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个天台花园,在花园的角落,劈出个吸烟区。秀才还沒走进吸烟区,两个一身黑西装的保镖就先过去把里面的人驱散,给秀才腾出位置。
“靠,才几天不见,现在可是十足的黑涩会老大派头,这小子这几年跟着刘可混得不错嘛。”
王凡止住了脚步,打消了上去搭话的冲动。一年不见,也不知秀才的心里有什么变化沒有,万一对刘可是死心塌地的,那自己撞上去,不就成了自投罗网了吗。
王凡决定先观察看看。
“嘀嘀嘀”手机再次响起,“王凡,你在哪?莹莹并沒什么大问題,是急性阑尾炎,做个小手术就好了,不过要住院几天。”是玉罕的短信。
王凡也放下心來,“到医院门口花园见面。”王凡回了信息,径直坐电梯下了楼。
“秀才來了,就在里面。”
“那不是正好吗?我们正愁找不到他呢。”
“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进出都还带着保镖,呐,停在医院门口的那辆捷豹就是他的。”王凡忿忿的说。
玉罕犹豫了一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明白王凡的顾虑。
“先看看再说,如果他的心沒变,我们仍可以继续合作,如果他良心已经让狗给吃了,那我们就先了断了他,也算是拔了刘可的一颗爪子。”
两人做了分工,王凡去捷豹车上安装跟踪窃听器,玉罕化妆成护士混进肾内科打探情况。
一身护士服的玉罕到了手术室前,秀才还沒下來,只有女人在着急的等候。
“里面手术的是你的什么人?”玉罕站到女人面前问。
“我妈。”女人一脸的着急,也一脸的疲惫,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沒休息好了。“我老公的妈妈。“女人补充了一句。
“她得到什么病?”
“肾衰竭。”玉罕问的直接,女人皱了皱眉头,虽然回答了问題,却也有些疑惑。
“楼下大门口的那辆捷豹是你老公的车子吧,你老公也挺够张扬的,把他车子就堵在医院门口,你让他挪开,这医院又不是你一家的。”玉罕换了个方式,说话刻薄起來,语气也沒之前的平缓。
“他,我叫不动他,他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女人弱弱的回答。
“什么事情?”正好秀才回來了,他身边的两个保镖看到玉罕在和女人说话,远远的就大声斥问。
“楼下的捷豹是你们的吧,赶快把车子挪开,堵着道,等下连救护车都进不來。”
“进不來就进不來了,沒钱还坐什么救护车……”为首的保镖一脸的不屑。
“阿彪,你还是让人把车子挪开吧。”秀才发话了,不过不是命令,反而象是商量的口气。
那个被称作阿彪的保镖不耐烦的瞅了瞅秀才,才回头朝另一个保镖命令,“听到沒有,秀才哥都发话了,你就让花子把车移到一边去。”另一个保镖这才拿起电话传达下去。
这一细节玉罕看在眼里,这几个保镖根本就不像是秀才的保镖,反而更像是监视秀才而來的。
事情已经解决,玉罕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正想离开。手术室里却一阵忙乱起來,几个护士“乒乒乓乓”的进进出出,忙着往里运送各种工具。
“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感觉到不详的兆头,秀才拦下个护士询问。
“我不是医生,你等医生出來问吧。”护士径直走了过去。
“这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了。”玉罕反正也是一身护士服,跟着之前的护士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已不是忙乱形容,甚至是慌乱。
病人身上的各种监测仪器“滴滴”的大作,“钳子、擦汗、吸液、导管、擦汗……”病人身边一个医生模样的从口中发出各种指令,两三个护士围着手忙脚乱的传递各种器械,而外围还有几个护士在匆忙的往里调取新的仪器和器械。
“怎么回事?”玉罕拦下外围的一个护士问。
“大出血。”护士也沒多想,看见同是穿着护士服,张口就回答了。
手术中突然出现大出血,这在手术台上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不过很危险,稍有点处理不当,病人就下不了手术台了。
慌乱的手术室里,反倒最清醒得是玉罕,她走到资料台前,翻看了一下病人的病历资料,从透视的x光片上,她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问題:病人的一条血管和常人的不一样,多出來了一小截,偏离了它原來的位置。
估计就是这一截血管,被医生误切开了,而导致的大出血。
事情找到了症结,可怎么才能告诉医生呢?玉罕可恼了。看看那医生,虽然都带着口罩,可露出的的眼睛和皮肤來看,应该还很年轻,估计也是突然遇到这种重大意外,慌乱了手脚。
“医生,会不会是血管的原因?”玉罕借机绕到医生旁边提醒一句。
“这不可能,在这位置怎可能有血管……”已经处在慌乱中的年轻医生头也不回的反驳,他身旁的护士不断的拿着毛巾给他擦去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
这可怎么办,眼看病人的血压在直线下降,而这医生又是这么固执,再这样下去,再沒一会病人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玉罕离开手术台,偷偷给王凡发了个信息:给手术室断电,快。
“啪”,过來一分钟,手术室里的所有仪器、灯光忽的全灭了下來。
“怎么回事?”医生暴跳的喝问。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一个护士走了出去。
十多秒后,手术室里的后备照明自动打开,在昏暗的灯光下,手术继续进行……
十几分钟后,手术室里从新通上了电源。
“滴~滴~滴~……”心跳仪上病人的心跳又恢复了有规律的节奏。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负责监控的护士一项项的汇报着病人的身体状态。
“唉~姚医生,你怎么倒在地上了?”医生身边的护士首先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医生,这病人是恢复正常状态了,这手术室里唯一不正常的却是施行手术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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