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身体里的火,在李天意进门那刻起,在逐渐熄灭,裤-衩里那匹野马像是被驯服,不再奋蹄咆哮。
现在可以自如的站起身面对温寒梅了。
柳根咳嗽一声,走到李天意身前,伸出手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咱俩会经常在校园碰面,总不能一见面,相互斗鸡似地表演给别人看热闹吧。”
李天意犹豫着,似乎不愿伸出手,看温寒梅一眼,见她瞪视自己,这才极不情愿的伸手和柳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使劲捏着问:“你给我说句实话,我的鼻子是不是你打的?”
“不是。”柳根盯着李天意双眼回答,他的手感觉到李天意施加的压力,于是也回敬他,加了几分劲。
“真的不是你?”李天意皱起眉头,感到柳根的手像把钳子似地,手指被挤压得生疼。
“真不是。”柳根点头。
“可我听到你喊了一句‘快走’,是啥意思?”
“那是我告诉邱叶快走的意思。”柳根还在慢慢的加力,但脸上却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微笑。
“你看到打我的人了?”
“看到了。”
“他是谁?”
可能是吃了药丸的缘故,柳根看到李天意双眼的瞳孔有扩大。
“不认识。”柳根说:“学生处张处长不是说了嘛,是校外的混混。”
“他胡说八道!我跟校外的混混又没有仇,人家干嘛跑学校来打我!”李天意实在忍受不了柳根不断加大的力度,感到被柳根握住的手酸麻胀疼,赶紧甩开。
“我也和社会上混混没有仇,照样不是差点在入校时被人暗算了,那三个混混,听说和你认识,这是真的吗?”柳根回将一军。
李天意躲开柳根的双眼,摇头说:“那是有人造谣。”
温寒梅听着两人你一句他一句,表面上看似说开了,但她却感到两人的火药味还十足,于是开口说:
“天意,你现在是大学生了,你爸对你的期望很高,可不许让你爸失望哦。”然后给柳根说:“柳根,好了,你先回去吧。”
“谢谢寒梅姐,那我先走了。”柳根到这里来的目的达到了,他相信以后李天意不会再招惹邱叶,对于说和自己的恩怨,他心里清楚,这小子不过是表演给温寒梅看罢了。
温寒梅看着柳根走出办公室,这才开口给李天意说;“天意,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以后你照样可以到这里来找妙玲的话吗?”
“呵呵……当然记得。”李天意回答,药丸让他的身体在膨-胀。
“为了让你见她方便,我打算给妙玲租间公寓住,那样比较方便你和她的来往。”
李天意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还是梅姐对我好,呵呵……”
“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对她拳打脚踢的,也不能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
“我答应,那次是因为她……”
温寒梅抬手不让李天意往下说,走回到办公桌后,坐进大班椅,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她还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潮潮的:“还有,你得听她的,只有她找你了,你才能到她公寓去,你不能擅自找她,这一条很重要,如果你违反游戏规则,对不起,我只好让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她。”
“我全听她的!一定按梅姐说的游戏规则玩,呵呵……”有个固定的发泄对象,而且还是经过温寒梅调教出来的,李天意想:妙玲看上去,比以前有气质多了,玩起来肯定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要是我再听到你处处为难柳根的话,我便把你上次在我这里闹腾的事告诉你爸,并取消你和妙玲的来往。”温寒梅板起脸孔的说,这是她考虑到李天意不会这么轻易与柳根和解,才加的另一道紧箍咒。
李天意心想: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不用我跟他玩,他也会自己玩完的!
“呵呵……梅姐是不是担心我以后再找那个穷小子麻烦,才特意让妙玲管住我的?”李天意望着温寒梅,她的美,诱惑着他的身体。
“看来你脑袋还没被打晕。”温寒梅讥笑一声:“没错,我是考虑让你的旺盛精力,留在妙玲身上使,而不是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给你爸和我丢脸!”
李天意今天从早上开始,已经服了三次药,身上亢奋得恨不能见到母猪都想上,他一脸yin笑,走到办公桌后温寒梅身边,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抓住温寒梅扶在椅子扶手上的胳膊:“梅姐,我现在精力就非常旺盛,我可不可以……”
温寒梅抽出被李天意抓住的手,抬手在他脸上扇了一掌:“你找死吗!竟敢对我无礼!”忽的站起身,一脚把李天意踹翻,冲向门口,把门拉开,指着门外吼叫:“你给我滚出去!”
李天意被温寒梅那一掌,扇得鼻梁又是一阵阵的锥心的酸痛,从地上翻爬起,捂住鼻子,灰溜溜的出了办公室。
温寒梅把门砰的关上,冷笑一声:“这小子的胆子,比他老子还大!”
---------------------------------------------------------------------------------------------------------------柳根走出温寒梅的办公室,感觉裤头那里黏黏湿湿的,心里觉得奇怪,没感觉到有东西出来呀,怎么会把裤头给弄脏了呢?
回到学校,已经赶不上最后一节课了,直接回到宿舍。
“根哥,放学了吗?”祥子从校园一家小卖部,租来一本金庸的《鹿鼎记》躺在床上看,见柳根回来,从床上爬下。
“我没上课,出去办了点事。”柳根打开衣柜,从里面翻找出他母亲做的宽松花内-裤,走到王家和床边坐下,把大摆裆裤脱下:“你买的这裤头,勒得我难受嘞!”麻溜的退下,放在身边:“我穿惯了娘缝的,宽松舒适。”换上花裤头。
祥子走过去,一把抓起柳根身边的裤头,发觉有些潮湿,放到鼻孔下闻了闻,哈哈的笑了:“根哥,你刚才是不是……”
“你笑啥!都怪你买的这裤头太紧!让我差点出洋相嘞!”柳根穿好大摆裆裤,勒紧腰带,走到书桌边,拿起暖瓶,往饭盒里倒水。
祥子依然嬉笑着走上前,把手中的裤头伸到柳根面前问:“是不是在欧阳雪面前,忍不住……呵呵……”
“胡说些啥呀!”柳根推了祥子一掌:“我才不会在她面前那样嘞!”
“你撒谎!我敢打赌,你肯定挨着她坐一起,想入非非了,对吗?”祥子摇晃着裤头说:“这就是你的证据,你骗不了我!哈哈……克林顿洒在莱温斯基穿的蓝裙子上的东西……是铁证!哈哈……”
柳根坐下,双手端起饭盒,给里面的水吹凉。
祥子背靠桌子边:“奇怪,怎么才这么一点点呢?”双手翻来覆去的翻弄着。
柳根觉得好笑:“别找了,那是撒尿时留下的。”
“这上面并没尿味,而是那种带有咸腥的味道,我还不知道吗,肯定是拿东西流出来的。”祥子似乎对此很感兴趣:“根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欧阳雪有了那种幻想?”
“啥幻想?”柳根喝着热水问。
“性-幻想呀!”
柳根把饭盒放在桌上,摇摇头:“没有。”
“真没有?”祥子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柳根又细细的想了想,点头说:“真的没有过。”
“这么说,你裤头上的这东西,是因为别的女人才留下的?”
柳根默认了。
“是谁?”祥子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问这干嘛呀!”柳根在祥子小腿上轻轻蹬了一下。
“这很重要!”祥子压低声音说:“如果你在一个女人面前有了冲动,证明你喜欢她。”
柳根一愣,眨了眨眼睛,问:“谁说的?”
“我说的!”祥子说:“你想啊,要是你心里不喜欢她,你的身体能有反应吗?”
“胡扯,依你这么说,爱一个人,要身体有反应才行咯?”
“那要是身体都没反应,哪来的爱呀!最起码说明对方不足以吸引你。”
柳根心想:也是啊,我对夏阳有身体反应,对梅老师有反应,对寒梅姐有反应,为何对欧阳雪没啥反应呢?可我喜欢欧阳雪的呀?为何对她没啥身体反应呢?
“根哥,让你有身体反应的这个女生是谁呀?”祥子又问。
“啊……”柳根从沉思中回过神:“她不是女生。”
“什么?”祥子有些吃惊的问:“不是女生!难道是男生?”
“去!胡说些啥呀!”柳根又抬脚踢了祥子的腿一下:“我说的是她不是学校的女生。”
“到底是谁呀?”祥子更加好奇的问。
“你别问这么多好不好!”柳根当然不会告诉祥子的。
“根哥,我问你,你喜欢欧阳雪吗?”
“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哪来这么多问题?”柳根站起身,走到卫生间撒尿。
“我想知道为何你会对欧阳雪没有幻想。”祥子大声的说。
话音刚落,听到有人敲门,祥子以为张建他们回来了,朝撒尿的柳根又大声说:“要是你对欧阳雪没有幻想,那证明你不喜欢她!”说完话,才把门拉开,顿时傻眼了:“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