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在鬼手神医的医治下终于痊愈,让破雲更加兴奋的是,鬼手神医知道如何恢复破雲的容貌。
只是给破雲恢复容貌,必须要一只叫做纂灵虎的动物血液。鬼手神医给了破雲一点关于纂灵虎的消息,破雲满怀希望的出发了…
破雲坐在小村村头,看着满眼的风沙,心中充满了兴奋。
明日就能进入沙漠了,按照鬼手神医所说,进入沙漠没有多远就会见到那片森林,而森林的深处也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破雲已经从百草园出来五天了,回想起出谷的情形,还是会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破雲离开当日,鬼手神医破例与吃了吗、这就吃、我吃了三人送破雲到百草园口,虽然不知道鬼手神医为什么如此善待自己,破雲还是很感动。
看着吃了吗、这就吃、我吃了痴痴傻傻的向自己摆手,破雲忍不住又问了一次鬼手神医,到底有没有给他喝这三个痴痴呆呆之人的血。
鬼手神医只是看看破雲,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却不说话,直到最后也没有告诉破雲,这实在是让破雲恨得牙根痒痒。
告别鬼手神医之后,破雲马不停蹄,来到了这个临近沙漠的最后一个小村落,想要整顿一下马上进入沙漠。
破雲想到就要恢复容貌,兴奋的都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挨了一晚,立马孤身一人出发进入了沙漠。
烈日。
黄沙。
在沙漠中奔行了一个上午,已经看不见任何除了沙子之外的东西。满眼放去尽是无穷无尽的黄沙,破雲不禁感叹人力有穷时、天力无穷尽,人力在老天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沙漠中的温度很高,破雲努力压制着体力的消耗,谁都不知道会在这里走上几天。
一阵阵风沙吹过。
没一会功夫,一个沙丘便会成为一个深坑。破雲看着四周的黄沙,暗悔不如请位当地人做为向导。
破雲看着太阳,勉强辨别方向,一路慢慢的走下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开始慢慢转暗。
破雲在黄沙中走得头昏脑胀,见天色渐晚,干脆走到附近的一个由沙丘围成的小坑里休息。
破雲喝口水,润润干裂的嘴唇,草草的吃些干粮,感觉着越来越冷的温度,脸上尽是无奈。
没有取火的东西,破雲只能摸着黑挨冻了。好在破雲的眼力和体力都不是寻常人能比的,要不然连这漫漫长夜,估计都不能度过了。
看看周围漆黑的夜空,破雲无奈之下,盘膝而坐打坐起来,没过片刻便进入了忘我之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破雲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舒坦无比。
打个哈欠,破雲伸了一个懒腰。
忽然发现满嘴都是沙子,睁眼发现周围黑黑的都是沙子,自己竟然被埋在了黄沙之中。
破雲一惊,用力向上跳去。
破雲在空中转了一个优雅的圆弧落在地上,回头看着自己冒出来的地方不禁大吃一惊。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亮了起来,破雲见自己钻出来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大大沙丘。
自己明明是在几个沙丘中的沙坑中过的夜,怎么竟然变成了一个大大沙丘。
破雲放眼望去,周围的景色与昨天完全不一样。沙丘的位置没有一个是昨天看见的,不是挪了位置就是根本消失不见了。
破雲苦笑,一晚上风沙就改变了沙子的面貌。如此下去,迷失了方向岂不永远的被困在沙漠之中。破雲越想越心惊,开始认为自己贸贸然冲进沙漠是个错误,把沙漠想的太过简单了。
破雲定定神,辨别方向,一刻不敢停留直奔而去。其实破雲心中都对自己辨别的方向没有什么把握,甚至怀疑那片森林会不会被黄沙埋在地下。
奔出一阵,沙漠中忽然浮现出一片古老破旧的房屋残垣。
破雲走到近前,房屋只剩下几面不足一人高的矮墙。
墙面被风沙雕刻的满是裂缝,一副时刻都会倒下的样子。屋子里的角落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破损的瓶瓶罐罐。狂风吹过,发出阵阵呜咽之声。
破雲暗叹在沙漠中居住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情,没准哪天就会被黄沙吞噬掉。
破雲深深吸口气就要继续前行,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破雲左看右看,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摇摇头转身便走。没走出两步,感觉后面的沙子移动起来。
开始破雲以为是风刮的沙子乱跑,可再细看却发现沙子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顶着沙子疾奔而来。
破雲正疑惑间,一声刺耳的叫声传进破雲耳中。
叫声仿佛被撕裂的喉咙最后发出的声音,破雲厌恶的不由一皱眉,就见黄沙中蓦地凭空出现一只大虫子。
虫子身粗如桶,下半身还伸在沙中,光是露出来的这一截都用三人来高。
破雲一脸愕然,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看。
虫子土黄颜色没有眼睛。应该说眼睛是瞎的,在眼睛的部位有一道小小褶皱,估计是原来眼睛留下的痕迹。
眼睛下面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呼呼地起起伏伏,看来是鼻子。
再下面是一张占据虫子脸一半大的大嘴,大嘴里面利齿森森,不时有黏黏的黄绿颜色的口涎流下。大大的头颅两侧满是长长的坚硬长须,下面看不到有脖子,只是一截一截的身子。
破雲恶心的皱皱鼻,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吃素的,看来是想拿自己打打牙祭。
果然,沙虫没有辜负破雲的想法,咧着大嘴就咬向破雲。
破雲向旁边退后两步闪过,沙虫没有眼睛却洞察秋毫,嘴巴鼓起,张嘴就是一口黏黏的,带着腥味的黄绿口水吐向破雲。
破雲一愣,没想到这畜生竟然如此聪明,不过也太没有礼教,竟然随地吐口水。这恶心的口水哪敢碰触,谁知道碰了会有什么后果,轻挪身体转身躲过。
破雲身形还未站稳,忽觉耳旁生风,沙虫一张恶心的大嘴蓦然出现在身旁,破雲甚至都能看见沙虫牙齿上面的龋洞。
破雲轻轻闪开,感觉这沙虫实在太恶心了,都不知道多久都没有漱口,都张蛀牙了。
至于沙虫如何漱口,用什么漱口,这些破雲倒是没想到。
破雲的武功在江湖中也是属于一等一水平了,对付这么一条怪虫子,简直易如探囊取物。不是沙虫外形恶心,还不住的留口涎,破雲早就把它劈成两半了。
沙虫似乎也看出眼前的猎物,东窜西窜的不容易得手,张嘴仰天一吼,大嘴咬得更快。不过反反复复的总是咬啊,吐口水啊,没什么新意。
破雲躲闪一会便没了新奇感,暗道这臭虫子就靠着容貌丑陋吓人,只会张嘴咬咬,吐吐口水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真本事。
当然,破雲自己的容貌如何丑陋,有没有吓得人,破雲当然是不会去想了。
忽然,破雲感到一股冰冷的感觉浮上了全身,仿佛正被洪荒巨兽注视着,就要吸走自己的魂魄一般。
破雲眼睛收缩,这股深深的恐惧到底从何处而来!
蓦然!
破雲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支长长的尖刺。
破雲蓦然回身不由大惊失色。
一条土黄颜色的尖尖长刺,在阳光下闪着淡淡光芒,快如闪电般刺向破雲,转眼就到了破雲面前两寸的地方!
破雲不及细想,用尽力气向旁边一滚,哪顾的姿势好看不好看。长刺闪着寒光在破雲身边擦身而过!
破雲挺身站起,只觉冷汗顺着脸向下掉,抬眼看去,原来是沙虫的尾巴!
沙虫一直埋在沙子中的那部分,现在也到了沙面以上。后面是条长长尖尖,高高翘起的尾巴,上面长长的尖刺在空中不动的晃动着。
破雲冷汗过后不由大怒。
这个臭虫子竟然知道迷惑人心,开始只是简简单单的咬,吐口水,见这么简单的方式不奏效,马上暗地中把自己长枪一样的尾巴,从沙子中绕到后面攻击,而此时自己已经被沙虫简简单单的攻击迷惑住了,险些被刺个透心凉。
破雲眼中冷芒一闪,月痕悄声无息的出现在手中。
沙虫见自己的杀手锏没有成功,不由恼羞成怒,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咬向破雲。
破雲嘴角微微上翘,脸上俱是不屑,手中月痕蓦然伸出三尺长剑芒,喃喃一声。
“无名五式!”
剑芒在空中一闪而没,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沙虫怒吼着冲出去丈许,忽然惨叫一声,竖着从中分为两半!
黄绿粘液四溅,倒在地上虫子不断的抽搐着、弯转着。过了半响才渐渐抽搐着不再动弹。
破雲见月痕上面没有沾上沙虫的粘液,长出口气收入怀里,慢慢走向沙虫的尸体。
沙虫的尸体附近迷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加上满地的又黄又绿的粘液,破雲掩鼻就要离开。忽然眼角漂见粘液中一个红红的东西,心中一动,走到近前细看果然是一枚内丹。
破雲捂着鼻子把内丹拣出来,虽然身上带的水有限,但还是用水清洗了一下才塞进怀里,而且心中不住的告诫自己,轻易不要炼化这枚内丹。
实在太恶心了…
忽然,地上的沙土不停的抖动起来。
破雲疑惑的向四周看去。
蓦然!
四面八方,无数条沙虫突然从沙土中冒了出来,张着大嘴恶狠狠的盯着破雲。
破雲咽口吐沫,暗道自己不知道是把人家儿子爸爸、还是三舅二大爷给杀了。
现在可好,人家一块找上门来了。
破雲看了看脚下的沙虫尸体,忽然朝沙虫们微微一笑。
“其实…这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