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全庆在到了闽浙之后,给人的感觉还真是准备大干一场。
先是对闽浙的地方官员进评定,并且对闽浙之地也进行了走访,地方官员们的宴请也一律都不参加。[..]
可是暗地里却又是一套,向余杭知县刘锡彤这个样子,在暗地了给了全庆大把的银子,而全庆也投桃报李,对余杭知县的评定也是上等,同时在任命余杭知县法院院长之时,也是听取了余杭知县刘锡彤的建议,任命原余杭的县尉刘同为法院院长。
而刘同也是知趣的为全庆和刘锡彤奉上的孝敬。双方暗中操作,都皆大欢喜。
象这种事情在闽浙之地很多地方都有发生。而此时的闽浙总督灵桂早就接到了载淳的密旨,实行欲擒顾纵之计,同时收集吏部尚书全庆的罪证。
可是令闽浙总督灵桂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吏部尚书全庆非常的狡猾,一切事情都是在暗中操作,并且还不是自己亲自出手。所以令全庆也很刺手,转眼就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可是还一点进展都没,这让闽浙总督很是上火,这将如何向皇上交差啊。
全庆能做到吏部尚书的位子上,当然也不傻子,他明白自己现在做任何事情都要加一万分的小心,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
在一处书房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全庆的旁边。
管家说道:“大人,今天又有一个知县与奴才接上头了,并且奉上了纹银五千两,这是这个知县的名字和资料。”
全庆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心中暗道,凭你们鬼似精,也拿本官没有什么办法,象胜保、恒福那帮废物,轻易的就被人抓住了把柄。看我现在,身不动膀不摇,就收到了十来万两的白银。
这个灵桂还想抓住我的小辫子,就痴心妄想去吧。你又怎能知道,这些个官员都归本官管了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方式你又怎能知道。这次定要叫你们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全庆想了一会儿说道:“怎么样,有人注意你了吗?一切事都不可大意,越在顺利的时候,越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参麻痹大意。”
管家陪着笑道:“奴才自然省得,跟随老爷多年,这一点奴才还是清楚的。并且明面之上有老爷与姨太太吸引着这些人的注意,又有谁会想到我们还有这一手呢。不过老爷放心,奴才不会大意的,还是假装无意之间与那些人相遇的,并且也不与他们多说一句话,拿了东西就回来。”
全庆听后:“嗯,你跟随老爷我这么多年,老爷我还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你对老爷我忠心耿耿,老爷不会亏待与你的。
哎,这几年恭王也是太不顺了,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就一直没有占过胜手,显赫一时的恭亲王现在也不得不低调行事了。”
管家说道:“老爷,奴才知道有些话不该奴才说道,可是老爷对奴才有活命之恩。有些话奴才忍不住还是想和老爷说一说。”
全庆看了看管家,说道:“你我虽名为主仆,但老爷我一直也没有拿你当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管家小声说道:“老爷,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爷这么多年来对恭王也算是忠心耿耿了。现在恭亲王已经这样了,老爷还是要多想想以后的事情吧。
老爷对恭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现在如此情况,凭老爷一个人,又怎能与皇上对抗呢。奴才有一句诛心的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老爷为什么不投靠皇上呢?这样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全庆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我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的恭亲王希望渺茫。但说句不好听的,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老爷我在吏部这么多年,为恭亲王拿了多少银子,你心里也应该有个大概的数吧。给老爷我孝敬的人,拿一个是好惹的。老爷我现在想收手都收不了了。
即使我想投靠皇上,皇上还能信得过老爷我吗?这也是当初老爷我选错了。当时皇上看着是很睿智,但毕竟年龄还小。可是没有想到,皇上只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将恭王压制到如此境况。这种手段,就连先皇也比不上。大清朝立国二百年,依老爷我看,也就只有圣祖爷能与之相比了。
其实就算老爷我投靠了皇上,皇上还能重用于老爷我,可是皇上对大清的吏治早就不满了,肯定是要整治大清官场的。你认为老爷我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全庆说完之后,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无奈之情。书房之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全庆又说道:“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早后,谁也不敢保证就能准胜。皇上这次的吏制改革显得过于着急了,弄不好会激起大清束个官场的反对。那时的皇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会束手无策的。
这件事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正好可以混水摸鱼。而现在,我们就是要将这水搅混,并且越混越好。
你以为老爷我现在还真得再乎这点银子吗?老爷我现在就是给那些官员们吃个定心丸,让他们看看,皇上的吏制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这样那些个官员才会大胆与皇上对抗。
那时整个大清官场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利益,都会站出来的。真正的清官又能有几个呢?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要是没有人来管理,那将会是成为一个什么样子。
皇上到时必然会低头的。那时老爷我再联合这些官员,共同请奏恭亲王出来摄政,皇上也将不得不同意的。”
全庆说道幸处,一扫刚才的郁闷之色,脸上洋溢着兴奋,就好象事情已经成功了。
管家听了全庆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同时对自己的这么老爷更的的佩服了,在如此困境之下,还能有起死回生之策,就是诸葛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全庆接着又问道:“对了,丰泰这一阵都在干什么?千万不要再这个时候捅出什么搂子来。影响老爷我的大事。”
管家笑着说道:“丰少爷还能干些什么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杭州城中的明月楼中,与明月楼的头牌打得火热。现在又迷上了越剧,经常去杭州城中的庆春班捧场。老爷放心,不有有什么事的。”
全庆听后,点了点头,才算把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