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一个多朋的时间里,清军与太平军都没有任何大动作,一时相安无事,处于一种相对的平静之中。
在镇江,冯子材在不停的训练着皇家第十五师,这支队伍在以前已经经过冯子材一年多的训练,所以底子打的还是很厚的,现在主要训练的科目就是躲击,熟悉火器的战法。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冯子材也一直在恶补自己在火器方面的知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努力,皇家第十五师已经形成一定的战斗力,冯子材在这方面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这也很出载淳的预料,没想到冯子材练兵还真是很有一套。
时间已经进入同治元年六月底,载淳已经接到消息长毛逆匪英王陈玉成转战千里,带兵近十万,又以接近滁州,直逼六合城与仪征的后路。
聂士成上书请示如何布局,并表现出请战之意。载淳直接下旨,任命皇家第二师聂士成为江北大营大帅,皇家第三师刘铭传为江北大营副帅,全权负责江北大营。一切事宜均可临机决断,不必再请示。
载淳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对聂士成与刘铭传二人说,朕相信你们二人,只要在大的战略之下,具体战术如何,你们自行决定,朕不会在战术上指手划脚,制肘你们。
载淳知道自己的优势,无非就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大事的走向,可以提前做出安排,这是战略层面的,但具体的临战指挥,载淳不如这些名将,所以载淳就很大方的放权给他们。
聂士成在接到圣旨之后,就请来了刘铭传,直接就请出了圣旨,二人均感肩上的担子重大,同时也对皇上能如此信任他们二感到很是感动,这也许就是知遇之恩吧。
两人配合多年,双方的想法都很清楚,所以也就都不客气了。
聂士成说道:“看着英逆从宿松退兵之后,一路转战千里,行踪诡密,很是让人难以琢磨,可以说是一位用兵名将,不付他的英名。如果我们想全面防守,不失寸地,这显然是不可能。
我们不能让其牵着鼻子走,必须让他跟着我的脚步,这样我们的胜算才会大,不知省三觉得如何呢?”
刘铭传想了想道:“功亭所言吉事,此次英逆陈玉成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再破我江北大营,攻下六合城,双解江宁之围。”
聂士成说道:“省三说得没错,他英逆陈玉成唯一的目的就是解江宁之围,所以他有千条妙,我们就是坚守六合城,就看哪边先顶不住压力。
省三,此次士成准备玩一把大的,将英逆陈玉成全歼在这六合成之下,不知省三有没有胆量随士成玩一回。”
刘铭传一听,精神就是一振,说道:“功亭,计将安出?”
聂士成一阵冷笑,对刘铭传耳语一阵,刘铭传听后就是一惊,说道:“若是如此,那你的压力就太大了到时弄不好,你聂功亭就会……”刘铭传没有再说下去。
聂士成一笑,说道:“省三,皇上乃有道名君,并且也是一位雄主,必会明白你我之计的,只是如此,皇上的压力就太大了,咱们做的就有些不够厚道了。”
刘铭传说道:“要不咱们就先和皇上说一声,也别显得咱们太不厚道了。”
聂士成摇了摇头道:“不可,不是聂士成不相信皇上那边的人,但此事重大,还是小心为上。并且我们不告知皇上,也是为了将戏做得更真,才能更有把握骗过英逆陈玉成。”
最后两人一咬牙,就这么拍板决定了。
陈玉成在收到天京的求援信之后,并没有急于直扑六合城,因为陈玉成也听说了,六合城之清妖是清一色的洋枪兵,并且战力强悍,如果强攻的话,一定会损失惨重,还不一定能攻得下来。六合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上一次要不是清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攻下六合城。
唯今之计,还是要将清军引出来,才能再破清军。所以英王在从宿松撤兵之后,并没有表显出要攻六合城之意,而是在湖北、安徽、江苏等地转战,想要引六合之清妖围剿自己,但是一个多有的时间过去了,自己的计策并没有成功,六合与仪征的清妖不为所动。
陈玉成不得已,只得渐渐向六合城方向靠近,表现出要抄江北清妖后路之势。但六合与仪征清妖就好象铁了心一样,就是不为所动,坚守不出,这让陈玉成也有些无奈。
陈玉成坐在地图之前,冥思苦想,最后一拍地图,说道:“本王看你们还沉不沉得住气,即使你们能沉得住气,你们的狗皇帝也肯定沉不住气。”陈玉成随即传令,围攻蚌埠。
此时的蚌埠守军不过五千之数,在探得陈玉成领十万大军直奔蚌埠杀来之后,一个个心惊胆战,赶紧向六合与仪征的清军求救,但聂士成与刘铭传并不为之所动,也不派援军。蚌埠被围五日之后,陈玉成见江北大营清妖并不派军救援,就一鼓攻下蚌埠。
五日后,陈玉成率部再围全椒,聂士成与刘铭传接到求援之后,还是按兵不动,再三日,全椒被攻陷。陈玉成再围安徽重镇滁州,聂士成与刘铭传还是不为所动,五日后,陈玉成再下滁州。
转眼进入同治元年八月,陈玉成所部连下二十余城,聂士成与刘铭传一直置之不理,乃是按兵不动。
而在镇江的载淳,案前已经收到一摞弹劾聂士成的奏章,象什么安徽巡府弹劾聂士成见死不救,滁州知府弹劾聂士成畏敌不前,凤阳知府弹劾聂士成居心叵测,等等一堆,而载淳全部留中不发。同时还有弹劾曾国藩的奏折,说他畏敌不前,拥兵自重等。
载淳知道聂士成与刘铭传的用意,所以对这些弹劾奏张一直都置之不理。现在已经进入八月了,载淳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是该配合他们作作戏了。就给曾国藩与聂士成两人各下一道圣旨,对二人大加斥责,言辞毫不留情。并将弹劾他们的奏折分别给了两人。
安庆大营的湘军众将与江北大营的皇家第二师与第三师将官,都纷纷请战,言这样太窝囊了。
载淳同时又分别给了曾国藩与聂士成一封密信。当曾国藩与聂士成两人在两地分别打开之后,却都是一样的,一人一张白纸,没有一点墨迹,两人当时就愣住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