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九泉的灵魂没有直接去到地狱,这是宇智波乾没有想到的,不过也不妨碍。不过片刻,他想到了利用的办法,以泉奈至今没有丧失理智的心灵,肯定没有这种完全丧失理智的天生恶灵来得厉害。而控制含笑九泉这种天生的恶灵,他也有着最最天然的优势,含笑九泉的身体便是自己所用的,有着天生的联系,所以控制起来更是简单轻松……
托着宇智波佐助回到含笑九泉的家中,不,现在宇智波乾的家中了。宇智波乾对着宇智波佐助念了一个‘解’,便轻松将他“复活”。
然后宇智波佐助便问了宇智波乾一大堆的问题,宇智波乾也一一瞎编作答。
聊了近三个小时之后,在宇智波佐助的眼里,此刻的宇智波乾赫然变成了一个伟大的阴阳师,专门在暗中除灵卫道,保护着身为普通人的他们。而关于宇智波乾与泉奈对话时所说那双眼睛是他的的话,宇智波乾也作了详尽的回答:那双眼睛是自己埋葬在那棵树下,镇压那个“恶灵”的。
而关于那个“恶灵”的去向,宇智波乾则说:那个“恶灵”已经被自己点化升天,不会再在人间“害人”了。
……
第二天早上。
悠扬歌唱的小鸟唤醒了屋中沉睡的两人,清晨淡淡的雾气笼罩于院落中的植物,甘甜湿润的空气在晨曦中澹澹传扬。
因为太晚,所以宇智波乾留下这个‘表弟’在家里歇息,而佐助也深表感谢。因为他再也不敢去面对那种能够轻易将人“迷惑”的“恶灵”了,想起自己那时身体不受控制,连说话也被改变的样子,他就一阵后怕。
今天的早晨似乎又恢复了生气,前几夜不曾啼叫的鸟鸣,此刻也恢复了它们的歌唱,快乐的唤醒家家户户。
起床之后,宇智波乾就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头低垂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似乎周围充满了生气的环境也无法将他的彷徨掩埋。就这么怔怔地坐在那里。
昨天晚上,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神界圣地里那个名为生门的灵堂前,只是他是第三者的身份出现在那里。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剜去双眼,然后带着不甘倒在地上。而在梦里的他,却是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表演,仿佛对方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之后赤红的空间漩涡将这一切吞噬,然后他便看见了一幕令他现在也难以忘怀的情景……一个白色的人影打开了生门,带着“沙沙”的脚步声走向“自己”,那人手上拿着一把类似锯子的东西,走到“自己”的尸体旁边,一点一点地锯着四肢与头颅。没过多久,那人便将“自己”分尸了:头颅、四肢、躯干。然后那人拿出了六个卷轴,再然后他便醒了。
梦里的那人,很熟悉,但在梦中却一点也无法将他记下来,只能依稀记得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连头发是什么颜色也无法辨析。
半晌,宇智波乾才缓缓抬起头来。惘然地看向窗外,清晨的小鸟自由自在地鸣唱着,交响着一曲晨歌。
正当这时,宇智波佐助敲响了卧室的房门。宇智波乾说了一声“进来。”宇智波佐助便穿着他那套印有家徽的蓝色服装,浓密的头发在护额的束缚下向两鬓散开,顶上的黑发略微向着右侧偏离,冷峻的脸庞有着酷酷的帅气,单单是站在那里,便能够让人感觉到他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大帅哥。他古怪地看着宇智波乾,半晌才道:“你好像很失落?”
“啊……做了个不太理想的梦。”宇智波乾此刻的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清秀的脸庞泛着彷徨。他回头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眼睛也半睁着,有些颓废道:“看来以后我都会很郁闷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的一个梦,真是奇怪……”
宇智波佐助端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宇智波乾,有些好奇道:“什么梦?”
“不太理想的梦,当然就是令人不爽的梦喽,要是随随便便就说出来,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郁闷?”
“切……”宇智波佐助鄙视道:“连梦都不敢随便讲出来,还伟大的阴阳师呢,你们阴阳师不是最不怕的便是鬼魂吗?按理说,梦也是能够归结为鬼魂精神系列吧。该不会……你。”
说到最后,宇智波佐助脸都红了,看来是不知不觉中思想被引入了不良的想法之中。
淡然地看了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乾摇头叹息道:“唉,今晚你恐怕得做一个好梦了呢。年轻人的思想果然丰富。能够在梦里解决的事情,绝对不在外面解决……”
“什么梦里解决的事情!?你说清楚!”宇智波佐助一听就急了,双手抓着宇智波乾的脖子一阵摇晃。“咳咳……放手!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宇智波乾被弄得差点喘不过气,连忙求饶。宇智波佐助也放下了手,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面部又开始瘫痪了。缓缓低垂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双手静静地看着。
半晌,宇智波佐助才道:“昨天晚上,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你指的哪方面?”没有纠正宇智波佐助的语法错误,(那个“人”应该说成那个“鬼”)宇智波乾看着他道。
犹豫了一下,宇智波佐助才缓缓道:“关于宇智波鼬的那一部分。”
“他是你哥哥吧……行了,直接叫宇智波鼬吧,昨天那个‘鬼’,他的名字叫泉奈,生前是宇智波家族的先祖的弟弟。你们先祖,你应该知道吧……不知道?算了,我给说说吧,你们祖先就是与初代一起建立木叶村的宇智波斑,曾经被忍界誉为最强忍者,实力非凡。他和他的弟弟泉奈,都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万花筒写轮眼。只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的次数越多,视力也会随之下降。直到有一天,作为兄长的宇智波斑眼睛瞎了。那个时候,战争尚未结束,宇智波家族如果失去了族长的战力,那等待它的几乎就是被曾经的敌人千手家族的打压了。为了一族的繁荣,宇智波泉奈毅然将自己的双眼奉献给了宇智波斑。于是乎,奇迹发生了,宇智波斑获得了近乎无敌的力量……永恒之眼的威力使宇智波斑信心极度膨胀,他想要让弟弟的眼睛复明,而只有拥有木属性仙人传承之力才能够做到,而初代便恰恰是拥有那种力量的人。于是乎,宇智波斑揭开了火之祭坛的封印,控制了九尾,埋伏于终结之谷,邀战了初代火影。大战爆发了,尽管拥有九尾这样强大的战力,但还是无法打败初代那近乎无边无际的攻击,最终九尾被封印了,宇智波斑身上的神器伊邪那歧之衣也因使用过度而被破损不堪……无法使用伊邪那歧的宇智波斑,几乎是在一个照面,便挂在了初代的手里。……最后泉奈瞎着眼睛摸到了决战之地,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使用八咫镜倒转时空,将宇智波斑复活。”
宇智波佐助渐渐沉浸到了故事当中。
宇智波乾喝了口水,继续道:“宇智波斑看着为了给自己光明而空洞着双眼弟弟,看着因使用时空之力而头发花白的弟弟,看着生命只有不到一年的弟弟。心中一阵刺痛。……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泉奈便死去了。那个时候,他在弟弟的坟前发誓:穷其一生之力,只要自己不死,便要以复活泉奈为终生目标……你应该明白了吧。”
点了点头,宇智波佐助默然地低垂着头,眼睛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划落。半晌,他突然抬头,眼睛直视着宇智波乾,大声道:“这么说,我的双眼便是他的备用眼睛了?!”
“这就是你心里所想的?……真相吗?”宇智波乾淡淡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道:“有一种花,生长于黄泉的彼岸。它的名字叫做彼岸花,是接引亡灵之花。它有着一个特性每当它开花的时候,枝叶便会枯萎掉落,而当花凋零了,叶片又会再生长出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而人世间,也有一种东西,名叫‘真相’,而与它相对应的:便是谎言。当真相显于世人,谎言便无所遁形;而当谎言蒙蔽世人之时,真相也被深深掩埋,不被相信。
彼岸花终有一天将会凋零,绿色的枝叶将会发芽成长,花瓣落于泥土成为它的养料。谎言与真相终将分出胜负,最后剩下的,便是……‘真相’。”
……
到最后宇智波佐助也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他只是默然地离开了宇智波乾的家里。而宇智波乾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送他离开。
清晨的空气里,似乎凭添了一分凝重。宇智波乾摇了摇头,起身将衣物穿好,匆匆出了门。便向着一乐拉面走去,昨天下午请漩涡鸣吃饭的时候,便约定今天早上在那里汇合。尽管卡卡西说的八点到昨天那个地方集合,但两人似乎都有着什么默契似的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
“嗨!鸣人,早上好啊!”宇智波乾颓废地打了个招呼,径直坐在了鸣人的旁边:“老板,来一碗味噌拉面。”
“怎么这么晚,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啊!”漩涡鸣人不满道。
“切……遗精了吗?这么早起来!”宇智波乾无良的大声说道。满脸猥琐地看着鸣人。
早上出来吃早饭的几位客人纷纷看向了两人,特别是一个身宽体胖的女人暧昧地看着鸣人。看得鸣人脸都绿了,而宇智波乾则在一旁无良地哈哈大笑,拍着鸣人的确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唉,年轻人要多想想怎么提高实力,怎么能一天到晚想那些呢?……难怪你身体虚弱,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呜呼哀哉,悲剧啊,悲剧……”
“我擦,少说两句会死啊!”
“客人,您的味噌拉面!”
“谢谢!”宇智波乾应了一声,便真的不再说什么了,呼呼地吃了起来。
半晌,鸣人喝下了他碗里的最后一口汤,突然道:“卡卡西那个家伙今天恐怕会很晚才到。”
“哦……我本来就不打算去,他早到晚到都无所谓。……呼呼……”宇智波乾头也不抬,仍旧吃着拉面,发出“呼呼”之音。
鸣人愕然地看着宇智波乾,手指都在颤抖,半晌才道:“我擦,不是吧,你真的不打算去……”
宇智波乾抬起头,鄙视地瞄了一眼鸣人,淡淡道:“这你也信?”说罢,装模作样地摇着头,继续吃着拉面。
鸣人吞了吞口水,心情相当地郁闷,但无奈,他今天是真的有事情要跟这个无良的人说。忍着郁闷,缓缓道:“今天他叫我们去那里,其实是要让我们进行一项测试,测试的内容就是看我们之间是否团结合作。而且那个家伙有一句名言:不在乎任务的忍者,就不是忍者。而不在乎队友的忍者,那他就是个人渣!(大概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哦……就这些?”
“嗯,就这些。”
“呼呼呼……”一连数口拉面,宇智波乾终于把任务完成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鸣人,淡淡道:“接下来去哪里玩?”
“嗯……我们是不是弄点有趣的东西……”鸣人诡异地笑着,凑在宇智波乾耳边小声道:“……………………”
“嗯!”
宇智波乾认同地点点头,双眼似乎在泛着异样的精光。反观鸣人,天蓝色的双眸里流露出一种兴奋的色彩。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