是我。”萱姨兴奋的回答着。
“萱萱!快进来,让妈看看。”女人惊喜而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
萱姨也不换鞋了,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
房立威和曾馨菲互相看了看,这白色的地砖,擦的非常干净,就这么进去好像不太好,但萱姨着急就跑进去了。
曾馨菲抬起长筒靴,发现下面留有一个湿印,显然是在外面踩完雪,再进门的结果。
房立威先把皮箱放到了地上,然后给佳佳把围巾和帽子先摘下来,屋里非常暖和,捂一会儿就要出汗了。
小家伙好奇的不停的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妈,我可想你了。”萱姨似乎有点撒娇的声音,多大了在父母面前都像个孩子似的。
“妈也想你啊。”
佳佳看了一会儿,抬头望向房立威,小声问道:“爸爸,我们不进去吗?”似乎着急了。
“你不是说带他们回来么,人呢?”萱姨母亲的声音响起。
“呵呵,等下啊。”萱姨说完走了出来,看着傻站那儿看着她的三个人,笑道,“进来吧,想什么呢。”
曾馨菲指了指鞋底。
“一会儿我擦地,先进来吧,佳佳过来。”
佳佳跑了进去,萱姨抱起她先进了里屋,曾馨菲和房立威只得跟进去。
“你就是佳佳吧?”
房立威看到里面的房间也不算小,右侧摆着沙发和茶几,进门的左侧是一个大炕,这就是东北的火炕了,还没有睡过呢,真不知道什么感觉。
而炕上坐着一个穿着紫色毛衣的中年女人,腿上围着被,眼角的皱纹,显示岁数也不算小了,从脸型上看依稀有些萱姨的影子,正微笑着看着佳佳呢,但房立威能感觉到她脸上似乎仍带着一丝愁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就是萱姨的母亲——肖梅。
“奶奶!”没等萱姨做介绍,小家伙就亲切的叫上了,之前都教过了的,再加上刚才萱姨叫的妈,佳佳直接就上演了。
“唉!多懂事的孩子。”肖梅夸了一句望向曾馨菲和房立威。
“阿姨!”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呵呵,你就是菲菲吧?”
“是的,阿姨!”
“多漂亮的姑娘啊!过来坐。”
曾馨菲也不太外道了,萱姨的家,就是自己的家么,直接坐到了炕沿。
“你是小威?”
“是的,阿姨。”房立威显得有些不自然,这可是萱姨的母亲。
“这孩子,辈分都弄乱了。”
显然是说房立威叫董研萱姨,还管自己叫阿姨,这可不就是乱了。
“妈,各叫个的么。”萱姨反对道,自己和房立威什么关系,夫妻啊,对自己叫萱姨,只是个称呼,但对父母的称呼不能马虎,必须和自己一辈。
“是啊,阿姨,姐和我们的岁数都差不多,小威就是叫姨习惯了,您的岁数也不大,还是叫阿姨合适。”曾馨菲在旁边帮着说道。
“呵呵,也是,萱萱本来就不大。”肖梅仔细的观察着房立威,这个女儿经常提到的孩子,现在看这样子,哪是孩子了,就是一个大小伙子。
“长的真精神呢,呵呵,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媳妇。”
房立威听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里却想着,不用将来,现在跟前的两个都是好媳妇。
“快坐啊,别傻站着了。”萱姨边给佳佳脱着外衣,边对房立威说道。
房立威坐到了沙发上,看到对面的墙上挂着,“为人师表”四个字。显然都是萱姨的父亲挂的,因为肖梅不是教师,按萱姨的说法是家庭主妇。
“快把水果给佳佳拿过来。”肖梅指着茶几上的橘子和苹果盘。
房立威马上站起来给端过去,放到炕上,还在曾馨菲的旁边坐下,感受一下炕是什么感觉,除了硬硬的,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还想有什么感觉?
“妈,我爸呢?”萱姨把自己的羽绒服也脱了,由于回来不想太惹人注意,她和曾馨菲都没有穿貂皮大衣。
肖梅正给佳佳剥着橘子,听到萱姨的话,停了下来,面露愁容有些犹豫,“他……他刚出去,过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