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在知道此事的第二日,军机处也收到了两江总督府的八百里加急快报,曾国藩接到快报打开一看,当时就目瞪口呆了,而此时的曹毓英也在军机处。现到曾国藩的表情,心里也很是惊讶。心道,到底是什么事啊,能将军机领班曾大人惊到这个份,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情,而且还用的是八百里加急。
就在曹毓猜测是什么事的什么候,曾国藩将快报转交给了曹毓英,同时吩咐一名章机道:“赶快去将其他军机大臣、外务部李尚书以及刑部尚书瑞麟请来,就说这里有重大事情,让他们马上就来,不得耽搁。”[..]
在曾国藩吩咐叫人的时候,军机大臣曹毓英也看完了,内心之中的波涛不比曾国藩的小,两江总督裁龄遇刺身亡,这可是堂堂的朝廷二品,封疆大吏,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曾国藩说道:“曹大人,朝廷刚稳定没有两三年,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哎,弄不好又要掀起一声血雨腥风啊。”
曹毓英听到曾国藩的话,也立刻明白了过来,说道:“是啊,大清经过这两三年的休养生息,刚刚恢复一些元气,就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起来有些人又是不甘寂寞了,这是在拿大清的前途开玩笑啊。”
曾国藩也是一脸的苦笑,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的无奈,暗道,难道此事真的会是恭亲王奕訢等人所为,本来还认为他是个识得大体的人,可是没想到刚消停没几年,又不甘寂寞了。其实你就做一个逍遥王爷不就得了吗。
哎,这个权力对人的诱惑是太大了,可皇宫中的那两位,一大一小,哪一个又是好惹得,大的要是真狠起来也是够人看的。小的别看年龄小,可心机颇深,当初的湘军被皇上谈笑之间就给解决了。同时还老早的就将自己拉上了船,自己这一家子人谁都没有跑了。
不过皇上也真对得起我们老曾家,这个军机领班不用说了,曾国荃如今也是总督封疆大吏,纪泽也是海关总署的侍郎,纪鸿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皇上的侍读,皇上对这几个侍读可都是非常的看重。
看起来这次要不是不恭亲王奕訢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次老夫也不能手软了。
曹毓英低声说道:“曾大人,您看此事真的是那位所为吗?如果真是大话,曾大人准备怎么办。”
现在的军机处都已经是帝党之人,所以也是空前的团结。
曾国藩听了曹毓英话,冷笑着说道:“此事不管是不是恭亲王所为,看老夫眼色行事。老夫也这么大的年纪了,就让老夫再为皇上冲锋一次吧。”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其他几位大臣也都相继过来了,这些人将快报一一传看之后,也都面露惊色。
曾国藩说道:“滋事体大,我们也做不了主,咱们还是一起去见皇上吧,也好一起议个章程出来。”
这些个大臣们之中,只有瑞麟一个外秧儿,所以当曾国藩说完之后,也没有人反对,就一同去了养心殿。
众位大臣见过礼之后,就将快报递给了载淳,载淳皇完之后,面色平静,说道:“都说说吧,此事应该怎么办?”
众位大臣都低着头,没有一个言语的,因为都知道此事重大,但看皇上的样子好象是提前知道此事似的,但又没有任何表态,所以都拿不准皇上是怎么想的。同时这里还有一个刑部尚书瑞麟,也有一些做样子。
载淳见众人都不言语,也没有生气,而是又接着说道:“曾爱卿是军机领班,还是你先说说吧,看看总要有个章程不是。”
曾国藩面色平淡的说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事要先从两方面去做。第一就是两江总督现在无人,而两江之地又是大清的财赋重地,不能受此事影响太大,皇上应早做安排。
第二,被刺之人乃是两江总督,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所以臣以为皇上应该派人前往江宁审问此案,也好给两江百姓以及裁龄大人的亲属一个交待。”
载淳听后,点了点头。其实载淳在一看到这些进来之时,就已经明白了他们所想。载淳又接着说道:“曾爱卿所言极是,朕看这两江总督就由浙江巡抚马新贻署理吧。马新贻在浙江也是成绩斐然,也是该升一升了。
这个去江宁审案之人要有足够的份量,才能显出朝廷的重视。并且此事还关系到了漕运总督府,所以朕以为就让刑部尚书瑞麟去吧,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曾国藩听了载淳的安排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在两江之地影响颇深,所以臣以为,即使不三司会审,也应该是刑部与大理寺二堂会审,这样也可尽早查个水落实出。”
载淳听后,心中一乐,这曾老爷子这次怎么改了性子了,居然完得这么狠,朕还想小刀子拉肉,慢慢来呢,没想到这老爷子都急了,也好,朕就给这个六叔点厉害颜色瞧瞧。
想到这里,载淳说道:“是朕考虑有些不周了,那好朕就任刑部尚书瑞麟与大理寺卿鲍源深为钦差大臣,赴江宁审理两江总督裁龄遇刺一案。
同时朕感现在的各周城府县的治很是不稳,所以朕欲再立一部,名为公安部,意为公共安全之意,下面之人名为警察,专门负责各周城府县缉贼拿盗等不法之事。这些警察的来源主要是以后退伍之军人,这些人都是大清的有功之人,所以朕也要尽量为他们的生活着想,这样也给了他们一个活计。
这里有朕的具体一些章程,你们先下去议一下,如果可行,就由兵部侍郎李续宜任这公安部尚书吧。”
载淳只接就用这个公安部之事将刺龄案的两个钦差之事给揭了过去,这让瑞麟都没有机会开口,所以只得应下此事。
瑞麟心想,这样也好,就草草将此案给结,并且趁此机会将一些东西销毁,他们就是想再察,也没有证据了。
双方之人都各有各的打算,载淳与曾国藩的用意也很明显,就是要借此事将刑部尚书瑞麟与大理寺卿鲍源深给拖下水,准备就此事将这两个人也一并给解了。
不过到底是谁能算计谁,那就要看各自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