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见此,不觉凝了凝神,暂且不动声色,看杨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书友上传}
“文冠军,圣上有密旨予你”
杨彪从怀中拿出一奏折,文翰见罢,连忙走前跪下,赵云和徐晃亦随之其后纷纷跪下
“吕奉先,豺狼也朕观此人无情无义,目无王法,与昔日董贼颇为相似此人若得大势,必多造恶行罪孽,捣乱朝纲社稷朕闻文冠军素来忠义,望你替朕执皇权剑刃,找以时机,铲除恶徒钦此”
“臣,文不凡必不负圣上重托”
文翰心中卷起千层巨浪,他一直以来以为这汉献帝乃是个懦弱的皇帝,没想到其城府竟然如此之深,颁下圣旨,令他在吕布背后狠狠地插一刀
杨彪将圣旨递向文翰,文翰双手接过后,便站了起来杨彪眯着深邃的眼眸,在旁略显淡漠地说道
“在圣上心目中,唯有文冠军才是雍州牧的人选还望文冠军得了雍州之后,能秉承忠义之心,救汉室之难,除尽天下恶贼至于吕布一事,你可细细密谋,吕布此人有无双之勇,坐下又有赤兔宝马,若是被他逃脱,必成大患所以文冠军,定要将其一击毙命,绝不能给其半分机会”
“杨太傅放心,此事我会好好谋划,只要时机一到,必将其置之死地”
“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诶…一别数年,想不到昔日的文不凡已是一方大诸侯,麾下猛将谋臣无数,麾下兵马皆是精锐之兵每每看到如今的你,老夫都不由觉得,自己当真是老了,不如你等这些年轻人了”
“杨公老当益壮,当下若非你一人独立撑起整个汉室王朝,只怕汉室早已覆灭不再…”
文翰还未说完,杨彪忽然抬起了手,沧桑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苦涩的笑容道
“哎,不凡不需安慰老夫老夫虽老,但还未老眼昏花,如今的汉室早已病入膏方,老夫做得再多,亦难以改变局势不过,老夫杨氏一脉历代深受皇恩,此等大恩,万死不能报其一老夫早已决定将这条老命和汉室同生共死老夫只是奢望,在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汉室存在”
杨彪亲眼看见,汉室步步迈入绝境,或者是多年的辛酸,令他不觉老泪涌上眼眶文翰默默地看着,心中感触万分,却不敢给予杨彪任何的承诺
乱世之中,唯有兵马、刀刃才是真理泡*书*(汉室王朝无兵无势,却为天下之主,走向灭亡,乃是注定之事
半个时辰后,文翰和赵云、徐晃皆是脸色唏嘘地走出了杨府,三人少有发言,坐上马车后,便赶向校场营地
汉室无救,他们竭力而为,只希望,能为天下带来的一番气象
次日一早,长安城外,两队兵马聚集,一方大阵里一杆大绣旗上,书写着‘大骠骑’文不凡,此面旗帜乃是汉献帝亲赐另一方的大阵里,亦有一杆大绣旗,书写着‘大抚军’吕奉先,此面旗帜亦是汉献帝亲赐
杨彪两阵中央宣令圣旨,以震士气话毕,两阵近五六万兵士高举兵器,凝声大吼,声浪足以震荡苍穹
“恭喜不凡,又得一州之地”
声浪过后,曹操策马来到文翰身边,低声而道文翰心头微动,表面却不动声色,随后低声回道
“事未成定局,言之尚早还望孟德守住长安,莫要等我凯旋归来,却发现圣上被人掳走了”
两人话中好似都带着剑锋,曹操听毕,忽然朗朗大笑,最后投给文翰一个莫名的眼神后,策马离开
待礼数作毕,众将士喝过壮行酒,文翰和吕布各高举武器,指向一方,随后宛如两条长龙游荡一般两支的大军,开始分别向北地、冯翊的方向出发
曹操和杨彪目视着两支大军的离去,伫立不久后,杨彪在旁向曹操言道
“曹司马,我等也该动身了不知准备如何,何时可出发?”
“哈哈杨太傅勿忧,三日后,我等便可将圣上护送回东都洛阳”
在曹操进入长安的那日,曹操早与派郭嘉赶回兖州,令程昱领兖州兵马调向司隶关中一带,同时又令荀彧、荀攸两叔侄,游走在河南、荣阳、颍川各郡县,通知各太守、县令,圣上回归东都洛阳一事如此一来,只要曹操将汉献帝带回洛阳,这些太守、县令定会蜂拥来投,如此一来,曹操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之大半关中之地,再增势力
曹操细长的眼眸,连连发出惊人的华光,他争天下大势的架构已将近完工了
暂且不说曹操迁都一事,却说五日后,李催忽然得知文翰、吕布竟出兵来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原本打的小算盘,可是等这文翰、吕布、曹操这三人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这三人非但没擦出任何火花,那文翰和吕布还出军来攻打自己难道这两人不知道,他们一旦离开长安,那汉献帝就会落入曹操之手,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么?
李催百思不得其解,又急又气,连忙唤来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主公,我想这两人此番必为利益驱使而来否则,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圣上”
徐荣站在右席首位,皱着眉头,发言道
“屁话天下有什么利益,能大过将一天子挟持在手?”
李催顿地瞪大双眼,对徐荣的眼色带着几分恨意,当初若不是他提出撤军,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李催完全不知徐荣当初的苦心,徐荣亦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叹气,随后又道
“主公此言差矣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圣上把持在手,若无足够的兵力,也只是枉然若我猜得不错,圣上很可能是用雍州之地,来驱使这二人与主公厮杀毕竟无论是文不凡还是吕奉先,得到雍州,比将圣上把持在手,为实在”
“什么这两人竟敢谋我雍州”
李催腾地从座位上暴起,他先前已失汉献帝,若是再失雍州,他这曾经威风八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岂不就成了丧家之犬
“徐荣、宋果立刻征集兵马,令冯翊城内的守军戒备同时通知北地的张绣,令他准备战事雍州绝不能再失”
“是,末将等领命”
徐荣、宋果拱手接令后,宋果先是走出郡治大殿,而徐荣则留下来,凝了凝神向李催谏道
“主公,当下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还望主公绕过昔日军师不敬之罪,将军师放出有军师坐镇冯翊,冯翊必能万无一失”
“放了李文优?”
“主公,文翰、吕布麾下谋臣戏志才、陈公台,皆是足智多谋,奇谋百出的英才若无军师坐镇,只怕”
“够了就依你言,传我之令,暂且恕过李文优之罪若是此次,他能戴罪立功,昔日之罪,我可既往不咎”
“主公心胸豁达,实乃末将等麾下之福”
徐荣脸色一喜,原本忐忑的心,便是定了几分有李儒在此,出谋划策,据守区区冯翊之地,又有何难可知,当初李儒可是帮董卓谋取了几乎半壁江山啊
至于在另一边的,雍州北地郡数日后,张绣收到李催传来的密信,告知其北地将会面临大战张绣脸色刹地便阴沉起来或许昔日的凉州军统当真走到了末年,坏事连连,挡也挡不住张绣的叔父张济,就在李催撤离长安的那日死去的那日,许褚的飞石力度实在太过恐怖,张济的脑壳都被打得裂开,最后只是挣扎了几个时辰,含怨而逝
对于张济的死,李催虽是痛心,但还是强忍而过,却根本没提出要和张济报仇至于张济的兵马,顺理成章地则由张绣尽数接管张绣虽然满腹仇恨,但自知其势力薄弱,当下根本无法为张济报得大仇不过张绣,却因李催绝口不提为张济报仇之事,好似眼里只有那个无能的汉献帝,因此张绣对李催是离心,想要独立的念头便是加旺盛
只不过,张绣刚回来北地不久,独立之事还未谋划,张济尸骨未寒,又得到有强兵来攻的消息,自然阴沉、暴躁
“传令下去,令各部兵马加强城中守备,再准备守城所需的箭矢、滚石、圆木同时通知北地各大豪门,请他们出动世族私兵,帮忙在城下赶挖深沟高垒”
张绣坐在北地郡治大殿的大座上,口气火爆的向胡车儿喝道,胡车儿亦知张济刚亡不久,此时又有强敌来犯,张绣如此暴躁也是难免
“末将领命”
胡车儿一拱手,领命退下,便去安排张绣所吩咐之事
不久后,有强敌来犯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北地郡张绣将在北地的兵马,尽数收拢在北地郡县泥阳,聚集的兵马足有三万余人且因为张绣在北地名望极高,其出身张氏一脉亦是北地数一数二的大豪门,在张绣的号召下,北地的百姓、豪门皆协助张绣赶造泥阳的防备
待十日后,文翰的兵马赶至泥阳,泥阳城下已满是深沟高垒文翰暂按兵不动,在泥阳城外二十里安营下寨
此时,在泥阳城墙上,一斥候急急来报
“报张将军,据探子回报敌军已在城外二十里处下寨”
“好可知敌军是何方势力,来了多少兵马?”
那斥候微微一震,欲言又止张绣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来的敌军数量极多,恶狠狠地喝道
“说”
“是张将军,敌军来了大约三万兵力而据探子看得敌寨上的绣旗,上面写的是大骠骑文不凡”
“大骠骑”
张绣猛地吸了一口恶气,原本这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可是张济所居,现在竟被文不凡夺了这个名头可知张济在生时,可是极为注重这个名头,他之所以一直甘于屈于李催之下,多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保存这个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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