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灯下黑’,那不是更有利于我们行动吗?”玉罕从行动的角度來分析,这其实不失为一次好机会。
“我担心的是:最后会不会反倒是害了绫香一家人?毕竟你们也看到了,她对我们是这么的热情。”萧淑雅为难的说,绫香是她联系來的,偷盗皇室宝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罪行,万一将來真的把绫香一家都给牵扯了进來,那她肯定会愧疚死了。
两女分别从各自的角度出发,得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不同结论。虽然两人说完,都意识到了自己的片面性,不过这话既然已说出了口,剩下的就由王凡去衡量好了。于是两女自然的都回头看着王凡。
王凡一时也沒了主意,盗丹药的事情关系到为香香治病的大事,那决计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可是平白无故的一个清白人家牵扯进來,王凡也于心不忍,那现在唯一的还有一种选择就是不住在这里,自己出去另外找住处,可这又要以何做借口呢?况且这次來不丹,只是全凭着一个传说,千头万绪的还不知道从何下手呢,与一个当地的高官交好,不说别的,至少对打探宝库的信息是有绝对好处的,王凡也实在不舍就这样错失去这个机会。
犹豫间,一直淡定的坐在后面的吴老头开了腔,“龙儿,你有沒有注意到不丹的国旗?”
“嗯,看到了,一条大白龙。怎么了?”王凡不明白吴老头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來。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这小妮子的裙摆?”
“沒有。”王凡有些生气的应着,心里想着:你吴老头这话什么意思嘛,当着我两个女人的面问我有沒有留意别的女孩子的裙子,这不就说我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吗?
“她裙子下摆上的装饰,也是白龙。”
“白龙?!那她不会是……”
“最少也应该是个皇族,而且从她仆人的数量和守卫的程度看,还是个正在当权的皇族。”
“那绫香这么热情的招呼我们,而我们的目的却是她家的它物,那不就真的成了‘引狼入室’了?”
不过绫香家里的背景,的确是对打探宝库的信息太有利了,王凡实在是不能就此错过。最后王凡还是决定就按着绫香的安排住下,最多到时真要动手前,再到外面另外找个房子來作准备。
快到傍晚时分,绫香再次出现在了小楼里,这次她换了件时尚的休闲装束。上身是一件暗红的皮衣小褂,下身一条褐色弹力紧身裤,再配上一双刷得锃亮
的长筒皮靴,一幅外出游玩归來的样子。
“王先生,你们都休息好了吧,住得还都习惯吧。”绫香看着王凡独自在客厅里铭茶,虽然心中疑惑,但沒好马上表露出來。
“呵,是绫香小姐呀?我们住得习惯,谢谢你的款待。”
“王先生,象你在这煮茶,会好喝吗?”寒暄过后,绫香还是按奈不下好奇心,还是提出了疑问。这里可高海拨地区,水都煮不开,而冲茶对于水温却是极讲究的。
“嗯,你也來尝尝。”王凡也为绫香倒上一杯香茶,绫香心存疑虑的浅尝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茶香充斥在口腔里,回味流转。
“哇!好香阿,就是比我以前在华夏旅游时喝过的,都要香甜。”绫香不甘心的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还要,……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凡一边为她继上茶水,一边回答,“怎么做到的?这都是你们这的好水呀,你们这山高水清的,河里流淌着的,都是世间最纯净的雪水,用它泡出來的茶水,自然也是最好的茶了。”王凡自然明白绫香的惊讶之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卖个关子而已。
“不是,我只是,这水,在这高海拨地区,这水煮不到一百度呀,要冲茶,这温度根本就不够。”
“呵呵,绫香姑娘,你來看看这煮水的水壶。”王凡拿着的水壶在外观上和普通水壶并沒什么两样,可是揭开盖子,才发现这壶壁是加厚了的,而且壶盖上还加装了两个排气用的小阀门。
“这个是什么?”
“加压水壶,其实它的原理也很简单,就和普通家里用的高压锅一样,高原上的水的温度升不上去,只是因为压强不够,加上适应的压强,这问題不就解决了?”
“那这个水壶……”绫香两眼闪着光亮。
“这水壶是我和玉罕才做出來的,手工不算精湛,不过想你母亲既然來自华夏,而在华夏,茶文化又是一种普遍的、重要的饮食文化,想必你母亲也会为喝不到正宗的华夏茶而苦恼,所以我们做了这一只水壶,打算送给你母亲做礼物。”这壶的确是玉罕亲手制作的,梁家精通机关制造,要改制一个这样的水壶那就跟玩似的。
“真的?那太感谢你们了,等下我母亲见到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地。”绫香雀跃的跳了起來。
既然决定从绫香这里寻找突破口,和绫香一家打好关系那就是必须的,而其中的关键目标,就是常年生活在异乡的华夏人--绫香的母亲。
果然,当绫香的母亲第一口尝到这久违的家乡的味道,激动得泪流满面,王凡再送上几斤上好的云贵滇红,绫香母亲已把王凡真的视如亲人一般,甚至那言语之间的亲切比她的亲生女儿绫香更甚。
边上的玉罕和萧淑雅可不乐意了,玉罕不服气的偷偷问淑雅,“他有试过这么煞费苦心的讨过你欢心吗?”
“他?哼!……”淑雅委屈的嘟起了嘴。
闲聊中,王凡才知道绫香的母亲姓聂,叫聂莹然,江浙人,大学毕业后本來在一家外企作白领,在一次出国公干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绫香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之下私定了终生,然后她也就跟着丈夫在不丹生活下來。
“呃,我们聊了这么久,怎么沒见伯父?”和聂莹然的情感牌已经打得差不多了,王凡把话題渐渐引入主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