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缭绕着山岳,直耸入天,望不到尽头,山岳寰伺,形成了一个深谷,鸟鸣猿啼之声不断,透着浓郁的盎然古意。
山谷之中,一人昂然而立,双眸之中散发着神光万道,似乎要洞穿这天地之间一切的奥妙。
此人,正是阴阳转化完成,真正迈入了阴阳大道之中的姜痕。
阴阳之道的参悟,让姜痕体内真元暴涨,境界瓶颈也在太极星河的运转之下消失,修为更是一路飙升,达到了准先天境界。
不过,就在姜痕即将突破先天的时候,四周的山岳却是一阵激烈的晃动,将姜痕从顿悟状态之中惊醒过來,突破的势头也在这个时候被打断了。
修炼打断,姜痕心中自然一阵惋惜与恼怒,突破先天的机会十分的难得,甚至可能一生都卡在这个关卡之上而遗憾一生。
姜痕起身之后,便发现了自身的一些变化,初步形成的阴阳之力有着非同一般的神效,这一下子冲淡了心中的怒意。
此时的姜痕面前,一片虚空透明,如同一块巨大的荧幕,而在这透明虚空之中映射出來的,便是小祭子与质心两人。
这一片被自然困阵笼罩的空间,原本是无法勘破,就算是小祭子那修为的强者也不可能透过这一片空间,望透山外之象。
但是,姜痕却是做到了,而这一切的缘由,便是阴阳之力,自古以來就有传说,天地乃是在阴阳之中开辟出來的,万物生灵都是出自阴阳蕴化而成。
这种说法,从來沒有人能够确定是否为真,但是阴阳之力能够演化万物这一点却是早已经被前人所印证。
当他从阴阳之道的修炼之中被震醒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修炼之时散溢的阴阳之气,竟是融入了四周的空间之中,这个受到自然阵法限制的空间对于阴阳之力毫无抵抗。
于是,姜痕便在此时勘破了空间的屏障,在虚空之中显化出了小祭子与质心两人,而且就连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魔族是如何知晓狄岳被斩杀的,他的魔魂之核可是被封在了武宗之内,难道是这小祭子搞的鬼!”
姜痕心中暗暗思索,他从杜天童的记忆之中得知,在神州之上的魔族不多,真正强者就杜天童本人和狄岳。
姜痕本以为狄岳一死,魔族便失去了在神州安插的暗桩,但是谁知道狄岳被杀的事情竟然还是惊动了魔族。
狄岳被斩杀在武宗之中,破军尊者对魔族的恨意,自然不会是他让魔族知晓这一件事情,就算是魔魂之核恐怕也会被封印。
但是如今小祭子所言,却是魔族已然出动,就等他破阵而出,便会找上门來,姜痕思前想后,也唯有小祭子最有可能将魔魂之核取出,放回魔族。
“想做渔人得利,可沒这么简单。”姜痕冷笑一声,心中依然有所盘算:“既然是你引來的魔族,那么倒要看看是谁真正成为渔人!”
……
自然大阵之外的一座高峰之上,小祭子冷眼盯视着那一片大阵的动静,他不相信姜痕能够从那大阵之内出來,在他看來,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不可能做到,这是一种绝对的自负。
“唰!”
质心的身形突然出现在小祭子的身边,他躬身行了一礼,道:“小祭子,魔族已经出现了,就在先前那魔族被斩杀的地方!”
“來的好快,这下就看传闻之中的魔族究竟是不是有着通天的能力,不知道他们能否感应到被自然大阵隔绝的姜痕!”
小祭子一身衣袂飘风,脸上露出一丝智者的笑容,却又带着一丝阴鸷之感,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只待魔族与姜痕的冲突发生。
就在此时,远方突然一阵浩瀚的元力波动传开來,四周山岳不断震动。
“这怎么可能。”感到这一股波动的小祭子一脸惊讶,因为这波动正是來自那一个他久攻不破的大阵之中。
唰。
在小祭子惊讶的眼神之中,一道伟岸身影,着一身飘渺之气,出现在了自然大阵之外,此人不是姜痕又能是谁。
此时,姜痕的身前一座恢弘无比的山岳凝聚成形,厚重的大地气息缭绕,引动四周山脉地势的震动。
轰。
只见姜痕双手猛然挥动,身前的山岳沉沉轰出,四周虚空被震得隆隆作响,让昆仑山之中的这一片山脉都跟着震动了。
姜痕在闭关之中,修为有了重大的突破,阴阳之气更是拟化万物,凝出的这一座山岳,超越了万钧的力量,向着小祭子轰去。
小祭子看着镇压而來的那一座山岳,尽管不相信姜痕能够做到他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那山岳之上传來的泰山之威,还是让他不得不运功抵挡。
轰。
小祭子一掌劈落,干脆而又凶猛,巨掌在虚空之中凝结,一下子就将姜痕凝聚的那一座巨山轰成了碎片,坠落深山。
唰。
就在轰灭山岳攻击的时候,小祭子猛然一动,毫无征兆,毫无声息,速度快到了极致,是直接在虚空之中的穿行,几乎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姜痕的身前。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小祭子看着身前的姜痕,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身前幻化一只巨大的手掌,向着姜痕抓去,这一切虽然沒有按照他所设想的发展,利用魔族來擒拿姜痕的计划泡汤,但是对他所要的结果,却是沒有影响。
这样的情况反而是他更加想要的,毕竟他出生太庙这样的组织,他去借助魔族的力量对付姜痕,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对他也是十分不利的。
他对自己有十分的信心,凭借自身修为也完全可以擒下姜痕,逼问出大荒八式的下落。
巨大的手掌落下,以快的让人无法反应过來的速度,一下子便将姜痕整个人我在了手中,真元形成的气流如同锁链一般的向着姜痕缠绕而去。
不过,就在姜痕完全被擒拿的时候,小祭子的脸色却是在一次阴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