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祖荫在将要散朝的时候,请班有说有本要奏,当藩祖荫说完要弹劾恭亲王奕訢之后,在场的的众位大臣都十分惊讶,都心里在嘀咕,这个藩祖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尽然敢弹劾恭亲王。
载淳听后,面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之色,毫无感情的说道:“藩爱卿,有折奏来。”载淳并没有让人接过藩祖荫的奏折,而是让他自己直接念出来。[..]
藩祖荫面露郑重,毫无惧色,大声说道:“臣弹劾恭亲王蒙弊圣听,将弹劾少保胜保与僧王僧格林泌的奏折私自扣压,至使河南、徐州、曹州百姓惨遭迫害,并且少保胜保罪大恶及,渔色百姓,杀百姓以领军功,侵吞军饷供自己挥霍等数条罪状,已在奏折之中详细列清。”
载淳听后,心道,这个藩祖荫确实有文笔,短短一晚时间,就能写出如此尖锐奏章,真是不愧江南一支笔的称号。载淳也很配合的说道:“这个胜保朕不是已经处理了吗?为什么藩爱卿还要弹劾恭亲王呢,这和恭亲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藩祖荫听后,郑色的道:“当初胜保在河南之时,弹劾奏折就上了无数,但恭亲王等军机大臣们就置之不理,才有后来的徐州与曹州之事。”
载淳顾作惊讶的道:“恭亲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亲王奕訢无可奈何的道:“回皇上,此事臣也不知道。”
载淳一听勃然大怒,说道:“你们军机处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是藩祖荫诬告你们不成,给朕查,给朕彻查此事,朕到要看看是你们军机处在欺君,还是藩祖荫在欺君。”
就在载淳大发雷霆之怒之时,大学士桂良站了出来,说道:“启奏皇上,臣有本奏。此事皆是臣所为,臣当时想以前方剿匪为重,所以才没有当时就处理此事。”
载淳不等桂良将话说完,‘啪’的一拍龙收案,大怒道:“好一个以前方剿匪为重,难道朕就懂这些吗?你们是在欺朕年幼吗?曾国藩,你来说说,朕在江南与长毛逆匪之战可有什么偏颇之处,朕御驾江南,不过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平定长毛乱匪。难道你桂良是认为朕是不知兵之人吗?还是有什么居心,故意隐瞒于朕,难道是以为朕的刀不快吗?来人,将桂良给朕推出午门之外,斩首示众。”
恭亲王一党听后,赶紧都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息怒,桂大人也是在为大清社稷着想。”
载淳又大声说道:“为大清社稷着想,难道他看了奏折之后,就不知道胜保与僧格林泌所为另人发指吗?他桂良不知为人臣的本份了吧,还知道谁是他的主子,他是谁的奴才吗?你们可曾见过当日徐州百姓的惨状吗,如果是你们遭遇如此,还会如此站阗说话不腰疼吗?
朕在曹州之时,在处决胜保之时,你们可知有多少百姓欢庆,你们可知当地百姓传出了什么来了吗?‘不怕蚂蚱吃,不怕大水淹,只怕胜保住一天’,让朕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你们还为桂良求情,难道是何桂良同流合污的吗?胜保与僧格林泌又给了你们多少的好处,你们给朕说来,朕今日也不怕被说成是暴君了。
刑部尚书瑞常何在?”
瑞常胆战心惊的跪在御前,说道:“臣刑部尚书瑞常在。”
载淳说道:“将这些人给朕都打入刑部大牢,回来审问,如果要是没有个结果,你这个刑部尚书也就不要再做了。”
而就在此时,就见皇门官进来禀报,说道:“皇上,大事不好,午门之外,有大批的八旗子弟在午门之外请愿,说是胜保杀的无非是一些贱民,皇上不应动此大怒,皇上是旗人的皇上。”
载淳听后,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道:“好一个朕是旗人的皇上,他们还知道自己是八旗子弟吗?他们还有一点八旗先祖们的样子吗?朕召集朝会,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难道是要逼宫吗?”
载淳将一个一个的大罪抬了出来,吓得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出声了,粘上哪一条都是死罪。
载淳也并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又大喝道:“醇亲王奕譞与长庚何在?”
就见从大殿之外急步走进来两个人,大声说道:“臣醇亲王奕譞(长庚)在。”
载淳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一个上三旗的都统,一个并了步军统领的皇家第一军,就是这么给朕维护的京城吗?朕给你们一日时间,将午门之外闹事之人全给朕抓起来,朕要在明日此时知道谁是主使之人,否则你们两人都给朕滚回老家种地去吧。也不要再来见朕了。”
两人凭白无顾的被载淳一顿大骂,也都十分的恼火,出了大殿之后,两人都二话没说,将手下之人都派了出。
午门之外一阵大乱,只见一阵哭爹喊娘之声,这些旗老旗少们哪受达这些个罪,但是现在他们想走也已经晚了,他们注定是两党斗争的工具。
载淳余怒未消,双接着说道:“现在查不出谁是幕后主使,就都有嫌疑,都不能离开这太和大殿。”说完甩袖而去,将众位大臣都给撂在这儿了。从巳时正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申时了,整整三个多时辰了,这些个大臣们都已经前心贴后心了
载淳来到后面之后,转身对张文亮说道:“张谙答,想个办法,将咱们那几位大人弄出来,带到朕的西头所来,休息一会,可不能给累坏了。”
张文亮一听,一脸的苦瓜象,转身又回去了。当载淳到了西头所用完膳食之后,也不知道张文亮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这些人都给叫了出来。
载淳见了之后大笑道:“张谙答,不错,这次朕都没有什么办法,没想到张谙答还真有办法。众位爱卿快坐吧,今日朕请客,用完之后,就在朕这西头所休息一阵吧。”
麟魁听后,笑着道:“看起来皇上还真把张公公给逼急了。其实张公公到了大殿之后,就在臣有耳边说了一句‘麟大人不要说话,只管跟努才出来就是’。开始之时微臣还很是不解,当李大人与胡大人都出来之后,一问才知道,原来张公公都是这一句话。”
载淳听后也哈哈大笑道:“好,好啊,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
李鸿藻听后就是一愣,说道:“皇上说的真是精辟之言。”
载淳一阵不好意思,心中赶紧道,借用了,借用了。
载淳淳随后说道:“众位爱卿,朕先走一步,你们先慢慢用,朕该到皇额娘那里去了,两年多了。”说到这里,载淳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没有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