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军事手册上清楚的规定了面对数量占优的敌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以防守为进攻,将对手的精力和士气渐渐消耗,等到最后一刻在发动反击。话虽然说得容易,但做起来就难了。帝国名将老毛奇就曾说过:“不要管那份见鬼的军事手册,那本烂书只能成为我卷烟的材料,想知道怎么对付数量占优的敌人吗?那就是永远不要给他们数量占优的机会。”
长坂坡里七进七出的白马银枪固然牛到爆,可像这样的英雄有的人是不愿意做的,更何况这样的英雄如果本事不够的话往往不长命啊。做人还是要做九里山上把令旗摇的韩信啊,力能扛鼎的楚霸王不就悲剧了吗?[..]
所以当地精们的队伍排山倒海一样涌过来的时候,索斯就有一种扇自己脸的感觉,我真傻,真的,我就不应该从莱因哈特手里接过那件该死的帝国军装,这样我也就不用在德尔尼堡战场上当什么磐石,这样我就不用在这个该死的南大陆和发臭的地精拼个你死我活。
索斯骨子里就少一种莱因哈特那种长河落日般的战将血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骨子里那种来自远祖的力量帮助他变成一个无敌的战将。
“呵呵呵,大屠杀,来吧,小兔崽子们,大爷已经饥渴了千年,让我满饮你们肮脏污浊的鲜血吧!”索斯腰间的大剑发出近乎疯狂地咆哮,不过它所说的龙语在他人耳中类似是毫无意义的毒蛇嘶鸣。索斯握紧手里的长弓,腰际的箭囊中摸出一支长长的箭矢,右手摸着箭矢的尾羽缓缓拉开长弓。
“等一等,”莫西里斯这样的老佣兵在他旁边低声说:“还太远了。”
最前面的地精距离他们不到百步,“步枪手瞄准,弓箭手等待。”方阵最右侧的连队长拔出指挥刀指向前方,又过了一会,地精的前锋距离帝国人的阵线只有八十步。“开火。”军官高声命令。砰砰的枪声响了起来,橘红色的枪火从枪口冒出来,一阵刺鼻的白烟笼罩住帝国人的方阵。
“装弹,”连队长把军刀搭在肩上:“弓箭手向上四十五度抛射。”命令一下,索斯就松开了弓弦,箭矢颤抖着划开一条轨迹落进地精的方阵中。
“循环往复,自由射击。”连队长们挥舞着指挥刀下达命令,帝国人往自己的步枪里重新装填子弹,弓手们再次摸出箭矢搭上弓弦,弥漫的硝烟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是他们还是机械地装填弹药,这是战场上求生的最好选择。
索斯射出一支箭矢后又从箭囊中摸出一只箭矢,平心而论,索斯射箭的技巧远远比不上他用步枪阴人的水平,可是他现在强沛的蛮力让他手上的长弓比步枪更有威慑力。他的双眼如同寻找猎物的贪狼穿过正在消散的浓烟,他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一个捉着号角呜呜吹着的地精,他深吸一口气来开长弓,箭簇指着那个可怜人的咽喉,手臂随着地精的移动微微调整,然后他猛地松开弓弦。嘣,弓弦发出一声闷响,那个地精应声倒地,锋利的箭簇并没有射穿他的咽喉,而是从他锁骨下方穿透了胸膛。
能赢吗?卡巴看着战场上的局势,步枪和弓箭组成的一道线划开地精方阵的皮肤,中箭和受了枪伤的地精渐渐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原本就不整齐的队伍变得更加纷乱,地精们原本就是缓步前进,速度不快,受到了打击自然更慢了。
差不多了,卡巴站在远处的高地上看着地精的队伍攻势趋缓,他举起腰间的号角吹了起来,呜呜呜,号角的响声彼此迎合,地精们听见了指挥官的命令一个个迈开步子跑了起来。索斯又摸出箭矢搭上弓弦对准敌人。
此时地精已经冲到距离他们不到三十步的地方。
“弓箭手,步枪手后退。”连队长挥舞着指挥刀:“长矛手前压,快。”
帝国步兵们呐喊一声,长矛手从战友之间的缝隙穿过走到阵前,他们整齐的将长矛指向不住前进的地精,而他们身后的步枪手和弓手纷纷拔出了腰间的短剑,排在后面的士官们把小盾发给他们每一个人。
地精们咆哮着,刻着花纹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冲向帝国人的方阵。
“刺杀!”连队长此刻已经从方阵的右侧走到长矛手身后,他高举着手中的指挥刀咆哮着:“前进,帝国人,前进!”
地精们带着冲力狠狠地撞在了帝国人的方阵上,帝国人的长矛把他们从身边隔开,锋锐的矛尖借着他们奔跑的冲力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短短瞬间,帝国人的长矛就让地精们付出了鲜血和生命作代价。
“果然很强啊,”郎多思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上看着:“我们的士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敌人。”
郎多思还有闲心发表感慨,花脸泰泽的心里就像有把火在烧,他手下的弟兄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而人类部队的阵型还没有被冲乱,他怎么能不着急,这些人可是他将来吃肉喝酒的本钱。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战斧开口说:“不行就让他们上。”
郎多思摇了摇头:“不行,还要再等等。”泰泽见郎多思如此坚决也就没说什么,等等便等等吧。
地精熏人的体臭和鲜血的腥气组成了战场上的基调,他们仿佛海浪一般拍击着人类的阵型,而人类的两块方阵就仿佛是两块黑色的礁石,顽固地抵抗着地精的冲击。
莫西里斯左手提着一块巨大的圆盾遮护住身体,右手的长剑劈开一个意图冲击到索斯的地精,锋锐的剑锋从上而下劈开了这个家伙的头颅,鲜血和脑浆四溢,莫西里斯顺势用左手的盾牌将这个家伙的尸体拍倒在地。他和几个卫士组成的防御圈遮护住最里面的索斯。索斯左手依旧提着长弓,他不紧不慢的将箭矢搭上弓弦然后缓缓拉开,弓身形变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奏乐,每一次响起就要带走一个地精的生命。
卢瑟此时已经被索斯安排到后面的骑兵队伍里,他牵着缰绳看着帝国的步兵们在前方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阵线,长矛方阵并不是无敌的,地精们手中飞掷而出的短斧和匕首就给长矛兵们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他们的标准配备是半身铠,但是为了赶路只能把护甲留在后方,缺乏护甲的帝国士兵很难保护自已免于地精的伤害。
卢瑟伯爵牢牢的握紧手中的缰绳,他所在的骑兵队伍和索斯的步兵之间大约有五十步的间隔,这么一段距离已经可以让骑兵积蓄起速度了。索斯的战术安排就是让地精在步兵组成的铜墙铁壁面前碰的头破血流,耗尽精力,然后再利用骑兵碾压这些矮小的地精。不过计划归计划,当你看着战友在你面前死亡的时候,你能站得住吗?
一个地精挥舞着长满铁锈的镰刀恶狠狠的劈来,索斯拉开长弓,箭矢带着呼啸刺进了他口腔,从后颅冒出来,索斯身边的扈从一记犀利的横斩切掉了这个家伙的首级。索斯右手继续摸向箭囊可是摸了个空。射完了吗?索斯拔出腰间的大剑,双手握住剑柄高举至头顶,他可不会什么类似晴天霹雳的剑术,只不过是这个姿势最能体现他力量上的优势而已。
“杀,杀,杀。”手里的大剑犹自用龙语吼叫:“杀光他们。”
站在军旗下的索斯无疑是地精们眼中的最佳目标,无论是手擎军旗,战马人立而起的装逼表现,还是掷向郎多思的短矛都说明这个人类是这只队伍的指挥官。地精们此时脑袋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他。
一个矮小的地精躲过索斯身边扈从的阻截,挥舞着手斧咆哮着冲过来,索斯甚至能看见他口中黄牙上的黏液。真他妈恶心,索斯手中大剑奋力一挥,磅礴的巨力带动剑刃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地精挥去,灰绿色的剑刃在地精的手斧攻击到索斯之前劈开了他的脑袋,剑锋顺着脖颈而下,不仅将地精的脑袋分成两半,还顺势将他的右肩与右臂一道斩了下来。
果然是神兵利器啊,索斯颇赞叹的看着手里的大剑,虽然知道这是一柄不会锈蚀的寒铁长剑,但是没有想到沉默千年之后竟然依旧如此锋利。
“小子,小心左边,那里有一个绿皮矮子。”长剑用龙语嘶哑的提醒着。
年轻的帝国将军已经瞥见了意图偷袭的地精士兵,那地精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他胸口的方向扑来,不过还没等他动手,一个来自格鲁曼家的精英卫士就用弯刀割开了偷袭者的咽喉。
“注意力,”莫西里斯手持剑盾站在他右边:“将军,小心了。”
索斯点点头,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乱战,经验上面还很不足。
“你在等什么,”大剑嘶鸣着:“割开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恐惧!”
废话真多,索斯喘了口气,似乎知道了为什么这样一口利刃最后会被主人带进坟墓里,应该是太过烦人而没有人愿意用了吧。
“攻击他们的军旗,”卡巴指着索斯所在的位置高声叫道:“那里的防御最为薄弱,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御阵型。”
“我们已经这么做了,白痴。”泰泽哼哼唧唧地说:“你认为我们的人在干什么?”参与攻击的地精大部分都是泰泽的人,现在他的人正在战场上流血,他怎么高兴得起来。卡巴知道泰泽为什么不高兴,可他并不打算照顾泰泽的感情。
“我们必须加大攻击力度,”卡巴叫道:“这样的攻击没什么效果。”
的确,双方交战就已经接近五分钟了了,帝国步兵不仅没有一触即溃,反而打得有声有色。五千多名地精化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扣在帝国步兵的前方,但是他们不敢包围这些敌人,因为在后面五十步的地方还有帝国的骑兵虎视眈眈,地精头领们都担心在形成包围的那一刻,后面的帝国骑兵突然发难,攻击他们阵型不整的部队。
“到时候了吗?”莫西里斯心中也有些焦急,他已经干掉了差不多十个地精,但是地精们的冲击力丝毫没有减弱,他都不知道还要撑到什么时候。
“再等一等,”索斯说着一脚踹到一个意图偷袭他的地精,顺手一剑刺进了这个家伙的胸膛,血液在血压的作用喷到他的半身铠上,他整个人仿佛都在血浆里泡过一样,再加上他头上那带着螺旋双角的头盔,索斯此刻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战场上的两个步兵方阵仿佛两个巨大的血肉磨坊,他们用长矛引导着地精冲击链接他们的中央,而索斯和他的精锐扈从则仿佛是绞肉机一般将对手搅成碎末。
“我去冲一冲,”泰泽虎着脸愤愤地说:“我带着我的亲卫队。”那里流血的都是他的手下,别人不会心疼,他可舍不得。
“还是等一等吧,”郎多思劝道:“我们最多损失了两百人,后面的步队还没有插上,攻击面太小了,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的确,地精在后面骑兵的威胁下根本不敢包抄,他们只能在正面和帝国人硬拼,人数上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不等了。”泰泽从背后卸下长柄战斧:“在等老子的人就死光了。”说完他就招呼着自己的卫队冲向帝国军旗所在之地。
索斯并没有站在阵线的最前面,他的前面有莫西里斯手下的红衣裁决撑着,这些格鲁曼家的隐藏力量仿佛是战场上永不疲倦的死神,两口飞舞的弯刀永不停歇的斩杀着地精,十几个人组成了一条不断割去地精血肉的防线,不过地精的数目太多,还是有不少地精能穿透他们的防线来到索斯身边。
“呼哈,呼哈!”地精阵中忽然想起了一阵阵欢呼声,厚厚的方阵中间裂开一道缝隙,一队骑着战猪的地精咆哮着冲了过来,甚至有几个来不及闪开的地精被奔腾的战猪踩在蹄下化作一团肉酱。
泰泽的大花脸上尽是狰狞,他紧紧夹住胯下的战猪,左手抓住猪头上长长的鬃毛,右手举起一只短小的飞斧,吃痛的战猪跑得更快。他后面的战猪骑兵们呼吼着在战猪身上一上一下的起伏。
“泰泽的战猪真的很强啊!”郎多思有感而发,这样的冲击力就是人类的重骑也不过如此了吧。
卡巴给他解释说:“他就是凭着这一手混饭吃的。”
他们正在交流对泰泽骑兵的认识,而泰泽已经把视线转移到他的目标身上,那个黑十字军旗下的高大战士,那个该死的人类首领,他泰泽要做的就是斩下他的首级,用他的死亡击溃人类军队。
去,卡巴借着战猪的冲击力丢出了一只手斧,飞斧旋转着奔向索斯的面门。
开玩笑吗?就凭一把烂斧子就想要我的命。索斯手中大剑一挥将这柄飞斧弹飞,剑刃击在斧柄上,高速自转的飞斧变线击中索斯脚下的土地,这个家伙,索斯感受着刚才那一下的力量,有些蛮力啊。
冲冲冲,泰泽坐下的战猪已经奔近阵前,他握紧手里的长柄战斧高高扬起。我要把你们的天灵盖削下来,战猪已经挤开了索斯身前的护卫,虽然红衣裁决手中的弯刀给战猪身上留下几道伤口,但是战猪用高速冲击抵达索斯身边。
透,泰泽心中暗喜,他手里的战斧划过一条弧线劈向那个站在他战猪正前方对手。高速运动的战斧划过一道残像,以极高的速度劈向索斯的头颅,如果击中,索斯就算带着角盔头也会像个破西瓜一样爆开。
索斯握紧大剑,没有硬碰硬的截击,没有斩杀战猪的惊天一剑,他只是忽然向左挪移了三步,避开了泰泽的直接冲击,然后伸出右腿。猛地一踹。刹那间,高举战斧的泰泽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这个混蛋,他下意识地抓紧战斧,好大的蛮力啊。他还没有想完,战猪就带着他在空中自转三周重重的摔在地上。
地精里克也是个积年的老手了,他跟着泰泽抢劫过各种商队,有武装护卫的,没有武装护卫的,他甚至用手里的长矛杀死过一个法师,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接近六百斤的战猪和上面的骑手被人一脚踹飞的场面。太该死了,里克下意识的想撤回去,但是他还没有真切地实现自己的想法,那个一脚踹翻泰泽的家伙就小跑着向他冲来。我该怎么办,他握紧了手里的短矛,下意识的扭曲着身体刺向索斯。
正在小跑的索斯看了一眼这个动作扭曲的地精,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地精的战猪虽然看上去冲击力十足,但是阵型一团乱麻,根本不能将冲击力释放出来,他调整一下呼吸,弯腰然后身体右侧的大剑向上一挥,一个巨大的猪头和地精的上半截身子带着喷涌而出鲜血化作一道弧线,真是轻松啊,完成了这个动作的索斯顺势向左下劈,剑刃将一个从他左侧冲过的战猪骑兵连人带猪劈成前后两截。
泰泽的战猪亲卫队不过三十骑上下,他们的冲锋很快就在索斯扈从的攻击下变成一次屠杀,红衣裁决矫健地用弯刀斩断战猪的腿部关节,这些畜生体重上的优势变成压到自己的致命弱点,红衣裁决迅速地在落地的地精骑手咽喉处补上一刀,泰泽和他亲卫队的努力很快就以一幕悲剧收场。
索斯持着大剑寻找着那个被自己一脚踹飞的花脸地精,那个家伙看上去似乎是个头目,他很快就在军旗右边五六米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家伙,两个红衣裁决一左一右的包夹着他,不过被包夹的对象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索斯一腿不仅踹翻乐战猪的肋骨,而且站住翻滚落地后压断了泰泽的左腿,花脸地精根本不能从战猪的压迫下脱身。
泰泽努力地把自己的左腿从战猪身下抽出来,左腿似乎被压断了,浑身上下好像粉碎了一样提不起力气,那个给过他强盗生涯不小帮助的畜生正无力的哀鸣,踹断的肋骨刺进了战猪的内脏,这个庞大的家伙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索斯仿佛死神一般走到泰泽面前,花脸地精一边喘气一边摸起战斧,但是还不等他抓起武器,那个踹飞了他战猪的右腿就踩在他的战斧上。
泰泽看着这个取走他性命的对手,钢制半身铠的胸口处是一个类似狼头的雕纹,头上戴着的角盔看不见这家伙长什么模样,那家伙戴着铁手套的左手死死按住他的胸口。泰泽知道他自己已经没有力量抵抗了。索斯手里的大剑切开泰泽的咽喉,然后缓缓的向下压去,割开了肌肉,然后是颈椎,这个过程有些缓慢,以至于泰泽的身体一直在剧烈地抖动。索斯左手拿起泰泽的首级高高举起,然后他抬头望天高声咆哮。他身边的扈从也纷纷示威般的嚎叫,兴奋的嚎叫感染着帝国士兵,两边方阵中的帝国士兵也纷纷高声咆哮起来。
而他们前方的地精们也停止了进攻,前排的地精战士不住颤抖着后退,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呢喃声。“首领死了。”“花脸死了。”“那个家伙不是人。”……本来在后面不明所以的地精也被前面地精的恐慌所传染,似乎一瞬间地精们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这么强?”卡巴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泰泽的战猪冲阵连浪花都没有翻起就送掉了性命,原本以为是个机会的中央方阵原来是个知名的陷阱。
“退,让他们撤退。”卡巴吩咐道:“快,要快。”
“为什么?”郎多思反对道:“我们还有优势。”
“那些家伙已经丧了胆了。”卡巴解释说:“让他们退下来,我带着本部再冲一冲。”
还不等这两位指挥官达成一致,帝国方面就做出了新的动作。索斯左手高高擎起战旗,右手大剑指着前方。
“黑塔利亚!”他高声叫着,而在他身后五十步的地方,卢瑟已经骑上了他的战马,同样做出这个动作的还有近百名帝国骑兵。
“冲锋,”卢瑟握紧缰绳跟随着骑兵指挥官,近百名骑兵变成两个约五十人的方阵从步兵的左右两侧缓缓加速,他握紧手里的短斧弯下身子。
“完了,”卡巴摇了摇头:“撤退吧。”
帝国骑士已然加速,而他们前方的地精则慌乱的后退。前面后退的地精冲乱了后面地精的队伍,等到帝国骑士真正冲进地精方阵的时候,五千多地精已经全部向后转,迈开短腿开始了死亡长跑。
“结束了吗?”卢瑟心中想到,他手里的短斧从后面切开一个地精的后颅,战马将几个落在后面的可怜人掀翻在地,而在帝国骑士的后面,步兵正列着方阵开始屠杀。
“走吧,”郎多思吐了一口气:“我们退向荒野。”他知道地精的机会已经消失了,现在唯有退回荒野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