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数倍。公子惠在三个月时间中频频更换护卫,其石伯峰的护卫军大部分被架空,甚至腐朽。可怜的只有五百精锐维持着王宫不乱。
王宫大殿在三日前已经全面封困,各族权臣贵族本身来悼念卫王,他们没有想到公子惠正好在此时发动了政变,一举将庙堂重臣和贵族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前提是不准离开此地半步。
太子逝俨然知道公子惠在最近时段不安好心,特定带了一百精锐进入王宫,没想到自己也被堵在王宫大殿里面,好在他那时并未冲动,根本不予公子惠短兵相接,用和谐的言语拖着公子惠,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拖住时间,等待狼牙的支援。
可惜,等了三天,依旧没有狼牙的身影,他急了,甚至怀疑狼牙是否背叛了自己,也就在这时,是公子惠最不耐烦的时候,尽管支持太子逝的‘尹公浊’迫于公子惠的强大施压归顺了他,但庙堂权臣中最具影响力的上大夫‘公南虹’傲骨依旧,在公子惠眼中就是顽固不化,公南虹还喝出卫王已经确定了太子之位,怎么公然夺权,难道不怕卫国内乱么?
公子惠怒了,狰狞地一声大喝,王宫大殿中突然扑进了两百名甲士,一举将公南虹和太子逝擒获——石伯峰的护卫军早就被公子惠死死地抵挡在大殿外,而且石伯峰的军队中也在公子惠的喝声刚出,出现了大规模的内斗不断,有些溃不成军——石伯峰无法想象,在这五百精锐中竟然还有被公子惠收买腐化的战士,这公子惠其心之险恶,手段之恶毒,简直有违世族风范,然而历史永远胜利者来书写的,他们作为政治的牺牲品根本没有权力去辩驳什么?
先前的三方力量公然被公子惠打破了,血腥的战斗就从石伯峰的军队中开始,数百名甲士手持着短剑在王宫外的石阶中疯狂地厮杀起来。
战矛、铜戈、铁剑就像一柄柄带血的魔刀快速地刺进了曾经还是战友的士兵身体中,滚滚鲜血如刺破了的水袋狂飙而出,在不到一炷香时间,鲜血如清泉地流淌在石阶上,染红了士兵身躯,染红了王宫通道,染红了庙堂纷争,更染红了王宫内世族大臣那滴血的心。
在混乱中,石伯峰披头散发地舞着短剑,留着血泪地击杀曾经是自己的护卫军。
当他不知杀死了多少敌人的时候,血染甲胄的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周围,除了自己,竟然全部都是一具具的尸骸,一批批手持长矛、铜戈的战士亦趋亦步地逼向了自己,此刻的石伯峰感到一阵悲凉,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我石伯世族对不起卫王呀!”就此拔剑自刎,以谢天下。
王宫大殿中,公子惠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太子逝,高兴极了:“你是不是正在等你的援军呀。可惜王宫秘道出口,正被三百精锐堵着。你觉得公孙牙会来么?”
太子逝心中一惊,面色却很平静,朝着公子惠碎了一口唾沫:“狂妄自大,霍乱庙堂!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公子惠一巴掌扇了过去,鲜血顺着太子逝的口角流了出来:“你身为太子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花天酒地,**女人。庙堂政务堆积如山,你还象征性的摆着样子处理,还在大臣面前说自己是多么多么好。我呸!哼!我已经看厌了你那一幅高高在上的国君丑摸样!”
俊朗的公子惠面色森寒地看了看下面哆嗦的群臣,接着,他迈着龙行虎步,走到了上大夫‘公南虹’身边,公南虹虽然是花甲之年,依然傲骨斐然,竟然不惧自己的威严,他打心里还是很欣赏这个忠诚的两朝元老,不对~现在已是三朝元老了。
“上大夫,你这又是为何呢?”公子惠痛惜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乃国君钦点,岂能任你妄为!”
“嘿嘿~那如果没有了太子,是不是该我登临宝座呢?”
一股森然的寒意彻底游遍了大殿内的所有人,甚至将士——公子惠竟然这么阴毒险恶,敢公然弑君!
一股不安的气息在王宫大殿疯狂而肆虐地飘荡着……
李老带着狼牙刚走到秘道出口,打开秘道的巨石,一股潜意识的危机出现在狼牙脑海,只听见一阵嗖嗖声,家老就被射成了马蜂窝。
“他妈地!”狼牙快速将巨石封堵,大吼着:“停下!”
“聂锐、锋芒、跟着我上,其他人等我的命令!”
“是!”
狼牙持着重剑,矫健如猛虎地率先冲了出去。接着,聂锐和锋芒也跟着冲了出来,身形诡异如电。
映入眼帘的是——
一片花园式的**庭院,无数风灯照耀,风景倒是挺美,可惜有两百重装步兵,手持着战矛严正以待地恭候着狼牙等人,两边是高低耸立的假山,假山上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根根箭矢闪着幽幽寒光的指着秘道洞口。
在三人窜出来的时候,弓箭手的百夫长一声大喝:“射!”
一百箭矢如捅破了的马蜂窝肆无忌惮地冲向了三人和洞口,幸亏苍古等人有所准备在狼牙刚窜出的瞬间,将巨石拉动,堵住了洞口,才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几名队长非常担心族长的安慰,一个个不停地摸着手里的战剑,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为族长解决那该死的弓箭手和步兵团。
三人都是剑法高绝的剑士。狼牙挥动着重剑,划出一片剑影,闪电般挑开了无数箭矢。聂锐则持剑划出一道道圆形剑芒,彻底绞杀了飞来的箭矢。锋芒则身形诡异了许多,黑色细剑一刺、一点、一砍,借助脚下的力量几个窜步,就来到了前面的战矛步兵团面前,弓箭手的优势荡然无存。与此同时,狼牙和聂锐也突破了弓箭手的有力射程范围。
面对刺来的战矛,狼牙不觉笑了。这些护卫精锐就这点本事么?刺出的战矛速度竟然这么慢,重剑一剑横扫就将六七柄战矛撇开了对自己的猛刺,他趁势冲进了战矛步兵团,就像一只恶狼冲进了绵羊群中,每一次挥斩,重剑都划破了重甲步兵的皮甲防御,割断了身体最关键的大动脉,每一剑刺出,闪电般没入了士兵的喉咙,看着他那不敢相信的眼神,狼牙觉得他们实在太可怜,但是庙堂纷争都是要流血的,纵观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每一次庙堂内乱,死的最多的永远是这些忠于职守的护卫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