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温寒梅这么说,邱叶心想,原来温总是这样给自己换工作的,要真能那样的话,以后不用再陪那些找乐的恶心男人睡觉了。
温寒梅继续说:“我每个月给你底薪三千,外加营业额的百分之五提成,如果一个月的营业额是十万的话,你还有五千元的提成,豪情酒吧的月度营业额一般都在八万到十二万之间,而赢利点在十五万以上,也就是说,平均每天需要五千以上的营业额,豪情酒吧才不亏损,我期望你能帮我止损盈利。”
“要是我去的话,现在那个经理该怎么办?”邱叶在温寒梅说完后问。
“我把他调到娱乐城当孙经理的助手。”温寒梅说:“要是你愿意,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先到那边熟悉一下,一个星期后,你再正式接手,怎么样?”
邱叶想了想说:“温总,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可以提吗?”
“你说说看,我能答应的,尽量满足你。”温寒梅把香烟按灭,很舒适的靠向椅背。
“既然豪情酒吧的顾客是以大学生为主,那我可不不可以招聘一些在校的大学生到酒吧工作,那样既可以帮助那些需要打工挣钱的人,也能吸引更多的学生到酒吧里消费。”邱叶嗫嚅的说,她不敢确定温寒梅会不会答应。
温寒梅眼前一亮,从椅背上欠起身子,双手放在办公桌面,静静地望了邱叶几秒钟,然后笑了:“看来,我早该把你派到哪里去才对。这样吧,对于酒吧的人事变动和奖惩办法,你可以不按公司规定办,按你的想法来管理,需要多少人,该给多少钱,都由你来决定,我不过多干预,算是拿豪情酒吧做个改革试点,要是能在三个月内止损持平,我再给加百分之五十的底薪,提成不变。”
温寒梅开了十二家酒吧,是以公司连锁式经营模式管理,人事和财权不在酒吧管理者手中,而是由公司控制着,下面负责经营的人没多少做主的余地,这种制度,直接制约了酒吧管理者的积极性,当然,这里面也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温寒梅身后那个人的干预,要是把财权放下去,那个人会怀疑温寒梅截留了部分营业款。
邱叶心中激动不已,终于有机会脱离苦海了,还以为读大学期间,自己都得从事哪种见不得人的买卖呢,想不到这么快可以上岸,当然,他内心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柳根,凭她自己是无法做到的。
从温寒梅那里出来后,邱叶打车直奔豪情酒吧,她怀着感激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尽快接手这家酒吧了。
-------------------------------------------------------------------------------------------------------------从食堂回到宿舍,祥子伸手从裤兜掏饭卡的同时,把孙洪明给他的那张名片也掏了出来,随手放在书桌上。
柳根拉开书桌抽屉:“祥子,以后把饭卡装在这个抽屉里。”伸手去拿桌上的饭卡,看到了名片,拿起来看一眼:“海蜃娱乐城……祥子,这名片是谁给你的?”
“哦,是上午我去当铺赎回手表时,在那里遇到的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给的。”祥子准备到卫生间去洗饭盒,听到柳根问,走回来接过名片看:“我当时也没仔细看,随手装进了裤兜……经理孙洪明……根哥,这个人是海蜃娱乐城经理嘞!”祥子说:“我以前常常经过那里,晚上可热闹了,好多高级轿车从地下停车场出出进进……那人原来是海蜃娱乐城的经理。”
“我去图书馆自习,要是有医院来传呼,你直接拿上白大褂和口罩,别忘了那把钥匙,到图书馆找我。”柳根拿起书,给祥子说完,走出宿舍。
祥子还在盯着看那张名片,自言自语的说:“海蜃娱乐城……经理……”
在门口,柳根碰到看球回来的张建他们三人,王家和手里拿着一封信,一脸的官司,也不和柳根打招呼,直接进门了,柳根拉住张建低声问:“王家和怎么啦?”
张建附在柳根耳边小声说:“他在门卫拿到信后,还开开心心的说他的丹丹来情书了,可打开看完,立即晴转多云,我猜呀,多半是收到绝交信啦。”
柳根笑了笑:“你小子可别落井下石啊。”
“我敢吗,看他那样子,我都害怕。”张建做了个鬼脸。
王家和进门后,把身体往床上重重倒下,用毛巾被蒙住头。
李成宰和祥子打了个招呼,眼角瞅见祥子左手腕的表,好奇的抓住他的胳膊问:“祥子,这表是你的?”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不成。”祥子笑着把胳膊挣脱开。
“张建,你来看看这表。”李成宰大声喊:“你是广东人,见惯走私货,看看这是不是真家伙?”
“什么走私货,这可是正宗的瑞士产的真货。”祥子得意的说。
“我看看。”张建走进来,抓起祥子的胳膊:“咦,是名爵。、”惊奇的从祥子手腕拿下来,仔细端详一阵:“是真家伙,全自动机械表,百年内误差不超过一分钟,防水防震防摔。”看到表的底部有名字:“刘奎……”
祥子一把夺过来戴上:“想不到你还蛮识货。”
“那当然,我家祖上就做瑞士钟表的买卖。”张建回了一句,然后问:“刘奎是你什么人?这表可是订做的,世上独一无二。”
“是我爹。”祥子回答。
“你……你爹……”张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个流Lang汉,会有如此一只手表:“你爹是做什么的?”
“我爹他是……”祥子想炫耀一番,但想到自己父亲现在生死不明,有啥好炫耀的,于是回答:“我爹做什么的,与这表有啥关系嘛。”拿起饭盒朝卫生间走去。
“张建,以你这么说,祥子手上戴的这只名爵,肯定值不少钱吧?”李成宰问。
“按黑市价,少说八万,但祥子这只表是私人特别订制的,那价钱可不一样啦。”张建回答。
“我以前在杂志上看到过,今天才有机会见到真家伙,这就是满天星吧?”李成宰又问。
“不是,要是满天星,价格会更高。”张建回答。
李成宰压低声音,给张建说:“看来,祥子老爸可不是一般人,能在瑞士订做名表的,不是巨商便是巨贪。”
“小声点,担心被祥子听到。”张建竖起食指说:“他家里肯定出了大事,不然也不会落魄到流落街头的地步。”
“根哥和祥子,最近神神秘秘的,又买传呼又戴名表,还有啊,你发觉没,根哥还有白大褂和口罩。”李成宰咬着张建耳朵说。
“班长,你不会是怀疑……”
“嘘……”李成宰朝阳台方向看一眼:“别说了,吃饭去,一会没菜了。”
“家和,吃饭去吧?”张建掀开王家和蒙住脑袋的毛巾被说。
“我不想吃,你们去吧。”王家和翻了个身,又把毛巾被蒙在头上。
“要不,我给你带一份回来。”李成宰说。
“不用!”王家和回答。
“让他静一静,咱俩去吧。”张建拉了李成宰一把。
李成宰出门前,朝阳台方向大声说:“祥子,一会有人来安装IP电话!”
“好嘞!”祥子回了一句,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了躺在床上的王家和一眼,问:“哥们,是不是病了?”
“没有!”王家和大声回答。
祥子看到床边有信纸,捡起来坐在王家和床边看,大声的念出来:“王家和,你好……”
王家和猛的翻过身,一把抢走祥子手中的信纸。
“呵呵……哥们,是你的相好来信了吧?是不是有精神食粮,肚子都不饿了呀?”祥子拍了裹在毛巾被的王家和屁股一掌:“有人惦记,多好呀,我想让人惦记,还不知道人在哪嘞!”
王家和转过身来问:“祥子,你有过女朋友吗?”
“我……”祥子摇摇头回答:“我倒是把她当作女朋友,可不知道人家心里是咋想嘞。”
“你那叫单相思!”王家和坐起身来:“比我还惨!”
“呵呵……是啊,我没法跟你比,你都和那个叫丹丹的睡过觉,而我,还是个处男嘞!”祥子苦笑着说。
“这个贱人!她竟然……”王家和抖着手中的信纸说:“她竟然要和我分手!还说什么离我太远,让我在这里另外找一个比她还好的……”
“是分手信呀?她把你给甩了?”祥子这才知道王家和为何这么没精打采的。
王家和嘴一瘪,唏嘘着说:“想不到离开不到一个月,她竟然耐不住寂寞了……”
祥子拍着王家和肩膀说:“要走的留不住,该来的挡不开!哥们别难过,凭你胯-下那威风八面的宝贝,什么女生征服不了呀!像我,家破人亡,流Lang大半年,不也潇潇洒洒的过来了,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婆姨嘛,南海医科大学那么多漂亮的女生,你可以精挑细选的找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祥子的话,他站起身去开门,来的人是安装IP电话的。