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辽东大军集结完毕,准备大军开拔。
昌黎城头,燕戎迎风而立,审阅着城外的大军,虎目凝视良久,长叹一声,对身边的铁塔巨汉典韦道:“典大哥!我们走吧!”
“就这样放过了公孙瓒吗?我们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白流了吗?俺老典心中不甘啊!”典韦道。
“那还能怎么样?圣旨已经下达了,我要遵守我当初的承诺,大汉皇帝的威严尚在一日,我便不进犯抢夺大汉王朝的一寸疆土。”
燕戎满脸的惆怅之色,叹息连连,就在他即将离去的那一刻,远方一骑飞驰而来。
战马奔驰,马背上趴伏着一名武将,身躯随着战马的奔驰而上下颠簸,显然是已经筋疲力尽了,连一丝的行动能力都没有。这武将身躯魁梧,周身有浑厚的气势荡漾,竟然是一名地阶巅峰的强者。他满身浴血,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哦?这是何人?”
看到马背上的武将,燕戎心中惊异,这人的装束极其特殊,隐隐透露着一丝高贵的气息,同辽东将士的铠甲样式大不相同。
战马狂奔疾驰,见到了城外的辽东将士,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的喜色,紧跟着一头栽落了马下,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这装束我曾经见过,甚为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燕戎埋头回忆,突然醒悟了过来,向城下的将士喊道:“快!把这人给我抬上来。”
燕戎的话音刚落,便有将士前去抬那名武将,典韦却是向燕戎问道:“俺老典也想起来了,当初征讨黄巾军之时,那京都洛阳而来的将领,很多都是穿着这样的铠甲。”
“这人的实力很强!是地阶巅峰的强者,如果他是从京都洛阳而来,那么他肯定是一名职位不低的将军。看样子他是刚刚厮杀过,是突围而出,他直奔我昌黎而来,显然是想要向我们求援。”燕戎沉思片刻道:“是什么事情要一名地级巅峰的强者来执行呢?摩下能够拥有如此强悍将领的人物可不多。到底是谁呢?是董卓?不可能!董卓匹夫派人到我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委派一名地阶巅峰强者,他可没有如此的魄力。”
片刻,两名小校把那名武将送到了燕戎身前,燕戎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中数处刀伤,是因为流血过多、气力枯竭而导致的昏迷,看其铠甲的破烂程度,能够让一名地阶巅峰强者达到这种程度,他应该是从上万的大军之中突围而出。
看着这名武将,燕戎思虑了片刻,从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枚生还丹,丢入了对方的口中。生还丹可是极品的丹药,燕戎可是视若珍宝,他手中也没有多少,给对方吃了一粒他也是心痛万分。
生还丹的药力极强,是治疗伤势恢复体力的灵丹妙药,丹丸普一入口,便是顷刻之间融化,顺着喉咙流入了对方的胃肠之中,迅速的消化被吸收,数十个呼吸之后,那名武将便悠悠转醒。
这名武将醒来,看到周围数名将军看着他,他连忙疾声问道:“我找辽东王,带我去见辽东王燕戎。”
燕戎平时都是不穿辽东王的服侍,而是穿着金龙紫金铠,身披兜风,不熟悉的人,定眼一看他就是一名实力强劲的将军。看到这人心中焦急,燕戎淡淡的说道:“本王就是辽东王!”
“你就是辽东王吗?”
那名武将惊讶万分,生龙活虎的翻身而起,哪里还有半点虚脱的样子,连忙对燕戎行军礼道:“末将徐晃!见过辽东王大人!”
“哦?你就是徐晃吗?将军不必多礼,将军之名,本王早有耳闻。”
燕戎扶起徐晃,打量了徐晃片刻,转言又道:“素闻将军是在京都洛阳领兵,今日为何会来到此处?而且还是满身的刀伤,如同刚刚经历过厮杀一般。”
“启禀大人!末将星夜兼程而来,是为了给大人送一样重要的东西,同时护送蔡大儒之女蔡琰小姐前来。”徐晃道。
“什么?是文姬吗?”
燕戎看着徐晃满身的血迹,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暗叫糟糕,连忙抓住徐晃问道:“文姬呢?她在哪里?”
“启禀大人!我们在即将进入辽东属国境内,途径阳乐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马贼,蔡琰小姐被马贼劫走了。末将只率领了一百多名士兵,终因寡不敌众全军覆灭,末将杀透了重围,前来向大人求援。”徐晃埋首道。
“公孙瓒你个匹夫!我与你誓不两立!”
燕戎一把抛开了徐晃,周身青筋暴突,骨骼噼里啪啦作响,狂声怒吼起来。
“大人!末将亲眼所见,劫走蔡琰小姐的是马贼,不是公孙瓒的兵马。”徐晃道。
“全军集结!目标阳乐城!截击阳乐城附近的所有骑兵!”
燕戎没有理会徐晃的话,转身便是离去,对着城下便是一阵咆哮,开始集结大军。
徐晃看着燕戎的举动,满脸的莫名其妙之色,正当他疑惑之时,典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不知道这里的形势,这马贼的头领就是公孙瓒,公孙瓒摩下的骑兵就是马贼,他们身穿马贼的装束,打着马贼的名号四处的劫掠,甚至还会时常的袭击我们辽东诸郡的乡村。”
“装扮成马贼劫掠吗?这是为何?公孙瓒已经被册封为幽州牧了,他为何还要率兵劫掠自己属地的百姓?”徐晃疑惑道。这公孙瓒真是琢磨不透,竟然会让自己的士兵装扮成马贼劫掠自己治下的百姓,他心中满脸的质疑之色,对于典韦的话完全不相信。
徐晃的神色被典韦看的一清二楚,典韦转言又道:“公孙瓒斩杀了刘虞,未等休养生息便是征讨丘力居,又与我军连番作战,其粮草奇缺,特别是这临近秋收之时,许多的将士都是饥不果腹,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养大军,除了抢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哦!要这么说我就懂了,公孙瓒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劫掠了百姓还要推脱给马贼,这马贼他就说是残留的乌桓部落兵马。辽东王包庇乌桓部落,他就可以说是辽东王包庇这伙马贼劫掠百姓,把罪责都丢给了辽东王大人。即栽赃嫁祸,又是劫掠了大量的粮草,反而是帮助自己笼络民心对抗辽东王大人。”徐晃恍然大悟。
“老典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典韦神秘一笑道:“宰了公孙瓒那小子,切了他的脑袋当球踢。”
“这小子果真如此的歹毒,拿他的脑袋当夜壶使岂不是更解气。”徐晃坏坏一笑道。
听闻徐晃之言,典韦呆立当场,他想不到这洛阳来的将军,竟然也是如此的恨的公孙瓒,两人是臭味相投尿到了一个壶里,典韦哈哈大笑,搂着徐晃的脖子道:“公孙瓒在洛阳的名声也这么差吗?那小皇帝为何还要册封他为幽州牧,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圣意不可违背!”
徐晃连忙躲开了典韦,满脸的凝重,显然他是对皇室忠心耿耿,旋即他又忧叹一声,道:“册封公孙瓒为幽州牧,不是当今圣上的本意,是那董卓逆贼欺负皇帝年幼,强迫圣上拟的圣旨。公孙瓒残害汉室宗亲刘虞大人,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董卓公孙瓒苟同,圣上也是心怒不敢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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