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早就已经埋伏好了几十个彪形大汉,一听南宫破的号令出来,当下就往上闯,还没等马库明白过来就已经将他掀翻在地,绳捆索绑起来。
马库大叫冤枉“总督大人,你这是何意?马库就然已经听从你的吩咐来这投降,你又何必出此招数,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说你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么?”
南宫破冷冷一笑“死到临头了还振振有词?你以为你很聪明么?你这种诈降的计策只能去欺骗那些小孩子,在本督面前也敢献丑?真是不知死活!”
“何以见得我实在诈降?我马库亲自来此,不正是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么?”马库当然不能承认,他现在还在怀疑是不是南宫破在试探自己。
“那我就说一下,也好让你死个明白。”南宫破重重哼了一声“你若是真的有心投降,那怎么不带自己的部队前来呢?你一个人前来白马山,不就是为了能去的我的信任,然后伺机突破本督布置的天罗地网么?”
一听南宫破说的这话,马库不禁觉得毛骨悚然。马上就想起临行前的最后一夜,琦跑到自己那里进行最后的规劝,发现自己根本听不进去之后,他没有办法最后才说“既然大头领的心意已决,我在说什么也是多余,那我就不说任何的话了。不过还请大头领记住一件事情,如果您和南宫破此人一见面,他就不问青红皂白将您锁拿,并说您是在诈降,那就一定是要用您作为诱饵来调我们出山,并妄图一举歼灭我们所有人。”那时马库并没当回事,现在看来真叫琦说准了。
他略一沉吟当即大喊道:“总督,您不可如此。我愿意立即写信给弟兄们,让他们立即率部来投,已结我的嫌疑。”
南宫破脸上立时露出一丝欣喜的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了,嘴里叫一声“既然如此,那是最好。来人,给他拿上笔墨纸砚,让他就在此处写信。”
马库到了此时才终于相信了琦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这个南宫破就根本没想过要招安自己,他就是想把自己骗到白马山以绝后患,要不然他怎么连虚伪的客套都没有一句,上来就动手,这正反映了他的内心已经认定吃住我马库了。可是现在这个形势下,我又该如何是好呢?不写信肯定是不行,看这架势只要我不写他就能立即下令将我杀了;可是写的话,那我就太对不起弟兄们了,我怎么能亲手将他们引进这种死局里呢?
正在犹豫之间,南宫破已经不耐烦了,沉声问道:“你怎么还不快写,难道真是心中有鬼不成?”
马库知道不能再拖,当即道:“罪人读书不多,正在想如何措辞,现在已经想好了,立刻就写。”说罢,提起笔来开始写信。
一会工夫就将信写完了,这才递给南宫破“请总督过目。”
有人把信接过去,递给南宫破,他急忙接过来仔细观看。信写的非常简单,只是说已经谈妥了,你们立刻带兵出来向白马山进兵,咱们以后就不是土匪叛军了,要尽快的加入大部队。南宫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破绽,忽然注意到开头有点奇怪,不由问道:“本督听闻灿是你们的二号人物,你的信怎么是写给焱的?开头竟然写的是,吾弟焱亲启,难道是在有心欺骗本督么?”
马库急忙叩头“总督明见,灿自幼家贫从没读过书,根本不识字。倒是焱还认识一些,不过和罪人的水平也差不多。”
南宫破点点头,他听说过灿这些人都是长生族的人,没有机会读书很正常,所以也不再疑心,又仔细的看了看信,这才装进信封之中,让人交给山下,尽快的送出去。交代完之后,这才转头问马库“本督和你交手过多次,发现你的武器装备都非常精致,有一些甚至就是苍龙军队的标准配置,我来问你,这些东西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马库已经彻底的死了心,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在劫难逃,当然不愿再牵扯出其他人来,不由装傻充愣道:“总督说的哪里话?我们的武器装备自然是伏击苍龙运输队所得到的。”
南宫破一听连连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也还嘴硬,也罢,不让你尝尝厉害你也不会就这么招供。来人啊,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看他的嘴硬,还是本督的刑具硬!”
手下人一听,立即领命,架起跪在地上的马库就往外拖。
事到如今,马库也不管不顾了,不由大叫道:“南宫破你这小人,你用这种计策假意招降我,入今又要非刑拷打,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言而无信么?亏我还一片赤诚,前来投诚,真是瞎了我的眼睛。”
南宫破微微一笑“你这个叛逆,真是奇怪,你可曾听说过兵者诡道的典故?如今还执迷不悟,我真是非常好奇,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一帮人把马库拖到下面,一顿胖揍,只打的他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可是马库也来了横劲,死活不说,还不停的叫骂,直到被人打昏过去。
南宫破这才传令下来,暂时先把他关在后营之中,等回去了再慢慢处置不迟,如今更要开始布置,只等灿等人上钩,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灿他们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就接到了马库来的信件,灿刚看了几眼,焱就着急地问道:“大哥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大哥说一切已经谈妥了,咱们以后就是官军了,还让咱们马上动身去白马山。”
焱想了一下“那咱们就赶快准备吧,省得到时去的晚了,大哥有一位咱们变卦了,白白着急。”
灿却拿着信,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看着,也不表态。焱一看这种情况也觉得有点奇怪就问道:“灿哥,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灿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大哥有什么事情吗,瞒着咱们,他好像没有和咱们说实话。再说当官军真的好么?当初他要咱们好好活着,放弃报仇的想法,可是到头来连咱们女人和孩子都保不住。如今又要投降,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焱一听也觉得是个问题,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正挠头呢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一拍大腿“灿哥,要不咱们问问琦吧,我觉得他倒是个明白事情的人,也许他能说出咱们想不通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