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守候的兵士,听得孙策惊叫,连忙破门而入,赶来探望。孙策神识还未回应过来,见有数人赶来,还以为yù要加害自己。孙策猝然抽出藏在床榻内的宝剑,对着那数个兵士,乱剑砍去。那数个兵士料之不及,皆被孙策乱剑砍死。
孙策浑身被血液所染,这一阵厮杀声顿时引起郡衙内的守兵,凌统快速带兵冲入,正看见孙策双眼无神,满脸血红的手执着一柄血琳琳的宝剑,站立在那,四周有数具尸体。凌统见状,不由吓了一跳,孙策极为爱护麾下兵士,绝不会做出残杀兵士的暴举。
就在凌统惊骇不已时,忽然孙策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吼起。
“嗷嗷嗷嗷!!!滚!!都给我滚!!!!”
孙策乱剑挥动,竟逼向凌统。凌统喝止不住,直被孙策逼出房门之外。不一时,鲁肃、陆逊、丁奉、吕蒙等将纷纷赶到孙策房前。此时,孙策早将房门紧闭,内里一丝不响,极是诡异。凌统满脸担忧之sè,向鲁肃等人告之孙策刚才之举。鲁肃等人听罢,皆是惊骇不信,个个好似被吓得一阵呆滞。
少顷,鲁肃甚是痛苦地叹了一气,低声而道。
“主公自随先主举事起,大大小小征战无数,亦有大胜,亦有惨败。但每每危难之时,主公皆能以其绝世武勇,兼之我江东文武齐心而搏,力挽狂澜,以致有今rì东吴之大势。
而像如今这般被逼得将是走投无路的困境,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主公所承受巨力之重,实在难以想象,亦难怪主公会变得如此失常。这实在是我等为臣者之过也!“
鲁肃说毕,叹气不止,摇首离开。陆逊默默地望了孙策的房门一眼,眼中充满浓浓的忧虑,与丁奉、凌统吩咐几句后,亦迈步离去。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担忧孙策之时,却无人发觉到,站立在某处的吕蒙,眼神内闪过一丝yīn毒的喜sè。
“天若要人亡,必先使其疯狂。孙伯符,看来你的死期已是不远。不过你放心,你逝世之后,东吴由我主统领,定会更是一层楼,为你孙家成就不世之霸业!!!”
吕蒙默默暗付,随即缓缓地离开。谁又能想到,这在东吴如rì中天,号称是江东年轻俊才中的第一人,竟会有这般毒辣的弑主之心!可谁又能料到,这一切竟都是孙策的亲弟,孙权在背后暗地里cāo纵着。
世态炎凉,人心毒辣。权利之下,只有无情。兄弟相残,祖灵之哀!
曹军正决断泗水,对于孙策来说,如今情势根本无他喘息的时间。次rì一早,下邳城内江东军调配皆定。
凌统、丁奉先率三千jīng兵杀出城外,径直望曹军大寨扑杀过去。凌统一路引兵奔袭,早有斥候报之曹cāo,有一队江东兵马正往曹寨袭击而去。曹cāo听报,见孙策果然派军去袭击营寨,灿然一笑,令兵士徐徐退出泗水,表面详装慌乱,暗地里各部兵马却暗作准备,随时厮杀。
不一时,凌统、丁奉引军杀近曹寨,擂鼓大作,喊杀声翻天而起。曹军大寨顿时慌乱起来,曹兵仓促应备。
凌统冷然望着曹寨的乱势,却不派兵进攻,只叫兵士大擂鼓声,扯声嘶喊,虚张声势。江东军的喊杀声浪,传遍下邳城十里之内。曹cāo见时机已到,速令后军慌乱而走。霎时间在泗水旁的曹军人头涌涌,各队兵士推拥而走,极是慌乱。
在城头上的孙策见得,心里大喜,立马冲往城下,带领早已备战多时的一万jīng兵火速杀出城外,望泗水驰丽杀去。
孙策一马当先,首当其冲,加鞭飞行,一双霸气四shè的虎目死死地盯着位于中军内的曹cāo。曹cāo见孙策杀来,急拔马赶到一山坡上,疾声喝道。
“江东贼子偷袭,诸军立即备战迎敌!!!”
曹cāo扯声大喝,但此时场面一片混乱,根本喝令不住。孙策见状,嘴上不觉翘起一丝狂喜的笑容,猛甩马鞭,一头撞入曹军之内,左突右冲,径直去取曹cāo。与此同时,孙策所率的一万jīng兵,随即赶到,疯狂地厮杀着眼前的曹兵。曹军难以抵挡,被江东军不断地逼向泗水。
就在此时,凌统、丁奉听到泗水那里暴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立马喝令兵马,望泗水右侧杀去,yù要夹击曹军。
就在凌统引军行之数里,猝然间一声炮响轰起,拦头无数箭矢暴shè而来。凌统面sè剧变,急挥起双鞭抵挡,箭若骤雨。霎时间一阵凄厉的惨叫、马鸣声,响之不停。许多江东兵马料之不及,被乱箭shè杀。一匹匹被shè伤的战马,暴dong而撞,不知多少江东兵士被撞得嗷嗷惨叫。箭雨暴落不止,丁奉正挥刀挡箭,忽然间数匹失控的战马冲来。丁奉避之不及,被撞得着实,顿时坠落马下,一匹战马迎头扑来。丁奉大喝一声,奋身一刀砍起,那匹战袍瞬间被丁奉砍开两半。丁奉迅疾跑向一处,此时又有箭cháoshè来,丁奉边挡边退。凌统见对面箭矢不止,不知藏了多少曹军弓弩手,此时方知中了埋伏,脸sè煞白地喝道。
“不好!!中了曹老贼jiān计!!!快快撤退!!!”
凌统嘶声狂吼,丁奉慌乱夺了一匹战马,两人拔马正yù往后而退。就在此时,一彪人马从后拦路杀出,为首之将,正是曹洪。曹洪暴瞪虎目,拍马举刀,奋勇杀向凌统、丁奉,身后紧随的虎豹骑,杀气腾腾地一涌而上。凌统、丁奉一时间抵挡不住,被逼得节节败退。同时间,在江东军背后的箭cháo仍旧轮轮shè起,就在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江东军几乎过半。
凌统见势已极,心里又顾及孙策亦中了曹cāo的埋伏,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指挥兵马,猝然挥鞭杀向一处,yù要突破而逃。曹洪看得眼切,哪里会让凌统如意,立马纵马yù要去拦。就在此时,丁奉急飞马截杀住曹洪,抡刀乱砍暴劈,曹洪一时被丁奉杀住,根本难以抽身。
“这里由我来抵挡!!!曹老贼在此下伏,必是早有准备,公绩你快快传报主公!!!”
丁奉圆瞪虎目,拼死挡住曹洪。凌统趁机杀破曹军围势,逃退而走。一队数百人的虎豹骑飞冲直追,紧紧地追在凌统身后。
丁奉与曹洪厮杀一处,两人交战了数十回合。丁奉刚突破到超级将领的行列,武艺稍强于曹洪一头,不过曹洪天生xìng子勇烈,反而越挫越勇,加之左右又有虎豹骑的勇士助战。一时间,丁奉反被杀得险象环生。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被围杀这处的江东兵马已剩下仅仅千余人。丁奉死咬皓齿,蓦然奋力猛砍一刀,将曹洪逼退,勒马就逃。曹洪回过神来,见丁奉yù逃,怒气暴涨,策马直追,嘶声大喝。
“小贼!!!逃的不是好汉!!!!”
丁奉却不理曹洪,杀破一条血路,奔驰而逃。曹洪怒骂不止,策马紧追,两人马快,跟随曹洪追去的虎豹骑一时赶之不及。
就在两人一逃一赶,来到一山口时。丁奉有意放慢马速,眼见曹洪将要追到。丁奉暴喝一声,猛地举起大刀。曹洪脸sè剧变,只见丁奉手中大刀上,仿佛有一头火焰恶灵冲出。
霎时间,曹洪心知丁奉杀出了相势杀招。
无尽危机涌来,曹洪虽仅是一流将领,但其脾xìng勇烈,勇不畏惧,敢于向强者叫板。曹洪曾经在无数超级猛将的追杀下,保护曹cāo无失。曹洪大半辈子可谓都是在剑锋上行走,若非他潜力有限,早已突破到超级将领行列。
电光火之间,曹洪魁梧如牛的身躯,仿佛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在曹洪体内,筋骨不断地膨胀蠕动,血液如在沸腾一般。曹洪虎目迸大,血脉喷张,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舒畅,宛如好似脱胎换骨,有着使不尽的力气。
“嗷嗷嗷嗷嗷!!!杀呐!!!”
曹洪竭斯底里地喝起,一刀如同疾电般奋力砍起。丁奉刚突破瓶颈,岂会认不得曹洪此时的变化。只见曹洪砍来的大刀上,一头青sè遍身围绕着闪雷的巨牛,四蹄暴烈奔动,气势汹涌地飞冲过来。
只见两人相视,火焰恶灵张牙舞爪,青sè雷牛奔驰冲刺。
‘嘭’的一声暴响。两柄巨刀迸发出无数火花,赫然荡开。曹洪连人带马暴飞数十米,丁奉亦暴退数十米不止。细细看见,丁奉握刀的手,血流如注,血红无比。再看曹洪,满脸cháo红,忽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血琳琳的血齿。
“这曹子廉果真是一员猛将,难怪曹老贼如此重用着他!”
丁奉心里暗付,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虎豹骑追杀过来。丁奉独自一人,恐被所算,况且曹洪已经突破到超级武将的行列,丁奉并无把握将其击败。当下一拔马匹,速逃退去。
奇异的是,曹洪并无去追赶,待丁奉逃走不远。曹洪忽地喷出一口血液,吓得那队虎豹骑兵士连忙赶来看望。
少顷,曹洪回过神来,轻轻摆手,示意无碍。随即,曹洪回想着刚才与丁奉激战的一幕,不自禁地带着一丝唏嘘叹道。
“常言道,年老怕少壮!时势造人呐,我曹子廉的时代也快过去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老的一辈,终究被新的一辈淘汰。而世事终究还是无情,若是老的一辈,拦路在新的一辈面前,多数的都不会落得好的下场。
不过,在新老换替之间。亦有许多年轻气盛之人,惨死在老一辈毒辣的谋算之中。
且说,孙策杀入泗水边的曹军大阵内,左突右冲,霸王枪舞得密不透风,如入无人之境,赫然直往曹cāo所立的高坡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