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长沙,去永州的官道,一行十一人骑着快飞奔而过,身后扬起一路尘土,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此一行人正是王兰亭带队的一路人们,他们是去永州调查樊燮的罪证。在一处路边的茶棚中,王兰亭等人正在喝着茶,歇歇脚顺便问一下路。现在已经过了祁阳县,距离永州也就还有六七十里路。[..]
王兰亭等人歇了一会儿,就起身上马走了,在路上,王兰亭对几人说道:“孩儿们,现在已经到了永州地界,我们也不要再急着赶路,以勉引起别人注意,今儿个我们就在永州城外歇息一晚。
明日早上我们分三路进城,天甲一与天甲三、天甲四一组,进城后想法儿子混进总兵府看一下,摸清地形;天甲二与天甲五、天甲六、天甲七一队,进城后与当地百姓了解一下樊燮的情况;我与天甲八、天甲九、天甲十为一队,也先进城查看一现,然后就想办法混进军营,看能不能取得什么证据。到城里分头行动,不要露了身份。
这是少爷第一次给我们任务,这是相信我们,我想再多说什么了,少爷为我们赐名锋镝营,是什么意思,你们也都明白,所以都要提起精神,不要为锋镝营丢脸,更不要给少爷脸上摸黑。”
锋镝,锋指刀刃,镝指箭头,载淳赐名锋镝营,就是愿这支部队无坚不催,无物不破。载淳的规划是模似后世的特战步队,装备以高效、轻便为主,由于现在的热兵器还不是很成熟,所以现在装备以匕道、弩箭等为主,主要进行刺杀、格斗、渗透、暗杀、绑架、刺探情报等任务。
锋镝营共分为四队,分别是天地玄黄,第一队又分十个组,分别为甲乙丙丁……,第一组有十个人,共计四百人。在执行任务时,都使用代号,即是天队甲组天甲一……。而首脑则是按十二天干区分,如善仁是皇家情报局的一把手,就叫子鼠,杨露禅则为丑牛,以此向后排。
载淳知道锋镝营现在训练还远没有达到要求,但一是载淳现在无人可用,二也想让他们进行一下实地训练,已增加他们的经验。而这次来湖南调查他们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王兰亭一行十一人提前两天出发,一路飞奔,只用了十天时间就到了永州地界。
座落在永州城中心的总兵府,有五进院落,后面是花园,占地有二十亩。建筑豪阔,门面高大,红砖绿瓦,屋中装修考究,摆满了古董字画。
此时在花厅中摆着一桌上等酒席,一位大胖子坐在主位,左右两边各揽着一名美姬,两位美姬一人端着酒杯,一人给夹着菜,在下垂首坐着一位干瘦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头戴一顶瓜皮帽,两只绿豆眼,塌鼻粱,薄嘴唇。两只小眼还贼不溜球的盯着两名美姬。
坐在主位上的人就是永州总兵樊燮,下垂首坐着的人是他的狗头军师胡尧,当地百姓都管他叫‘胡咬’。
樊燮对胡尧说道:“这个左宗棠,真是狗仗人势,仗着骆秉章宠信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骂我,老子就让他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老胡你说不这个姐夫也是够可以的,就这么个巡府的师爷还用费这么大力气,到了现在还解决不子,也是让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胡尧赶紧陪着笑道:“东主也不用着紧,听说现在户部那个肃老六也出手了,要不还不是早给解决了。不过总督大人联合了直隶总督文大人,吩咐了一帮子御史弹劾左宗棠,这么多的奏折上去,他左宗堂就是本事在大,不死也要扒层皮,最少要乖乖的滚出湖南去,到那时东主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办。”
樊燮又说道:“老胡,你说这么多的折子上去了,皇上那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派人下来查呢,到时候可就有些麻烦了。”
胡尧喝了一口酒,轻笑了一声,说道:“东主此事就不用操心了,这点小事,皇上会放在心上吗?到时还不是看哪头风硬,就偏向那边。现在正是平叛的关键时候,皇上肯定不想出什么乱子,只能是将事情往小的方面压。属下想总督大人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想将事情闹大,又拉上了直隶总督,如果咱们这边输的话,那两位总督大人都会受到连累,所以皇上肯定会想到此事的。”
胡尧敬了樊燮一口酒,又夹了一口菜后,才慢慢说道:“现在正是用兵之时,而东主正是掌兵的东主,在这个时候一个总兵与一个师爷熟轻熟重?属下想皇上还是明白的。艰使皇上派人下来查办此案,也迈不过总督大人那里,到最后倒霉的还是那姓左的,骆秉章到时也保不住他,更不要说那肃老六了,他的手再长,也够不到这里的,何况还有恭王爷在京里呢。”
樊燮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老胡行啊,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有道理。”樊燮又让一边的美姬喂了口酒道:“不过老子心里就是憋屈,咽不下这口气。”说完拿过美姬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儿,干了下去,将酒杯重重的蹲在了桌上。
“不行,那样时间太长了,老子等不及了,老子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老胡你想个法子,将那左宗堂给弄死,要不老子非得给憋屈死,还让老子怎么去面对弟兄们。”樊燮又喝了口酒,恨恨的说道。
胡尧说道:“东主还是不要心急,那左宗棠在巡府衙门里我们也不好下手,再说了,这个时候要是左宗棠出事了,那肯定会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樊燮不耐烦的道:“这个还用你说,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可是我总感觉左宗棠手里有咱们的小辫子,咱们的事可不要栽在他老小子手里,到时我们都要掉脑袋。”
胡尧小绿豆眼儿转了转,说道:“不行我就去一趟长沙,看有没有机会将左宗棠给做掉,只要我们做的手脚干净,就是被人怀疑也没有关系,让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
“你打算怎么办?”樊篱燮问道。
“东主不是在总督府收买了一个管事儿吗,是该用他的时候了,到时候让这名管事儿下毒,然后再将他杀掉灭口,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东主您看怎么样?”
“嗯,好,就就么办,老胡去帐房支两千两银,这个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老子重重有赏,可千万别让老失望。”樊燮说道。
胡尧阴笑的说道:“东主您就放心吧,这种事属下也不是头一次干了,轻车熟路了,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