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蓉将“九炎天龙诀”第一重入mén、第二重奠基的修行口诀诵与颜骥、杨环yù二人背记,后又想起颜骥曾在七玄mén修炼过一些真法口诀,天下各大修真mén派,修炼功法大不相同,但有关入mén、奠基的方法却是大同小异,认为颜骥可以轻松掌握入mén的口诀,直接步入正轨,索xìng将第三重的口诀也诵了出来。
颜骥记下口诀,在心里细细揣摩,依旧没有发现这套真法yin毒在什么地方。“九炎天龙诀”前两重入mén、奠基的口诀,与他所修行的道mén真法竟然大同小异,差别甚小,直到第三重才显现了这套真法,与他所修炼地道mén真法“太乙万象”间的区别。
“九炎天龙诀”主旨:强化经xùe脉络,修炼神力,以得到至高无上的力量,修炼所得到的是能开山裂地,至刚至阳的强横力量。
而“太乙万象”主旨:呼吸吐纳,采集天地灵气入体,以强健体魄,长生不死,比较注重真身的修持,修炼所得的也是虚无缥缈,玄妙无穷的至yin真力。
什么是修真?就是要得到至高无上的力量么?
不管是与不是,颜骥都认为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力量,且不说要无敌于天下,至少要能够守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颜骥出神揣摩之间,忽然觉得有酥软的身躯靠在了自己身上,低头一看,却是杨环yù紧紧闭着双眼,躺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仿佛只要与文字有关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很有效的催眠曲,特别是这些艰深难懂的真法口诀,只听几句就产生出睡意。
苏秋蓉斜过眼来,也发现了nv儿正在倒头大睡,无奈笑了几下,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杨环yù醒来,róu了róu惺忪的眼睛,她睡意正浓,打着呵欠问道:“娘,怎么了呀?”
苏秋蓉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该吃饭了,你还睡的那么香!”
杨环yù将手遮在眼上,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上太阳的方位,皱眉道:“太阳还那么高,就吃晚饭了?”
苏秋蓉又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学着nv儿的口wěn道:“太阳还那么高,你就想睡觉了?”
说着,一把将nv儿从颜骥的怀中拉了起来,严肃道:“站着听,不然你又想睡觉。刚刚不是还说要修炼法术保护你哥哥的么?说话要算数!”
杨环yù在脑袋上róu了几下,似乎真的被母亲敲得很疼,又看了看颜骥,嘿笑道:“嘻,那我现在认真听,晒着太阳很舒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
夜幕落下,飞雪阁内也挂起了五彩的灯笼,来庆贺元宵佳节。
应龙堂的各类人物开始从四面八方赶来飞雪阁,与堂主杨忠宴饮。酒席入定,客厅内开始飘来酒香,以及他们的谈笑风生的说话声。
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颜骥悄悄地离开屋子,**目标方向走去。
现在并非深夜,而且飞雪阁内也是灯火通明,高手满坐,不适合驾驭“御风行”步法离开,他向苏秋蓉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走走,才敢光明正大地离开飞雪阁。
院mén外的一片园林中,也是彩灯遍布,人声嘈杂,是一些青年男nv在欢聚,只有这一年一次的佳节,他们才能放下手中职务,有机会相聚。其中还有骆冰与苏慧的身影,围在她们四周的是四个长身yù立,丰形俊逸的青年才俊,乃是堂主杨忠的四位关mén弟子。
骆冰心中只有她的大哥骆长箭,对这四人不理不睬,加之她的xìng格又是蛮横,言语不和,说动手就动手,她不说话,没人敢与她多说话。
苏慧倒没她那般蛮横的xìng格,待人温诚,又是生的美丽动人,所以成了四位青年俊才争相讨好的对象。
颜骥无暇理会他们,更不会上前招呼,寻着人少的路径,继续向前行走。
“哥哥,你要去干什么呀!我们都在这里玩呢,过来和我一起玩!”杨环yù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从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被她忽然出来阻碍,颜骥颇觉烦厌,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没时间玩,去办点事,等下回来再和你玩。”
杨环yù自小就对那些嫌弃她患有疾病,而远离于她的人没什么好感,除了和表姐苏慧说上几句话,根本不想理会任何人,特别是她父亲的四个关mén弟子,只要一上来与她套近乎,她便要远远地躲开。
除了母亲苏秋蓉外,她最喜欢与“哥哥”颜骥待在一起。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杨环yù抓紧了颜骥的手腕,揽着他胳膊,笑着说道。
颜骥推开了她的手,耐着xìng子道:“要很长时间的,你先在这里等我,很快就会回来。”
杨环yù小嘴一噘,不满道:“你都说要去很长时间了,还要在我在这里等着,我和你一起去不就好了。”
两人正在争执着,一行人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是苏慧、骆冰等人,跟在她们身后四个青年才俊,正是堂主杨忠的关mén弟子。
苏慧见了颜骥,莞尔一笑,主动招呼道:“是你呀!姑姑已经收你做了义子,那你不是也得和yù儿表妹一样,要喊我一声‘表姐’了?”
她话刚落音,便听得杨环yù尖细轻柔的声音说道:“不对!哥哥今年二十岁了,表姐你今年好像才十**岁的吧?应该喊你表妹才对。”
干咳了两声,笑着道:“见了表哥,也不打声招呼的么?快叫表哥!”
苏慧没有料到这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经有二十岁的年纪,只得依着杨环yù所言,略微腼腆地叫了颜骥一声“表哥”。
颜骥被这一行人纠缠,越想越是有气,急着要离开,也没有与她招呼,只道:“你们在这玩吧,我去还有些事要做!”
“让我也去呗!哥哥!”杨环yù又抓起了他的手腕,向他娇嗔。
颜骥心中颇觉烦厌,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吓唬她道:“去做很危险的事,你不方面去,万一怕把你吓哭了呢。”
杨环yù听他这么说,登时有些慌张,问道:“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啊?既然很危险,那你不要去做了吧,留下来跟我玩。”
苏慧不知颜骥要去做什么事,但看他神情有些焦虑,猜出来他是要去做什么要紧的事,便将杨环yù拉了过来,帮助颜骥解围:“你哥哥要去做要紧的事呢,你不要跟着捣luàn了,他一会就回来跟你玩呢。”
杨环yù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不跟颜骥前去,向他道:“哥哥你快点回来。”
颜骥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不料被一个白衣青年拦住了去路:“你就是师父收的义子么?师父不是已经不认你了么?说你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窝囊废,这是不是真的啊?”
这人是杨忠的四弟子殷成秀,对颜骥极为仇视,杨忠膝下无子,日后应龙堂的领袖一职,必然会落在他们四个关mén弟子的身上,若是日后颜骥重新得到堂主杨忠的认可,则会威胁了他们的地位,让他们永远也做不了堂主。
因此,殷成秀才想侮辱他一番,若他出言反驳,正好教训教训他,以解心头气愤,反正师父杨忠也不承认他这义子的身份,便在心里认为师娘苏秋蓉也不会在意他,开始胆大妄为。
颜骥急着离开,顾不得与与他纠缠,只得回答:“是真的。”
殷成秀等人得了便宜,大声哄笑几声,又道:“那你是不是窝囊废呀?师父为什么要说你是个窝囊废?”
颜骥不想与他争论,只道:“我是。”
他师兄弟四人又是一阵哄笑,三弟子李成才也跟着起哄开来:“我算是理解师父为什么要说你是窝囊废了!哈哈!”
“你才是窝囊废呢!我娘也说你是个窝囊废呢!你、你、你、你,”杨环yù手指一一指过四人,厉声道:我娘还说你们四个全都是只会吃屎的窝囊废。”
杨环yù听着他们羞辱哥哥,实在卸不下心头的愤恨,忍不住开口破骂。
骆冰xìng子刚烈,看不过去他们四人的行为,登时就出口质问道:“羞辱别人就那么好玩么?有没有教养啊!跟个二世祖似地。”
师兄弟四人不敢反驳杨环yù与骆冰的话,只得闭口不言。
“可以把路让开么?”颜骥向身前的殷成秀问道。
殷成秀依旧不饶人,冷笑道:“我是不会给一个窝囊废让路的。”
颜骥心中有气,但也不能动手打他,怕误了正事,只得忍在心里,转身多走几步路绕过他,继续前行。
骆冰看着殷成秀的模样就来气,忍不住道:“你不会给窝囊废让路,其他人会呀!”
“不要走!”殷成秀见没有将他ji怒,想拦住他再行羞辱一番,不敢不言反驳骆冰,便将矛头瞄准了颜骥。
颜骥将殷成秀伸手抓向自己肩头的动作,误判为要向自己下手,下意识的拍开了他的手掌,没有收住掌势,将他拍在了地上。
颜骥体内贮藏了两个甲子的jing纯功力,又怀有麒麟神力,轻轻出手,便能将他推翻在地。
殷成秀的三位师兄见他在颜骥手里吃了大亏,按耐不住怒火,上前动手。苏慧认为这由七玄mén俘虏收编过来的少年,修为高不到哪里去,不足自保,伸手拉住了一个人,骆冰怕出了人命,也控制住了一个人。
只有三弟子李成才无人阻拦,双掌幻化出灼热的炎龙真气,向颜骥打了过去。&g src=”54065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