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感觉到了严重的危机感,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呢?有一点可以确定,绝不是昔日的政治对手。
综合起环山公路、燕华郊区的出租房以及在盛源市的狙杀,陆渐红的眉『毛』结到了一处,前两次的事件绝对是同一批人所为,这一次恐怕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陆渐红了解过,那天决定冒雪前往乌溪运送救援物资,打电话给岑凯的时候,当时的指挥部里有省委书记岑凯、省委副书记候笑方、常务副省长敬一明、宣传部长赵旭初和省委秘书长樊金桂。陆渐红详细地分析过每一个人,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不可能,剔除几个没有起过冲突的人,只有候笑方和敬一明,可是那是工作上的分歧,即便是牵扯到一些私人因素,也不至于锲而不舍一二再三地动用到杀手追杀这种极端手段,毕竟政治上的博弈属于一个范畴,杀人那就把事情的『性』质完全改变了。
陆渐红真的很头疼,到上嘉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多月,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呢?陆渐红也曾想到过会不会是社会上的一些人物,但是还是被他否决了。但是有一点是真真切切的,那就是他造成了威胁,才引发了这些事件。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小高的伤没有问题,经过一夜的观察,刘子光的伤也无大碍,陆渐红当即决定,回上嘉。
至于盛源的事怎么处理,陆渐红暂时不去考虑,相信经过昨晚的敲打之后,常桂忠和向玉庭不敢玩什么花样,再不济也要推出几个替死鬼来。陆渐红已经决定了,通过一到两个月的时间,重组公安系统,相信有这么长的时间,东风很快就会刮来了。
就在他们回玉桥的路途之中,省委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十二名常委,岑凯正在慷慨陈词,他第一个指责的对象就是政法委书记郝初禾。
在把矛头指向他以前,岑凯陈述了昨晚事发的经过。
“陆省长放弃休假的时间,对各市进行调研,但是就在我们盛源市,陆省长受到了两拨人的冲击,一拨是当地的黑社会,一拨是杀手,如果不是他的随行人员拼死保护,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真的不敢想像。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在我们上嘉,像这样的事情屡发不绝,到底是什么人要置陆省长于死地?郝书记,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郝初禾实然被点了将,不由呆了一下。事实上,每个人在听说了这起事件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讶,虽然某些人巴不得陆渐红能在这些事件中消亡,但是他们也清楚地知道,如果陆渐红正在上嘉的地盘上被杀了,那么带来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央的雷霆之怒!一个正部级的官员被杀,放在什么地方哪个国家都是惊天大案![]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2012
“岑书记,对于陆省长的事情我深感遗憾,我一定要组织警力,成立专案组,彻查此案。”郝初禾必须表态,因为堂堂警方,如果连主要领导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又何来为百姓守护一方平安?
“这句话,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岑凯沉着脸道,“不知道各位记不记得去年雪灾的时候,陆省长亲自运送救援物资去乌溪的途中遭遇袭击的案件,郝书记,当时你就保证春节前破案,案子破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郝初禾已经回过味来,这完全是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啊,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明知前面有坑,也得去跳,同时他也理解,陆渐红作为受害人和省长的双重身份,让他不便于给他施加压力,但是作为省委书记,施加压力是冠冕堂皇的,当然,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办事不力,可能会成为岑凯制约他的一个重要武器了。
这时,省委副书记候笑方开口了:“初禾书记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过失之处,但是案件本身就有很大的难度,这也是客观事实,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破案,只有破了案,解决了事情的隐患,才能有时间坐下来谈责任的事情,岑书记,您觉得呢?”
不管怎么说,郝初禾也是省委常委,岑凯就是再强势,也不能直接拿下他,况且此时的候笑方隐隐有叫板的意思,岑凯也不是那种特别强势的省委书记,便寒着脸道:“事分轻重缓急,这笔账就先记着。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该如何善后。”
就在岑凯等常委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身在京城小屋的老爷子猛地掼掉了手中的碧玉烟斗,这是他第二次了。
看着满地的碎片,老爷子须发皆竖:“上嘉就烂到这种程度了?连一个省长都敢杀?”
半个小时后,老爷子已经到了首长的办公室,听了老爷子的说词,首长也是一脸的震怒,当即指示公安部成立专案组,彻查此事。
老爷子并不满足这个态度,怒形于『色』道:“首长,这件事完全是针对陆渐红的谋杀,一月之内如果破不了案……”
下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但是比没说还有可怕,首长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的,就凭“任疯子”这三个字,他做出什么惊天壮举都不足为轻,他要是发起疯来,还真的不好太收拾,安慰道:“任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也是对陆渐红同志的一个考验,看来他是触动了上嘉某些人的利益,有句话说的好,上帝要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么说来,上嘉已经被陆渐红掀起了冰山一角,能力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首长的意思已经无须多言了,不过老爷子余怒未息,道:“渐红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上嘉么,哼哼……”
一番好言之后,老爷子这才愤然离去,首长微微摇了摇头,向秘书交待了一声,不一刻的工夫,总理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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